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始祖皇帝的胞兄?”安心沉吟了半响,“继续看,将线索转移到始祖皇帝胞兄的身上,看看还能否找到什么?”
有了明确的主线接下来就好办多了,不出半日的时间,安心将得到的线索整理了一番,得出了一个**不离十的结果。
南云打天下时有双胞胎兄弟,两人的容貌一模一样,几乎找不到一丝漏洞,除了性子略略不同外,旁人根本无法分清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但弟弟文韬武略俱佳,在战场上有万夫不当之勇,跟随南云的那些人明面上虽然没说什么,但内心更希望弟弟能坐上那把龙椅。
后来,天下三分,划分领土,三国开始建国定邦,南云却依旧不得平静,哥哥和弟弟分属两派,每派都有拥护的臣子,民心也是各执一词,僵持不下。
弟弟不忍骨肉相残,便想退位让贤,但忽然传出了哥哥被流寇所杀的消息,当时天下大局初定,但很多地方还没彻底的收复过来,有匪徒行凶作乱也属正常。
弟弟的名望本就比哥哥高,哥哥一死,弟弟自然也就名正言顺的继位了,但玄族保存的卷宗上却记载的清清楚楚,哪里是哥哥死了,分明是弟弟被哥哥亲手杀了,如何哥哥李代桃僵,占尽了便宜。
安心‘啪’的一声合上了卷宗,心里如铜镜般的明亮,原来乐正夕的祖上是南云始祖皇帝的亲生弟弟的血脉,被当时的皇帝狸猫换太子,取代了君临天下的地位,还害的他一家满门尽死,连尸骨都被野狗野狼啃食,不得全尸。
估计乐正夕的祖宗侥幸逃出了生天,投靠了东凌,在东凌娶妻生子,慢慢的将乐王府坐大。
最可恨的一点是,当时被杀的弟弟一家活着的还有他的妻子,始祖皇帝占着他弟弟的身份,霸占人妻,君临四海。
果然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安心摇头感慨,妻子被强占,其他人悉数被杀,偏偏冤屈还不能昭雪,当年逃出升天的那人是始祖皇帝弟弟的儿子,他眼睁睁的看着始祖皇帝占用他父亲的身份,霸占他的亲生母亲,其他的亲人也全部被他杀死。
还有什么仇恨是比这更大的?难怪就算过了千年,乐王府依旧保留了那份入骨的恨。
凌紫竹也被这血淋淋的真相给惊呆了,好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始祖皇帝的弟弟好可怜。”如花脸色无比震惊。
“这就是皇权,能让亲兄弟互相残杀,不顾骨肉情意。”安心将卷宗扔在一旁,眉目幽冷,“原来南云帝这江山是盗来的,当初的南云始祖帝顶着和他弟弟一模一样的脸招摇撞骗,抢别人的妻子,享受数不清的荣华。”
“我能理解乐正夕为何要杀八公主了。”凌紫竹脸上漫上一丝怜悯之色,“如此大仇,怕是永生难忘。”
“嫂嫂是感同身受了吧?”安心察觉到了她眼中的那一抹恨意,轻轻一叹,“俗话说,祸不及三代,八公主做了南云始祖皇帝的替死鬼,希望他以后莫要犯糊涂了,冤有头,债有主,欠他的不是八公主。”
凌紫竹咬了咬唇,她知道安心这话其实是说给她听的,害的平王府被毁的罪人不是旁人,只是老皇帝的一意孤行,可老皇帝一死,她要报仇的对象也没有了。
“往事就让它过去吧,老皇帝不得善终,不是寿终正寝而死,也算是他的报应了。”安心见她神色复杂,似乎在纠葛什么,拍了拍她的手道,“人若一味的沉迷在过去只会徒增伤悲,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老皇帝都死了,难不成你还要将他挖出来鞭尸三天三夜才能解恨?”
