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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恼羞成怒,张开唇瓣,含着玉华的薄唇,轻轻啃咬,辗转流连,美人计上场,所向披靡!
余光观察着玉华脸上的表情,见他果然浮现出一丝薄薄的红晕,似九天之下洒下的胭脂色,瑰姿艳逸,尽数风情。
安心不禁看的失了神,心中升起满满的惊艳。
玉之姣姣,灼灼其华。
玉华揽着安心的纤腰,加深这个吻,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意犹未尽的停止。
“那么喜欢跟爷较劲?安心,在爷面前,你就不能表现的顺从一点?”玉华似乎叹了一声,温润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情动的暗哑。
“顺从?凌惜然那样的小鸟依人?”安心蹙眉,男人好像的确比较喜欢温柔似水的女子,但她骨子里天生就没带一丁点温柔的细胞。
“她小鸟依人?安心,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你从哪看出来的?”玉华把安心的脑袋重新按在怀里,好笑道。
“反正我做不来小鸟依人,我觉得娘亲把我生错了,我应该是男子的,却不想投生到了女子身上。”安心想着她跟淑女搭不上边,粗鲁,大大咧咧,脾气不好,玉华怎么会喜欢她呢?
难道他其实是断袖?只是迫于压力和流言蜚语,才找了一个女子外表,汉子内心的她?
想到这里,安心额头上挂满黑线,正想的入神,猛地额头上一痛,被迫拉回思绪,她眼泪汪汪的看着罪魁祸首,指责道,“你做什么要打我?”
玉华如画的玉颜上波澜不惊,只是眼底带着一点儿淡淡的光芒流转,看了她一眼,勾唇一笑,“你脑子不好,不经常敲打敲打的话,就病入膏肓了。”
“你大爷…”安心想骂人,但瞅见他眸底升起的危险颜色,很识相的把剩下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安心悻悻的靠在他怀里,想着这辈子估计栽在他手里了,以前放的要找回场子的大话,怕是一江春水向东流了。
但即使这样被他欺负,她也生不起一丝的怒气,有的只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她身体里流淌,由小小的支流,慢慢的汇聚,最后变成汪洋大海。
“玉华,你知道吗?在玄族快死掉的最后一刻,我真的好想再见到你一面,那时候我就在寻思,若是我死了,你会不会忘记我?会不会忘了那个才来得及跟你定情就死亡的我,后来,我意识浮浮沉沉,两个月清醒过来后,得知娘亲的死讯,我突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连对你的情也因为痛恨你的袖手旁观也淡了几分,那一个月生不如死的日子,现在回忆起来,就像是一场梦,我每时每刻都在心里想,你明知道我对娘亲的感情,可你为什么撒手不管呢?是不是不够爱我,所以才做不到爱屋及乌的地步?那时,我真的是恨你的,恨你不管娘亲,恨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一腔心意,更恨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安心抬眼望向房梁,目光飘渺,蒙上了一层云雾,让人看不出她真正所想,声音像是从一望无际的空旷大地飘过来的云烟。
