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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这些人粗鲁又野蛮,根本没法跟父亲比,再说父亲是个大官,那个头头肯定不如父亲,所以苏卿才会被父亲抢了。
可这飞来横祸居然是苏卿惹来的,这让王昀祁气得把苏卿问候了一百遍。
“既然我父亲才是他的情敌为什么要抓我?直接找他算账不是更好吗?”王昀祁想了想,还是把王岳翎推了出去,没办法,他年纪太小,势力不足,他爹是大官,一定有能力大败这些西人,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他变强了再报仇也不迟。
其实他可以说苏卿已经是他爹的老婆了,他们就算绑了他也没用,不过想着自己还在人家的手里,要是惹怒了他们在他身上补几刀怎么办?呈一时的口舌之快换来人家更大的怒火,少年老成的王昀祁聪明的选择闭上嘴巴。
这也就导致了路扎尔这个傻蛋依旧一头雾水。
“你问我我哪儿知道。”路扎尔嘟囔了一句,他要是知道就好了,偏偏冉罗又不肯跟他说,累死累活的跑到定州来绑了人却不知道为什么要绑,可把他郁闷死了。
听出他声音里包含的郁闷,王昀祁面朝地翻了个白眼,心道这人怎么这么傻,啥都不知道居然敢跑到定州来绑他,而聪明的他居然被个傻叉绑了,王昀祁气得快吐血了。
两天后的傍晚,苏卿一行踏上了京城地界,坐在马车内苏卿都能感受到外边的繁华,但她现在着实没什么兴致,呆在马车里这么多天,来到京城她第一感觉不是兴奋而是松了口气,终于到了,这么多天可闷死她了。
繁华声落,四周渐渐寂静了起来,王岳翎的父亲官拜一品大员,府邸自然不可能在热闹街巷,片刻后,马车缓缓停下,只听王毅白的车外喊道:“少夫人,到了。”
纪隐和瑶光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兴奋,当先下了马车,苏卿一探头出来,便见一处檐牙高啄,庄严大气的建筑,还不待她打量一会儿,一个皮肤白净穿着十分体面的中年妈妈领着丫鬟就迎了上来,笑眯眯的道:“这就是少夫人了吧?”
苏卿看了眼面前的妇人,她眼里虽有打量惊艳之色,却比李妈等人善意得多,不由点了一下头,道:“这位妈妈是?”
“府里的丫鬟都喊奴婢丽姑姑,少夫人唤我丽姑便是。”丽姑姑从惊艳中回神,心里赞叹道,怪不得爷会在定州那边就匆匆完婚,原来新婚妻子竟是这般的品貌,那就怪不得了。
此时的苏卿身上系着一件紫貂披风,本就妖媚的容貌被这紫貂皮一衬,简直就像狐仙在世,既纯净又妖媚,实在迷煞人也。
丽姑姑身后的小丫鬟眼神都变成了星星眼,看着妖魅无匹的苏卿傻愣愣的。
王岳翎走过来,道:“丽姑,进去再说,她有孕在身,不适合在冰天雪地里站太久。”
丽姑姑一听,眼睛一亮,看了苏卿的肚子一眼,冬天人穿的衣衫多了,身段也看不清,再说苏卿便是怀孕也不见一丝臃肿反而越发美丽,只要不说谁都不知道苏卿竟然怀孕了,“是是是,少夫人随奴婢来。”丽姑姑看着苏卿笑得合不拢嘴,赶紧上前领路。
苏卿见状把随后从马车上下来的苏语牵过来,丽姑姑看了她一眼,苏卿笑道:“这是我的妹妹,苏语,语语,这是丽姑姑。”
苏语容貌水灵娇俏,看起来可爱又天真,笑眯眯的道了句,“丽姑姑。”
丽姑姑展颜一笑,只道不用客气,不过欢喜过后她又想起了一件事,左右看了看,见那个酷酷的小少年不在,忙问道:“爷,怎么不见小少爷?他没跟你回来吗?”
