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宫中的赏赐,还有荀墨予抄官员家那些财产可都是在荀府里的,皇上还准许不用上交国库,再加上那些朝中大臣送过来的礼,这荀府的日子,过得那是比皇宫都要好。
就老夫人身上那身锻子,那花纹都是临安第一绣坊的绣娘们一针一线绣出来的,那些绣线都是用的从外族进贡的上等玉蚕丝!一小段都够平常百姓吃喝一年的了。
荀墨府从来不计较府里的奢侈排场,而且越是奢侈嚣张,却是让荀府声明远扬!连一个丫环身上的穿的着,都比世族家的小姐要好!
老夫人手里的珍贵东西多得数不胜数,那些首饰衣服,用得久了,就直接赏丫环了,所以很多人都想挤进荀府当丫环,因为油水多,荀府的主子还很阔绰,走路随便斗一斗,都能从身上抖下二两金粉来!
越云娆离开老夫人院的时候,已经拿荀三去准备马车,打算直接去收农户的税银,总管小心翼翼的牵着马车走过来。
荀墨予此时应在宫中,还未回来,越云娆看了看在院子里和凤七一起玩蚂蚁的顾源,言道:“凤七!”
凤七站直身子,拍了拍顾源的头,言道:“小世子看明白了吗?刚刚那就是弓弩阵,从两翼围攻,中间直取。”
顾源似懂非懂的点头,“凤七叔叔,你懂带兵打仗吗?”
凤七抓着脑袋,吐掉嘴里的草根,“带兵打仗不会,打群架会!下回再遇到江湖群殴的事情,我一定带你过去围观。走吧,你小姨叫你。”
这些日子,越凛教顾源刀法,内功,凤七只教他看蚂蚁搬家!偶尔听说街中有人打架斗殴,凤七会像打了鸡血一般,带着顾源跑过去看热闹!
弄得顾源这孩子,最近总让人觉得又粗鲁又暴力!嘴里满口脏话,还能说出个之乎者也来。动手打人,还能吟出个荡气回肠的诗句来。
越云娆也不怕误人子弟!宁芯带小世子的时候,小世子能说出天下百分之八十的吃食和吃法来!
马车缓缓的始入了城中,此时已近初秋,凉风习习,四周小道上的百姓们步履匆匆,有些甚至还带着一脸的匆忙之色。
凤七坐在车头,推了推身边的越凛,“你看出来没,好像这两天,城里的巡逻队伍越来越多!”
越凛面无冷峻,心想着,看来老侯爷所说的大事,可能要发生了。
那些在城中巡逻的军队,目光阴寒,一路经过的时候,百姓们纷纷避让,有些跑得慢的,直接被一脚踢开,鲜血淋淋,这些视人命如草芥的内城军队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由于是挂着荀府的马车,那些巡城的士兵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便放行了。
越云娆身边有越凛和凤七,老夫人和罗静怡原本商量着派个男人去将少夫人抓住当场给掳了,结果那收买的男人还没有靠近荀府的马车,就被那些巡城的士兵当成强洋大盗给追击了!
车内,女子淡淡的开口,“凤七,做得不错!”
凤七俊美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意,那个黑衣的男人从他们出相府就一直跟着了,越云娆不说,不代表不知道,凤七又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无忧阁阁主,就算无忧阁暂时解体了,但他在江湖上的威信还是一直有的。
荀相府的丞相夫人过来收佃租,村民们知道之后,各自传信,个个胆战心惊。
越云娆一进村子,看到全是干涸了的田地,还有瘦小孩子们的那张充满着惊惶的脸,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
真像她小时候,一连饿好多天,经常跑到超市的仓库后面是去抢那些已经过了期的食物,由于抢得流浪者太多,她经常抢不到,只得等那些流浪者离开了,才小心翼翼的从角落里钻出来捡地上那些吃剩下的,偶尔被保安发现,还会被打一顿,幸好被养父收养,给她取名,又教她老千之术。
凤七也是皱眉,“这都吃不上饭了,哪里还有银两上交税赋?”
