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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要帮闺女挑女婿,刘氏心情便有些激动,对生意上的那点担心也淡了不少。
苏卿出了花厅,脸上的表情就冷了下来,瑶光见她小碎步跑出来,还以为里边发生了什么事,便问道:“姑娘,怎么跑得这么急,出什么事了?”
苏卿一摇头,笑道:“没事,咱们回院子吧。”
瑶光呆呆的哦了一声。
傍晚,铺子关门后,姚沛良先一步来到了偏厅,本想让丫鬟去请苏卿的,谁知他到的时候苏卿已经在那等着了,他笑道:“看来东家是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如今王家不遗余力的打压咱们,今天铺子一单买卖都没做成,还退了一笔数额不小的银子,运回来的茶叶把两个仓库都堆满了,来退钱的人却还络绎不绝,要这样下去铺子非得元气大伤不可,不知道东家有什么计策没有?”
苏卿用手指叩着扶手,淡淡道:“这事我已经有准备了,只是没那么快而已,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多久的,要是明天还有茶商来退钱,便一律退给他们,只是话要说在前头,一旦退了日后便别想在茶悦坊进一两茶叶。”
“东家放心,我会把这名单记下来,到时一并送到茶场那去,咱们要是能顺利度过这次难关,茶悦坊的茶叶非得再贵上两分不可。”有了苏卿这颗定心丸,姚沛良心情轻松不少,也谈起了茶悦坊日后的发展来。
“是啊,这些日子咱们来者不拒,虽是赚了不少银子,可也降低了茶叶的档次,正好趁着这次机会为咱们茶悦坊造造势,等这事一过,咱们得在他们身上收些利息不可。”这‘利息’二字一出口,苏卿眼里闪过一道冷光。
姚沛良眼里精光一闪,笑道:“东家好计策,王家以为能将我们连根拔起,却不知道已经成了咱们的踏脚石,让茶悦坊的地位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苏卿一笑,“等王大人回来,咱们茶悦坊又是一番光景了。”
“王大人果然不在定州啊,怪不得王家敢对咱们铺子出手。”姚沛良早就猜到这事了,现在知道了真相还是有些唏嘘,“看来王大人跟王家也不像外界传的那般和睦,王超竟连他的面子也不给,真是老糊涂了,他一个刚愎自用蛮横阴险的老头怎么斗得过王大人这个年轻有为的高官,要真惹怒了王大人,王超绝对是吃不完兜着走。”
所以,王岳翎才会想要拔除这颗不稳定的毒瘤啊,苏卿笑了笑,心里却有些着急薛亦然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今天她的‘妥协’已经助长了王家嚣张的气焰,要是他行动再慢上一点,最后就算她赢了,在外人看来也是险胜,都说输人不输阵,从‘险胜’二字来看,她的气势已经输了,这样的赢法对她来说没有半点好处,她当然不希望这样。
另一方面,王家这边已经开始庆功了,王超抚掌大笑,很是痛快道:“诸位今天做得好,再这样下去,苏家折腾不了几天了,这都是诸位的功劳啊。”
“功劳不敢当,咱们今天能狠狠挫挫苏家的锐气,全赖老爷子好计谋,我等甘拜下风啊。”这话说的谄媚至极,在坐的人纷纷投去一道不屑的目光,而坐在下首,一身玄色圆领袍衫的中年男人却完全不在意周围鄙夷的目光,看向王超的目光恭敬而讨好,这不要脸的男人便是在茶悦坊咄咄逼人的陆大商人,以他跟王超熟稔的口气来看,两人勾结在一起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这奉承的话很是受用,王超一抬下巴,高傲的撇了苏族长一眼,不善的道:“跟你一比,有些人就没用多了,身为一族之长竟连族内的人都约束不好,先是出了个旁支苏家,后又有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弟弟,怪不得如今苏家越来越落魄,可见这跟某些无能的领袖真是脱不开关系啊。”
王超也知道苏六做了什么事,虽然那些人没有跟王家做对,可多一个茶商打压苏家,他就能多一分胜算,这些人冷眼旁观可想而知他要损失多少助力,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苏族长的无能,王超又如何能不生气?
王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不留情的讽刺苏族长,可叫他胸腔里的怒火直冲脑顶,一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哼哧哼哧喘了几口粗气,他咬牙道:“据我所知,这次的事没对王家造成什么损失吧,王老爷子这话说的未免有失妥当。”
“哼,要是你能约束好苏六,这些人就能为我所用,有了他们的加入,茶悦坊不消几天就能从定州消失,咱们也能省下好些功夫,你说,这还不是损失吗?”
