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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豹?回大人,小的从前倒是认识一个叫马豹的,只是不知道小人认识的马豹是不是大人说的马豹。”温诚立刻特别诚恳的说道。
马大人被温诚那饶口令似的说法说的笑了起来,“你这小子倒有一副好牙口。那便说说你认识的马豹吧。”
看到马大人颜色和气,温诚心里却更加不踏实,他忙小心翼翼的说道:“是,回大人,小人从前有个朋友叫马豹,自从十年前他去当兵,小人便没了他的音信。”
马大人看似随意的说道:“嗯,马豹是你温二爷十年前的朋友,那么四年前在余关入籍的马保呢?”
温诚惊的瞳孔陡然缩起,马保正是他替马豹入籍时起的名字,为了方便起见,特地选了同音不同字的“保”字,这事,知道的人更少。
马大人看到温诚的反应,脸上的笑意更浓,他好整以暇的坐了下来,随手抄起一直放在火炉中煅烧的烙铁,在旁边的冷水中一浸,只听“滋……”的一声,一道青烟冲天而起。马大人将那烙铁在温诚面晃了晃,笑着问道:“温二爷可曾尝过炙人肉的味道?”
温诚吓的两股颤颤,一个控制不住全便尿湿了裤子。闻到那股臊意,马大人脸上的笑容敛去,皱眉道:“温二爷就这点子尿性,还学人家绑架,倒是从谁那里借的胆子呢?”
温诚心中大骇,口中却硬的很,只放声大叫道:“马大人,小的一向奉公守法,您不要冤枉小人。”
马大人脸色一变,嚯的站了起来,对旁边的牢子喝道:“炙人肉换换这里的味道。”说完,便快步走到一旁。
牢子兴奋的应了一声,抄起另一只已经被煅烧的几近透明的烙铁,撕开温诚的袍子,狠狠烙上他的左胸。
又是“滋……啊……”一声,一股 立刻弥漫了整间牢房,冲散了那股子尿臊味儿。温诚也疼的昏死过去。
旁边的牢子都不必马大人吩咐,立刻将绊了辣椒末儿和粗盐的冷水泼向温诚被烙伤之处,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温诚被活活疼醒了过来。
“大人饶命啊,小的……小的……实实有……不知……犯了什么……错……大人明……示……”温诚断断续续的叫了起来。
马大人皱眉看着两个动刑的牢子,不满意的说道:“人犯问本官他犯了什么错?你们两个也是刑部的老人的,怎么可以让人犯问出如此不经的话?”
两个牢子立刻躬身称是,转身再看向温诚之时,便和看死人差不多了。若撬不开此人的嘴,那刑部一众同僚可就丢大人了,又得被慎刑司那帮子家伙嘲笑,他们可丢不起这个人。
只见几名牢子如同炫宝似的拿出一件又一件的刑具,每件刑具上都有着乌沉沉的血迹,看上去不知道曾经染了多人的鲜血。温诚越看越心惊,到底忍不住惊恐的叫了起来:“大人饶命啊,您想知道什么,小人全都招……”
马大人一挥手,众牢子全都退了下去,牢房之中就只剩下马大人和被绑在架上的温诚,就连一旁做笔录的书办也都被马大人赶了出去。温诚一见这个阵仗,心里一阵阵发凉,他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到底发生了。
“说吧,是什么人指使你派人两次袭击行刺睿郡王忠勇郡王和萱华郡主?”马大人冷声问道。
温诚在一瞬间想了许多的事情,最后他咬牙道:“既然大人都知道了,小的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正月初一和初三行刺郡主之事,都是小人命马豹等人干的。”
马大从冷声道:“这个本官知道,自不必你说,本官想知道是何人在幕后指使!”
温诚喘了口粗气,咬牙说道:“是小的看不过去才自做主张的,并没有受任何人的指使。”
马大人神色更冷,厉喝道:“胡说,你一个小小的郡公府二管家,能有这天大的胆子行刺当朝王爷郡主?莫要把自己抬的那么高!”