越凛的脸色微微的难看,三小姐出门的时候,坐的是荀府最普通的一辆马车,可是马车的装饰比一般世族家的还要奢华。
荀府的总管将村民们招集了过来。开口道:“这位是丞相夫人!”
底下的村民议论纷纷。
越云娆粗略的听了一下,无非就是丞相夫人很漂亮,比他们村里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漂亮,还有就是丞相夫人看起来很有气质,像仙女似的。
当然越云娆将那当官的为富不仁,就知道剥削老百姓的话没听入耳朵里。
更没有把那些个收成不好,旱灾严重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下雨,田里的庄稼都枯死了的话听入耳朵里。
顾源好奇的看着那帮村民,村民们都穿得很旧的葛麻衣服,脸色黝黑,手掌都很粗厚,不管男人还是女人看起来都很黝黑,他们的眼睛里有抹奇怪的光芒,照耀过来。
越云娆坐在高台上,感觉自己就像鬼子进村,那给百姓们示威的小鬼子没什么两样,宁芯拿着扇子站在她的身子扇着风!凤七时不时的送上一颗冰镇的葡萄。
荀府的总管将欠钱拿了出来,大声的喝道:“夫人是过来收去年欠下的农税的,你们赶紧回去准备好了拿过来!”那模样,像极了汉奸。
越云娆靠着软椅的椅背,树荫下习习的凉风吹过来,那些晒得有些发干的草香钻入鼻尖,随时都能感觉到大自然的气息。
村民们开始跪在底下求夫人再宽恕几天。实在不行就不能卖儿卖女了。
越云娆站了起来,缓缓而道:“宽容几天,你们能弄到钱吗?”
村民们一下了沉默了。他们一直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偶尔会上山打打猎,不过还不够一家人的生计。
越云娆看到几乎每户都有三四个小孩子,有的农户家还有七八个孩子,不禁感叹,真能生啊!
顾源拿着冰镇的水果咬了一口,发现一个黑黑瘦瘦的小女孩正看着自己,他呆了呆,走到那小女孩的面前,将半串葡萄塞到了女孩的手里。
女孩看了一眼,疯狂的跑了。
“真没教养!”总管脸色一变,冲那女孩的背影吼道!小世子送东西,连声谢谢都不说!
女孩跑出一段距离,躲在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后,一双怯怯的眸子突然望过来,盯着顾源。
顾源还在发呆,刚刚那女孩的手好黑,他把葡萄放那女孩手里的时候,不小心触碰了一下女孩那只黑爪子,他感觉自己的手上肯定也弄脏了。
“阿源!”越云娆朝顾源招了招手。
顾源赶紧跑过去,“小姨,她……”
“你有同情心很好!”越云娆缓缓开口。
目光淡淡的望向天边那灼烫的太阳,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她浪费在府里睡午觉的时间,来到这里,看着这帮身衫破旧的村民在她的面前喊无辜。
越云娆轻轻一抬手,翻了翻手里一大叠的欠条,对荀府的总管言道:“把这些村民掌握的土地明细全部给我拿过来。”
总管不明所以,将那一千多户的土地明细拿了出来,“少夫人,全在这里了。这些人已经欠下相府差不多一万多两的税银了,”
载云娆突然站了起来,举起手里的帐本,“以后,你们租种的农田全部归你们自己所有!欠下的欠条也就此作罢!”
“什么!”总管一个踉跄!“少夫人,我们是来要债的!”
越云娆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拿里手里的欠钱,一张一张的撕碎,“现在这债就一笔勾销了,你们都回去吧。”
“少夫人!”总管急了。
一万多两的银子呢,虽说在荀府看来,并不算什么,可是少夫人怎么能将他们租种的农田都送给了这些百姓呢?
底下的百姓呆滞在那里,这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欠了债不用还了,相反还得到了农田!
