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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风扬犹豫了一下,沉声道,“属下不才,被幻面公子偷袭,险些害的世子受伤,都是属下的责任。”
“月弦出手,你不敌也有情可原。”玉华神色云淡风轻,温声道,“别说是你,其他人也未察觉到月弦的踪迹。”
“那世子是如何看出属下被调换了?”风扬奇怪道,如果二十八星宿和十五星魄都没发现他被人偷天换日,那就证明幻面公子的易容术很高明,几可乱真。
刚问出来,风扬就觉得自己问的很多余,以世子的能力,辩解真假还不是一瞬间?
“这你得多谢她。”玉华瞥了安心一眼。
“世子妃?”风扬一怔。
安心撇了撇嘴,小菜一碟。
“千文化作你的模样,的确有*成相似,但你从小便跟在我身边,我自然能轻易辨别。”玉华轻笑道,“但我要发现改头换面的千文,也得要见过他才能识破他的身份,可你为何会安然无恙?这得归功于她了。”
风扬立即看向安心,问道,“请世子妃解惑。”
“前日晚上我们住宿的那间房屋,开门的那个老者就是千文所假扮。”安心翻了一个白眼,不想多说,但看到风扬求知欲极强的脸,还是一一道来,“当时我就留了个心眼,晚上睡觉时也没有陷入深度睡眠,玄力外放,月弦来查探时,我有所感应,且听到了他和千文的对话,后来他们把你扔进一辆马车,估计是送回京城,等月弦离开,千文易容的时候,我便悄悄追出去劫下了那辆马车,就下了你,随后便把你安置在一处隐秘的地点,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与假风扬继续上路。”
“原来如此。”风扬恍然大悟,神色极为懊恼,“当时属下觉得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江湖上最爱用的*香呗。”安心不屑的道,“这是杀人放火,烧杀抢掠的必备药物,只是给你用的那种,无色无味无烟,就跟空气一样,没有一丝的痕迹可循,应该是月家的独门秘方。”
“世子妃为何不当场拆穿千文的身份?”风扬问道,以世子和世子妃的武功,不用大费周章就能擒住千文,她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与假的风扬虚与委蛇?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他是千家的人啊。”安心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草草的解释道,“一来我想弄清楚幻面公子到底是谁,二来老皇帝都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来了,我若是拆穿了他,那月弦的布置还怎么粉墨登场?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我可不做。”
“属下叩谢世子妃的大恩大德。”风扬心中豁然开朗,立即就要朝安心磕头拜谢,他后来听了心宿形容世子差点就被千文刺伤的情景,几乎魂飞魄散,还好世子妃成功的阻拦,不然他万死也难辞其咎。
安心皱眉,抬手从发髻上扯下玉簪,打在他的肩膀上,怒道,“跪什么跪,我又没死!”
