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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是蓝朋友,一边是好朋友,未央忽然觉得自己是难以做人了。
沈疏便是在这个时候走进了米行之中的,他本是来寻了李大来的,只是却没有想到会在米行中瞧见了未央。却一眼便看见了这丫头紧皱着眉头,似乎连眼前的桌案上摆放着的茶水也索然无味了。看着这般模样的未央,沈疏并未多说些什么,只是悄然无声地走了过去,未央虽说听觉敏锐,只是如今陷入了沉思之中,并没有注意到沈疏正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直到他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未央这才反应了过来,一抬头,便是沈疏虽然冷峻却好看得不得了的眉眼,这才想到什么。不由得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小小年纪,如何就学会愁眉苦脸了?”沈疏的嘴角微微上扬,也不嫌弃未央喝过的茶杯,只是拿起来轻抿了一口茶水。看起来很是怡然自得,未央却撇了撇嘴巴,只是说道,“沈公子,你倒是有闲情逸致!”
“不然呢?”沈疏眉眼微挑,又笑道,“看你这般,我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如何?”
未央这才瞪大了眼睛,只听得沈疏忽而说道,“如今进贡皇宫的米商偷工减料,带来的米也没有你们家的好吃,也你带了一个赚钱的好机会,还不高兴么?”
只是未央却没有沈疏预料到的开心,她只是紧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呵呵,我到是还记得早些皇宫将我们的米价压榨得有多厉害,还不如卖给洛城的老百姓呢!”
未央说的是实话,当初她是为了赚名声,顺便结识朝中权贵,以便日后好找一个靠山,只是如今却不同,米行的声誉在洛城已经是响当当了,再者,就算是日后想要干什么,李大在洛城的威望更是不可一世,就是真有什么事情,光是他一个人便足以解决的,还要这个名头干什么!
沈疏自然是知晓未央的心思的,这才幽幽说道,“就算如今米行不需要皇宫的支撑也有了自己的权利,只是未央,你可是想过,若是米行与皇宫攀亲带故,你进皇宫额不必躲躲藏藏……”
沈疏的话却是说得不错,未央眼前一亮,似乎是看见了一丝希望,“这话倒是说得挺好!”不过未央这话刚一说出口,目光一瞬间又黯淡了下来,“既然是说到了阿秀,就是为了她,我首先便是不能答应这件事情的,否则又如何与阿秀交代!”
未央说的是实话,她欺骗了阿秀太多,心里早就是过意不去了,且不说她根本不能答应米行再一次给皇宫运米粮一事,就是答应了,阿秀会怎么想自己,她们还不是迟早要决裂了!
未央一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后怕,总不能让这裂痕越来越深的,她一想到这里,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然而,沈疏倒是胸有成竹,只是笑道,“你个傻丫头,如今洛城的人只当这家米行是李大的,哪里会想到你身上的,更何况,若是秀……若是阿秀真的问起这件事情,你便说李大在未告知你之前已经答应下来,你就是想要反悔,也已经来不及了,这不是一举两得么?”
沈疏这个腹黑男,没有想到早就相出了这等好主意,只是未央却还是不争气地犹豫着,“只是这样不是又骗了阿秀么?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你说呢?”沈疏只是淡淡说道,那表情看在未央眼里,却是有些无耻了,就仿佛是在说,“这是善意的谎言,再说,你不是已经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么?”
算了,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更何况,未央不断地安慰自己,她这也是为了阿秀着想,自己一个人毕竟能力有限,只是沈疏与齐律两个却是绝顶聪明的人才,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更何况沈疏与齐律没准是比诸葛亮还厉害的,三个人商讨,总是能够帮助阿秀早些脱离苦海的,未央这样想着,终于稍稍平静了下来,又看着沈疏深邃得如同黑夜一般的眼睛,管自己愿意不愿意,却也只能僵硬地点了点脑袋,“好吧,沈疏,若是有朝一日,我被阿秀拖到乱葬岗埋了,你可一定要来救我!”
