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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夺了去。
四下春水荡漾,热气蒸腾。
将原本就心怀鬼胎的两个人都撩拨的不轻。
“奴婢愚钝…”姜娆这话一出口,软的自己都听不出来了,但在卫瑾逼迫的目光下,又连忙改口,“明白…”
卫瑾直起身子,将她完全覆盖下来,“你不明白,那些虚无缥缈的位份朕随时可以给你,但,朕想要随时都能见到你,而不是每回都要去翻那些冰凉的绿头牌。”
姜娆圆睁着眼,仰头望着他,这话,竟然真的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卫瑾说出的么?
“在旁的事情上,你可聪明的很,”卫瑾有些无奈,枉费他屈尊降贵地表白了一番,她仍是顽石不化一般,“怎么这些事情,就如此迟钝!”
说罢,不再等她回答,再次深深地埋下头去。
卫瑾腾出手,便欲扯去碍事的衣衫,却不料姜娆推推搡搡竟是滑到了池底。
他随着潜下去,就着沉沉的水意,再次掠夺上她的唇。
姜娆不会水,闭气根本持续不了太久。
卫瑾却是箍住她不让上浮,眼眸里尽是使坏的意味,好似再说,若想要呼吸只有一条路可选。
姜娆憋得脸色涨红,终究是拧不过他,张开双唇,卫瑾已经长驱直入,一口一口将气息渡了过去。
良久,他才将她托上水面,姜娆紧靠着池壁换气儿,嘴上不敢说,可眼神里却是充斥着嗔责的意味。
卫瑾往前进一步,她便连忙往一旁缩。
但最终结果,仍是被他捉了回去。
直到房门突然推开,蒋瑛款步进来,“奴婢来给陛下添水。”
此时,姜娆浑身湿漉漉的,如同受惊的小兽般贴在一旁,蒋瑛不用问,也能猜测到方才这浴房中是怎样的激烈。
趁着蒋瑛动作的时候,姜娆不着痕迹地爬上岸,拿起丝锦方巾擦拭头发。
卫瑾被突然打断,自然是多有不悦,此时更是连眼光也没有给一个。
蒋瑛却丝毫不以为意,犹自尽守本职。
直到她做完一切走出去,姜娆已经完全从恢复了清明。
浴房挨着后殿,蒋瑛若无其事地走出来,心道这样一搅合,看那狐媚子可还有心思了?!
不一会儿,果然皇上沐浴完毕,衣衫整齐地出来,蒋瑛这才告退——
自上回请安过后,玉堂殿周围的鲜花尽数移走,但华昭容却十分有闲情,便将留出的空地,亲自栽上各色藤蔓束草。
陈常在是玉堂殿的常客,在宫中日子闲暇漫长,有个人一处打发时间也并无不可。
而且盛真有的,譬如家世、贤淑,陈如意就欠些,但陈如意有的,譬如娇弱、温顺,又是盛真所不及。
互补相安,两人的关系越发进益。
陈常在虽然怯生生的,但手脚利落,对着满园的花草很有兴趣,和盛真两人在后院赏景一坐就是一晌午。
午膳时分,宫人前来通报,说是皇上就要到了。
宫人们连忙准备,以往每逢皇上要来,华昭容从不留她,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是以,她没有机会在玉堂殿见到皇上。
陈常在见势便要告辞,但这一回,华昭容却携了她的手,“妹妹不必急着走,一同用膳罢。”
陈常在受宠若惊,又连忙推辞,“如此不妥,盛姐姐和皇上…”
华昭容笑着打断她,“你权且听我的便是。”
陈常在终于点头,神色十分期许。
华昭容又教婢子领她进殿仔细收拾了一番,绿樱是华昭容从盛府带入宫的贴身侍婢,华昭容的一切日常起居皆要经由绿樱之手。
她瞧瞧殿内,道,“小姐,您可是想好了?”
