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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脑子都是陈大成拿过来的红薯干,想着自己已经有了一笔不菲的资金,现下又是一个很好的商机摆在眼前,不得不说,这小日子是越发不错了,再努力一把,相信过了这个冬季,家里的生活便能完全改善!
“瑶瑶、瑶瑶?”抬手在末世谣面前晃了两晃,钱如海皱眉看着陷入沉思的后者,不由得撇了撇嘴,这丫头哪里都好,就是容易发呆。
“怎么了?”
“这都到了人家里了,你咋还在梦游呐?该不会是这两日累坏了吧?”将信将疑地盯着尚未完全回过神的末世谣,钱如海颇有几分担忧。
“没事儿,刚走神了,不好意思。”甩了甩头,先压下了心头的想法,这才四处打量了一番,发现二人已经站在了人家屋子里,竟然是一间土坯房,四周墙壁上挂着一串串干豆角和辣椒,看上去条件算是不错。
“钱大夫来了?快请坐!快……咦?”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视线在转到末世谣脸上时那说至一半的话却生生卡在了喉咙,噎了老半天方才吞下去,可那双紧盯着末世谣的眼睛却眨也没眨一下!
“伯父好,我叫莫诗瑶,福禄医馆的坐诊大夫,此次是跟着钱大夫来瞧您夫人的病的。”礼貌地点了点头,对上男人那满是震惊的眼神无声地挑了挑眉:这么看着我干嘛?
052。圣手仁医九千雅
“你、你是……易神医?不对不对!难不成你是易神医的千金?”那农夫见得边上的末世谣先是一愣,随即激动起来,看着后者的眼神更是惊喜不已。
“易神医?”知道这话肯定不是瞎说,末世谣忍住心底的惊疑,一边走上前去探那妇人的脉搏,等待着他的下文。
“老汉铁定不会认错的!当年凤香她老娘也是疾病缠身,恰好正是这种怪病,瞧了不少大夫死活就是瞧不好,最后银子花完了,害得老汉一家如今只能住这土坯房子,唉跑题了、后来还是碰着了易神医方才治好了老娘的病呢!你这姑娘长得跟她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咧!”
抽了抽嘴角,这农夫虽然说了不少废话,但关键的几点她还是听了个清楚——
一:自己跟他嘴里那个易神医长得很像,将之前莫光富言语间透露出的信息串联起来,那被称作易神医的人,莫非就是自己的娘?二,这红斑狼疮原来在之前就已经出现过,而且那个易神医还研究出了诊治之法!
三,咳咳,这老汉是想说他家原本很有钱么?
不过话是听明白了,但末世谣的注重点却只停驻在那一句——
“大伯,您是说,令高堂曾经也患过此疾?”在现代尚还无人能确定这红斑狼疮究竟会不会遗传,作为医界一员,若是她能趁机证明这一点,是否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肯定?
“啊?正是!这还是十几年的事儿了,那时我刚进凤香她们家不久,她老娘便一病不起,哪晓得都这么多年了,这还轮上凤香了?”
