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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酉乱痪洌昂蠡嵊衅凇!彼低辏慵庖坏悖硇紊源怎牡南г谝股脸恋奶炷恢校劬捅慌的夜色所掩盖住了身影。
安心看着离去的玄璃,头顶传来几声轻微的响动,是玄族的玄卫。
他是什么意思?不止眼神奇怪,一言一句都不是他平常的作风,完全超于了她的认知,安心站在原地,目光注视着玄璃离开的方向,久久不再开口。
她来之前,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但风云际会,旦夕之间,她没想到会如此简单的就救下了吱吱,更不曾料到玄璃为何变得那般的怪异,直叫她摸不着头脑,连他一丝真正的想法都探测不出来。
玄璃从来是光明正大的,不管是好与坏,他从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夺人东西夺的光明正大,表达心意亦是毫不犹豫,他虽然性情古怪,却不得不承认他是个磊落的人。
可是刚刚,安心竟然无法看透他的内心,这种感觉,很不好,他的话,尽管她努力的想要忘却,但还是在她心里掀起了圈圈的涟漪。
“世子妃…”心宿看着安心脸上的漠然,心下一沉,试探着唤道。
“嗯?”安心从思索中收回神智,看向心宿,见她脸上满满都是担忧,温凉的心微微的暖了一下,不自觉的放柔声音,“我没事,我和玉华,会一直在一起,没人能拆散。”
得到安心的保证,心宿神色放松,点点头,“属下也相信。”
“走吧,哥哥还在天牢里,我必须尽快赶过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安心自动摒除了心底的阴云,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能多想,且她一多想,牛角尖的毛病会不小心的发作,即使害人害己,实在不好。
“心宿,你留在这里,找到角宿他们。”安心又吩咐道。
“属下派人寻找角宿就好,世子吩咐,属下不能离开世子妃半步。”心宿摇头。
“好吧。”安心也不坚持,她自然清楚心宿的执拗,命橙影牵来去喝水休息的马儿。
心宿一伸手,招来暗卫,按照角宿在心中写的地方,让暗卫去寻找他们的踪迹。
暗卫领命而去,安心几人则翻身上马,不停歇的连夜赶路,往京城而去。
途中,玉华来信一封,询问她事态的发展,她心中欢喜,事情出乎意料的完美解决,难得心情大好的提笔写信,将事情一字不漏的叙述给他听,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因着前几日安心传过去的一直是只言片语,事情得到满意的结果,安心自然不再吝啬想他的心情,写了一张又一张,大有停不下笔的趋势。
心宿从树林砍的木头临时做的一张简陋的小桌子,看着安心沐浴在晨曦的光晕中,言笑晏晏的给世子回信,突然觉得这一切很美好,有心想提醒世子妃少写一些,免得耽搁了赶路,却又不忍打扰,看着她笔下不停的写个没完。
安心将她这几日的心情和想法全部写在纸上,她来之前,做好了可能会死的准备,虽然没对玉华说,但决定已然在她心里,所以她才不敢与玉华回信,生怕他会看出点什么,会不顾一切的来阻止她。
也许她与生俱来骨子里便带了一股狠劲,一旦她被逼入绝境,她都是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定来反抗,她天生就是这样的人,宁死也不会委曲求全,太过疯狂,前世的死亡就是这样,她明明可以和C先生虚与委蛇,假装投降来换取活下来的可能性,可她偏偏走了最极端的方式,宁可拉着敌人一同踏进地狱,也不愿忍受被俘虏的屈辱。
所以她才会屡次钻牛角尖,而遇到玉华,她的毛病好了许多,不再纠结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但一碰到原则问题,极端的脾性和体内的狂暴因子就会悉数的展现出来。
心宿见安心脚下摞了一叠厚厚的信纸,怕是有四五十张,有些好奇那么多的笔墨到底写了些什么,但看着安心兴致勃勃的脸色,似乎毫不疲倦,实在忍不住的道,“世子妃,别写了,很多了。”
“再写一会。”安心落笔不停,头也不抬的道,“一解相思之苦。”
心宿想着世子妃能忍住好几日不给世子写信,怕也是忧心不能解决麻烦,现在无事一身轻,她自然是开心的,这样一想着,便不再说话。
直到手腕传来酸麻的信号,安心才意犹未尽的收了笔,目光落在她脚旁边一摞信纸,顿时一怔,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给他传过去吧。”