华昭容面色无波,淡淡道,“试探过了,如今宫中,也就属她安分些。将前些日子皇后赏的荷香蜜胭脂和几套首饰一并送她。”
几日后,就是皇上钦定的为自己和安小仪晋封的日子。
若不出差错,晋升妃位已是囊中之物,所以,需要扶植自己的人脉。
玉堂殿的小厨房很有特色,菜色皆是盛冉家乡清源的特色,口味清淡,素雅可口,和尚食局的色香味俱重不太一样。
而最难得的,是这华昭容虽然是侯门闺秀,却习得一手精湛的厨艺。
但是每回皇上过来,皆是她亲自下厨,伺候皇上吃的很满意,能教皇上记挂上,哪怕一分,都是成功。
很显然,安小仪自从仗着恩宠欺压含元殿的姜御侍后,皇上已经冷了她许久,往灵犀宫去,也只是探一探涵嫣帝姬。
那安小仪长了教训,表面上倒没再生事,所以对于对后宫不甚上心的皇上而言,玉堂殿可是难得的热闹,一个月里,总能见着几回龙颜,虽然从未留宿。
开了席,陈常在安静地坐在一旁,低头用膳,却又忍不住抬眼往上座扫去。
卫瑾进殿后,的确看见了她,见她妆容秀丽,倒也还算养眼,思索了片刻,才淡淡地说了一句,“你是华音阁的陈氏。”
语气肯定,但并没有要她回答的意思,径直略过她落座。
席间无事,华昭容关切了一番皇上的近况,中规中矩。
卫瑾吃的尽兴,又教绿樱添了菜。
华昭容这才搁下筷子,“难得陈妹妹也在,还不敬皇上一杯?”
、39 尤怜
陈常在连忙斟上酒站起身;卫瑾却没接过,眼眸终于定在她脸上。
陈常在脸色一红,洒了酒;华昭容笑着教绿樱端过新茶;“陛下您瞧,陈妹妹还不知道您平素不饮酒的习惯。”
陈常在怯怯地再次奉上茶水;“嫔妾不知,还望陛下莫怪…”
卫瑾揉了揉眉心;语气温和;“也怪朕疏忽;入宫以来冷落了你。”
陈常在忙地就道,“嫔妾…嫔妾不怪陛下。”
华昭容掩袖一笑;卫瑾也被她单纯的话语逗笑了。
气氛这才松快起来;皇上随口问了她,她便一一作答,并无刻意邀宠的意思。
这让在一旁冷眼相看的华昭容十分满意。
“慕太妃的病不见好,”卫瑾提了话头,“是以朕特召凌平王回宫探病,也尽一尽孝心。”
华昭容点点头,“仍是皇上思量周全。”
陈常在送到口中的羹汤,有一瞬间的凝滞,但很快就掩盖过去。
“只怕这会子正要入城,”卫瑾用毕,神色柔缓,“朕稍后还有事务处理,今日就不能多陪你了。”
这样的结果,尽管华昭容早就料到,但不免仍有些失落,到底还是没能留住皇上。
陈常在适时地告辞,只说不耽误盛姐姐和皇上的时辰,惹得盛真轻声嗔了一句,也没多留。
其实,大家不过是心知肚明罢了。
卫瑾瞧着那纤弱的身影袅袅离去,早在刚入殿时,就明白盛真的意图。
所以没待多久,也起身出了玉堂殿。
海棠苑是必经之路,而卫瑾远远的,就瞧见了那抹立在花间的身影。
此时,盛阳之下,那原本就怯不自胜的脸庞,更添了几许生气儿,他缓步近前,才看了清楚,这女子别有一番柔弱姣美的韵味,倒不必庄美人之流差。
陈常在眉间有愧色,“方才在玉堂殿,还望陛下莫要怪罪…”
卫瑾摆摆手,高言等人自觉地退开。
他脸上仍是无可挑剔的笑意,温温融融,只是眼眸里冷冽下来。
华昭容和陈常在联手演了这一出姐妹情深,无非就是教自己对陈氏注意,进而宠幸,用以稳固地位。
卫瑾勾了勾唇角,但她们当真是太年幼不经事,就算是结了盟又能如何?他要宠幸谁,绝对轮不到旁人左右。
相反,越是刻意,只会弄巧成拙。
所以从玉堂殿出来,卫瑾已经吩咐了高言,到尚宫局将华昭容的牌子撤下一个月。
再可口的菜肴,若是没有心情品尝,也不过是味同嚼蜡。
可是眼前的陈常在一开口,他倒是来了一分好奇。
“朕为何要怪罪于你?”
