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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沐尘轻轻一叹,他对妹妹的心思大多数人都明白,但妹妹心系玉华,他的情意注定是空付。
“愚蠢!”玉华轻叱,神色冷寒,“爷的女人何须别人为她打算,你管好你自己即可,她的闲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安心扯了扯他的衣袖,不管如何,人家好心好意的帮忙,总不能连半分面子都不给吧。
“郡主不必觉得内疚,感激,我只是不甘心罢了,不甘心被皇上当成傀儡操纵又无能为力,不甘心深陷乐王府沿袭的规矩而被困囹圄,无法自拔。”乐正夕垂下眼帘,不含一丝情绪的道,“只是顺手想助你一臂之力,却不想,没帮上任何忙。”
“老皇帝当时同意了你的要求?”安心感受到玉华恼怒的视线,不由瘪了瘪嘴,又不是她招惹的,管天管地管不了人的心思,他这么盯着她,搞的好像她脚踏两只船一样的。
“嗯。”乐正夕点头,“所以我才说皇上骗了我,刚答应我不再左右你的行动,第二天就如此行事,一国之君,出尔反尔,晚节不保。”
“这就是你傻了。”安心看着乐正夕,摇头道,“要是我,我一定会白纸黑字的签一份协议,他敢出尔反尔,我就敢把他的信口雌黄公布于天下,让百姓都瞧瞧,他是个什么样品性的人。”
“皇上说话向来一言九鼎,他既然答应了,我就想他应该不会信口开河。”乐正夕凤目一冷,“是我高估了皇上的脾性。”
“他入魔了。”安心不置可否,嗤笑道,“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凤星,违背亲口的许诺,老皇帝昏庸糊涂,早该下台了。”
“等宁小王爷继位,你和玉世子的处境堪忧啊。”安沐尘担忧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流连,见玉华不以为然,安心淡定从容,觉得他是瞎操心了。
“宁小王爷对郡主的执念日渐深刻。”乐正夕眸光内也隐了一丝担忧,轻声道,“一旦他登基上位,强行拆散你们二人,也不是不可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安心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凌亦痕果然和老皇帝一路性子,都魔怔了,放着三千佳丽不要,偏要来在我这撞南墙,等撞的他头破血流他就该知难而退了。”
“为今之计,郡主和玉世子还是离开京城一段时日吧。”乐正夕想了想,提议道,“玉世子要脱离东凌绝无可能,皇上不会放行,一定会将玉王府的祖训搬出来,若玉世子一意孤行,那天下百姓的悠悠之口就避免不了。”
“爷会怕?”玉华不屑的道,“让他尽管搬,什么破名声,仁义道德,国之大义,爷都不在乎,这个破地方,再留下去,爷连自己的女人都留不住了,还谈什么遵从祖训,护卫东凌?”
安心扑哧一笑,笑意清润悦耳,见玉华对她怒目而视,顿时柔柔软软的道,“放心,一定留的住的,你日日将我拴在你身边,如何能留不住?”
闻言,玉华郁郁的脸色一改,笑逐颜开,欢喜的道,“没错,要我留在东凌也可以,除非皇上下旨,以后指挥我干活的时你必须在我身边,否则这苦力活谁爱干谁干,反正爷不干!”