沈疏似乎是被未央这话给逗笑了,只是捏了捏她有些肉嘟嘟的脸,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收尸的。”
未央这才忍不住笑了起来,想着若不是沈疏与自己相处太久,还会讲笑话了!
李大一进来的时候便看见了未央与沈疏在店铺里秀恩爱的模样,既然丝毫不顾及身旁的伙计们,一时之间又是高兴又是心酸,自然,他也感觉到了一道刺眼的亮光几乎亮瞎了他原本就不大好的苍老的眼睛,忍不住说道,“这年轻人啊,我们是不懂你们的心思的!”
未央噗嗤一笑,“我说李叔啊,人家沈大人是给你带了生意来的。”
李大拿着账本的手一抖,猛然抬起了脑袋,眼里全是金光闪闪,总之,只要是与钱有关的事情,李大是绝对不会白白放过的,赶紧说道,“可是什么好生意?!”
未央与沈疏对视一眼,两个人嘴角的笑容不言而喻。
遇到了好事情,未央心里高兴,脚步也轻快了许多,蹦蹦跳跳地朝着慕家的胭脂铺子走去,只是一到了店里面,看见了慕二郎黑着的脸时,未央的心里一瞬间便是阴云密布,哎,自己的这个二伯,实在是太扫兴了!
只是未央却不知道,更扫兴的,不是她二伯慕二郎,而是从慕二郎嘴里说出来的话。
“不好好地照看这胭脂铺子里的生意,又去哪里疯玩去了?”慕二郎总是如此,好像未央所做的永远都是错事一般,未央起初没有在意慕二郎的话,只是将视线落在了他面前的桌案上,好在上面空空如也,也是,自从那日之后,未央早已将店铺里所有的好茶叶收了起来,思来想去,还是藏在了李大的米行里,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整日朝着米行跑去了,自己辛苦一些倒是无所谓,尽管每一次她几乎是跑了大半个洛城,只是一想起那么好的茶叶竟然这般被自己这位二伯白白糟蹋了,未央只觉得暴殄天物,想想都是一阵肉疼。
不过慕二郎对未央那些茶叶自然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他本身就不是一个喜好喝茶之人,自从那一回吃了未央的茶之后只觉得苦涩难当,是再也不想碰了,倒是这几日,他总觉得未央这个丫头不同寻常,没有道理只在胭脂铺子里放了这般劣等货色,一定是为了掩人耳目,他遮掩想着,却还真让他搜寻到了一些好东西。
果然,让未央提心吊胆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松了一口气,这才稍稍安心地站在了一侧,准备侧耳倾听慕二郎的“谆谆”教诲的时候,鼻尖却忽然嗅到了一阵熟悉的味道
这是……
未央只觉得像是有谁在她心上剐了一块肉去,她只是欲哭无泪,心里直想着,没有想到这个慕二郎竟然还是寻宝高手,自己藏了这么隐蔽的宝贝,就是因为藏的太深,连自己也忘记了的地方,没有想到竟然被慕二郎发现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醉酒
慕二郎贪杯,只要是酒,他便一定是想方设法拿到的,只是慕二郎却是万万没有想都这个慕家的胭脂铺子里竟然会放着这等的好东西,竟然就埋在了这小小铺子的地下,这一重大发现突然让慕二郎高兴得不得了,只是他对什么都挑剔得很,就是看见了自己最中意不过的佳酿都是要斤斤计较一番的,比如说此刻,看着满是灰尘的酒坛子,他却还是皱着眉头,是一脸的不悦,这还叫自己如何喝得下去,慕二郎这般想着,便赶紧叫了小厮过来,又瞧见了一旁的格子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的白玉瓶子,心里便是愈发的欢喜,赶紧叫了小厮将这芳香四溢的美酒倒入了瓶中,舔了舔嘴角,眼里尽是贪婪的目光。
而当未央终于发现自己忘了这等宝贝的时候,却已经为时已晚,这可是陈年的佳酿啊,就这般让慕二郎大口大口地一饮而尽之时,一颗玻璃心简直是支离破碎,她是真的欲哭无泪,多想对着正喝得尽情喝酒的慕二郎说一句,“二伯,这酒烈得很,叫您这样的喝法,您的身子承受不住,这一壶酒也承受不住啊,只是未央又看着慕二郎的脸色,见他黝黑着一张脸,纵然心里有千言万语,那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他心里那叫一个悔恨,这可是好东西啊,竟然叫自己家的这位什么都不懂的二伯父这般白白给糟蹋了,未央那叫一个有苦难言,只是纵然自己这个时候又能说些什么呢。她的这个二伯父,未央又敢多说些什么呢!