敢情这老汉原是个倒插门女婿?不过心知此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末世谣微微点头,转头与略微不在状态的钱如海对视一眼。
按照前几日末世谣开过的药方抓了药每日服下,那妇人的情况倒是好上了不少,之前那夸张的暗红色晕也消退了不少,经那汉子提醒,此时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末世谣上下打量着,滴溜溜转个不停的眼珠子镶嵌在满是疮斑的脸上,相当可怖。
“您的这种情况本身算不得多严重,眼下又已好转许多,容我再开些药,便不需再担忧。”帮那妇人掖了掖被角,末世谣沉吟一番方才轻声叙述着,心里却开始过滤刚才农夫提供的庞大信息。
匆匆道别钱如海,末世谣独自拦了辆牛车回到村里。
是夜,福禄医馆
“少爷,您可算是来了。”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钱如海颇有些步履蹒跚地走向座位。
“沣蕴城明面儿上的情况总算是稳定了下来,这两日怎么样?”相比钱如海的疲累,白陨天倒是没什么明显反应,前提是忽略那紧皱不缓的眉峰。
“周记药堂在这边已是再无余力翻起风浪了,不过今日却是有一件大事。”回想起之前那农夫不经意的一番话与末世谣当时茫然无措的表情,钱如海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
将末世谣总结出来的病理与治疗方法记在粗纸上,再完整地将事情叙述一遍,随即盯紧了白陨天的神色。
“之前查探她的身世除了打小跟着父兄生活之外其他皆是一无所获,连那一身了不得的医术也是无从查起,但据我所知,这病——”甩了甩手里记载了病理的纸张,白陨天深吸一口气,方才接着道:
“在十多年前,曾有人为它起了另外一个名字——夺命蝶!只因,此病所生出的疮疤形似蝴蝶,却难以一般疹子的方法诊治,至今能医治这夺命蝶的人,这天下我只知道三个,前两个是十多年前早已销声匿迹的毒医冥乐与圣手九千雅,最后一个,便是这个乡野村妇莫诗瑶!”
“毒医冥乐一手毒术天下无双,却心狠手辣,从来只愿解毒而不为人看诊,圣手九千雅则号称易仁医,心地仁善,二人来历不明,曾有一段时间江湖上为寻得二人踪迹几乎闹翻了天,最后却只找到一具烧焦的骸骨,若我记得不错,那正是毒医冥乐!”接过白陨天的话头,这医界传说,钱如海自然是不会陌生。
可如今竟然跟一个乡野村妇扯上了关系,不得不说,事情似乎有些怪异。
“莫诗瑶如何能与易神医九千雅搭上关系?老汉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再者,据莫诗瑶的父亲所言,她娘亲似乎是在十多年前就已离开了人世,可那农夫却是一口咬定莫诗瑶与九千雅长得一模一样,嘶……”
倒吸一口凉气,钱如海突然不想再继续纠结这个扑朔迷离的问题。
只身立于破旧不堪的窗前,末世谣也是有些难以回神。
若是真如那农夫所说,自己与那九千雅当真有着某种关系,可莫光富却为何从不提起这件事?再进一步,甚至连莫诗瑶娘亲的信息,莫光富也是从不肯透露半分……锤了捶隐隐作痛的肩膀,暂时决定不再追究这毫无意义的事情。总之,船到桥头自然直不是么?
一大早带上刘氏与两个小家伙去到镇上,末世谣先是到馨烊楼办妥了自己的事,便拉着刘氏满大街开始扫荡着。穷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弄到几十两银子在手,不花个痛快绝对不是她末世谣的风格!
“娘,来看看这个。”二人一手牵着一个小孩,看了看刘氏怀里抱着的莫忘归,末世谣好心情地哼起了小曲。
“瑶瑶啊,那银钱留着你多买些药苗子就好了,上次买了那么多布回家,娘还没来得及做好衣裳呢,就别再破费了。”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末世谣又要走进成衣店,刘氏连忙开口。
问题不是不想进去,而是自家媳妇儿进去哪是去买东西的?试了人家一大堆衣服,却挑不出一件中意的来,愣是把店老板气个半死,不晓得的,还以为她是去挑场子呢。
“看来看去,还是觉着娘缝过的这件衣服最合我意了。”眼角余光瞥见刘氏的神色,末世谣也是有些好笑,自己这婆婆也真是老实到家了,连试过人家衣服了不买都会觉得愧疚。
低头扫过那缝着金色图案的碎布,始终感觉有些不搭调,也没多想,几步踏进了店里……
053。不就一匹破布嘛
“客观请进!”锦瑟成衣店那小厮见这拖家带口的阵势,愣了愣飞快便反应过来,热情地上前招呼。
“客观,不知您是要挑衣还是扯布?”
