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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之前的办法,安心打开了铁门,映入眼帘的就是玄璃被吊在十字架的木桩上,身上的锦衣血迹斑斑,条条鞭痕遍布,触目惊心,脸色若纸白,唇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垂着头闭着眼,已然昏迷了过去。
这时,安心听到一阵正往这边赶过来的急促脚步声,心下一急,走到玄璃旁边,刚探上他的鼻息,昏迷的人倏地睁眼,猝不及防的一掌朝近在咫尺的安心胸口上拍去。
“找死!”安心感受到杀气,身子一侧,探鼻息的手立刻改为掐上他的脖颈,手掌用力,男子立时七窍流血,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噗’安心吐出一口鲜血,用手捂住胸口,撑着小腹内灼烧的疼痛,艰难的看了一眼大惊失色的唐钰,“快捂住口鼻,有毒!”
不用安心说,唐钰早就抬起胳膊屏息闭住了呼吸,在看见刚才那人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但那种感觉来的太快,去的更是迅速,他还来不及捕捉,就眼睁睁的看它溜走了。
直到安心接近男子的时候,他才猛地反应过来,这男子身上的气息和唐门修炼毒功的气息何其相像?有心想提醒安心,但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他还来不及开口,男子就气绝身亡,安心也受伤中毒。
安心用玄力运行经脉一个小周天,暂时稳定了伤势,玄力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吞噬着蔓延的毒。
这毒好生厉害,连玄力也不能克制,只能慢慢化解。
“走!”安心毫不在意的用袖子擦了一把嘴角的黑血,刚提起内力,又是忍不住一口黑血喷了出去。
“圣女!”唐钰扯掉了缠绕在腰间的轻绡,扶住安心的胳膊,叫唤道。
安心喘了几口粗气,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这是唐门的化功散,且添加了唐门的至毒五毒散,能溶于真气中,圣女虽然及时的闭息,但还是不可避免的侵入了圣女的体内,一定要找到解药,否则有性命之忧!”唐钰看着安心白的透明的脸色,粉红的唇瓣在顷刻间就褪了颜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浓浓的乌黑。
毒正在蔓延,不出半日,进入心脉,再无药可解。
内力提不起来,玄力和真气融合的力量在阻止毒素的侵蚀,唯一可动用的只有那一股未曾融合的纯粹玄力,但消耗过大的话,丹田平衡的局面就会被打破,届时剩余的真气一定会趁机作怪,横冲直撞,融合的新生力量既要压制毒素,又要制衡两方乱斗,怕是分身乏术。
脚步声越来越近,安心一咬牙,提起玄力,带着唐钰飘身而去,冲出暗室,贴着墙壁往前飞行。
在经过岔路口的时候,一队太子府的府兵见到两人,立即下令诛杀!
安心目光沉静,放下了唐钰,冲进府兵中,双掌不停,衣袂飘飞,水蓝色的身形电光闪烁般的穿梭在人群中,半柱香的时间,一百人尽皆身死魂灭。
“走。”安心看了唐钰一眼,“能不能跟上?”
唐钰见安心重伤都能轻易杀了一百人,他一介男子岂能弱于女子,抿紧薄唇,提起小腹内恢复了一成的内力,勉强施展轻功,跟在安心身后,“行!”
