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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年那件事情是他所为。”叶锦素本就知晓上官敬的手段和谋划,不曾想却是如此狠辣。
上官仪转眸,看向叶锦素,“如今,我与弟媳便亲自去一趟精河县。”
“上官复能听你的吗?”叶锦素抬眸,看向上官仪问道。
“我有他父王的亲笔血书,他焉能不信?”上官仪看向叶锦素,“如今趁上官敬还未派人前来阻挠,尽快解决此事,否则的话,若是再拖延下去,此事必定难办。”
上官綦自然相信上官仪的说辞,他们前去寻上官仪前来,亦是为了此事,转眸,看向叶锦素,“娘子,你与六哥一同去一趟精河县,采莲如今还在他的手中。”
“嗯。”叶锦素正有此意,看向上官仪,“王爷,我随你一同前去。”
二人不再耽搁,只是带着几名亲信便行至精河县,并未惊动城楼上的守军,而是,直接越过城楼,直奔府衙。
此刻,采莲正幽幽转醒,见上官复一直在厅堂内,并未离开,她径自下床,“你一直在这里?”
“嗯。”上官复见采莲醒了,连忙起身,上前,扶着她,“睡得可好?我是担心你饿了。”
“你是担心我走了。”采莲看向上官复,“放心,我不会走的。”
上官复眸光微闪,“莲儿,我……”
“你何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采莲笑看着上官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真有点饿了。”
上官复连忙向屋外喊道,“备膳。”
“是。”屋外的手下领命,连忙前去准备。
采莲看向上官复,“有什么话,便说吧。”
“如果你真想离开,便走吧。”上官复想了许久,大仇未报,如今的局面,他们不可能在一起,而他更不想让她左右为难。
采莲看向上官复,想起他这些年来遭遇的种种,却独独对自己狠不下心来,依旧守着当初的承诺,她又怎能忍心告诉他,她以为他已经不在人世,所以,答应了另一个人,接受了他的心意。
“你说过给我时间,所以,我也会在这里陪你。”采莲看向上官复,“别再多想了,我们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波,如今,才相见,怎得说这些丧气的话。”
上官复看向采莲,“这些年来,你的心里……”
采莲想着终归是躲不过去的,“我以为你已经死了,所以,这些年来一直把对你的感情深埋于心里,有一个人陪着我经历了这些年的苦难,总是在我的背后守护着我,呵护着我,所以,我……”
“那如今呢?”上官复眸光一暗,难道,他们真的要错过吗?这些年来,他除了报仇,唯一能让他活下去的理由便是她,若是没有她,他该如何?
采莲抬眸,看着上官复眸底的暗淡,“我会好好想想,想清楚。”
“好。”上官复知晓,经历了这么多,不可能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他曾经也差点让一个女人进入他的心,不是吗?
“少主,有人求见,说是您的六皇叔。”屋外的属下前来禀报。
上官复眸光一暗,看向采莲,“请。”
“是。”属下应道,随即便去通传。
上官复低声道,“看来有人要接你回去了。”
“我们出去吧。”采莲不再说话,径自走出了屋子。
上官复立于原处,注视着采莲的背影,他以为他们再次重逢,便会永不分离的,想到这里,便抬步跟上她,与她同行。
二人进入大厅,便看见叶锦素与上官仪负手而立,身后站着凤锦、凤秀,还有上官仪带来的亲信。
采莲连忙上前,行礼道,“奴婢参见六王爷、太子妃。”
叶锦素看着采莲无碍,柔声道,“你无恙便好。”
“奴婢并无大碍。”采莲缓缓起身,看向叶锦素,随即便要向前走去,当看到上官复的手抓着她的胳膊,她转眸,四目相对,看到那一闪而过的请求,她抬眸,看向叶锦素,敛眉,退在了一侧。
上官复看着采莲的举动,心中不是滋味,却并未表露出任何不悦的神情,抬眸,看向上官仪与叶锦素,他并不陌生。
“不知太子妃与六王爷大驾光临,有何贵干?”上官复客气地说道,接着便坐与主位。
上官仪看向上官复,他的眉眼与大哥甚是相似,不禁想起曾经的种种,他从袖中将绢帛打开,“待看完这些,便真相大白。”
采莲见状,便知上官仪寻到了证据,主动上前,接过绢帛,行至上官复身侧,将绢帛递给他。
上官复接过绢帛,里面放着一块带血的金色绸缎,还有一个令牌,三张供状,他一一打开,看到上面的内容,面色陡然变色。
抬眸,盯着上官仪,“这不可能,都是假的。”
“如若还不信的话,这是你奶娘临死之前拖人交予我的信,还有你父王事发之前,派人捎给我的密函,只怪我当初远在千里之外,不能及时赶到。”上官仪挥手,便将手中的两封信和一个信物丢给了对面的上官复,“当年,我一直暗中查找真相,其实你的奶娘并未死,当年,他与你失散,一直在寻找着你,可是,最后身染恶疾,抱憾而终,在她临终之前,我见了她最后一面,她便将这信物交给了我,说,有朝一日,若是能寻到你,便将这信物交给你。”
上官复听着上官仪所言,看着那两封信,还有信物,一脸痛苦之色,抬眸,看向上官仪,“六皇叔,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为何如此做?”