“嗯,他的课业未完成。”王岳翎表情不变,淡淡应了一声。
丽姑姑知道他对儿子十分严厉,心里虽心疼却没怀疑。
苏卿看了王岳翎一眼,见他吩咐完之后便走到了王夫人那边,估摸着他估计有事要处理便没说话,跟着丽姑姑进了府。
而另一拨迎接的人却僵硬的站在门口,看着那个被丫鬟左右一边架着站都站不稳的王夫人,傻傻的面面相觑。
片刻后一个管事妈妈才问道:“这,这是怎么了?”
那日王夫人被王岳翎狠狠抽了一顿之后,便下了命令不准她吃饭,所以这两日王夫人一粒饭都未吃过,平日只喝些水度日,身上的伤没有大夫医治,再加上饥饿,王夫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因为被丫鬟们收拾过,她身上累累的伤痕被衣衫盖住了,但她身子软得像骨头一样由丫鬟搀扶着,两颊憔悴苍白,两眼木讷无神,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老太婆。
她的仆人受她拖累,这两日吃没吃好睡没睡饱,又因为王昀祁的事被护卫刁难,才两天时间所有人都瘦了一圈,跟王岳翎一行的精神奕奕相比,就像刚从贫民窟里逃出来的难民。
李妈现在还是抱着肚子哼哼唧唧的,还是老管家道:“夫人水土不服生病了,赶紧扶她……”
“把她送去柳松院。”王岳翎走过来,冷冷道。
在这两天日,一行人深刻认识到了他的无情,现在他的话就有如圣旨,圣旨一下,哪有不遵旨行事的理,众人话也不敢多说,左右架着王夫人匆匆进府了,留下一行迎接的人大眼瞪小眼,尽管心里一肚子疑问,她们却是不是主动去问王岳翎的,阖府上下谁不知道王岳翎跟夫人的关系不和,问他他也不会说,还是去柳松院看情况吧。
管事一个眼神示意,给王岳翎一礼,便进了府门。
京城王家,亭台楼阁,园榭廊庑,无一处不大气,无一处不华美,苏语跟几个小丫头眼睛瞪得大大的,对王家的景致极为赞叹,却谨记刘氏的话,没有像乡巴佬一样四处张望,除了一开始的惊叹之外都恢复了平静的表情,丽姑姑暗中看着,颇为满意。
苏卿随同丽姑姑进府,一边赞叹府里的精致,一边听她说话,也得知她是王岳翎院子的管事妈妈,跟王岳翎的关系颇为亲厚,王家的事王岳翎只说了王夫人是他的嫡母,其它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至于是他不屑提起,还是觉得她没有机会会来京城所以没说,这各中原因苏卿没兴趣细想。
而且现在身边有个丽姑姑,她就算有什么不懂也可以问她,比去问王岳翎那个寡言的男人方便得多。
本想回到院子再问丽姑姑这府里有多少少爷姑娘,谁知在路上苏卿就碰上了一个。
“嘶,好生美丽的姑娘……”迎面走来一个身穿重紫孔雀暗纹缂丝袍衫的男子,他头戴紫金东珠冠,外披一件华丽的鹤氅,相貌俊美,傲气逼人,看见同样一身高贵紫色的苏卿,惊艳在了当场。
苏卿看了眼他也是一身重紫,无奈一叹,居然撞衫了,对方还是个男人,这样的装束走在一起还真是……天生一对。
苏语眉头一蹙,心里暗道,怎么才进府就碰上了一个大色狼?一边哀怨她姐姐的容貌太惹眼,一边扶着苏卿把她往丽姑姑身后藏了藏。
丽姑姑也赶紧挡在苏卿面前,道:“十一爷,这是九爷的刚过门的妻子,九少夫人,是您的嫂嫂。”
王岳琮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苏卿,后知后觉的道:“什么?她是王岳翎的妻子?”他皱着眉,表情懊恼极了,看向苏卿的目光却是垂涎三尺。
至于苏语,漂亮是漂亮,要是没看见苏卿的话,他估计会有兴致调戏苏语一下,可现在她跟苏卿站在一块儿,跟她的妖媚一比,这点漂亮就不值一提了,是以,苏语被他完完全全的忽视了。
苏语也发现了自己就像个透明人一样,不过在这种色狼眼里,她巴不得能永远隐形。
丽姑姑一抿唇,冷声道:“九爷是您的兄长,还请十一爷尊重点。”
