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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追美人去了。”南宫霍綦垂眸,“娘子,夜已深,不如我们就寝吧。”
“好。”叶锦素靠在他的怀中,南宫霍綦横抱着叶锦素径自行至内室。
翌日,南宫霍綦一早便起身,上早朝,叶锦素直到日上三竿才起身,想起昨夜的迤逦,忍不住面色泛红。
刚梳洗罢,凤锦便匆匆入内回禀道,“阁主,南宫大小姐出事了。”
“玉蝶出了何事?”叶锦素转眸,看向凤锦,问道。
“昨日南宫大小姐出府,今日一早才回府,刚回到院中,便晕倒,更是见红,胎儿不保。”凤锦低声说道。
叶锦素眸光一暗,“昨日她去过什么地方?”
“一直与慕容逸风在一起。”凤锦应道。
叶锦素眸光一蹙,“既然与表哥在一处,怎会呢?”
“不过,在酒楼遇到了韶华郡主。”凤锦继而回道。
“她昨夜在何处?”叶锦素沉声问道。
“昨夜与慕容逸风在船舫听曲,今儿一早才送回来。”凤锦紧接着说道。
“一整夜听曲?”叶锦素不解道,“他们二人说了些什么?”
“手下不敢靠的太近,并未听到他们二人所言。”凤锦回道。
“先去看看她。”叶锦素蹙眉说道,便径自向南宫玉蝶的院中而去。
南宫夫人已然来到,面色阴沉,但,看向叶锦素,“素儿,你来得正好,玉蝶这孩子。”
叶锦素扶着南宫夫人坐下,“婆婆,且莫担忧,玉蝶应该是有些疲乏,才动了胎气,应该不会有事。”
“但愿如此。”南宫夫人张望着内室,摇头道。
不一会,便看到大夫走了出来,看向二人,“夫人、少夫人,大小姐腹中的胎儿怕是……”
叶锦素径自入内,并未听大夫所言,看着床榻上面色惨白的南宫玉蝶,“妹妹……”
“嫂嫂,救救我的孩子。”南宫玉蝶虚弱乞求道。
叶锦素探着南宫玉蝶的脉息,“凤秀,将银针拿来。”
“是。”凤秀转身,飞身而出,须臾间,便拿来,递给叶锦素。
叶锦素径自将为南宫玉蝶行针,紧接着用自己的内力的渡入,凤秀与凤锦站在一旁,看向叶锦素。
南宫玉蝶抬眸,凝视着叶锦素,心底满是期待,叶锦素手掌,继而再把脉,拭去额前的汗珠,“这些日子不可外出,更不可能下榻,不可着凉。”
“多谢嫂嫂。”南宫玉蝶感激地笑道。
叶锦素看向她,叹了口气,转身,看向众人,“你等都退下。”
“是。”众人亦是松了口气,接着安静地退出了内室。
叶锦素看向南宫玉蝶,“昨日发生了何事,我见你这两日的气色稍差,心情更是不好,这样容易影响胎儿。”
“嫂嫂,我……”南宫玉蝶欲言又止,“他心中从未有过我。”
叶锦素知晓南宫玉蝶的在意,伸手,握紧她的手,“如今,你已怀有身孕,你与他亦是夫妻,只要你耐心等待,终有一天,他会看到你的好,记住,守得云开见月明。”
“嗯。”南宫玉蝶看向叶锦素,“多谢嫂嫂。”
“好了,如今时候不早,你且安心歇息,且莫不要在伤心难过,免得动了胎气,若还有下次,我也保不住了。”叶锦素温声说道。
“好。”南宫玉蝶点头应道,随即便看着叶锦素转身离开,她伸手,抚摸着腹中的胎儿,低喃道,“孩儿,娘亲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叶锦素径自走出内室,行至前厅,便见南宫夫人向她迎来,叶锦素随即说道,“婆婆,不用担心,胎儿无碍。”
“哦,那我便放心了。”南宫夫人松了口气,看向叶锦素气色不好,便说道,“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好。”叶锦素点头,便转身离开。
奇怪,她适才为南宫玉蝶输入内力的时候,为何会有刺痛感?
