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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不止百官,整个盛都的百姓都震惊不已,对于他们来说,眼前的宰相乃是多少豪门闺秀的梦中情人,宰相至今未娶,不曾想到,却请旨赐婚,竟然要娶一个已死之人。
独孤泓冽眸光一暗,看着斐然,“你可要想清楚了。”
“臣想的很清楚,皇上既然知晓臣的心思,又何尝不知臣此生最大的心愿便是娶昭阳公主为妻,不管她是生是死。”斐然想着这些年来,他总是看着她的背影,只有这一次,他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她的身旁,陪她走过千山万水,如此的安静,只有他们二人。
独孤泓冽沉默良久,“好,朕答应你。”
“臣谢皇上隆恩。”斐然面露喜色,跪拜谢恩。
翌日,宰相府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斐然一身喜袍,环抱着昭阳公主,她凤冠霞帔,安然地躺在他的怀中,那一刻,斐然俊朗的脸上洋溢着满满地笑意,她终于成为了他的妻,这一生,不离不弃。
当叶锦素与上官綦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已经是五日之后,上官綦抬眸,自语道,“怪不得他临行前会说那一句话。”
“什么话?”叶锦素看向上官綦问道。
“他说幸好独孤飞燕没有嫁给我。”上官綦淡淡地说道,如今,他总算知晓了这其中的意思,若是,独孤飞燕嫁给了他,即便她死了,亦是大乐的人,永远不会再回到南麓,回到他的身边。
“斐然竟如此痴情。”叶锦素想起上次与他见面,他的眸光中没有任何的仇恨,有的只是淡漠,原来,他一直期盼着就是独孤飞燕能够回到他的身边,不管是生是死。
“娘子,幸而我们都活得好好地。”上官綦牵着叶锦素的手,二人缓缓走出内殿,看着如水的月色,他没有斐然那样洒脱。
“若是有一日,你我阴阳相隔呢?”叶锦素也不知为何,会问出这样的话。
“我不会让你孤单地离开,我会生死相随。”上官綦早已想好答案,他做不到和她生死分离,“所以,我会好好地护着你,让你陪在我的身边。”
“我也做不到与你生死相隔。”叶锦素抬眸,看向上官綦,十指紧扣,此刻,他们相连的心更加地紧密,没有任何人能将他们分开。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三国皆是相安无事,众人皆是各就各位,各司其职,日子过得异常的安稳。
转眼一年匆匆而逝,如今的上官谦已经一岁零四个月,可以平稳的走路,更是会说话,比起普通人家的小孩,确实通灵不少。
“娘……娘……”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接着便缓缓地冲向叶锦素,扑倒在她的怀里。
叶锦素蹲在不远处,看着向她跑来的小人儿,甚是欢喜,对于她来说,如今的生活是安逸的,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阴谋算计,有的只是平淡。
叶锦素抽出袖中的丝帕,为上官谦擦拭着额前的薄汗,身旁的采莲浅笑地说道,“太子妃,世子如今越发的嘴甜了。”
“采莲姑姑。”上官谦听着采莲的声音,连忙抬头,露出纯真无邪的笑容,盯着采莲灿烂地笑着。
采莲欢喜不已,连忙蹲下,看着上官谦,说道,“世子想要什么?”
“饿……”上官谦可怜兮兮地说道。
采莲看着上官谦,连忙应道,“奴婢这便去给世子做好吃的。”说罢,便连忙离开。
叶锦素看着上官谦一双明亮的双眸,此刻,露出一抹狡猾的笑意,想着他的性子到底随着谁?
上官谦转眸,靠在叶锦素的怀中,蹭了又蹭,“娘亲,谦儿乏了。”
叶锦素挑眉,看向怀中的上官谦,“谦儿不是饿了吗?”