心宿低低一笑,招来暗卫,拿起信纸递给他,让他立刻传给玉华。
渐渐接近京城,心宿早早的就吩咐暗卫从周边的村子买了一些简单的早膳,安心草草吃了一些,填饱了五脏庙,见马儿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便继续赶路。
京城如今戒严,客商和来往的行人不能通行,等安心抵达京城门口时,已经黄昏。
守城的将领远远的见到安心,她和玉华的情事被传言的天下皆知,她又将玄族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很少有人不认识她,见到她来,也不拦截,立即打开了大门,让她进入。
安心看着这扇高高的大门,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了羊入虎口的感觉,好笑的摇摇头,上次她中了圈套,是因为没设防,以为老皇帝没将主意打在她身上,但有了前车之鉴,这次她定会小心谨慎。
而且月弦的伤势定然还在恢复,老皇帝亦是奄奄一息,哪有空来对付她?凭凌亦痕一人是没那本事的。
皇后至今昏迷不醒,皇上险些命丧黄泉,东凌京城人人自危,街道的繁华不复,显得很是萧条,宽敞的接上偶尔会走过几个百姓,却也是脚步匆匆,形色焦急。
凌亦痕已在第一时间发布皇榜安抚民心,但即使如此,但抚平不了众人的惊慌。
安心一路往皇宫而去,畅通无阻,到了宫门前,见到宫墙四周满是严阵以待的侍卫,人人铁血肃杀,巡视着周边的情况。
安心纵身下马,扬声道,“我要进宫,请去通报宁小…摄政王。”她忘了,凌亦痕已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代替老皇帝行天子之职。
“长安郡主请进。”一人看上去是头领的人物见到安心,施了一礼,并未思考,立即着人放行。
安心挑了挑眉,凌亦痕早就等着她了么?
“郡主的侍卫不能进去。”那头领见心宿跟上她的脚步,顿时阻止道。
心宿面上涌现怒气,刚要开口,就听到安心淡淡的道,“心宿,留在这里,派人去查,你该知道我的意思。”
声音虽清淡,但自有一股震慑人心的力量,心宿心神一凛,不敢多言,身形一闪,顷刻间便离开了宫门。
安心瞥了一眼面色严肃的统领,抬脚进了宫门,制止了要来领路小太监的动作,径自慢慢的走着。
那统领被安心的一眼看的心中发寒,垂下头去,暗自恼怒自己的不争气,不过一个女人,他何须害怕?转念一想到安心做出的那些事儿,后背竟然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意。
连摄政王和皇上都不能拿她如何,他一个小小的统领,又怎么敢去招惹她。
安心随意叫住了一名走路的宫女,问明白凌亦痕在御书房内,便朝御书房而去。
轻车熟路的到了御书房,守候在门口的见到安心过来,脸上没有半分讶异,帮她推开了门,殷勤道,“郡主请进。”
安心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缓步进门,目光扫视了一圈偌大的御书房,一如往昔,陈设如旧,只是坐在桌案前的不再是形容枯槁的老皇帝,而是面色淡然的凌亦痕。
身后的门被掩上,寂静的御书房只有安心和凌亦痕两人。
凌亦痕看着安心朝他走来,眸底飞快的闪过一道失望,随即隐去,扔了手中的朱笔,并不说话。
“恭喜摄政王。”安心看着凌亦痕,他容颜未改,依旧是一席寻常的锦袍,墨发以金冠束起,俊美的眉眼透着浓浓的威仪和贵气,天潢贵胄的尊荣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没什么值得恭喜的。”凌亦痕面无表情的道,“倒是该恭喜你和玉世子。”
“也没什么值得恭喜的。”安心同样面无表情,目光清凉,毫无温度,“我和玉华天生注定要在一起的。”
“可是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凌亦痕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铿锵有力,比以前对安心的信誓旦旦又多了几分决绝,可见他的决心。
“赐婚圣旨已下。”安心冷哼一声,眉峰幽冷,“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我和玉华大婚,早晚的事儿。”
“你不用怀疑我的能力。”凌亦痕看着安心,眼内闪烁着势在必得的野心,“我有的是法子无限延长你和玉华的大婚。”
安心心思一动,如水的眸子微微眯了一下,无限延长?