行至院中,叶锦素便觉得有些虚浮,身形一晃。
凤锦连忙上前,将叶锦素扶稳,“阁主,您这是怎么了?”
“就是觉得有些累,我歇会便好。”叶锦素说罢,便径自回了内室,躺下,便昏昏沉沉地睡去。
凤锦见叶锦素这般,不禁担忧道,但,着实看不出有何处不对劲,想让凤秀前来瞧瞧。
叶锦素睡了一日,醒来时,南宫霍綦已然回来,凝视着她,“娘子,你中毒了。”
“中毒?”叶锦素眸光微蹙,看向南宫霍綦,“我不曾想到,她会算计我。”
“我也不曾想到。”南宫霍綦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如今你该如何?”
“我所中何毒?”叶锦素继而问道。
“她的身上沾染的乃是散功粉,你适才未她渡入内力的时候,沾染上了,如今,你的内力怕是一时半会无法恢复。”南宫霍綦想到此处,眸光亦是微沉。
“她为何要如此做?我自问没有做过对不住她的地方。”叶锦素想着这些时日,她扪心自问,对她这个小姨子没有半分的不妥。
“此事怕是韶华郡主挑唆的。”南宫霍綦看向叶锦素,“慕容逸风对你的心思,你心中明白,当时,他与玉蝶一同回京时,在客栈中,慕容逸风醉酒之后,才与玉蝶在一起,而玉蝶只字未提,不过,可想而知,慕容逸风怕是无可奈何娶她。”
“可是,这与我何干?我尽我所能,撮合他们,为何她还要如此待我?”叶锦素心中一冷,人心果然是凉薄。
南宫霍綦上前,轻拍着叶锦素,“你如今该如何,我都依你。”
“如她所愿,我倒要看看韶华郡主要如何对付我。”叶锦素眸光一凝,“无妨,这散功粉亦是不会将我如何的,左不过半月之内不能施展武功罢了。”
“可是,我着实不放心。”南宫霍綦接着说道,“要不,我告假,陪你如何?”
“韶华郡主我会应付,你还是专心应付上官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叶锦素浅笑道,仿佛对内力丧失并无任何的在意之色,不过,心里对于南宫玉蝶,却是多了几分难过罢了。
南宫霍綦知晓,叶锦素是看在她身为南宫家的份上,不愿去计较,也便不再多说,随即,扶她起身,二人用罢晚膳,便径自睡去。
翌日,一早,叶锦素便起身,顿觉得浑身无力,想着没有内力护身,便觉得整个人是懒散的,也不愿动弹。
采莲听到了动静,连忙进入,看向叶锦素,不禁埋怨道,“少夫人,那大小姐为何要如此对您?可真是不知感恩。”
“采莲,你如今倒学起凤秀了,话这么多。”叶锦素挑眉,低声说道。
“少夫人,奴婢是气不过。”采莲连忙低声反驳道,“见不得少夫人受委屈。”
叶锦素心中一暖,“我有夫君,有你们就足够了,旁人既然她并未将我放在心上,我又何必因她而劳心伤神呢?”