“怪只怪,你我都身在帝王家。”上官仪沉声说道,这些年来,他背负的好少吗?那个高位,对于他来说太过于沉重。
叶锦素看向上官仪,她知晓他的为难和痛苦,眼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因为皇位之争,而相继丧命,却无能为力,这样的痛苦,任谁都无法感受得到。
上官复缓缓起身,行至上官仪的面前,单膝跪地,“六皇叔,是侄儿错了。”
上官仪弯腰,将他扶起来,“复儿,记得你出生的时候,你父王说过,他这一生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他的妻儿能够一世平安,当年,他拼死将你换出来,不过是想让你忘却仇恨,好好生活下去,奈何你一直漂流在外,这些年来,我一直寻你,却未果,不曾想到你竟然被上官敬所利用。”
“六皇叔,当年之事,人尽皆知,侄儿着实不知这背后的隐情,当时,上官敬来寻侄儿,告诉侄儿十皇叔之事,侄儿报仇心切,故而才有了今日之局面。”上官复抬眸,看向上官仪,父王的血书,母亲与奶娘的书信,还有那供状,皆是证据,他又如何不信呢?
“复儿,上官敬为谋得皇位,不惜做兄弟凶残之事,你如今既然知晓真相,切不可助纣为虐。”上官仪看向上官复,低声劝慰道。
上官复看向上官仪,“侄儿永远不会忘记当年之事,既然侄儿如今知晓了凶手,必定会手刃仇人,为父王报仇。”
上官仪点头道,也许,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想起十六年之前的皇位之争,兄弟十人,如今活下的又有几人?如今,他为了皇位,更是筹谋了三年,要将上官綦置于死地,他当年将皇位让给了他,为的便是减少杀戮,但是,今日,战火一触即发,他却不能再畏首畏尾。
叶锦素看向上官仪,“王爷,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与夫君是逼不得已。”
上官仪看向叶锦素,浅笑道,“我知。”
叶锦素抬眸,看向上官复,“世子如今知晓了真相,上官敬若是知晓你倒戈相向的话,必定会派人前来杀你灭口。”
“他想要杀我,不是那么容易。”上官复看向叶锦素,“素闻太子妃才智过人,可否想出好的法子。”
他不傻,若是上官敬真的痛下杀手,他的无形门与暗龙阁必定是会两败俱伤,那么,到时候,他便没有筹码来报仇,如今,若是有其他的法子,他亦是会欣然接受。
采莲立于一侧,看向叶锦素身后的凤锦、凤秀,随即便走了过去,“六王爷怎会这么快便到了?”
凤锦和凤秀对看一眼,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好奇地看着上官复,“你和他是如何认识的?”
采莲轻声道,“一言难尽。”
“那就慢慢道来。”凤锦低声回道。
叶锦素看向上官复,“这西南之地,世子可能守住?”
“西南之地,我亦是经营了五年,遍布眼线,虽未有十成的把握,八成还是能守住的。”上官复想着其中的胜算。
“既然如此,那世子何不换一种身份,可以正大光明地守住这西南之地?”叶锦素不紧不慢地说道。
“太子妃的意思是?”上官复想着如今他虽然能守住西南之地,却也是流寇,名不正言不顺,很难信服。
“皇上特命太子前来平定暴乱,如今,暴乱已然平定,必定是要命人镇守西南,若是世子为精河县县令,护驾有功,特意提升为西南太守,如此的话,岂不是名正言顺地固守西南?”叶锦素想着如今这番情景,且不说上官复有没有野心,如今,却不是与他的战争,而依着他报仇之心,必定是要扩大自己的势力,如今,她何不做个顺水人情,一来可以让他不会成为上官敬手上的棋子,二来也可将这西南之地守住,三来,亦是可以免去西南的战火,三全其美,岂不更好?
上官复看向叶锦素,“太子妃不怕我日后壮大了,对太子不利?”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相信世子能分得清楚,孰轻孰重,便看世子的决断。”叶锦素直视着上官复,沉声说道。
上官复正有此意,低笑一声,“那上官复便多谢太子妃的美意。”
“上官敬必定会派人前来杀人灭口,世子可要多多提防,我会派前来助世子一臂之力。”叶锦素抬眸,看向一侧的采莲,“如此,我便前去告知太子这个好消息,明日午时,我便与太子一同入精河县。”
“好,上官复恭候太子大驾。”上官复扬声笑道,看向叶锦素,多了几分佩服与敬重。
叶锦素不再多言,转身,看向上官仪,“王爷,走吧。”
“复儿,日后若是有何事,便可书信前来。”上官仪看向上官复,温声说道。
“侄儿多谢六皇叔。”上官复躬身行礼道。
上官仪不再多言,如今,他要即刻回去才是,否则,让上官敬的人半路拦截,又会生出许多的事端。
叶锦素与上官仪走出府衙,采莲亦是跟着离开,上官复看向采莲,却没有阻拦,这个时候,他知晓,她是不会留在自己身边的。
待几人回到营帐时,上官綦浅笑地看着叶锦素,“事情都办妥了?”
“嗯,明日午时入精河县。”叶锦素看向上官綦,“这一局险胜,不知接下来上官敬还会做些什么?”
“如今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平定西南的战乱,要多谢六哥才是。”上官綦看向上官仪,由衷地表示感谢。
上官仪上前,“朝堂之事,我亦是知晓,后来,听闻十弟被派来平定西南,便暗自调查西南之事,后来才知其中的原委,想着十弟必定会派人前来寻我,我亦是想要前来看看大哥的孩子,亦是不想他成为旁人的棋子。”
“六哥说得是,如今这番局面,当真是瞬息万变,上官敬已经做好了十全的准备,想到将我置于死地,否则,便不会将我从朝中调离,毕竟,一旦事发与朝堂之中,彼此的胜算只有一半,若是,将我调离京城,他沿路布下陷阱,此次回京怕是艰难重重。”上官綦幽幽地说道,看向上官仪,“六哥何不用过晚膳再离开?”
“不了,如今,上官敬的手下已经知晓了我出现在西南,我趁着他们还未有近一步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