安心也笑了,两人温柔对视,笑意流转欲出。
安沐尘看着两人愉悦的笑颜不由也跟着轻笑出声,乐正夕瞥了一眼安心纯粹,不染杂质的欢笑,眸底划过几缕哀色,唇角勾了勾。
“凌亦痕可还中了毒呢。”安心忽然想起什么,收了笑,一本正经的道,“那是我独门秘制的七虫七花膏,除非月弦能参透我用的哪七种毒花,哪七种毒草,否则他绝对解不开。”
“你忘了,宫宴那天我给了他一颗轮回海的圣药。”玉华提醒道,“那药能解百毒,对剧毒更是有奇效,情毒起的作用最小。”
“就算他服下轮回海的圣药,也绝不可能悉数清除。”安心笃定的道,“也许能解掉一大半的毒素吧。”
“若月弦再配上几副药呢?能否完全解开?”乐正夕挑眉问道。
“不能。”安心笑了笑,“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
“那宁小王爷暂时不能平玄族弄出的霍乱了?玉世子没有宣召就擅自回京,我怕皇上为以此为借口大做文章。”安沐尘看了一眼面色淡然的玉华,沉声开口。
“他调开了爷,对爷的女人下黑手,和着还有理由拿爷问罪?”玉华面色不好的道,“他最好给爷一个说法,背地里挖爷的墙角,君不君,为人臣子,自然要讨得一个说法,否则,这事儿没完。”
“在如此节骨眼上,老皇帝居然不想着平息动乱,反而来找我们的麻烦,他是脑袋被驴踢了吗?”安心面色也不太好看,西楚和玄族在联合整兵,虎视眈眈的盯着东凌和南云,随时都会发动战争,老皇帝不第一时间清楚内鬼,扫清耳目,却闲着没事弄这些幺蛾子出来。
“这回我也不明白了。”乐正夕叹了一声长气,“东凌现下内忧外患,而玄族和西楚加紧训练兵士,悬殊这般巨大,皇上不办正经事也就罢了,还不断的给自己制造动乱,心思真让人难以捉摸。”
“世子,宫里来人宣旨说让您马上进宫。”此时,风扬的声音传进内室几人耳内。
闻言,安心和玉华对视一眼,安沐尘和乐正夕的目光顿时齐齐看向两人。
“我和你一起去。”安心抿着唇道。
玉华犹豫了一下,刚想说什么,安心就不容拒绝的开口,“你才说我们要时时刻刻在一起,怎么?现在就要反悔了?”
“好,一起去。”玉华无奈的点头。
安心得意一笑,抬起两条胳膊,对着玉华道,“你抱我进宫。”
“你没长腿?”玉华好笑的问道。
安心把罗裙撩起来,也不顾及乐正夕和安沐尘在场,指着里裤撇嘴道,“没看见正流血吗?”
“你腿受伤了?”玉华笑意瞬间凝固,面色一变,目光落在她被鲜血浸染的里裤上,玉颜沉怒,声音提高了几分,“我刚怎么没看见?”
“你精虫上脑,我又拿衣服盖着的,你自然没看见。”安心嘿嘿一笑,“腿上的不要紧,就是扎了两刀子,除了走动时会有点痛苦,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才没什么大不了的?”安沐尘看着她腿上透出的点滴血迹,面色难看的低吼道,“你再扎深一点腿就废了。”
“不会,不会…”安心连连摆手,“我有分寸着呢,都是皮肉伤。”她又不是傻子,自残只是为了保持清醒,所以她小心的避开了大动脉和筋骨。
乐正夕目光沉痛,注视着她腿上的鲜血,眸内一瞬间刮起狂风暴雨,从她满身的伤痕就可以看出,当时的情况是多么惨烈,而他懵然不知,还以为皇上遵守着他们的约定,不会对她下手。
“乐世子,安郡王回避片刻,我给她包扎。”玉华低低寒凉的声音响起。
安沐尘眼中隐藏着几许杀气,对着玉华点点头,缓步出了内室。
“皇上的做法太让人寒心。”乐正夕的视线定格在安心被纱布缠绕的手臂上,垂在袖子中的手握紧成拳,压抑着怒气,扔下一句话,随即也跟着出了内室。
玉华沉着脸,不由分说的解开安心的罗裙,褪下她的里衣,转眼间安心身上就仅有一件小兜儿蔽体。
安心大惊失色,玉华动作太麻利了,根本不给她阻止的机会,就将她层层叠叠的罗裙和里衣脱了下来。
“我自己来…你走开…”安心用手护着胸口,结结巴巴的道。
玉华没回话,强硬的掰开她的双腿,拿起小几上的还没收拾的药膏药粉,细细的为她涂抹。
安心只觉得脸颊发烫,身体里有一团火在烧,手忙脚乱的拿起罗裙,罩在自己身前,唯独露出着受伤的部位,好方便玉华给她上药。