“奴婢明白了。”采莲浅笑道,连忙扶起叶锦素,“少夫人,用早膳吧。”
“好。”叶锦素应道,便起身,走出内室。
门外突然出现打斗声,便看到南宫玉嫣挡在院子大门口,盯着要进来的韶华郡主,“这里不欢迎你。”
南宫玉嫣并未知晓昨日之事,也并不知道叶锦素如今的内力丧失,怕是除左院中的人,还有有心设计之人,其他人都是不知的。
韶华郡主挑眉,看向南宫玉嫣说道,“我是来找叶锦素的,并不是寻你。”
“表嫂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南宫玉嫣并不给韶华郡主任何的面子,今儿一早,表哥便说了,若是韶华郡主来惹麻烦,便挡在院外,不能让她接近表嫂,故而,她才一早便守在这处,果然,这人便来了。
采莲蹙着眉头,“这韶华郡主干嘛无缘无故地跑来,当真是惹人嫌。”
“采莲,让凤锦、凤秀、秋意、秋雨去拦着她,不许将她放进来。”叶锦素冷声说道。
“是。”采莲连忙上前,告诉凤锦等人,随即,便守在叶锦素身侧。
叶锦素径自用着早膳,对外面的打斗声视而不见,如今,她倒要看看这韶华郡主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若是想要杀她,那也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须臾间,便看到一道紫色身影一晃进入院中,南宫玉嫣气恼,想着这韶华郡主的武功竟然如此厉害,本以为那日是她戏弄了韶华郡主,不曾是,反倒被这韶华郡主给戏弄了。
南宫玉嫣怎能忍下这口气,故而,一个飞身,又挡住了韶华郡主的去路,凤锦等人也连忙上前阻拦,接着,便看到院中亦是打成了一片。
采莲在一旁看着外面的情况,想着这韶华郡主的武功当真是厉害,不过,依着秋意她们的武功,加上南宫大小姐的,应当不会太差,也能将她拦住的。
就在此时,立于韶华郡主身后的侍卫飞身而出,越过前面打斗的几人,直接行至屋内,采莲暗叫不妙,连忙一个飞身,迎上前去。
二人亦是开始过招,叶锦素依旧是气定神闲地用着早膳,待早膳用罢之后,随即行至书房,径自翻阅着书卷。
大有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管静心看着自己手中的书卷。
过了许久,院中再无声响,只听到韶华郡主一阵冷笑,“看来少夫人是不愿见本郡主,不过,本郡主却是非要见少夫人不可。”
说罢,便大手一挥,隐卫便要进入院中,却被南宫府内的隐卫阻拦,一时间,整个南宫府乱成一团。
南宫玉蝶径自躺在榻上,听着外面的响动,默不作声,此刻,她还在后悔对叶锦素所作之事,但是,想起慕容逸风,却不得不下狠心,怪只怪,慕容逸风的心里不曾有她,有的只是叶锦素。
叶锦素并不作声,只管听到外面打斗声连成一片,任由着外面打斗得越来越激烈。
东院内,南宫瑾立于南宫夫人一侧,“夫人,您是不是要去看看?”
“看什么?”南宫夫人抬眸问道。
“如今,连隐卫都出动了,这韶华郡主今儿个怕是要闹大。”南宫瑾低声回道。
“爱闹便让她闹去,她还能将南宫府烧了不成。”南宫夫人说罢,便起身,“我乏了,去歇会。”
南宫瑾看着夫人都如此气定神闲,便也不再说话,吩咐手底下的人当心做事,便也不再管。
打斗声一直持续,直到惊动了整个京城,如今,已经人人皆知,这韶华郡主请旨赐婚不成,公然入住南宫府,如今,还堂而皇之的要见南宫少夫人,却被南宫少夫人挡在了院外,双方大打出手。
整整一日,南宫府内打得热火朝天,叶锦素却是不为所动,该用膳用膳,该睡就睡,完全不影响她的心情。
直至夜色将近,南宫霍綦回府,打斗依旧未停歇,他径自回到院中,也不看韶华郡主,径自进入屋内,便看到叶锦素正在等他。
“夫君,回来了。”叶锦素浅笑吟吟,上前,脱下他身上的官袍,换了干净的长袍,二人便径自用晚膳。
“今日可真够热闹的。”南宫霍綦看向屋外,不过是淡淡一笑,便与叶锦素一同用过晚膳,二人便径自沐浴洗漱之后,进入书房,一人作画,一人翻阅书卷,倒也是其乐融融。
外面的响动越来越激烈,叶锦素与南宫霍綦却是充耳不闻,径自熄灭屋内的烛光,相拥而眠。
直至深夜,这场打闹才歇了,凤锦等人亦是累的筋疲力尽,想着这南宫玉嫣和韶华郡主才算对胃口,二人打得不亦乐乎,可是,她们几人可是没有心情的。
韶华郡主眸光中带着几丝的玩味,还有几丝的冷厉,看着屋内已经暗下的烛光,带着手下的人转身离开。
翌日清晨,叶锦素便早早地起身,见南宫霍綦并未动起身的动静,轻声问道,“今儿个不上早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