安心点点头,不再多说,身形急掠,很快,就飞过了这一条通道,走到进来时的入口,见已被封闭,一掌拍上,掩饰着机关入口的多宝阁顿时化成了碎屑。
两人刚出了暗道,书房内已经被人围的水泄不通,每个角落都站满了蓄势待发的将士,一锦衣华服的男子右肩膀垂着一条空荡荡的袖子,正满面阴狠的看着她。
“生擒,别杀了她,本太子要好好玩玩!”云烈眸子聚满狠戾,脸上的表情微微扭曲着,还算俊逸的容颜在如此凶狠的神色下,硬生生的减少了七八分的美感,分外丑陋。
所有守在书房内的人顿时一拥而上,朝安心扑了过去,明晃晃的刀光映在每个人狰狞的脸色上,越显怪异。
“又不是本圣女废了你的手,有能耐找玉华去啊!”安心叱了一句,从怀中掏出暴雨梨花针的暗器,按动机括,最外层的几十人霎时中针而死。
“玉华?跟玉华什么关系?本太子的胳膊不是你废的?”云烈一怔,根本不在意死去的那几十人,挥了挥手,让剩下的人暂停动手,看向安心,问道。
“敢情你连正主都没找到呢?本圣女那时初到京城,除了那个名不副实的郡主称号,什么都没有,拿什么废了你?”安心嗤笑一声,不屑的道。
“本太子没有得罪过玉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云烈眸光闪烁,脸色变幻多端,语气夹杂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谁知道呢,本圣女已经不是东凌的郡主,只是玄族的圣女,玉华与我何干?”安心边说着,边极快的运行玄力,意图用这点谈话的时间拖延住云烈。
马有失蹄,她今日是栽了,一时大意,竟让自己处于如此危险的境地之中,真是可恨。
“即便本太子的手臂不是你所废,但唐钰是本太子的阶下囚,圣女不请自来带走了本太子的犯人,就凭这一点,本太子也饶不了你!”云烈话锋一转,眸光看向站在安心身后的唐钰,阴冷的视线射向他的脸上,冷声道。
“本圣女救他只是顺手牵羊,算是意料之外的一个惊喜,至于本圣女来这里的原因,相信云太子心知肚明!”安心脸色清寒,如水的眸子是一片森森刺骨寒意,并不打算和云烈绕弯子,而是单刀直入。
“哦?可惜本太子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圣女夜闯太子府,欲要就走本太子的囚犯,其罪当诛!”云烈眼中的阴狠散去,换上一片的玩味,嘴角翘着挂着点点促狭的笑意,看向安心的目光俨然带着猫着老鼠般的戏谑和玩耍。
安心双目一冷,脸色杀气之色尽显,他这是有十足的信心今天能让自己走不出太子府么?痴人说梦!
安心冷笑,取出问情,按动机关,问情在她手中舞的密不透风,她周围一米之内无人敢靠近。
云烈邪笑着退出打斗的圈子,好整以暇的坐在太师椅上,时不时的做出指挥。
一波一波的人倒下,前仆后继,安心像是不知疲倦似的,漫天花雨洒金钱在这种狭窄的空间根本不能用,不然巨大的冲击波,即使会毁了这间书房,但同样的,她自己也活不下来。
玉石俱焚,不到最后一刻,她不会用此绝招。
安心面色冷静,时不时的发射出藏在问情中的淬了毒的银针,转眼间她的面前就空出了一小块空间,手中的问情片刻不停的挥舞而出,在自己的面前铸出一道血墙,上来的人,无一例外,一排排的倒下。
云烈看着脸色漠然,只知杀戮的安心,这样下去,怕是他这几千人都不能活命,对太子府也是一个损失,思及此,他身体拔地而起,卷起一阵狂风,挨着他最近的一把椅子顿时被带起来的劲风刮倒,碎裂成块状。
云烈落在包围圈子的正中心,缠在腰间的软剑握在手心,挽出一朵剑花,朝安心周身要害攻去。
问情与长剑互相碰撞,激起一阵似有若无的火花,刺耳的摩擦声响起,安心手腕一翻,顺势按下一个凸起,对准云烈身子的问情铁管上破开小小的针孔,毒针从里面发射出来,向云烈的面门飞去。
云烈偏头一躲,激射的银针射中站在他身后的几人,几声惨叫响起,那几人立时倒地不起。
安心手中的问情已经挥舞的淋漓尽致,她并没有动用玄力,没被融合的玄力本就所剩无几,若是她竭尽所能的使用,那轻功也就不能施展,如何能逃出去。
展开迷踪步,安心身子如鬼魅般的在人群中穿梭,脚下的尸体已经堆积成山,每个人都踩着尸体在过招杀敌,她余光关注着唐钰,见他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遂把心神放在紧盯着她不放的云烈身上。
