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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慕安便是这个时候过来的,一进了沈府之中,便看见了未央这般模样,他挑了挑眉,沉声说道,“如何?你怎么落得这般田地?”既不是讽刺的话,却也不是什么安慰的好话,叫未央是一阵无语,只是看着身旁沉默不语的沈疏,却只是裹着被子,费力地起身,又一把挽住了慕安的手,示意他离开了书房里去,沈疏望着两个人鬼鬼祟祟离去的背影,自然,这鬼鬼祟祟是指的是未央,沈疏的神色是一片复杂。
等到将慕安拉进了房间之中,未央这才神秘兮兮地对他说道,“怎么样,你看见了不,是不是敬王派了人跟踪了我们?”
慕安没有料到未央早就是料到了这件事情,却还是点了点脑袋,没有多说些什么。
果然如此,不过未央的脸上倒是没有多少的担心与慌张,只是轻声咳嗽了几声,反而咧着嘴笑着,那表情,还真是莫名的古怪,是愈发地叫慕安觉着奇怪了,只是见未央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慕安还是沉声劝着她,“你这个丫头,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只是你也不要忘记了,敬王向来诡计多端,他的心狠手辣,不过是不表现出啦罢了,却是一点儿一不输给前太子的,如今你这般,就不怕他对你如何么?”
怕啊,未央是个胆小鬼,自然是怕了,更别说叫她捉弄敬王了,只不过如今这个时候,不管自己怕不怕,她却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慕安见未央胸有成竹的模样,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能够摇了摇脑袋,这个丫头,还真是不会让人省心啊!
敬王果然是加快了动作,这一日,未央随意地走在了大街之上,只不过一双灵敏的耳朵很快就捕捉到到了不同寻常的动静,她只是在心里窃笑了几声,加快了脚下的脚步,一闪身,消失在了街头巷尾之中,那些跟踪未央的人心里一惊,却没有预料到这个小姑娘的轻功竟然是如此的厉害,更没有料到她的身手竟然是这般狡黠,只是急急地追了过去,只是却没有逮到了未央,倒是看见了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们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虽然不过是些讨饭的罢了,只是趁着他们一愣神的功夫,在狭小的巷子里边,又有一对乞丐们自另一头包抄进来,越来越多的人涌了进来,越聚越多,一个个气势汹汹,手中的棍棒竟然比一个人高马大的大汉的胳膊都要粗得多,一个个不由得恐慌了起来,想着这下子是要死定了,果然如此,小巷子里忽然爆发出了鬼哭狼嚎的声音,未央此时一惊走出了老远,听见了这般声音,却还是吓了一大跳,挠了挠耳朵,这才清净了些在,蹦蹦跳跳地直朝着一处破庙里走去。
果然是听见了让自己意想不到的消息,未央想着敬王是会有所行动的,只是她却没有想到敬王的心会那么狠,不顾林涣歌就要将她与前太子的奸情散布了出去,更说林涣歌并非先皇的女儿,如此,自然是要掀起朝中的动荡的,这个敬王,还真是狠心!
未央一张脸终于严肃了下来,似乎是感觉到有些好笑,冷冷地笑着,她实在是没有料到,敬王的心,会是这般的狠!不难看出,林涣歌是真的将敬王当成了自己的父亲的,她在敬王的身上感受到了这十几年甚微的父爱,却不想,最后的希望,却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姑娘放心,这消息已经被我们稳住,不会散播出去的了!”
未央听见了为首的大长老这般一说,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只是清澈的眼睛里却不再清明,她本来的计划,不过是假装散布这些谣言,不过只是自己的人知晓就好,然后再传播到林涣歌的耳里,不过也不是这般尖锐的言语,不过是希望林涣歌对敬王心存芥蒂罢了,只是如今,没有想到敬王真的这般的狠心,倒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未央若有所思,看来自己确实是要从长计议了。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还是被林涣歌知道了。
第三百六十七章 难以置信
林涣歌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如此敬重的敬王,是会这么对自己,当她的贴身小丫鬟提醒了自己要提防一下敬王,“敬王爷可能派人跟踪了公主。”
只是她说这话的时候,林涣歌不仅仅是不信,更是呵斥了小丫鬟几句的,“定是你看错了,惊惶苏怎么可能会跟踪我呢!一定是你看错了!”
那小丫鬟倒是忠心,也不因为林涣歌如此就改口,只是倔强地说道,“若是公主不信的话,大可去亲自确认一番!”
林涣歌表面上虽然是装作了无所谓的模样,只是心里仍旧有些不安,一颗心跳动得飞快,却只是摇着脑袋,逼迫自己不要想这些事情,那是自己最最敬爱的皇叔啊,他待自己比父皇对自己还要亲厚,又怎么可能做出这般的事情!林涣歌勉强让自己想着,只是却抑制不住不安的感觉填满了自己的小心脏,她是想要逃避的,只是没过多久,她无意之间在敬王府的院子里瞎逛的时候还是隐隐约约看见了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敬王!
林涣歌脚步一顿,又想到了那个小丫鬟说出来的话,皇叔他……真的那么做过吗?怎么可能!林涣歌嘲笑着自己一定是想太多了,便又加快了步子朝着宫外走去,不想还没有往前走几步却又拐了回来,终于还是忍不住凑了上去,好死不死,偏巧碰见了敬王口中自己的名字,她心里一紧,究竟是什么事情,她几乎是听见了他们的交谈声的,警惕地保持了安全的距离,只是接下来他们所谈论的,却是叫自己的一颗心,终于沉了下来。
“都是废物,只是散播谣言这么简单的事情。也做不好么!”敬王的表情此刻是异常的狰狞,与平日里的和蔼可亲想必,此刻简直是凶神恶煞了,直叫林涣歌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去,却还是不免听见了敬王继续说着。“不过就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本王给你们银子,是白给的吗!就你们这点儿出息,本王还不得将这些银子给了乞丐。就是交给他们,也比你们这一群饭桶做的好!”