正肉疼之际,未央却没有想到慕二郎却在此时此刻醉醺醺地说道,“好酒!好酒!还真是不错!”说着更是霍的一下子站起了身,本来他是如同一滩烂泥一般瘫坐在椅子上的。未央还真没有想到如此庞大的他起身的时候竟然还能够那么迅速,顺带着掀翻了身边的一排桌椅,那阵势,可是叫刚想跨入门槛内的客人们一哄而散,谁家的店还有这样的老板,哪里还有客人敢上门的!
未央在心里叫苦不迭,只是却更是不敢多说话了,就是慕二郎这个状态。真烦躁起来,就是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嘴巴子也不为过,一坛酒与自己的小命比起来,孰轻孰重未央心里自然是明了的,只是看着眼前的慕二郎,未央却还是不由得一阵后怕,只能够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安全的距离。
谁知慕二郎却不放过未央,那般阴狠的视线一下子就逮着她。那般凶狠的模样,还有那那样强大的气场,未央一下子就被震慑住了,直愣愣地说不出一句话来,眼见着慕二郎忽然大步走到了自己的身前,就这样一把扣住了自己的手腕,只说道,“好你哥死丫头,竟然处处与我做对。你不过只是个黄毛丫头罢了,竟然还敢在老子面前大言不惭,不想活了是吧!”
未央想着看来这个慕二郎的酒疯发得不轻,手腕猛地红肿了起来,未央直疼得龇牙咧嘴,费尽心思地想要抽开了自己的手去,谁知慕二郎却是越握越紧。看这模样,俨然就是要将未央给生吞活剥了。
“疼,疼疼疼!”未央实在是忍不住,只能叫出声来,旁边的小厮们看着也是触目惊心,只是一个个全只是呆呆地立着,也有上来帮忙的,只是慕二郎人高马壮,那力气果然不是盖的,一手伦一个,一个个小厮们早已飞了出去。
“快,快去叫了那些人来!”还是未央急中生智,只是着急地吼着,她指的,自然是铺子里的那些大汉们,这几日胭脂铺子风平浪静,未央刚巧给那些家伙们放了打假,谁知道好死不死,偏偏赶上了这般的好事情!
谁知道慕二郎忽的在这个时候松开了自己的手,脚步一个踉跄,一下没有站稳,啪的一声便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他也不觉得痛,只是醉醺醺地说着,“看你这个丫头能够得意到什么时候,过不了多久,这铺子便是老子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与敬王爷的交易成了,就是老太太看见了我,那也是要对着我点头弯腰!你们这些人,还不是要跪下,听我的使唤!”
未央本是捂着自己的手腕,看着渗出的血丝,赶紧叫人拿了热毛巾来,这个时候,自然是要活血散瘀的,心里却在暗自庆幸,想着若是慕二郎没有及早放手的话,恐怕此刻的自己早就是粉碎性骨折了,这个慕二郎,实在是太狠了!
慕二郎睡眼惺惺忪地看着未央,只觉得她的身影渐渐的模糊开来,只是他心里堵着一口气,不得发作,只能依旧靠着破口大骂来解气。
就连未央自个儿也惊异,究竟自己是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