凌紫竹点点头,眼睛被泪水沾湿,喉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现在的天下,说不准东凌哪一日就亡国了,她若还记挂着那点往事就太对不起安心了。
若不是为她,安心和楚奕也许还有那么一丝半点的机会。
她还有沐尘还有安心,他们是她噤声的亲人,不顾一切的维护她,救她脱离炼狱,他们也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凌紫竹只觉心里一直萦绕的某些沉甸甸的东西突然一扫而空,眉眼笼罩的一团阴郁也消散了许多,再不见前两日的郁郁寡欢。
安心觑了一眼她的神色,心中高悬的石头落了地。
、第二十九章:东凌之变(大结局)
一连几日一晃而过,外界风雨波澜壮阔,玄族依旧安乐太平,安心和凌紫竹悠闲的赏花看鸟,有时候坐在湖中间下棋弹琴,凌紫竹苍白的脸色渐渐多了红润,郁结于心也情绪也消散了许多,回复了以前的一些天真烂漫。
玄族和西楚,南云和东凌,一个在地界以西的云明山交战,一个在南边的天险奇峰岭短兵相接。
东凌主将依旧是安连城,南云的将领还是上次和安连城交手的那个战神,东凌和南云无论在人数还是主将领兵的谋略上,都不分上下,短时间内若无旁人的协助,觉得分不出胜负。
西楚因为楚奕暗地里的援手生生的将颓势扭转,两军以云明山为界限,各自驻扎,随时会开始下一轮的对战。
强强交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场战争的结束,需要无数人鲜血的洗礼和累累白骨的堆积。
虽然玄族和西楚避免了殃及无辜,但将士百万,能真正活下来的又有多少?
“心儿,你哥哥在边疆也不知道如何了?”这一日,安心和凌紫竹正在湖上泛波,凌紫竹托着腮看着清澈的湖水,有些忧心的道。
“应该无碍的,我接到消息,凌素素也去了边疆,在暗中保护哥哥。”安心倒了一杯茶,不急不慢的道,“凌素素那个女人有点儿本事,否则也不会当上玄族的圣女了,有她随扈,哥哥的安危也有了保障。”
“边疆先前不是被玉世子平息了动乱么?为何又掀起了新一轮的乱子?”凌紫竹也不是无知的女子,京城是权利的中心点,她虽然心性纯良,但毕竟是平王府的小郡主,耳濡目染的多了,眼界自然也会开阔些。
“楚奕从来不会白费功夫,老皇帝让他去扫平边疆动乱,他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在边疆安插他自己的人,何况,他筹谋了十多年,说不定边疆早就有他的人,凌亦痕身边可用的人不多,哥哥算一个,他把哥哥远调边疆,更能让他在京城呼风唤雨。”安心抿了一口茶,乐悠悠的道,“楚奕知道了乐正夕的身份,他便给了八公主一点提示,让八公主确认了乐正夕是南云始祖皇帝之弟的遗孤,乐正夕何等精明的人,自然不会让八公主和南云帝通风报信,所以乐正夕选择了楚奕。”
“这是玄族探子传回来的消息么?”凌紫竹微微一惊,“乐世子已经投靠了玉世子?”
安心点点头,脸上的神色就如湖面般的平静,不起波纹,“乐正夕明明知道是楚奕提示八公主才会让她知晓了当年的隐秘,但他却不得不选择楚奕,因为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和楚奕共进退,另外一条就是当年之事被揭穿,一旦事发,南云容不下乐王府,东凌也会对乐王府连根拔起,乐王府繁衍千年,枝叶繁茂,若只有乐正夕一人也就罢了,但整个王府的性命握在他手里,他再不情愿,也要归顺楚奕。”
“那背后控制我心神的人是谁?”凌紫竹似懂非懂。
“的确是南云太子的人。”安心眉峰冷峻,眼神微带凌厉,“轮回海早就在楚奕的手上,那云轻拜师轮回海,楚奕焉能对他没有筹谋?”