温诚疼的脸上肌肉都扭曲起来,却还一脸真诚的说道:“马大人,小的说的都是真话,您听小的解释。”
马大人冷道:“那你便说说看。”
“我们殿下一般是皇上的儿子,凭什么五殿下被封为睿郡王,而我们殿下只被封为郡公,我们殿下对郡主极为倾心,可皇上却将郡主赐婚给睿郡王,这太不公平了!我们殿下当成欢笑背后伤心,小的母亲是殿下的奶嬷嬷,在小的心中,殿下如同小人的弟弟一般,弟弟受了委屈,做哥哥的自要替他找回公道。所以小的这才找人袭击郡主。”温诚一口气说了起来。
马大人冷声喝问道:“为何要取郡主的头发和鲜血?”
虽然庄烃并不曾告诉温诚要头发和鲜血的目的,可是明眼人一听就能想明白,头发指甲鲜血等物是行巫蛊之事必备的几样东西,取这几样无非是为了做法,至于做法的目的是治人死地还是移人 ,这便不好说了。不过温诚以为还是移萱华郡主的 更为可能。因为这几日庄烃突然对大婚之事上心了许多,不象年前那样爱理不理,听到回禀有关大婚之事便发火。
“小的听说有位道长有极高深的法术,能移人的 ,小的便想抢来郡主的头发和鲜血,让她改了主意嫁给我们殿下。”温诚不打顿儿的说道。
马大人听了这话不由怒斥道:“怪力乱神之事也可妄信!简直一派胡言!”
温诚急道:“真的真的,马大人,小的说的全是实话,您一定要相信小的。”
“此事不是你家公爷指使的?”马大人冷声追问。
温诚立刻拼命摇头道:“不是不是,我们殿下完全不知道此事。”
马大人冷笑道:“你一个郡公府二管家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两千两银子?看来敬肃郡公府的油水很大啊。”
温诚一滞,这银子的事情他还真不好解释。以他的收入,一年也不过二十两银子,而且他进敬肃郡公府当差不过三个月,便是一进府就开始做手脚,他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捞到这么多银子。
在最初的慌乱之后,温诚想出了说辞,他低头道:“马大人,那些银子是小人家中全部的积蓄。”
马大人讥讽道:“你倒真舍得!”
“大人,六殿下对小的娘亲有救命之恩,小人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报答六殿下。”温诚立刻叫了起来。
马大人没有想到这温诚竟如此难缠,便向牢房外高喊一声:“来人……”
书办和牢子们都跑了进来,马大人厉喝道:“此贼满口胡言没有一句真话,与本官狠狠教训他!刑部哪年不死几个死硬的人犯。”说着,马大人向为首的牢子使了个眼色。牢子会意,微微点了点头。他知道马大人那话是说给人犯听的,而这个眼神,便是示意他们不要真的把人犯整死了。毕竟还要接着从这人犯口里挖口供。
马大人走出牢房,片刻之后便听到牢房中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马大人嘴角勾起笑了一下,这地牢可是不弱于慎刑司的存在,便是个哑巴进来,也能被撬开嘴。他就不信这温诚有多硬的骨头,能扛的住地牢里的几十种酷刑!