“你们田里干旱的事情,我也看过来。为何不修水道引水,城外三十里处就有一条大河?既然是自己的东西了,就应该用心着打理!荀府已经一年多没来收租银了,并不代表不收!”越云娆站了起来,挥了挥手。
宁芯赶紧拿着扇子跟了上去。
“少夫人,我们那债还没有收到……”总管赶紧跟了上去!
越云娆想到就算自己把那佃租收到手了,老夫人也不一样把府里的内务爽快着的给自己打理!
自从皇帝病重,将国事交由荀墨予和太子打理之后,那赏赐和送礼的比从前少了许多,等到太子一即位,所有的事情都会发现大的变故!
越云娆走出几步,突然回头,对荀府总管言道:“叫那些村民每户都过来办理过接手续,以后他们种的地就全属于他们个人的了。总管,你就先呆在这里,把这件事情做好再回府吧。”
荀墨予说如果荀府被抄了……越云娆想此,把土地送给村民,就当被人抄家走了好了。万一真出些什么事,以后他们还有落脚的地方,村民们感激她送田,逃亡的时候,至少还有地方吃个饭,再继续逃!
等越云娆上了马车,走了老远,那些村民才反应过来,一致高呼,丞相夫人万岁!丞相夫人真是好人,古往今来再也找不出一个!
越云娆此举,荀墨予也是默认的,毕竟皇帝赏赐的东西,荀墨予从来不过问,他只会享受那些赏赐。
老夫人让越云娆去收佃租,结果越云娆不仅没有收到,反而将田地给送了出去!总管站在村口半天不语,丞相夫人还说,等他办成过户之事,才能回城,并且留下凤七帮忙。
天边的暮色已经渐渐落下,马车华丽的影子缓缓的驶在小道上,越云娆倚着车厢呼呼大睡,突然全身一颤,顿时惊醒。
刚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她不知什么原因,走到一处悬崖边,有一双黑手从她的身后推了她一把,害得她朝悬崖底下栽去!
她抹着冷汗,喃喃道:“真是奇怪。”
远远的皇宫之内,突然响起了亘古的钟声,绵绵长长。越凛的脸色一变,“三小姐,出了大事!”
越云娆对古代的习惯不懂,很是疑惑:“什么大事?”
“这钟声好像是从皇宫里传来的,似乎是宫中有很重要的人宾天!”越凛开口。
就是宫中很有权势的人死了!?越云娆心中一惊!
荀墨予不知回府了没有?!如果还在宫里,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赶紧回城!”越云娆冷静道!
卷壹 80章;勾结
皇宫内,荀墨予一脸冷静的跪在皇帝的寝宫外面,太子此时也跪在旁边。大殿外面,跪下着的是文武百官!
内宫皇后及妃子们脱下华服,全部都换成了丧服!
荀墨予那冷戾的目光淡淡的瞟了一眼太子,太子面色哀恸,眼底却有着深味意长的寒意!
皇后一身葛麻素服,脸上的珠钗步摇也已经全部缷下,一张风华犹存的脸上泛着冷冷的威严,皇帝驾崩之时,只有云贵妃呆在身边,云贵妃不过是一个已故将军的遗女,家族地位也低下,想来最好拿捏!
皇后的目光扫过帝王寝宫外的那些文武百官,阴郁的脸上泛着的寒意。云贵妃跪在皇帝的龙榻前,悲伤不已!
而云贵妃身边的宫女却战战兢兢的跪在皇后的面前。
皇后缓缓而道:“本宫晌午过来,皇上还跟本宫说过几句话,精神明显很好,怎么去突然去了?今天一整天都是云贵妃伺候的吧。”
云贵妃低着头,“皇后娘娘,皇上突然宾天,臣妾也没有想到,臣妾也万分的伤心,心想要是能陪着皇上去了便好!”
皇后冷哼一声,看了看还摆在玉石桌上,宫女没有收拾下去的药碗,走了过去,端起了药碗,闻了闻,心底划过一丝狠意!云贵妃没有子嗣,是必定要随葬的!
云贵妃嘴上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