陈常在更低了头,柳叶般的腰肢弓着,“盛姐姐也是一番好意,想要帮嫔妾一回…但嫔妾知道,陛下是明君,岂会任人左右…所以,特来领罚。”
她声音细弱,姿态可怜。
“朕既然不介意,也没打算罚你。”卫瑾已经起身,“好了,回宫去罢。”
“嫔妾恭送陛下。”陈常在深深一福。
卫瑾甫一转身,只闻背后轻呼一声,而后有人微微撞了上来。
他蓦然回看,竟是陈常在歪在地上,紧紧捂住肚子。
“这是如何了?”
眼见她脸色苍白,咬唇不语,极是柔弱可怜的姿态,作为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更何况,陈氏本来就是皇上的后妃。
她挤出一丝笑意,“昨晚就犯了一回,不妨事的,歇一歇就好。教陛下见笑了。”
卫瑾将她拉起,但似乎是疼的厉害,陈常在根本直不起腰来,但仍是怯生生地不敢看他,就这么杵在原地。
神态柔弱中带着丝丝倔强,卫瑾忽然恍惚,这样的姿态,莫名就叫他觉得熟悉。
卫瑾无奈地笑了笑,“可还能走回去?”
陈常在摇摇头,不说话,但脸色白的更甚,显然已经极是难过。
这四下无人,再找鸾撵过来也赶不上了。
卫瑾将高言唤来,“速传太医到华音阁去。”
陈常在幽幽凝着他,那眸光千山万水,蕴含了无比的柔情和乞怜。
卫瑾并没回应,径直弯腰抱起她,大步往华音阁的方向走去。
她的身子很轻,倚在宽厚的怀抱中不敢有丝毫动弹,晃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将手臂环上卫瑾的脖子,深埋的脸庞现出点点红霞。
含元殿中,皇上下了朝便差人来传话给她,说是要往玉堂殿用午膳。
姜娆抿唇,置之一笑,他又何必同自己说的详尽?
后来便没放在心上,遂吩咐六尚的女官仔细洒扫,转身唤芜桃来做活,却得到了她不在殿中的消息。
这个芜桃,到底在盘算甚么,越发教人生疑。
洒扫完毕,看了看时辰,将近晡时,按常理每日这个时辰,皇上该回殿了。
宫人们都退下,唯剩姜娆一个人在殿内拢香,忽而瞥见花台旁边有一枚暗青色的水玉坠子。
她幽幽走过去,鬼使神差地拿在手中,对着通明的烛火瞧着。
菱龙纹路盘旋,玉质上乘,可以想见这枚玉坠的主人身份尊贵,天子诸侯才可用龙纹做饰。
但上面的纹刻已经模糊,想来是被人抚摸把玩许久的结果。
有那么一瞬,姜娆忽然觉得眼前混混沌沌的,纹刻在眼前渐渐放大,奇异的感觉从脚底升腾而起。
四周的一切,仿佛都淡去,透过那枚玉坠子,是一张布满疤痕的妇人的脸庞骤然在眼前闪现!
而后头脑阵阵锐痛,杂乱纷繁的画面在脑海中交织闪现。
一幕又一幕。
有女人低沉的声音在耳旁轻唤,娆儿…娆儿…
如同梦魇。
额角胀痛欲裂,姜娆觉得整个身体,将要被撕扯碎裂了去。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重归寂静。姜娆脸色苍白,额上有大颗的汗珠滴落。
这枚玉坠的主人,不是旁人,正是她自己。
残存的记忆,支离破碎地记了起来,这是入宫前鄢秦候夫人送给她的配饰,四年不曾离身。
而就是在她刚来到这个世界,那一场乌龙的引诱计划中,落下的。
因为当时混混沌沌,并不在意这些细微,倒是皇上有心,拾起了一直放在身边。
凌平王入宫,先往含元殿面圣。
他一袭堇色玉袍风姿绰约,丝毫不见路途奔波劳顿。
大步走上玉阶,却并没有见高言等人,问了小宫女才知道陛下还没回宫。
卫璃扬起俊美的唇角,带着一丝邪气,雍容入殿,“本王去殿内等候便是。”
他这个三弟,果然是个风流胚子,想来自己安排给他的美人,应当很合口味。
小宫婢恭恭敬敬引了卫璃入殿,而后轻唤了几声姜姑姑,无人应答,她便道,“姜姑姑许是忙去了,王爷请稍等片刻,陛下就快回来了。”
卫璃眼波一转,那小宫婢微微垂首,心跳不禁加快了几分。
这凌平王当真是绝代风华,和陛下难分伯仲,胸中微荡。
安静的殿中,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