第一百二十九章相看儿媳
马大人原以为不过等上小半个时辰温诚就熬不住刑什么都招了,可不曾想他这一等竟然等了一个多时辰,只听到牢房中传来时高时低时撕心裂肺时虚弱无力的惨叫声,却不见牢子出来回禀,说是人犯肯招供了。
马大人见此情形不对,便沉沉干咳一声,立刻有个牢子跑出来气恼的躬身回禀道:“禀大人,这个死贼囚牙口硬的很,打死都不招。”
“哦,竟有此等事?”马大人挑眉沉声说了一句,便进了牢房。
此时的温诚已经没法看了,他身上没有一寸完整之处,皮肉脱落了大半,露出森森的白骨,脑袋歪到一边,看上去象是熬刑不住死了一般。
马大人双眉皱的更紧,一个牢子忙拿了一张黄表纸放到温诚的鼻端,只见那黄表纸被温诚虚弱的气息吹动,轻 了几颤。马大人心中才踏实下来,还没审出真相还把人犯审死了,定会成为他断案史上的一大污点。
马大人招了招手,命牢头跟自己出了牢房,低声吩咐道:“看紧些,别让这厮死了,过几日再审。”
牢头应了一声,立刻回牢房安排,马大人心烦意乱的去了书房,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象温诚这么硬的骨头,真是很有些棘手。
刑部的狱医去给温诚治了伤,温诚身上的伤虽然极重,可都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及脏腑,审案用刑更侧重于施加给犯人的 上的疼痛和精神上的打击,并不是要将他们直接打死的。所以温诚只要休养上两三天,便可以继续接受审问了。
这两三天里马大人也不能闲着,他仔细的审问了马豹及其手下的每一个人,记录了足有一寸多厚的口供笔录,马大人日以继夜的研究这些笔录,希望从这些口供出找出些有利的证据,就连马夫人带着马佳媛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情形到底如何,马大人都没顾的上回家问一问。
却说马夫人一大早带着马佳媛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她们母女一进懿坤宫,便见皇后娘娘高高在上坐着,在皇后娘娘的左右下首分别坐着淑妃娘娘和萱华郡主。
皇后娘娘到底不放心无忧,必要亲眼看看她不可,于是无忧便由庄煜和无忌护送,一大早就进了宫,陪皇后用了早膳。皇后见无忧的确什么事儿都没有,心里才踏实下来。
皇后想着无忧与马夫人马小姐从前也都认识,而且关系也不错,便也让无忧留了下来,也好让马夫人和马小姐不那么紧张。刑部尚书马志明是隆兴帝身边得力的臣子,皇后自是要多给其妻女一些脸面。
“臣妾马徐氏携小女马氏佳媛给皇后娘娘淑妃娘娘郡主娘娘请安。”马夫人紧紧攥着女儿的小手,在皇后面前跪了下来。
皇后和蔼的笑道:“马夫人马小姐请起。”淑妃娘娘和无忧亦向马夫人和马佳媛颌首致意。无忧看向马佳媛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更浓一些。
马夫人行罢礼拉着女儿站了起来,皇后宽和的笑道:“赐座。”
马夫人携女谢座,只斜签着身子只坐了绣墩边上,马佳媛则紧紧挨着母亲站立。
皇后看着明显有些紧张,却不掩娇憨可爱的马佳媛,第一印象很是不错,便笑着招手道:“佳媛,到本宫这里来。”
马佳媛赶紧看向娘亲,马夫人忙低声道:“宝宝快过去。”
无忧见小姑娘紧张的小脸儿都有些个发白,便走上前笑着问道:“宝宝,还记不记得我?”
马佳媛看见除了娘亲之外唯一的一个熟人,自然甜甜的笑了起来,“媛儿记得郡主姐姐,郡主姐姐你怎么也在这里?”
无忧牵起马佳媛的小手,边向皇后身边带边笑道:“姐姐进宫来给皇后姨妈请安,宝宝,你到姐姐的姨妈面前,让她好好看看你好不好?”
马佳媛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甜甜的笑道:“好。”
皇后和淑妃一直在不着痕迹的留心观察马佳媛,特别是淑妃娘娘。昨儿皇后已经和她透了话,并让她一起来见见马佳媛,到底是给十皇子庄炽相媳妇儿,淑妃可是正经婆婆。
两人见马佳媛很是爱笑,一笑起来两靥便有两个小小的梨涡,看上却极为甜美可人。这小姑娘虽然看上去很紧张,可一言一行却丝毫不乱,一看便知道她自小便受了极好的教育,马夫人一定在她身上用了不少的心思。
有无忧领着,马佳媛不太紧张了,她走到皇后面前,双膝微屈双手交叠握于腰侧,行了个极标准的万福礼,用软软糯糯的声音说道:“马氏佳媛请皇后娘娘安。”
皇后对马佳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