“我出玄族的时候,想着让那五万人铲平了幻影门和唐门,两败俱伤之下,瓦解玄族的势力,一点一点的闹得玄族分崩离析,在刹血阁的山前,若是你不来找我,没有说出事实,我真的会嫁给玄璃的,只有嫁给玄璃,玄族的势力军队才会被我调动,我不在乎我会背上红颜祸水的罪名,更不在乎东凌被灭,玄族取而代之,最亲的人离开,最爱的人让我绝望,世上还有什么是让我留恋的呢。”安心眼神恍惚,自顾自的沉浸在前段日子的灰色情绪中,声音不自觉的带上了一抹凄然。
玉华眸光微沉,倾听着安心的声音,沉默不语。
“好在你来找我了,重逢的那一刻,我心中真的好复杂,我既期盼能见到你,好给我一个解释,又怕你说出的解释不是我想听的,让我更加的心如死灰,我又该怎么办,付出的感情一旦投注,就收不回来了,情锁也莫名其妙的失了作用,估计是玄力的融合,但原来的封锁之法出了错漏。”安心自说自话,话落,她语音一转,声音变得轻快起来,眉眼生花,喜色怎么也掩饰不住,“真相大白,娘亲没死,你也没有做出让我伤心的事儿,一切尘埃落定,这样的幸福日子,我以前想都不敢想呢。”
“两个半月前,我去过玄族。”玉华倏地开口。
“嗯?”安心一惊。
“锦绣公主给我传过一封信,但是那时我在轮回海,信传到了易容成我模样的千羽手中,信中写着你要与我一刀两断,还说你喜欢我只是一时冲动,如今后悔了,觉得玄璃比我更好,更值得托付终身。”玉华抿了抿唇,清淡的容颜上没有一丝的情绪外泄,凤眸内平静无波,声音微冷。
安心愣住了,娘亲以她的名义给玉华送去了断情信?这是怎么回事,转念一想,她就明白了,眼神一冷,冷哼道,“一定是族主那个老东西逼迫娘亲的,就跟娘亲留给我的遗书是一样的路数,他不但要我和东凌决裂,还要你我由爱生恨,不给我们一丝会重修旧好的可能性。”
玉华嗯了一声,声音若有似无,须臾,他淡淡道,“千羽收到了那封信,自然也看了,这才从信中得知了我们的关系,惊讶之后,立即就把信命人快马加鞭的送往轮回海,我收到后,想着你对我的爱原来只是一个梦想成真的好梦啊,便生了不想见你,一直呆在轮回海的想法,可还没过两日,锦绣公主被刺身亡的消息又被千羽送了过来,从京城到轮回海的距离,就算是夜以继日的赶路,最快也需十天,我即刻启程出发没有回京,而是直接往玄族而去,耽误了不少时间,这才没看到锦绣公主下葬的情形,所以并不知她乃是假死。”
“千羽既然知道我们的关系,为何没有营救娘亲。”安心问道。
“其一,他没有我的令牌,星幽阁的人和王府暗卫不会听他调令,其二,你觉得你给我送来了那么一封绝情绝意的信,他还会助你吗?其三,锦绣公主的事都在暗地里进行,千羽想过调遣千家的势力来帮助锦绣公主,但远水解不了近渴。”玉华面色清冷的道。
“那信你还留着吗?”安心道,“给我看看。”
玉华阖首,从怀中掏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张,递给安心。
安心接过信纸,见那纸上满是折痕,即使被抚平的工整,但仍可看出它曾经被皱巴巴的揉成一团,看了玉华一眼,安心打开了信纸。
目光落在纸上,安心一目十行的快速浏览,信中的内容无非就是她一时冲动,误将小女子对偶像的崇拜认为是情窦初开的喜欢,实则她并不喜欢他,只是被迷惑,在与玄璃接触后,才发现玄璃是她的良人,望玉华以后不要再联系她,两人到此为止。
确确实实是凌素素的笔迹无疑。
“你信了?”安心皱眉。
“信了。”玉华吐出两个字,说完,见安心瞪着他,眼内似乎包含了一丝失望,他嘴角勾起一抹略显自嘲的笑,“锦绣公主在你心中地位如何,我自然清楚,她对你千依百顺,你很明白,若不是你的想法,她如何会写出这样一封断情信?再者,你没有一丝征兆的表露了对我的心意,不正好与信中所写的一时冲动对上了号?”
