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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他能及时醒悟,做好防范,她猜测,这一次的事情一定会惊动苏族长他们,说不定他们会将计就计铲除苏六,离他们动手的日子也不远了,排比盛会一结束就该动手了吧。
这天之后,枯败的茶叶以肉眼所见的速度恢复如初,苏六找了不少师傅来看,在他们再三保证不会影响质量后,玉山魁又开始制作了,只是这消息被苏六封锁得彻彻底底,至少在排比盛会前不会泄露,这件事受益最大的莫过于苏卿了,不仅成功的在流芳茶庄入了两成干股,就是她要的玉山魁苏六也答应无条件的支持她。
跟苏卿愉悦的心情成鲜明对比的是贺彦的阴沉,被抓进牢里之后,他就让前来探望的何明去找贺通,让他跟衙门打声招呼把他放出来,甚至不惜用白灵石作交换,贺通拿到石头后将信将疑,贺彦也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相信的,便给了他时间去验证,有了贺通这一层关系,衙门把他的案子暂时压下,没有立即审判,谁知几天过去了,白灵石就像丢进了海里一样半点音信都没有,贺通那也没有消息,急得贺彦团团转,他这么迫切的想从牢里出去,完全是被赵婧逼的,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勾搭上了衙署里的杨通判,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因为案子被压下,她愤怒之余不仅对他冷嘲热讽,有时更是命令那些个狱卒对他拳脚相加甚至滥用私刑,不过短短三天,英俊的贵公子便变成了衣衫褴褛的阶下囚。
陆梅来看过一次,回去后就去找了徐氏,徐氏一向疼爱闺女,见她哭得如此凄惨,想着不能让她还未成婚就没了夫婿,拿了茶庄的地契和字据去找了苏族长,谈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徐氏从族长那出来,脸色白了不少,却强撑着安慰闺女,只道贺彦待会就能回来了。
果不其然,苏族长让洪管事跟小儿子带句话,让他放了贺彦,苏昊任衙署同知一职,处理这事就像喝水一样简单,动动嘴皮子自然有人去放了贺彦,贺彦被这馅饼砸懵了,直到回了贺宅他才如梦初醒。
“你用什么法子把我救出来的?”这三天,贺彦被折磨得极其狼狈,整整瘦了一圈不说,脸色也憔悴不堪,他这一声质问虽有些气力不继,可那眼神冷厉,配上他胡渣满面和青黑的眼圈,活脱脱一个骇人的恶鬼,陆梅被他突然回头吓了一跳,拍着胸口回道:“你突然这么凶干什么?我大费周章救了你你难道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陆梅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加上这次又是因为她贺彦才能得救,在贺彦面前,她的腰板挺得越发直了,那口气也带着颐指气使的味道。
贺彦厌恶的一皱眉,却耐心的问道:“是,刚才是我太激动了,现在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把我救出来的了吧?”
“哼,这还差不多,不是跟你说了苏家族长是我舅爷爷吗?只要我娘去说一声,他哪有不肯答应的理儿,再说了,衙门里的苏同知是他的儿子,只要我舅爷爷说一声,他哪敢不听。”陆梅有心在贺彦面前炫耀,让他知道她背后的靠山,让他婚后得对她恭恭敬敬的,谁知贺彦一听,一口银牙差点都要咬碎了,“你说,你娘去找苏族长,所以我才能被放出来的?”
陆梅高傲的抬了抬下巴,“那当然,舅爷爷最疼我了,他怎么忍心看我还未成亲就没了夫婿,我告诉你啊承善,今天要不是我救了你,你说不定还在牢里呆着呢,你以后可得对我好一点,不准对我大呼小叫,要疼我爱我尊重我,还有,不许你纳妾,这天下除了我还有哪个女人对你这么好?你看那个赵婧,你跟她以前不也是情投意合如胶似漆吗,你看她现在,不仅勾搭上杨通判那个糟老头,还对你这么狠,她啊就是一只忘恩负义的狐狸精,真可惜你没弄死她,哎,我说承善你怎么这么笨呢,偏偏下手的时候被捕快撞见了,你真是……”
“闭嘴!滚出去!”贺彦厉喝了一声,双眼死死的盯着陆梅,气得浑身都在打颤,陆家一个绝户有屁的本事让苏族长对她们照顾有加,还不是那片茶庄!徐氏去找了苏族长,不用说,肯定是拿茶庄去交换了,他娶陆梅就是为了茶庄,如今没了,他何必要对她客气!