“哥哥的落狱是你设计的?”安心突然厉声道。
闻言,凌亦痕沉默了半响,目光沉沉,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须臾,他眸光微闪,“你想多了,如果是我设计的,我会让凌染墨刺杀皇爷爷么?”
安心皱了皱眉,的确,老皇帝待凌亦痕恩重如山,更是一心给他铺就一条平坦的帝王之路,老皇帝对他来说,不仅是至亲,更是给了他一架凌云梯让他得以一展抱负的人。
他不是老皇帝,至于会灭绝人性如斯地步,屠杀至亲,不择手段。
“我想知道事发的过程。”安心抿了抿唇,唇瓣显出一抹苍白,“宫中守卫重重,凌雨泽单枪匹马,如何能穿过如此森严的保护,刺杀皇上?摄政王是不是该给我个说法?否则不能服众。”
“武王府暗中培植了一支暗卫队,且在宫中安插了眼线,他假扮宫中的太监混入皇宫,悄无声息的接近了皇爷爷,不知这样的说法你能否信服?”凌亦痕垂下眼帘,看向桌案上的奏折,目光凝在一行笔走龙蛇的字迹上,瞳孔微微一缩。
“表面上听起来确实没什么破绽。”安心皮笑肉不笑的道,“可是凭你摄政王的本事,能让凌染墨如此轻易的得手?除非你有心放水,否则我不相信!”
“你相不相信都是事实。”凌亦痕收回视线,看着安心,脸上没什么表情,“帝寝殿当时值守的太监全程目睹了所有的过程,是他们原话回禀我的,且我也确认无疑,的确如此,。”
“别以为你如今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就可以一手遮天了。”安心眸光溢出浓郁的嘲讽,寒声道,“只要是人为,总有漏洞可钻,等我查出来是何人所做,摄政王可别包庇他。”
“自然,只要你能,我定不偏袒。”凌亦痕眉眼闪过一丝昏暗,缓缓开口,“但是你得抓紧时间了,安郡王可等不了你太久。”
“你什么意思?”安心面色一变,问道。
“皇爷爷若能醒来,他左右背上个私自放出囚犯的罪名,罪责虽大但罪不至死,但若是皇爷爷出了何事,安郡王性命不保。”凌亦痕看了安心一眼,不理会她冰寒的脸色,自顾自的道,“没得到旨意,擅自做主放出天牢重犯,导致皇爷爷丧命,即使是大罗神仙,也绝对救不了他。”
“老皇帝不是还没死吗?”安心断然道,“以御医和月弦的能力,都不能保住他的命?”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有些困难。”凌亦痕一双眸子充斥着说不出的情绪,似乎是悲哀,又似乎有苍凉…显得很是复杂。
安心心口莫名的泛上几丝怪异,凌亦痕复杂的眼神和玄璃看她时竟然一模一样,压下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冷声道,“他伤在哪里?为何不能救?”
“心口,致命之伤。”凌亦痕微微一叹,轻声道。
“那他活不下来了?”安心拧紧眉头,问道。
“不到一成把握。”凌亦痕唇角扯出一抹苦笑,不着痕迹的溢出又消退,“如今昏迷不醒,月弦说,尽人事听天命,皇爷爷本就年老体弱,时日不多了,受次重创,现在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