肩膀上传来的疼痛让风扬身子一颤,欲要磕头的动作一滞,呆呆的看着安心。
“你这个侍卫不但是不解风情的愣头青,还是个呆头鹅。”安心对他感激的目光视若无睹,偏头对着玉华抱怨道,“他若再不起来,你干脆别用他了。”
“好,爷数三个数,他要是没起来,爷就不用他了。”玉华声音浅浅的附和。
安心笑着点头,余光注意着风扬的脸色。
玉华慢悠悠的开始数数,“一…二…”二字话音还未落,风扬就猛地站起来,对着安心恭敬一礼,“属下多谢世子妃。”
“免了。”安心摆了摆手,“将马车赶好,就当报答我了。”
风扬郑重的点点头,将安心摔落在地上的玉簪拾起来递给她,随即垂手而立。
安心和玉华携手下车,心宿早就端来了洗脸和漱口的水,见到风扬神色恢复正常,不再如先前的垂头丧气,心中松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打击他,“还是世子的贴身侍卫呢,不明不白的被人劫持了,还得劳烦世子妃前去营救,风侍卫,你的本事可真大。”
听到心宿阴阳怪气的声音,风扬顿时一怒,刚想发火,但随即想起确实是自己失责在先,硬生生的忍下这口怒气。
心宿见他罕见的没反唇相讥,心口漫上疑惑,又道,“风侍卫也知道自己是罪人,所以不敢还口?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风侍卫能懂这个道理就好。”
正在洗漱的安心听到心宿挤兑风扬的话语,不由贼兮兮的笑了笑,心宿跟在她身边久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学会了她耍嘴皮子的功夫。
尤其风扬还是她的死对头,如今揪到他的错处,自然是拼命的踩他的痛脚了。
“你这个女人,有完没完!”风扬终于忍无可忍,冲着心宿吼道。
“没完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心宿胆气十足的挑衅道,“有本事的你别让世子妃去救你啊,堂堂七尺男儿,连女子都比不上,赶紧回家去种田吧。”
安心嘴角抽搐,偏头看着玉华,“你将心宿给我吧,她性子很对我的胃口。”
“随便拿。”玉华含笑应承,只要是她想要的,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整个星幽阁也无不可。
安心心一暖,毫不顾忌还有旁人在场,勾住玉华的脖颈,狠狠的吻了一下他的唇瓣,笑语嫣然的道,“夫君真好。”
“你啊…”玉华失笑,牵着她的手走到一处石头前,让她走下,随即从怀中掏出木梳,为她绾发。
安心一边享受着玉华无可挑剔的服务,一边看着不远处的风扬和心宿。
“谁的拳头大就是真理,心宿,风扬,不要客气,打一架,谁赢了谁说的就是正确的。”安心见两人斗嘴斗的如火如荼,立即唯恐天下不乱的道。
“心宿遵命。”心宿和安心待的时间久了,也明白她平易近人,不喜太过循规蹈矩,转头对着她拱手道。
“敢不敢和我比试?上次没把你打的抱头鼠窜是一时失误,近日我武功有所精进,定能稳稳的压你一头。”心宿看向风扬,一脸自信的道。
“疯婆子,我还怕你不成!”风扬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不可理喻,从腰间抽出软剑,二话不说就朝心宿攻了过去。
“好啊,你不打招呼就偷袭,果然是小人!”心宿退后一步,避开剑招,怒道。
“只准你暗袭,不让我如法炮制么?”风扬见心宿被逼的步步后退,顿时得意洋洋的道。
心宿露在外面的半边脸神色冷凝,身子突然腾空而起,趁着在空中风扬追赶的时机,取出缠在腰上的软鞭。
两人都使了武器,内力也不相上下,一时间打的激烈,打的忘形。
安心笑的乐不可支,盯着缠斗的两人,兴致勃勃的开口道,“真是一对欢喜冤家,可惜风扬有流苏了,不然他们可是一对佳偶。”
“你不是说婚姻是要互补的么?风扬和心宿性子相近,如果真在一起,你不觉得日子会过的水深火热吗?”玉华眸光闪了闪,柔声道。
“那也不一定。”安心想起她以前确实说过这么一句话来着,“你还真把我说的话奉为哲理啊?我自己就是个半吊子,如何能说别人?姻缘天定,也许风扬和心宿没有缘分吧。”
“安心小姐,你该想的是我们的姻缘。”玉华无奈提醒。
“赐婚圣旨都揣你怀里了,我有什么可想的。”安心不以为意,倏地想起了什么,声音染上一抹肃杀,“老皇帝都对我们明目张胆的下手了,我觉得现在我们该想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否则命都玩完了,还大个屁婚。”
“爷再不济,也有轮回海的一席之地。”玉华对安心的担忧不以为然,眉眼狂傲,“爷是有能力保护自己女人的。”
“老皇帝明显是不给我们留后路,也间接的证明了他已经下定决定打破玉王府和皇室的和谐关系了。”安心神色苦恼,沉声道,“箭已经发出,我们和他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那我们为何还要去平乱?我可没你那么伟大,能不计前嫌的给要杀你的人殚精竭能。”
