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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只是浅笑一声,伸手从小厮手里拿来了一叠的银票子,“六姑娘,这是我们先前说好了的,您数一数吧!”
那女子说着也不忘冲着四周黑着眼圈的男子们抛了一个媚眼,嘴角的笑容美艳的不可方物,未央咧着嘴笑着,想都不想就将票子揣进了自个儿的怀里,直笑道,“不必数了,老板娘,咱们都那么熟了,我还不相信你么!”
女子依旧媚笑着,一双白皙的手指似有若无的撩拨着鬓角的一缕秀发,直叫人看得如痴如醉,见未央正欲离开,她便低声叫住了她,似笑非笑,“六姑娘还真是不禁人情,自己家的二伯,也敢这般捉弄!”
“呵呵,”未央却只是傻傻地笑了几声,并不像解释太多的。
其实未央心里想的是,若是你是我的话,恐怕比我还要狠吧,一个女人,竟然能够开了这么大的赌坊,却能够得到洛城不少人的敬重,未央初见识了这位老板娘之时,也是愕然,想着又是一门生意经可以学着的。
女子见未央若有所思的模样,只是浅笑几声,忽而说道,“你可别忘了我的事情,白湛的药……”
未央做了一个心领神会的手势,便笑着离开了,心里却思忖着没有想到白湛竟然还有这般的灵丹妙药,听说那女子都已经四十岁了,只是看上去还是如同二八年华的少女,若不是这般妖艳的话,未央想着自己有机会一定要问白湛讨些丸药来的。
只是未央没有走几步却又停下了脚步来,白湛既然有这些药,那他自己的份肯定没有落下的,只是白湛如今究竟几岁了,不得而知,未央这么一想,不禁瞪大了眼睛,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
未央这样想来,不禁加快了脚步,却没有拐进了一旁的仙乐楼之中,只是到了一处小小的弄堂里,这是洛城一处最为偏僻与荒凉的小巷子,每个人都是绕道而行的,也只有未央才会怡然自得地走在里边,似乎丝毫没有被这臭气熏天的环境给吓到。
早了许久才到巷子的尽头,视野开阔起来,竟然是一处破旧的庙宇,里边或是坐着或是躺着三五成群的一些衣衫褴褛的恶人,见是未央来了,一个个不禁笑得愈发的开心,让人惊异的是,这些人虽然衣衫破烂,脸上也是黑不拉几的,反倒是衬托得一口大白牙愈发的闪闪发亮,未央每一次看见他们的时候都有些好笑,总是要取消几句的,“我说你们既然都不是爱干净的人,何必一个个要将牙刷的那么白,看着还真是别扭!”
为首的一个乞丐眯着眼睛,只是笑道,“姑娘又来开我们的玩笑了,都说病从口入,我们虽然是乞丐,不过也是讲卫生的乞丐,嘴巴里边干干净净的,才吃得吓东西不是!”
还真是奇葩的一群家伙,未央翻了一个白眼,随即决定了自己应该是要拒绝与他们交流的,这样想着,她忽然故作神秘地笑了起来,“看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好东西!”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了东西来,那些乞丐们瞬间聚拢了过来,出乎意料的是,他们虽然看起来脏兮兮的,只是聚在一起的时候却连一点儿味道都没有散出来,还真是令人费解。
所有人的视线都凝聚在了未央的身上,只是看着她拿出的却是一沓银票子时却纷纷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有些人甚至打了一个哈欠,正准备回去睡觉了。
这倒是出乎了未央的意料了,她双手叉腰,一瞬间似乎有些哭笑不得,只是大声嚷嚷着,象牙唤会已经是散去的乞丐们,“这可是钱啊,你们难道就不动心么?”
