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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涣歌刚想着解释些什么,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不就一个小小的黎未央,自己又何须解释?!
更何况,自己如何仿佛是掉入了陷阱之中?
林涣歌这样想着,是愈发觉得有些古怪,只是厉声说道,“黎未央,你别岔开话题!”
糟糕,还真是没发现了!
未央本来是想着先将林涣歌越绕越远,到最后,她便是一去不复返的,只是她却没有想到,这个林涣歌,竟然如此的机警,似乎没有之前那般愚笨了嘛!
因而未央这才故作严肃地说道,“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你女儿的下落,那我便告诉你。”
林涣歌神色一惊,立即竖起耳朵仔仔细细地听着,生怕错过了些什么。
尽管她心里知晓,这丫头的话,毕竟是不可信的。
只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未央却只是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只是当初你既然是吩咐了那位老婆子处理了你的孩子的,想来她也是听从吩咐的,等我后来赶到的是,人已经没气了,如今正葬在离太子府不远的地方,若是你想去的话,我便领着你去了,虽说我不是很喜欢你,只是孩子毕竟是无辜的,我将她好生安葬了之后,每一年清明时分也都是要去瞧一瞧她的,你放心,那位置也好,坟也干净。”
未央说这话的时候更是抹了一把眼泪,似乎很是悲痛的模样,却叫林涣歌也不禁悲从中来。
只见她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竟是连站也站不稳了,就像是心头熊熊燃烧的一把火忽然被一盆倾泻而下的水给扑灭了一般,林涣歌只觉得心里一片悲凉。
她的孩子,竟然是这般,这般就没有了,可是叫她如何不忧心!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若不是沈洛,自己便不会抱有这般的希望,如今也不会更觉得绝望,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害的!
林涣歌不禁恨得咬牙切齿。
只是还是要求未央领着她去瞧一瞧的。
马车很快就离开了,未央看着面前坐着的依旧哭得梨花带雨的林涣歌,心里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滋味,这个林涣歌,难不成真的是改过自新了不成?
不过未央很快就发现自己是想太多了,只听得林涣歌依旧是恶毒的语气,“黎未央,如今这件事情,你定是谁也不能说的!还有,若是被我知道你是骗得我,本小姐定是要将你碎尸万段的!”
好怕!好怕!
未央却只是故作惊慌地说道,“公主大人,未央如今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介草民罢了,哪里敢期满您的!”
林涣歌睨了她一眼,却是什么都没有说,也不再看未央一眼。
未央却是偷偷地捏了一把汗,想着自己还真没有意识到林涣歌会是真的跟着自己过来的,若不是她及早做了准备,这会子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呢!
很快便是到了离太子府不远处的一座山口,墓碑是在一处还算是干净、日照也充足的地方,只是碑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林涣歌一时之间有些恼,“如何我的孩儿,竟是这本落魄的模样?!”
“只是我不懂这些,也不知道究竟应该刻些什么的,总不好请人来刻的。”未央早就料到了林涣歌会这么说,赶紧接过话来,“难不成是要刻上沈疏的名字么?”
又不是沈疏的种,如何还能白白便宜了他去!
林涣歌果然沉下了脸来,“不必刻字了,如今既然我已经找到了这个地方,日后你也不必辛苦了!”
未央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只连声道好。
又听得了林涣歌忽的幽幽说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未央脚步一顿,忽然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方才她究竟是听见了什么?!
未央心中暗自纳闷,自己该不会是听错了吧?!
只是又瞧着林涣歌的模样,又像是发自肺腑的,难不成,这个林涣歌真的是改姓了不成?!
不过林涣歌说完了这句话,一下子又撇过了脑袋去,只是说道,“我是说放过你了,我可没说我会放过林秀鸾的,当初若是没有她,父皇就不会不看我一眼,也不会如此狠心地将我关进宗人府去,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果然这才是真正的林涣歌,若是她不耍些心计,未央还真是认不出她来了。
不过关于这件事情,未央嘴上虽说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她心里却明白,自己是应该要早作打算了。
不过未央没有想到,林涣歌竟然是真的说到做到。因为还没过几日,关于仙乐楼的阿秀姑娘是前朝的凤鸯公主一事,便已然闹得满城风雨。
第二百九十六章 真容
得亏林涣歌在未央心目中的形象是稍稍提升了些,未央哪里想到这家伙竟然还真在自己的背后摆了一刀。
坊间的传言,向来都是真假参半,却也不至于闹出这般大的风波的,如何这回竟变成了这个样子?!
未央心里疑惑,转念一想,如今既然林涣歌住在敬王府之中,手上的势力自然是不小的,若是她真的想要做什么,难道还怕不能够么?
这样想着,未央的眼神忽的黯淡了下拉。
不过未央却没有想到,阿秀竟然会是如此的风轻云淡,“阿秀,难道你不紧张么?”
未央歪着脑袋,只是疑惑地问着她。
然而,阿秀却只是淡淡地笑道,“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我就算是现在紧张,又能改变什么呢?”
未央这才想了起来,她似乎是忘记了,阿秀早已不复当初的模样,甚至每每看着她,未央都会怀疑,站在自己面前的,究竟是不是那时的童彤?
只是想到这里,未央总是要叹一口气的。
不行,她一定要相处办法来!