如玉的手指在她肌肤上来回的游移上,清凉的药膏抹在伤口处,不但没有丝毫凉意,反而热的难受,安心垂着头,目光不由自主的看着他手下的动作。
“你生气了么?”安心见玉华玉颜一片寒意,薄唇紧抿,似乎下一刻就会山雨欲来,心中打了一个突突,试探着问道。
玉华依旧不语,径自垂着眼帘,轻柔的上药,慢条斯理的缠上纱布。
“我真的没事儿…”安心底气不足的小声嘀咕,她本来是想说自己腿受伤的,但她一说,玉华一定会给她上药,画面太过撩人,她怕自己受不住,擦枪走火,兽性大发的吃了玉华。
“没事儿?小命玩丢了就有事了?”玉华抬眼,眸光幽幽的盯着安心。
安心只觉得自己脆弱的小心脏快要超过负荷了,身子打了一个哆嗦,很想狡辩,但触到他清幽的眸子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呐呐了半响,神色委屈的道,“我不是有意的…”
“那就是故意的?”玉华沉寂的眸光又往下沉了一分,将纱布两端打了一个活结,包扎完毕。
“喂,你别找茬好不好。”安心不满的蹙了一下眉,“什么叫我故意的,我压根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说了一半,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你只是怕爷控制不住,一个不注意就要了你,是不是?”玉华黑漆漆的凤眸中,除了黑色没有半点别的颜色,房间内的气压不断下降。
“你怎么知道…”安心脱口而出,刚说完,就看到玉华怒意泛滥的脸更加沉暗,心口直打鼓,瑟缩的道,“我只是想留到洞房花烛夜。”
玉华气急失笑,咬牙切齿的道,“爷还没有那么不知节制,你不相信你自己也就算了,还敢怀疑爷的自制力?现在是春季,伤口若不及时处理,很容易感染,不想要你的腿了?”
“我可以等你不在的时候自己动手包扎。”安心咕哝道。
“你本事了是不是?”玉华顿时怒从心起,死死盯着安心的小脸,好半响,才恨恨的道,“爷真是太纵容你了。”
话落,右手猛地扣住安心的后脑勺,将她的身子压向他,抬头狠狠的吻上她的唇瓣,肆意啃咬。
安心两只手扯着衣服,不能推开他,睁大眼眸,用眼神控诉着他猝不及防的行径。
玉华视若无睹,大手霸道的去拉安心遮在身前的衣服,安心牢牢的揪着,不肯退让半分。
真是没心没肺的女人,玉华微微用力,安心也随之加重了力道,两人就着这件罗裙,进行了一场不相上下的拉锯战。
‘撕拉’衣服碎裂的声音响起,安心收不住力道,身子往后倒在了软榻上,看着手中捏着的一半罗裙,转眸瞪向玉华,“看你干的好事!”
凝视着眼前的这一幕春色盎然,玉华得偿所愿,眸光漫上了一抹氤氲的雾气,炙热的视线在安心身上来回往复的游移着。
“瞧你满脑子想的都是啥。”怒气战胜了羞涩,安心抓着碎裂的罗裙,手腕一扬,将罗裙扔在了玉华的头上,顿时盖住了他的面容。
趁着大好时机,安心身形一闪,在玉华还不能视物前,快速的钻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看着他得意洋洋的大笑。
玉华一把扯开了碍眼的衣服,见安心躲在被子里,不由磨牙,刚想说什么,风扬的声音传了进来,“世子,宫里的人在催了。”
“让他滚!”玉华怒吼道,“不去皇宫了,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倒嘴的美食不翼而飞,他心情能好就奇了怪了。
安心闷笑,能清晰的听到外面风扬倒抽凉气的声音,干咳一声,清声开口,“风扬,我们马上就去,你备好马车就是。”
风扬立即道,“是,世子妃。”
“锦妞儿和烟妞儿呢?”安心迎上玉华哀怨的目光,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将她们点了穴去休息了。”玉华道,“不然她们看见你浑身是伤,哭得稀里哗啦的,实在难看。”
安心嘴角抽搐了一下,无奈道,“那谁来给我穿衣?”
“爷来。”玉华不怀好意的笑了,眸光灿若星河,如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