一身白衣早已染成红色,脸上亦是被溅上鲜血,湿乎乎的难受,地上血流成河,尸体堆积着尸体。
迷踪步必须见接触地面才能游刃有余的施展,可地上连个落脚的地上也没有,安心顺畅的步法受到限制,胳膊也在不经意之间被云烈划破一道伤口,流出的是黑血,毒素仍在不断的扩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过了多长时间,杀了多少人,安心已经记不清楚了,目光渐渐由清明变得嗜血,眼球表面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血红色,一排排的冲上来,又一排排的倒下去,身上也受了重伤,她无知无觉的挥动手中的问情,胳膊上,胸前,后背,已经被划的鲜血淋漓。
手臂开始变得麻木,机械似的挥着问情,问情内蕴藏的毒针
已经消耗一空,两端的尖锐勾刺滴着鲜血。
云烈心中惊惧,看着她一身鲜红的女子像是在看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身重剧毒,还能在数千人的包围圈中杀出一条血路,若是唐钰还在这里,她不能丢下他,要不然她早就逃之夭夭了。
唐钰的内力逐渐的恢复,眼尾余光一直尾随着安心的身影,见她白衣血红,伤口处的黑血源源不绝的从体内浸出来,心中五味陈杂,若不是他的拖累,她早就能离开了吧?
是什么让她坚持不肯撇下自己而独自离开呢?真的是为了那份唐家堡的图纸?一时间,唐钰的眼中尽是迷茫和不解。
趁唐钰走神之际,云烈眸内杀机一闪,找准他后背的防御空虚,一剑刺了过去,等唐钰回神过来闪躲的时候,已是来不及,只得拼尽全力移开脚步。
剑尖刺入**的闷响,唐钰痛苦的哼了一声,身形暴退,退到安心的身边,两人背靠背的继续杀敌。
“你走,别管我了!”唐钰咬牙道。
“本圣女说要救你出去,就没有致人于不顾的道理。”安心头也不回,问情挑起一具尸体,她轻轻一甩,把尸体丢在地上,语气不容置喙。
唐钰侧目察觉出了安心神色的坚持,暗自叹气,不再分神,全力对付眼前扑过来的人。
安心接连又吐出几口黑血,面色却更加的冷凝,眼中隐隐散发着寒气,头脑升起了阵阵的晕眩,她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用钻心的疼痛来刺激脑内的清明,保持着清醒。
蓦地后心传来剧痛,安心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倾倒,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不是血脉中的毒血,而是未曾被毒素蔓延的心脉之血。
“圣女!”唐钰惊慌的叫了一声,掌风呼啸而至,逼退背后下黑手的云烈。
几千人数将近一半被两人斩杀,剩下的层层叠叠的围绕在两人四周。
“你今天的确给本太子造成了不小的动乱,但你忘了,这是南云,是本太子的势力,你人数再多又如何?在南云的地盘上,是龙也得给本太子盘着,是虎也得趴着!”玄烈看着仍在做困兽之斗的安心两人,冷笑道,“不止是书房,太子府的每个角落都有重重的人马把守着,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安心抿唇不语,手心中金光乍现,衣袖连连挥动,团团的金光打在层出不穷的府兵身上,顷刻间一大片的人如断线的风筝,飞向空中然后狠狠的栽倒在地,开辟了一条直达书房门口的死尸之路。
安心握住唐钰的手腕,身形一闪,朝门口晃去,一掌拍碎雕花的木门,在漫天飞舞的木屑中,两人冲出书房。
刚出了书房门,门外早就守株待兔的卫兵见两人出来,不由分说的举起手中的兵器满眼杀气的朝两人刺过去。
安心带着唐钰的身形冲天而起,一瞬间就过了几十米的高空,水袖一挥,漫天花雨撒金钱再现,爆破声响起,围困在门口的一千多人霎时被炸的粉身碎骨。
强劲的气浪从地面席卷半空,安心仅剩的玄力已经不足以让她升到更高的地方,无形的冲击波卷上二人的身体,即使经过空气的层层削弱,但剩余的气浪也不是安心强撑的身体就能抗住的。
再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