未央一边冥思苦想着,一边转着眼珠子,只是视线却无意之间落在了床榻上的一缕轻纱之上。
她的嘴角忽然高高扬起,似乎是想起了一个好主意。
晚间的仙乐楼是愈发的热闹起来了,只是这般的闹哄哄,与以往比起来却是大不相同的,人声鼎沸的大厅里充斥着刺耳的喧嚣声,若是细细听去,不难听见那般猛烈的争吵,未央蹙着,却只是立在高楼的一角,站在暗处,只是双手托腮,暗暗地盯着大厅里的动静,只是每每那些激烈的陈词与肮脏的话语落在了自己的耳朵里的时候。她总是一副不屑的神情的。
很快。那些张超的话语已然渐渐地清晰起来了。
“为何阿秀姑娘始终不见真容?”
“她究竟是不是前朝的凤鸾公主?”
“若不是其实长得其丑无比不成功?毕竟我们在场的有谁见过她的模样?”
争吵声是愈发的激烈起来,而这时便也有人想起了仙乐楼曾近好几次放出了话来,说是要公布阿秀真正的模样,只是每一次都是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搪塞了过去。
如今,他们这些人的耐性也几乎消磨殆尽了。
仙乐楼似乎已然沸腾。
白湛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未央的身旁的,手里摇着一把桃花扇,声音里是懒懒的媚态,“真是不懂这些人,何必只是为了一个女人争来争去的,人生在世。不就是图一个快活么?!”
未央却是看见白湛,只是浅浅笑道。“还不是洛城这些家财万贯的人生活太无聊的么,不然,还要这仙乐楼干什么么?”
白湛听未央这般一说,却只是摇了摇脑袋,笑而不语。
老妈子便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恭恭敬敬地一个俯身,“未央姑娘。您说的话老身都已经记熟了,就等未央姑娘吩咐。”
“好好好!”未央在这才眯着眼睛笑道,“既然如此,妈妈就快去吧,您看底下这些人,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模样,可都是等急了!”
老妈子连声道了一声是,便赶紧下去了。
白湛挑了挑眉,似乎是风清云淡地问道。“你究竟是又有了什么鬼主意?”
“我么?”未央却只是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这些人既然这么想知道阿秀的模样,我不过是去满足他们的心愿罢了。”
白湛若有所思地瞧着未央,似乎是再说思索着什么,而未央却是这时笑得愈发的意味深长。
果然,那老妈子一走到了大厅之中的莲台上,便是含笑着说道,“几位大人既然如此想要知道我们家阿秀姑娘,我们家姑娘说了,便是今天,才许了给几位见一见的,若是错过了今日,下一次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老妈子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屏气凝神地听着,似乎生怕是错过了什么一般。
只是老妈子说完了这句话的时候,底下又纷纷喧闹了起来,伴着一阵阵拍手叫好声,众人的眼里便都是一阵期待的神情。
白湛侧身睨了一眼未央,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却只是媚然地笑着。
果然如未央所料,只是她心里明白,就算阿秀是要露脸了,这么好的机会,她自然是不会错过这能够赚的一大把银子的商机的。
老妈子便也是在这时说道,“只是我们家阿秀姑娘可是仙子一般的人物,若是要见,那可不是白见的!”
这是自然,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是效仿那时胭脂的法子,老妈子继续笑得异样,“这也是我们家阿秀姑娘的规矩,若是想要见她的容颜,十万两起价,价高者得!”
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众人直瞪大了眼睛,都说一掷千金,只是如此手笔,买的姑娘都不止数十个了。
有些看官的脸上已经是退缩之意。
这仙乐楼,还真是散钱的好地方!
只有十个名额,价高者得。还是有许多不差钱的主儿跃跃欲试的,那眼里满是渴望的神色。
未央只是瞧着他们眼里的痴迷,脸上便是愈发的嗤之以鼻。
不过这一会究竟是与上一回的拍卖有些不同的,毕竟是选择了前十个,又不是最高者得,因而老妈子使了个颜色,便是搬出了上好的红木椅子里,请诸位想要投标的主们一一坐下,又奉上了好茶好的吃食招待着,最后拿出了纸笔,只需写下自己心中的银两即可,取出价最高的前十位,既是靠运气,也是靠胆识。
众人觉得新奇,又是紧张又是激动,一个个眉头紧锁,却是始终下不去笔来的。
很快便到了时辰,纵然是再不知道如何是好,既然能够出了不下十万两银子的,自然都不是一般的主儿,紧皱着眉头,却还是匆匆地洋洋洒洒写下了几个字,便交了去。
未央站在高处,只是居高临下地望着,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底下坐着的一个个财大气粗的老爷公主们那坐立不安的模样,嘴角的笑容便是愈发的诡异起来。
许是大家都太过紧张,仙乐楼了忽然传来了淡淡的香气,清香扑鼻,隐约可见袅袅青烟自鼻尖萦绕着,直叫人心旷神怡。
就连未央都有些痴醉了,这可是好东西呢。
白湛也闻到了这清清淡淡的味道,只是看着未央,嘴角的笑容有些异样,“这东西,你是从我那儿得来的?”
“拜托!”未央看着白湛,很是无语,“那一回不是你主动给我的么!”
白湛笑得意味深长,许久,他这才说道,“这可是好东西,我都不舍得用的,你可要悠着些!”
瞧着白湛这般心疼的模样,未央撇了撇嘴,“白湛大哥,帮人帮到西嘛!我知道,您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白湛一听未央这话,瞬间就明白了她说的意思,嘴角有些抽搐地笑了笑,他这才笑道,“有什么好处?”
“哎哟!”未央一阵语塞,赶紧强笑着说道,“咱们既然都这么熟了,还要什么好处!”说罢只是跟哈巴狗一般伸出了手来,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白湛。
白湛瞧着未央,眼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