只是事实上,大家伙儿还真的是不为所动,未央是愈发觉得这些人奇葩了。
还是那个为首的乞丐们懂得未央的心思的,只是双手奉上了一个小册子,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未央,只说道,“姑娘,这是我们这一个月来搜集到的。”
那乞丐是只有四尺多一点的个子,站在未央的眼前,俨然不过是一个小矮人了,未央翻了一眼小册子,很是受用,这才咧着嘴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大长老,还是你有点出息,悄悄这些人,竟然连钱也不想要了!一个个不是傻了吧!”
大长老虽然是矮了点,不过也算是沉稳又聪明,因而只是苦笑一声,说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们这些人也不贪图大富大贵,如今的钱也够我们自己用,我们早已心满意足了,姑娘的钱还是自己收着吧,以备不时之需!”
未央这才笑道,“长老,不义之财未央向来是不会收着的,更合况,这可不是未央的银票,是我们家那位二伯孝敬你们的!”
说罢未央拿着册子,只是转身,没走了几步,只是把钱往身后的半空中一抛,银票子撒了下来,未央的嘴角是了然的笑意,帮自己办事的人,未央自然是不会亏待的,更何况,自己是在帮她二伯祈福,也是一件大善事呢!
那位大长老看着满天撒下来,一边笑着只是一边却摇着脑袋,那破票里横七竖八躺着的人们自然是看见了这番景象的,一个个面面相觑,却一点儿也没有上去争抢的意思。
不过有些还是慢吞吞地走了出去,一张一张捡了起来,又交给了那位大长老。
“既然阿武是管账的,就让他好生收着吧!”
“阿武!”
空旷的院子里,有人高声唤了一声。
角落里,一个胡子邋遢的人猛地掀开了身上的麻布,睡眼惺忪,看样子似乎是上了年纪了,只是眼里却是一派清明。
第三百二十三章 易主
依照未央之前与薛老板的约定,薛家的胭脂铺子在一夜之间忽然变成了慕家胭脂铺子的分店,知情的人听闻了这个消息的时候无不错愕万分的,要知道,在未央成了胭脂铺子的老板之前,薛家才是洛城的女子们正想光顾的店面。
还真是没有想到,风水轮流转,一向自视甚高的薛老板竟然有一天还会将自己家的店改姓了慕,听闻了这个消息的人,无不摇头叹息,只是一方面也在想着,那慕家的六姑娘实在是太过厉害了,否则又是如何在这短短的数月之内就更改了洛城的胭脂的主心骨,让薛家再无立足之地。
只不过薛老板却不似寻常百姓心里想的那般垂头丧气,正相反,他心里却是无比的激动,他自己并非是一个经商之人,薛家的铺子不过是祖宗基业,到了他这一代,再难有所作为,更别提忽然冒出了一个慕家的胭脂铺子来横插一脚了,只是如今若是薛家归入了慕家的名下,很多事情也轮不到自己来关东关西。
更何况,未央说得是分成,仅仅看着慕家的生意,薛老板便能够估计到这卖胭脂所能够赚得的银两,只觉得是愈发的兴奋,自己又惬意,还能赚到比原来不知道要多出几倍的银子,这天下之间还有比这个更便宜的事情嘛!
只是那位薛老板虽然是这般盘算着的,只是他却不知道未央的心里,早就已经自有打算了,她哪里会让自己吃亏的,只是她仔细地观察过薛家铺子的店铺,正处于闹市之中,繁华之地,向来不缺什么顾客的。怪不得薛家之前的生意如此兴隆,未央其实早就有了开了分店的打算只是一来她盘下那般地理位置的店铺所花费的银子实在是不少,二来也是如今那些地盘上早就满满的都是店铺。就是自己想要买,也不知道能够去哪里买的。一来二去,未央也就打消了这个主意,反而见心思落在了薛老板的身上。
还真是各取所需,两个人一下子一拍即合,合同签订之后,白纸黑字,又有签字画押。两个人自然是合作愉快!