想想这三天,白灵石和茶庄都没了,不仅如此还留下了赵婧这个后患,思及此,贺彦终于悲愤的吐血一口鲜血,身躯晃了晃,砰的一声晕倒了。
陆梅一惊,慌张的叫了一声,“承善!承善你没事吧?来人啊……”
何明早就想过自家少爷经此无端灾祸一定会气得吐血,没想到还真的吐血了,见贺彦晕倒在地,忙把他扶上榻,着急忙慌的去请大夫。
深夜,他幽幽转醒,又得知了贺夫人说他从狱中出来,没有跨火盆用柚子叶洗澡会把晦气带进贺家,撑着病体让贺夫人折腾了大半夜,看着贺夫人暗含得意的眼神和四周的鄙夷嘲笑,贺彦再一次吐血晕了过去。
得知贺彦出狱,苏卿也只是挑了挑眉头而已,贺彦再怎么不济也是贺通的儿子,是陆梅的未婚夫婿,有这两顶保护伞便可以预见他这次就算是被抓进牢里也只是吃点苦头而已,如今他出来了,心里怕是怒火滔天了吧,不管他知不知道他谋杀赵婧的事跟她有关,他也会把火撒在她身上,这样一来,苏家可不好过,唯一的办法就是转移他的注意力,都说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这次就便宜贺彦好了。
傍晚,苏卿吩咐姚沛良去帮她办些事,姚沛良听了,愣了一愣,苏卿跟他说过不要跟西人来往他一直记在心里,大概猜到跟他们来往会遭来麻烦,现在东家把西人往贺彦那边送,不是给人家送麻烦吗?偏偏这麻烦还是要花钱买的,且数目还不小,东家为什么要这样做真是叫他看不明白了。
不过苏卿的能力摆在那,从来不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加之极少会吩咐他做事,这样一想,他也没有多问,心里却盘算着要怎样做才能帮苏卿省点银子。
休息了两天之后,贺彦勉勉强强能下地走动,只是这次伤了元气,贺彦很明显的感觉到身体不如从前了,陆家的茶庄一事,吩咐何明去查了之后,果然看见苏族长的人在茶庄走动,虽然猜到徐氏用茶庄去换了苏族长的援手,可知道真相时,还是让贺彦恼得肝都疼了,失去了他想要的茶庄,他对陆梅就更不待见了,那态度冷酷得像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让陆梅气得怒火直飙,发了好几次脾气,差点没跟贺彦打起来,一众在贺彦院子伺候的小人欲哭无泪,眼看着两人成亲的日子近在眼前都觉得末日要到了。
不过好在,因为男女双方成亲前不得见面的习俗,陆梅闹了几次之后就呆在陆家准备出嫁,再没过来了,让包括贺彦在内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贺彦其实想过要跟陆梅解除婚约,只是苏家现在已经不能为他所用,陆梅再丑至少名下也有不少商铺,嫁妆估计也看得过去,与其临到成婚前跟她解除婚约又树立一个敌人相比,还不如认命接受,虽然有些勉强,不过他打定主意,多不过一年,他一定会休了丑八怪陆梅,他的妻子至少也得像苏卿那样的绝色美人,让陆梅占了他妻子的名额,让他觉得像吞了只癞蛤蟆般恶心。
贺通是个大忙人,不仅忙着生意,更忙着跟外边的浮花浪蕊勾三搭四,贺家对于他来说就像客栈一样,时常不回来也是常有的事,也因为这个原因,贺夫人俨然成了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因为贺通生性风流,给了这个守活寡般的妻子极大的权力,要不然贺彦一个心机深沉的成年庶子也不会斗不过她,时常还被她折腾来折腾去,完全是贺通的放纵所致。
贺彦在府里养伤,又不能满世界去找他,直直等了好几天,贺通才有空回来一趟,贺彦着急白灵石一事,一听他回府,急忙去了他的院子。
还没进去呢就听见了贺通愉悦的笑声,贺家家大业大,贺通自恃身份,平常冷着脸高傲得跟什么似的,也只有在疼爱的嫡子贺敏跟前儿才会笑一笑,如今他笑得这么开心,定是贺敏也在里头,贺彦眉头一蹙,问道:“是贺敏把他叫回来的?”