“云轻太子身边有玉世子埋下的棋子?”凌紫竹恍然,不可置信的道,“玉世子从五六开始就精于谋划,这十几年来未曾懈怠,不知他是否会有疲惫的一天。”
“若不是在背后操纵你的人确实是云轻的亲信,他为何不开口辩解?因为事实就是事实,楚奕在他身边安插了人,他抵赖不掉。”安心挑了挑眉,眼神一改凌厉,透着几分慵懒,“楚奕布置的东西太多了,层出不穷,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也摸不透她到底有多少准备,多少后手。”
“这天下最终花落谁家?”凌紫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收了眼中的担忧,“我倒希望能和沐尘在玄族这样过一辈子,长眠于此,也算此生无憾了。”
“玄族的确是一片乐土。”安心十分赞同的道,“哥哥和嫂嫂就尽管住在这里,等我及笄后,战争也差不多太结束了。”
“若你去参战,想必英姿不逊于任何一名男子。”凌紫竹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安心,“江湖上把你传的神乎其神,都说玄族圣女巾帼不让须眉,单独闯皇宫掣肘了摄政王,这份本事,古来罕见。”
“你听谁说的八卦?”安心有些好笑的道,“如花和芙蓉那两个丫头又给我免费打广告了吧?”
“这几日外面将你和玉世子的情事传的沸沸扬扬,很多人都觉得很可惜。”凌紫竹小心的看了一眼安心的脸色,见她眉眼沉静,并无多余的情绪,心下叹息的同时又无比的感慨,“你和玉世子珠联璧合,不知羡煞了多少闺中女子。”
“我和他再无关系了。”安心心口漫上一丝刺痛,她任由那丝丝缕缕的痛楚慢慢扩大,面上却无半丝的异样,“如今他得了乐正夕这个助力,乐芷菡对他又一往情深,也许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心儿,你真的不出族相助痕哥哥或者玄璃少主么?”凌紫竹旧事重提,眼中闪烁着灼热的光芒,“我很想见识一下你在战场上的飒爽英姿。”
“别拍马屁了。”安心伸手毫不客气的在她头上敲了一下,无语的道,“我没想玄璃赢。”
“那你想玄璃少主输?”凌紫竹嘟了嘟嘴,不甘心的问道,“传出去可太丢人了啊。”
“第一他自己也不想赢,第二皇权下的夫妻会落到什么样的结局,你想必很清楚。”安心道,“他若是赢了,我答应他的也就不作数了。”
“那玄璃少主为何不收兵?”凌紫竹眼中含了一丝疑惑,“将玄族封闭,与世隔绝,不是你最想过的生活么?”
“若玄族撤兵,那东凌就真的是孤掌难鸣了。”安心眼神幽幽的道,“凌亦痕为了我甘愿对老皇帝下手,又不惜一切代价去轮回海救我,这份情,我如何还得起?玄璃知道我心有愧疚,但他知道我不想参与这乱世,便代替我偿还。”
“玄璃少主对你可真好。”凌紫竹面色显出动容之色,唏嘘道,“愿意倾覆全族的性命来偿还你对痕哥哥的歉意。”
“玄璃待我之心很纯粹,只要我开心,他就开心。”安心提到玄璃时眼中有几许复杂之色,“正因为他对我太好,所以我才不能辜负他。”
“心儿是喜欢玉世子的吧?”凌紫竹看着安心,有些犹豫道,“你对玉世子是喜欢,对玄璃少主是感动和亲情。”
“说的好像你很懂似的。”安心笑着看了她一眼,心不在焉的道,“我和楚奕的分道扬镳是种种的原因造成的,是必定的结果,奈何情深,奈何缘浅,强求不得。”
“心有所感。”凌紫竹讪讪一笑,不好意思的道,“其实你和玄璃少主就这样过一生也没什么不好。”
安心点点头,“的确没什么不好。”
两人不再说话,享受着湖光山水的静谧时分。
第二日,东凌京城突然传出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不止安心惊了,连全天下的人也都惊了。
凌亦痕不是皇上亲子!
安心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顿时大惊失色,看着脸色凝重的如花,一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安心摇摇头,唇瓣抿成直线,“这是有人造谣,不可轻信。”
“是皇后亲口说的。”如花道,“她在宫里自杀了,留下一份遗书,上面的内容清楚的写到宁王妃生下宁王府长子的那一日,腹中胎儿已经死去,但当时武王府和平王府隐隐有夺嫡的念头,所以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