“王爷还息怒!”说这话的竟然是沈洛,只见了他缓缓步出,出现在了林涣歌的眼前,林涣歌是愈发的惊讶,这个沈洛,如何会在这里?!沈洛倒是不慌不忙,只是说道,“公主在民间有私生子一事。本来就能够引起了轩然大波,更何况,这孩子,还是前太子的,别说这么多人去散布谣言了,就是只告诉了一个人。洛城便二爷足以动荡不安了,只是如今这消息却被掩埋了下去,一定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
沈洛说得话自然是没有错,不过敬王早就想到了这一点,眼神闪烁。漆黑的眸子里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想些什么,不过却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叫眼前的这些人下去,看着就是碍眼!
林涣歌是清清楚楚听见了沈洛的话的,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绞在了一起,紧紧地捂住了胸口,她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亲眼所见的事情,竟然比那小丫鬟所讲述的还要可怕,只不过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却不是害怕,她只是觉得难以置信,自己最亲近最深信不疑的皇叔,从头到尾,不过是在利用自己罢了。
至于沈洛,若不是沈洛将自己从宗人府里救出来,恐怕她是要在那般暗无天日的地方生活一辈子,正是因为如此,林涣歌一直把沈洛当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而她现在才明白,从他将自己从宗人府救出来的那一刻,不,是他在宗人府找到自己的时候,所有的一切,便是一场阴谋,而她从头到尾,不过只是一枚棋子罢了。
枉自己还以为这些人,是真的对自己好!林涣歌这般想来,瘫坐在了地上,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真是可笑,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而都头来,自己不过是做了一个美好的梦罢了,如今的自己,梦醒了,所有的美好便全都消失了,而那些残忍的疼痛,才是唯一的真实,林涣歌只觉得此刻她的大脑正在嗡嗡作响,不行,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
她不能白白地让自己被人所利用,她更不能让阿宝深陷陷境!林涣歌一想到这里,一把从地上爬了起来,再不顾其它只是飞奔着离开了,气喘吁吁地奔跑在了回廊之上,只是她没有瞧见,自己飞快的身影全然映在了敬王的眼睛里,他微微眯着眸子,看着林涣歌慌不择路的模样,是久久的不语。
等到林涣歌终于急匆匆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也顾不得其它,只是飞快地收拾着,顺便提醒了身边的小丫鬟,“赶紧收拾收拾,我们走!”
小丫鬟明白过来,一定是林涣歌知晓了敬王的阴谋了,所以才会这般的慌张,却不多问些什么,只是快速地帮着林涣歌整理了衣物,天色很开就阴沉沉地暗了下来,趁着月黑风高,正是逃跑的好时机,只是这一夜,不知为何,敬王府的守卫忽然变得森严起来,若是光明正大地出去,自然是不可能的了,林涣歌焦急地等在了屋子里,只是那小丫鬟急匆匆奔了过来的时候,却告知了林涣歌这件事情,林涣歌心中一紧,是愈发的慌乱,如今敬王一定不会白白地放过自己的,自己这一回,可是如何是好!
林涣歌来回踱步,焦躁得不得了,只是偏偏这个时候有敬王府的丫鬟叩门,说是敬王来了,天哪,林涣歌心里害怕,怎的偏偏这个时候来了,若是自己这个时候见到敬王,就是她皇叔依旧做着样子的话,自己这般慌乱,定然是要露馅的,林涣歌急得快要哭出来了,还是小丫鬟沉稳,追只是拉过了林涣歌的手,沉声说道,“公主,如今,我们只能跑了!”
林涣歌此刻六神无主,别人说什么,她自然就是做什么的,此时此刻,她赶紧点了点头,跟着那小丫鬟从房间的窗户翻了出去,等到敬王一把推开房门的时候,却只见了房间里是空空如也,连一个人的影子都看不见了,敬王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只是面无表情地唤了人来,冰冷地说道,“给我搜!公主一定还未跑远,定要给我活捉了她!”
“是!”几个手下沉声应道,便纷纷散去。
好在那位小丫鬟身手矫捷,一下子就领着林涣歌到了后门,这儿的侍卫相对而言,是要少一些,不过却还是守在了门口,若是硬拼的话,也不是没有希望,只是他明白,硬碰硬,势必会伤害了公主,更何况,她不知道这些人的功夫是有多厉害,若是引来了更多的人,再逃出去的话,那就没有一丝的希望了!
她这般想着面容冷峻,在黑夜之中,与平日里的模样是全然的不同,又侧身望着急的快要哭出来的林涣歌,那小丫鬟心里明白,再这般犹豫下去,她们二人迟早是要被人发现的,只是若是……
这样想来,她只是把手中的包袱塞进了林涣歌的手中,林涣歌一阵惊讶,不知道她究竟是要干什么,“你……”
“公主,若是您出去了。”只是那小丫鬟却只是目光笃定地瞧着林涣歌,坚定地说道,“一定要去找了未央姑娘,她是个好人!”
林涣歌还是不明白那小丫鬟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愣在了原地,虽然隐隐是不祥的预感。
只是却见了那小丫鬟一下子跪了下来,“放出奴婢本来就是戴罪之身,身为罪臣之女,若不是公主您将奴婢从宗人府救出来的话,如今奴婢早已是死无葬身之地,如今,奴婢是还了您的恩情了。”说完,她又是对着林涣歌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头也不回地抛开了。
林涣歌依旧愣着,在她的印象里,这还是这个小丫鬟第一次称呼自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