“对啊。”上官谦一副没有骨头的模样,整个人靠在叶锦素的怀中,“饿了就容易犯困。”
叶锦素嘴角一抽,想着才不过一岁多的孩子,怎得还会说出如此狡辩的话语,低头,打量着他,见他一副懒洋洋的模样,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此刻的模样像极了上官綦,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她无奈地起身,牵着他的手,便要走,奈何上官谦直接靠在她的身上,“娘亲抱抱。”
“谦儿要自己走。”叶锦素温声细语地说道。
“不要,娘亲抱抱。”上官谦摇着头,顺着叶锦素的双腿,直接钻进了叶锦素的怀中,双手勾着她的脖子,无赖地靠在她的肩膀上,“抱抱真好。”
叶锦素此刻有种想要将他丢出去的冲动,但,看着他可怜兮兮地望着她的双眸,无奈地摇头,抱着他离开。
上官谦奸计得逞,粉嫩的脸上镀上一层浅浅地笑意,顺其自然地闭上双眼,靠在叶锦素的怀中睡着了。
叶锦素抱着上官谦回到内殿,便看到上官綦刚好处理完公事回来,看着叶锦素怀中的上官谦,佯装生气道,“如今,他是越发的粘人了。”
“唉。”叶锦素叹气道,“真不知这性子是随了谁的。”
叶锦素将上官谦小心地放在床榻上,奈何这个小家伙双手勾着她的颈项,双脚缠在她的腰际上,硬是不松手。
上官綦见状,便要上前将这粘人的臭小子给扯开,刚刚碰到上官谦的胳膊,便听到上官谦凄厉地哭声,连忙靠在叶锦素的怀中,鬼哭狼嚎,“娘亲,怕怕。”
叶锦素抬眸,看向上官綦,“你就不能轻点?”
上官綦看着叶锦素射过来的冷光,再看向躲在叶锦素怀中哭泣的上官谦冲着上官綦眨着双眼,接着抽哒哒地喘着气,缩在叶锦素怀中,“怕怕!”
叶锦素抱着上官谦,只因她曾经失去过孩子,而且渴望着有一个孩子,故而,对上官谦是宠溺的,自他出生便一直在自己的身旁,吃着母乳,又与自己最是亲近,她才会如此的心疼。
上官綦被叶锦素冷落了,显然有些委屈,但,心里将上官谦送去隐世世家的决心是越发的坚定,故而,现在,他只能忍耐。
叶锦素自然知晓上官谦是故意的,但,母子天性如此,她也只能委屈一下上官綦,抬眸,看向上官綦委屈地立在一旁,不吭声,她随即一笑,“过来。”
上官綦抬眸,看向叶锦素,见她并没有生气,随即,便眉开眼笑地凑了过去,看着叶锦素怀中一副洋洋得意的上官谦,狠狠地瞪了一眼,再看向叶锦素,“娘子,你刚才好凶。”
叶锦素想着如今的上官綦越发的孩子气了,以往的那股子温润淡然如今是没有了一分一毫。
“母亲近来身子不爽,前些日子我带着谦儿去看望她老人家,说是得了风寒,可是,我瞧着却不像。”叶锦素看向上官綦,“你可瞧出什么不妥?”
“嗯,我去看了,也没查出所以然来。”上官綦觉得母亲的身子一向健朗,怎会突然病倒呢?但是,确实没有查出什么不妥。
“二叔在外游荡了那么久,如今这么长时间,怎得都没消息?”叶锦素看向上官綦,他定然知晓南宫霍旭在何处。
上官綦看向叶锦素,“他一直在隐世世家。”
“我只知玉嫣妹妹在失踪半年之后回了山中,二叔为何也在那里?”叶锦素想到这里,看向上官綦问道。
上官綦看向叶锦素,“那丫头有喜了,当爹的自然要回去了。”
“哦。”叶锦素淡淡地应道,“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那个……是那丫头不让我说的。”上官綦看向叶锦素,“娘子,那丫头脸皮薄,说什么,要是让你知道了,就没脸见你了。”
叶锦素听着上官綦的话,浅笑道,“她脸皮薄?这世间怕是没有比她脸皮厚的了。”
“唉,谁知道呢,她对你就是如此。”上官綦看向叶锦素,“娘子,此事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