“你们店里的成衣都在这里了?”皱了皱眉四处打量一番,随口问道。
“呵呵,这位姑娘可是瞧不上在下店里的这些样式?这你大可放心,只要你能说出你想要的式样,我这店里定然给你做出来!”内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说话男子的身影随后走出,待看清了那张可称妖娆妩媚的脸,末世谣忍不住想感叹青山绿水出美男。
眸底泛着点点波光,薄厚适中的红唇轻轻勾起,嘴角那略带邪气的浅笑令得他阴柔的美感显得有几分惊心动魄的意味!
“老板哪里话,我只是想为娘挑两件过冬的袄子,且待我看看如何?”努力回过神来,视线落在那一袭淡紫色锦袍上,其华丽的衣着与这贫穷的小镇完全是两个调调,对上那视线的一瞬间,不经意地拂了拂衣袖间不小心沾上的灰尘。
目光随着末世谣的一只手移动,在接触到那缝在袖口的金色图案时,呼吸突地滞了滞,那眼角余光瞥过刘氏怀里的莫忘归时,更是顿住了目光,缓缓吸着冷气,一口银牙暗咬,那男子额角上的青筋开始跳个不停!
半晌方才缓过劲来,看向后者的眼神明显多了几分莫名的意味。
“自然,姑娘随意!”扔下一句话,几大步地走出成衣店,男子的脸上满是寒霜,甚至有些妒火焚身的意味,看上去相当诡异。
挑了挑眉,没有去计较这一面之缘的男人为何一副心上人爬墙了似的表情,拉过刘氏仔细挑起了衣服。
这一天逛来的东西足足装了满满一牛车,三人才相携着回村。
“哟!娘你们咋这么多好东西?莫不是发财啦?”正吃力地将买回来的东西搬进堂屋,方萍枝那依旧尖锐的嗓音突然从院子里传来,原来是刚刚出去串门子回来,好巧不巧地看见了末世谣几人买的这一堆好货,当下拽了拽身旁东成刚的袖子,连忙开口。
这老娘和老三家的莫非真是发了财?
这超级难听的声音只是让末世谣翻了翻白眼,可刘氏却是拿着布匹的手一抖,吓得险些将东西扔到了地上。
“萍枝啊?你们回来了?”勉强挂起一丝笑意,刘氏缓缓转头看向正朝屋子里走来的方萍枝,显然,那日早上抢粥的事可真是让刘氏相当有阴影,情不自禁无措地看向身边沉默不语的末世谣。
自顾自地拿过刘氏手里的蓝色花布,方萍枝不由得两眼开始放光:
“我说三弟妹,你们家这小日子真是越过越舒服啊,这么多布拿来能干啥呀?不如,这两匹差点儿的就分给咱算了,我正瞅着你二哥今年过冬的衣裳没钱扯布呢!”看着一脸土匪样的方萍枝,末世谣算是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死不要脸,竟然说着就动手、拿了就不放了!
“我说二嫂,你身上穿的可不比我跟娘差呀,你这是打算动手从娘的手里抢东西吗?这传出去怕是不好吧?”将手里刚买来的一个烤猪蹄儿“嘭”地摔在桌子上,末世谣转身走向正一手拿着布匹,一手装模作样扶着独自的方萍枝。
“不得了不得了了!三弟妹你们这可真是有钱啊,连烤猪蹄儿都买得起了,这不就要你一匹破布吗?分给我还能死人了不成?唉哟!我这肚子……嗨哟!”话说至一半,见立在一旁的东成刚似乎想要插嘴,方萍枝无赖似的捂着肚子瞥了眼刘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萍枝?你这是咋啦!”末世谣被这一招搞得哭笑不得时,刘氏却急了,连忙放下另一只手里的东西,上前就要帮着东成刚搀扶起方萍枝。
“娘啊!虽然这房子是你的,你就是多分半间出来给了老三家,当初我们二房也是啥也没说的,可如今我好歹也怀了你家的骨肉了,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瞧我这一天天儿地,一日土豆都得省着吃,你们那么有钱帮帮又咋了?唉哟!我这小娃娃怕是要饿死在肚子里咯!”
一手甩开刘氏的手,方萍枝竟是要不到东西就不打算起来了,胡乱抹着脸上并不存在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