听出他语气中对王岳翎的敌视,苏卿不动声色的打量他几眼,发现这人一身行头贵不可言,除了王岳翎这种有本事的人能拥有这种待遇外就只有嫡系了,看他眼里的高傲简直跟王夫人如出一辙,仔细一看也有两分相似,苏卿心里哼了一声,约莫猜到他的身份,对他反感至极。
一个庶子,就算有些本事又能如何?王岳琮有些不屑,不过美人在前,对美人他一向是怜香惜玉的,“哎呀,行了行了,不就是他的妻子吗?我知道了。”
王岳琮有些不耐烦,不过当视线转向苏卿时,他就变了一张脸,那笑怎么看怎么谄媚,怎么看怎么下流,还好苏卿移开了目光,不然非得吐了不可。
不过苏卿没吐,身后两个戒备盯着王岳琮的婢子和苏语要吐了。
见他难得的好说话,丽姑姑却不见得多么高兴,行了个礼带着苏卿离开了。
待美人走远,王岳琮还呆呆的站在原地,嗅着空气中残留的瑰香,迷醉道:“美人啊美人,连身子都这么香,老天真是待我不薄,知我日子无聊赐了美人于我,我一定要好好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机会,美人这相貌,这气质,这风姿,京城第一花魁凤萧萧也只配给她提鞋而已……”
在一条岔道上,丽姑姑停下脚步,点了身后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婢女,道:“把苏语姑娘带到抱秋院,好生安顿。”
“是。”
苏卿一笑,让苏语回院子好好歇息,苏语乖巧的应了一声,跟着带路的丫鬟走了。
回到王岳翎的院子,丽姑姑端来了暖身甜汤,苏卿净了手之后用了一些,让丫鬟们将行李规整好,丽姑姑带着苏卿进了王岳翎的卧房。
“这是九爷年少时住过的卧房,后来他公务繁忙,便一直歇在书房那,有好些个年头不曾住人了,自知道少夫人过门后我便让丫鬟们将屋子从上到下清理了一遍,就等着少夫人回京那天能派上用场,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到了。”丽姑姑拉着苏卿手,笑得一脸温柔,看了一下她还不是很显怀的肚子,问道:“少夫人这胎可是有两月了?”
苏卿摸摸肚子,笑道:“嗯,是有两月了。”
丽姑姑一笑,复又叹道:“老爷子也是心急,竟也不等少夫人胎稳了才回京,不过年关快到了,老爷子估计是想一家子好好聚聚吧,少夫人可别见怪啊。”
过年这种一家团聚的事,苏卿只想跟家人过,但处在人家的地盘上身不由己,苏卿只能接受。
丽姑姑见她脸上似有倦意,不再多说,提了一句,“少夫人去歇会儿吧,问安的事儿明早去也不迟。”
苏卿微一点头,丽姑姑叫来瑶光二人,让她们按照苏卿的喜好把卧室先布置一下,见她如此和善又细心,包括苏卿在内的瑶光等人对她都很有好感。
而王岳翎在拎着王夫人去了柳松院之后,平章政事王梣便把下人都赶了出去,留下父子和死狗一样摊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王夫人。
“你们有恩怨,暗地里斗个你死我活我不会管,可是你将她弄成这个样子,外人会怎么看我?”能生出王岳翎这般丰神冶丽的儿子,王梣相貌亦是英俊,不过他已年过七十,再俊美的男人到了这个年纪都是一脸皱纹,俊美不再,但那一身威严的气势却可以让人忽略他的年龄,心生敬畏。
王梣生性虽不风流,却妻妾众多,子嗣也颇丰,上到王超王荣那样五六十的老头,下到最小的第十五个孩子十四岁,年龄跨越之大,实在让人啧啧称奇。
“我的儿子被人掳走,皆因她而起,我若还任她逍遥自在,外人又会如何看我?”王岳翎冷冷说了一句,用他的话堵他。
“昀祁被人掳走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可派人去救了?”王梣冷硬的面庞在提到这事的时候有些微的动容,王岳翎虽是庶子,可在这么多儿子中,他的能力最是出色,颇得他看重,对他这个孙子自然也是一样,一听他出了事,连王夫人被打伤的事也搁在了一边。
“这事我会处理,这个蠢妇我没要了她的命已是给了你颜面,下次若再骚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