“哦。”叶锦素挑眉,看着上官綦,“可是,你已经瞒着我了。”
“娘子,我真的不是有意瞒着娘子的。”上官綦心中想着,还不是为了南宫霍旭那个臭小子,要不是他要挟,若是说出去,便休想将上官谦丢在山中,他才会隐瞒。
叶锦素看着上官綦如今的模样,浅笑道,“今夜罚你睡书房。”
上官綦一脸哀怨地看着叶锦素,想着他这些日子多不容易,自从有了这个臭小子以后,他已经许久未跟娘子亲热了,后来,好不容易盼着这个臭小子长大一点,能跟娘子单独相处了,可是,这个臭小子人小鬼大,总是在关键的时刻捣乱,想到这里,上官綦更觉得有些凄凉。
叶锦素看着上官綦如今的模样,安然失笑,接着,抱着上官谦回了内殿,上官谦露出小脑袋,冲着上官綦做了一个鬼脸。
这一夜,书房内灯火通明,上官綦躺在软榻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了一夜,第二日心情抑郁地去上早朝。
叶锦素起身时,怀中的上官谦已经乖乖地爬起来,攥着叶锦素的青丝玩耍,叶锦素看向上官谦,眉眼间都是温暖的笑意。
“娘亲……”上官谦见叶锦素醒来,奶声奶气地唤道。
叶锦素伸手,抚摸着上官谦小巧的面颊,不由地感叹道,想着他来到这个世上着实的不易,被三番两次的下毒,都还如此顽强地活了下来,可见这个孩子是多么的坚毅。
凤锦走了进来,面带忧伤,“阁主,南宫夫人病危。”
“病危?”叶锦素嘴角的笑意收敛,连忙自床榻上下来,看着凤锦问道,“怎会突然病危?何时发生的事?”
“刚刚,伺候南宫夫人的嬷嬷传来的消息。”凤锦低声说道。
“去南宫府。”叶锦素心下一紧,对于南宫夫人,在她的心中,一直将她当成自个的亲生母亲般看待。
上官谦似懂非懂地看着叶锦素面带忧伤,随即,也跟着忧伤起来,连忙自床榻上滚了下来,幸而采莲将他抱住,否则,他定然会摔下来。
叶锦素连忙转身,自采莲的怀中接过上官谦,“谦儿无碍吧?”
“谦儿无碍。”上官谦摇着头,懂事地应道,接着自叶锦素怀中滑下,看着采莲,“更衣。”
采莲连忙应道,随即,便拿出上官谦的衣衫为他换上,叶锦素看着上官谦小小年纪便如此懂事,在这种情形之下,亦是多了几分宽慰。
洗漱梳妆之后,叶锦素便带着上官谦赶往南宫府。
上官谦对于南宫府自然是不陌生的,在叶锦素的怀中,他四下张望着,看着府内的众人看见他没有以往的欢喜之色,反倒多了几分的哀伤,让他有些不解,低头,看着叶锦素也是如此,便知定然有什么伤心之事,也没有胡闹,只是安静地躲在叶锦素的怀里,向前走去。
叶锦素步入东院,便看到南宫老爷满面愁容地坐在大厅内,见叶锦素前来,连忙上前行礼,叶锦素连忙扶起,“公公不必多礼。”
“太子妃娘娘,夫人一直念着您呢。”南宫老爷自然知晓叶锦素不拘礼,但是,毕竟隔墙有耳,这些礼数还是不能免了的。
“爷爷。”上官谦看向南宫老爷,乖巧地喊道。
南宫老爷看向叶锦素怀中的上官谦,眼角酸涩,低声应道,“谦儿。”
叶锦素将上官谦递给南宫老爷,便向内室走去。
上官谦落入南宫老爷的怀中,伸手,摸着南宫老爷的胡须,看着南宫老爷眉眼间化不开的哀伤,心里也忍不住地酸涩起来,连忙从南宫老爷怀中下来,小手牵着南宫老爷的大手,步履蹒跚地向内室走去。
南宫老爷低头,看着如今也不过一岁多的孩子,竟然如此懂事,不禁想起上官綦小时候也是这般的模样,心中更是一疼,但,也感到欣慰。
叶锦素进入内室,便看到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南宫夫人,心中一紧,缓缓上前,“母亲……”
“来了。”南宫夫人嘴角含着笑意,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