何明低着头,小心翼翼道:“是,说是有生意找老爷商量。”
谁不知道贺通最疼爱贺敏,连原配发妻也比不上,贺夫人说十句话都顶不上贺敏一句话管用,不然贺夫人也不会把贺敏当宝贝一样疼,通过儿子就能拢络丈夫的心,谁能不把这位祖宗伺候得妥妥帖帖的,而他每次说的有生意要谈,说白了还不是跟贺通拿钱去挥霍,偏偏贺通疼他,他挥霍的那些银子连贺家的冰山一角都不算,回回都是每求必应。
再说贺敏这阵子出息了,竟为他赚了不少钱,虽说那点钱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可能赚钱就是本事啊,贺通欣慰之余对他频频拿银子的事也就不计较了。
想起贺通对贺敏的溺爱,贺彦不想凑上去自取其辱,便立在院子一角停住了脚步,听着里边和乐融融的笑声,贺彦再一次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被排挤在外的外人,心头的羞耻之感让他烦躁的快要发狂。
贺敏出来时就看见清瘦的贺彦站在院中,他眼中精光一闪,笑道:“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贺三少爷吗?现在你可是定州的风云人物了,要是祖宗们知道他们有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子孙,也不知道会不会从坟墓里爬出来。”
贺敏在贺家就是一霸王,什么事都敢做什么话都敢说,所以这一番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只是让院子里的下人多看了他一眼而已,反倒了他嘴里的‘鼎鼎大名’‘有出息’让众人窃笑不已,谁不知道这是在讽刺贺彦呢,堂堂贺家三少爷居然跑去杀人,去杀人就算了,还让捕快抓个正着,他的大胆和倒霉早就传遍了整个定州,好在贺家是根基稳固的苍天大树,才不会被那些流言蜚语肆意攻击,但是出了这样的丑事都让贺家上下几百口人觉得脸上无光。
贺彦拳头一紧,抬起头看着面前贵气逼人的贵公子,很想上去狠狠打他一拳,但他以前就比不过贺敏,现在失势就更比不上了,而且他还有事找贺通,没时间跟他理论这么多。
他吸了口气,平复了心里的嫉恨,冷冷道:“就算我是庶子,也比你年长,你用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话未免太没有礼数了,不过我现在有事,不想跟你计较,你最好不要再这样咄咄逼人,爹就算再疼你也不会任由你这样目无尊长,传出去未免让人耻笑。”
贺敏笑了,笑得捧着肚子弯着腰,下人们亦是鄙夷的看着他,掩唇偷笑,看着周围的人这副模样,贺彦的脸阴沉得能拧出水来,贺敏笑了半饷,才直起身子,抬手抹了抹眼角,轻笑道:“哎呀,兄长啊?你也配?”
漫不轻心的说出这番话,简直表明了他对贺彦有多不屑多轻蔑,贺彦气得快要喷火了,但他没忘记这是贺通的院子,想起要事,贺彦也不跟他多说,冷冷的看了贺敏一样,拂袖进了屋子。
这一记眼神冰冷狠辣,阴戾得好像要吃人一样,如帜皱了皱眉头,嗤道:“瞧那什么眼神,真是……贱人贱样。”
贺敏勾了勾嘴角,说了句,“看他还能耍什么花样。”便抬步走了出去,如帜回头看了贺彦一眼,随即跟上。
贺夫人也在里边,自然听见了贺敏对贺彦的一番羞辱,心情正好,见他进来,那眼角的得意半点不掩饰,贺彦一看见她就想起了那晚上被她左右刁难的羞辱,胸腔热血翻滚,喉头发腥,却还不忘礼数,弯腰一揖,道:“儿子见过父亲母亲。”
贺通一看见他,脸色闪过一丝恼怒,沉着个脸冷冷的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