只是这件事情很快被慕二郎知道了,缺钱的日子还真是难受,慕二郎没有想到自己一夜之间竟然输光了身上所有的银子,甚至连自己结发妻子嫁进来的时候一直舍不得拿出来的嫁妆都给输掉了。他又不敢同林老太太说,因而只是整日坐在屋室内唉声叹气,也有人来唤他去喝两口的,只是慕二郎却一一推脱了,也不是没有想过去库房先支些银子。日后再添回去的,只是一想起这般极有可能会被林老太太发现,到时候一问起来被抓包,那还了得!
就连与敬王的交易也泡汤了,慕二郎一连过了好几天憋屈的日子。只能愈发的黯然伤神,却是在这时听说了薛老板的铺子成了慕家胭脂铺子分铺的消息,那一刻,他似乎是明白了过来,看来自己是被未央这个丫头给耍了,若不是她,自己又如何会落得了这般田地!
怪不得当初那个薛老板如此的怂恿自己,定是那个丫头教唆的,两个人竟然如此狼狈为奸,好啊!好啊!
慕二郎可算是想明白了,猛地一拍桌子,气势汹汹地就要去找未央算账!
“你就消停些吧!”慕二郎的妻子戚氏抹着眼泪,只幽怨地看着慕二郎说道,“她既然敢这么做,就一定知道你不敢轻举妄动,不然,若是你真的去找了她,她跟老太太告状,到时候你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么!”
叫戚氏这么一说,慕二郎这才算是冷静了下来,只是一口气撒不得,他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桌案上,几乎恨得是咬牙切齿,若不是怕老太太知道自己去了赌坊,自己又何必忍气吞声,那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罢了,可气,实在是太可气了!
只是慕二郎似乎忘记了当初他那么狼狈地被赌坊的人一下子摔了出去,只是因为他这几日一直躲在屋子里边,自然是不知道这件事情早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了。
果然,慕二郎很快就被林老太太传唤了过去,一见了老太太阴沉着的脸色,慕二郎心里直打鼓,想着莫不是还真的被老太太知道了不成!
林老太太手中的拐杖猛地在地上一顿,发出了一如既往的沉闷的声响。
慕二郎心里一惊,只能怯怯地看着林氏只冷冰冰地说道,“你这个孽子,从今日起,便在你那院子里好生反省,没有我允许,谁都不能放了你出去,阿福,派几个家丁在门口好生守着!”
林老太太此话一说,慕二郎简直是想要杀了未央的心都有了,谁知道未央偏偏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虽说她看着慕二郎,忽然有了一丝不寒而栗的感觉,却还是硬着头皮,毕恭毕敬地俯身说道,“未央见过二伯父!”
“还真是假惺惺!”慕二郎刚从院子里出来,一眼就看见了未央,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又见未央嘴角的笑意,只是当成了黄鼠狼给鸡拜年了,他一时气急,忽的上前几步,丝毫不掩饰脸上气愤的神情,别看这个慕二郎身宽体胖,没有想到竟然这个时候一下子就爆发了,忽然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狠狠地掐着未央的脖子。
未央瞪大了眼睛看着慕二郎,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二伯凶狠起来竟然如此可怕,只觉得一口气顺不上来,几欲昏厥。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底下的一众丫鬟小厮们只是心惊胆战地看着自己家的二爷跟发了疯一般,一个个瞬间石化,只是却不敢随便乱动弹,更不敢上来劝阻的。
未央是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去见阎王了。
说时迟,那时快,好在一双手及时地握住了慕二郎的手腕,虽然未央已经是脸色发白,却还是清清楚楚地听见了骨头折断的声音。
慕二郎吃痛,倏地一下子放开了自己的手,握着自己的手腕,却是不满地看着慕安,直大声嚷嚷着,“你疯了!”
慕安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略略俯身,“二伯父,慕安得罪了。”
慕二郎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是冲动了,就算是自己真的想要对这个丫头如何的,也不能在这般大庭广众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