安心皱了皱眉,玉华说的没错,娘亲在她生命中重中之重,而娘亲也从来不会罔顾她的想法贸然替她做出决定,而那时,她前脚才跟玉华表白,后脚就远离京城,去了玄族,彼此感情没有经过沉淀,犹自带着些微不真实的感觉,玉华会这么想也无可厚非。
换位思考一下,若是她莫名其妙的收到这封信,会怎样?或许会更加想不开,死钻牛角尖,她突然释怀了,两个人的爱情本来就需要由时间慢慢的经营,绝非一朝一夕就能生死相许,不离不弃的。
安心抱了抱玉华,凑在他温凉的唇上吻了一下,带着让他宽心的味道,认真的凝视着他的双眸,一字一句的道,“玉华,我爱你,这一点你不用怀疑,就算天地化为乌有,我还是爱你,就算你伤我至深,我还是爱你,就算有天你不爱我了,我还是爱你。”
玉华清凉的眸光溢出丝丝缕缕的温暖,圈着安心身子的手臂紧了紧,她从没有对他说过这些,他一直都知道,她看起来大大咧咧,什么都敢说,其实她内心极为的羞涩小心。
她每句玩笑话都隐藏着她最真实的想法,只有他明白,此刻她肯坦露自己心扉是何等的不易。
他何其有幸。
“爷想着,没道理你这个女人说喜欢就喜欢,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便立即出了轮回海,想要找你当面问了清楚,凭什么要这么作践爷。”玉华声音不复之前的寒凉,暖融融的,像是温泉水,熨帖着安心的心脏,她只觉得整颗心都暖的不可思议。
“后来呢。”安心听的入了神。
“安将军领兵八万进攻玄族,破坏了玄族一大半的阵法,我趁机闯入,但被玄族主和玄璃发现,便动起了手。”玉华简单的说了两句。
“然后呢?”安心皱眉,不满足于他的一笔带过。
“没有然后。”玉华脸色有些无辜。
“你单枪匹马闯玄族,肯定受伤了,族主那个老东西虽然是个奸诈之辈,但玄力可是一等一,怕是天底下能与他打成平手的人不过一手之数,你遭遇他和玄璃的围攻,一定受伤了对不对?”安心越说声音越惊慌,到了最后,已经忍不住的去扒他的锦衣。
玉华拦住了她的手,无奈的笑笑,轻言细语道,“当时的确受了伤,但两个月了,怎么也好了。”
“真的吗?”安心怀疑的看着他的脸。
“真的。”玉华确认,话落,见安心眼眶微红,不由心疼,安慰道,“玄璃是厉害,爷也不差是不是?”
安心猛点头,想着就算是老东西和玄璃联手,也肯定讨不到好去。
他能安然无恙的抱着自己,对自己情话绵绵,她就很感激了。
“我和玄凌赶往南云的那段路程,埋伏的杀手是不是你清理的?”安心想起了什么,立即抬头看向他,问道。
“嗯。”玉华声音细弱蚊蝇。
“你傻子么?有玄凌在,用得着你出手么?”安心怒道,那时她都打上了他一掌,他还去帮她扫清障碍,这样浓烈的爱,她该如何去回应?
“万一你受伤了呢,爷不敢赌。”玉华哼了一声,话落,见安心美眸闪烁着浓浓的自责,不由蹙眉,使劲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带着诱哄的语气,“爷这不是好端端的抱着你?你再给爷掉一滴眼泪,看爷怎么惩罚你。”
安心吸了吸鼻子,想要挥去鼻尖萦绕的那股酸涩,想着他马不停蹄的从轮回海赶到玄族,身体定然疲惫不堪,却不顾一切的进到玄族,要去找她,却给自己弄的一身伤。
而她呢?好像屡次都在误会他,不相信他,还下狠心打伤了他两次。
他接到那封断情信时该是怎样的心情?一定很难受吧,将心比心,她若是站在他的立场上,肯定恨不得一剑杀了对方。
可他面对自己心狠薄情的指责,不辩解一句。
即使她险些杀了他,他看向自己的眼神,还是温柔的快溢出水来,不曾怨过她。
他收到了自己要和他一刀两断的信,又听闻自己要和玄璃成婚,那时,他的心是不是要碎了?被自己伤的体无完肤了?
“玉华,你为什么要那么好。”安心伏在他怀里哭的泣不成声,从来没想过有天她会变得这么娇气,动不动就掉眼泪,还一发不可收拾。
“爷对自己女人好是天经地义的事儿。”玉华不自然的移开了与安心对视的眸光,雅致的玉颜漫上了一丝红晕。
“收到那信时你怪我么?”安心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爷也就收到那封信时一时间有些想不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