“背后的阴谋再多又能如何?皇上从不在明面上表现出他对玉王府的不满,我如果公然的反叛他,没错也会变成有错,届时,皇上不费一兵一卒,光凭天下四起的流言蜚语就能打败我们了。”玉华清润的眸子沉寂一抹晦暗,一闪即逝,淡淡道,话落,见安心神情恹恹,无精打采,不由轻笑道,“暗地里做的再隐秘,也总会有迹可循,你莫要将天下百姓当成傻子,时日久了,孰是孰非,真相定会浮出水面。”
“我不甘心啊。”安心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顿时将玉华刚绾好的发髻给抓了个乱七八糟,“明明知道老皇帝三番两次对我们下杀手,我们还得辛辛苦苦的给他办事,我又不是九天圣人,如何能心甘情愿。”
玉华轻轻一叹,看着被她抓的乱糟糟的头发,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梳理着死结,柔顺的黑发似一匹绸缎般散开,边重新绾发,边柔声道,“爷也无可奈何,玉王府说的好听是世代承袭,永世尊荣,实则就是一层枷锁罢了,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脱离的?”
安心有气无力的点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她一直都很明白,就如娘亲,她享受了公主的尊荣,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玉王府和乐王府也是,乐正夕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不能做主,玉华跟他比起来,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玉华,若是有一日迫不得已的时候,你就…反了东凌吧。”沉默半响,安心幽幽的开口,声音听不出一丝的情绪。
闻言,玉华拿着梳子的手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继续梳发。
“如何?”安心没听到他的回答,再次问道。
“不如何。”玉华凤目清淡没有一分颜色,语气淡而凉,“首先,安将军的第一关你就过不去,第二,锦绣公主绝对不会同意,第三…玉王府世代忠良。”
安心突然起身,打开玉华的手,直视着他的眸光,问道,“假如真的有那么一天,东凌和我,你会选谁?”
好一个玉王府世代忠良!他这是表明了态度么?不管老皇帝如何对待他,他都要拥护东凌江山?
这和月弦的愚忠有什么区别?
安心如水的眸子浸上一层冷寒的幽光,看着他的眼睛。
玉华伸手捂住安心的眼睛,轻叹一声,“你为何想的如此多?”他不喜欢安心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心会被刺痛。
安心沉默,说她矫情也好,说她无理取闹也好,这不是类似于‘你妈妈和我掉进水里,你会救谁’的问题。
她没有那么不辨是非,但乐正夕和月弦的选择让她不由自主的生出恐惧。
玉王府,乐王府还有月家,都是随东凌始祖皇帝立下汗马功劳的开国功臣,乐正夕为老皇帝能牺牲婚姻,月弦就更不用说了,对皇室,简直就是死心塌地。
她相信玉华爱她,但这份爱,能否大得过玉王府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训和使命?
老皇帝对她是除之而后快,而她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把脖子洗干净了等他来杀。
万一真的出现她和老皇帝生死对立的那一天,玉华会如何?
现在这样的关头,几次遭受老皇帝的暗杀,玉华都表明他不会反抗老皇帝,那是否也就表示出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其实是不如东凌皇室的?
这样一想,安心眉目一黯。
打斗的正起劲的风扬和心宿感受到了这边不寻常的气氛,立即停了手,目光夹杂着忧心看着玉华和安心。
玉华又是一叹,听在安心耳内,更觉得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我要的,只是你。”玉华松开覆盖着安心双眼的手,紧紧搂住她的身子,认真道,“玉王府世代忠良是不假,我不能违背祖训倾覆东凌江山,但这并不代表我就要拼死为他守护。”
安心从他怀里钻出来,看着玉华,心思一动。
“你和东凌,当然是你重要。”玉华又道,“但玉王府为皇室效忠,世世代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