王超是得理不饶人的主,一番话说的苏族长恨不得上去跟他拼命,他心里哪会不明白,王超说这些话都是假的,他就是为了报复他开口跟他要好处的事,这个小气阴险的老不死,苏族长在心里把王超问候了一百遍,诅咒他迟早有家破人亡的一天。
也不知是老天听到了他的祈祷,还是王超作恶多端连老天也看不过眼了,当第二天傍晚听到王家的铺子被查封了之后,他当即就怔住了,随后自然是急急忙忙跑去看个究竟,王家可是他的盟友,失去这么个倚仗对他可没有好处,他当时也是气急了诅咒一下而已,没想到居然出了这样的变故,苏族长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王家这回真是有麻烦了。
跟他有一样想法的不在少数,不少茶商听到消息后立即往王家赶,一时间王家的铺子被围得水泄不通,但他们看见的只是一间间被贴上封条的铺子和一群茫然无措的伙计而已,众人面面相觑,实在不明白王家为什么会突然遭此变故,而且这事还来得这样快,这样直接,仿佛就是冲着王家来的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王家的产业封了,让一些依靠王家存活的茶商们都被这情况砸懵了。
就像一只前一刻还威风凛凛的雄狮忽然倒了下去,让他们这些平日借着王家名头耀虎扬威的虾兵蟹将惊惶不已,要知道没有了王家这坐靠山,他们就等于直挺挺的暴露在了敌人的眼前,要是那些人把目标对准了他们,准是一打一个中,他们离死也不远了。
在他们惶惶不安时,王超这边却气得跳脚,“你们这些王八蛋,你知道我是谁吗?堂堂茶马司大使是我的九弟!你们今天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来日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哼,我们当然知道,不就是堂堂茶马司大使的三哥嘛,放心,我们抓的就是你,带走!”来人一挥手,衙役便架着王超走了出去。
“你们既然知道居然还敢抓我!还不把我放开,我王家当官者数不胜数,随便说出来一个都能吓破你的狗胆!还不把我……唔唔……”
“好了,这下可安静了,走吧。”那衙役也不知道去拿找了一块破布塞进了王超嘴里,只见他的脸色青了红红了紫,几乎没气急攻心晕过去。
见王超被衙役拎着从茶庄里出来,闻讯赶来的茶商都觉得这天怕是要塌了,众人只能惊恐的看着曾经威风八面的远照茶庄被衙役用封条封了起来,一群茶工聚在茶庄外,欲哭无泪。
一些个接受不能的茶商纷纷追上去跟王超要个说法,可王超手脚被拷嘴巴被封,哪还能回答,而且看着自己的茶庄被封,一向把面子看得比天还重的他就快被气吐血了。
有一就有二,茶商和茶工们纷纷挤上来讨说法,一时间包括前来拘捕王超的衙役在内都差点被挤成了肉饼,场面拥挤不堪,吵杂声像苍蝇一般嗡嗡作响,衙役放开嗓子狠狠吼了几声,却像石沉大海一样,连水花也没激起一点。
这当中王超被人推来挤去,被怒意当头的茶商被弄得狼狈不堪,一身光鲜亮丽的衣衫被撕扯得像布条一样零零散散的挂在身上,一头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甚至被人揪掉了几块,光秃秃的发顶混着些微血迹狼狈不堪,可也因为这样他远离了衙役的包围,在混乱中,他眼里精光一闪,朝几个对王家‘忠心耿耿’的茶商使了个眼色,那些人会意,使劲儿的推搡着他,却是把他越推越远,远离了衙役的视线范围之内。
------题外话------
多谢maggie秋的5钻,真是给力啊,么么哒~
发现自己本体又强悍了不少,烧了一天跟个没事人一样,这让我想起了上回高烧40度还悠哉的撑着小雨伞去医院吊水的事,我想我的本体一定是无坚不摧的玄水神龟,吼吼~太腻害了……
、70 纵火
眼看即将杀出重围,一行人悄悄松了口气,可就在这时,一个茶商忽的双腿一软,猛地朝王超扑了过去,王超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已经被人扑了无数次,也见怪不怪,以为是身后的人急着把他送出包围圈,心里正暗喜着,谁知这力道竟然狂猛无比,像一座大山似的,这一扑竟让瘦弱的他飞了出去。
茶庄并不设在闹市街头,相反,这里傍山依水,景色天然全无雕饰,除了一条供茶商车马通过的平整大路外,四边全是林立的石头,本是雅致的景观现在却成了王超的催命符,只听飞出去的王超发出一声惊慌的叫声,随即砰的一下,撞上了路旁的巨石,顿时鲜血四溅,脑浆都喷出来了。
看着王超抽搐了一下便再没了动静,场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推搡着王超出去的一个茶商喃喃道:“死,死人了……”
“是你,你把他推出去的。”有个男人指着刚才朝王超扑过去的茶商,惊恐的道。
这个男人瘦小精悍,长着一双阴险的三角眼,可不就是昨天在茶悦坊出言侮辱苏卿而被闵嵇扔出去的男人吗,他惊慌的摆着手,辩解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杀人啊!”
这下话在人堆里炸开了锅,人们爆发出阵阵的尖叫,抱着脑袋惊恐的四处逃窜,王超居然摔死了,还是活生生的死在他们面前,看着那恐怖的血腥场面,人们又惊又慌,尖叫声都几乎能把天给叫塌下来。
衙役这回就是冲着王超来的,刚开始见他离开视线之外就知道不好,谁知还真出事了,领头的男人听见三角眼男人的辩解,忙怒吼道:“把人抓起来,把证人也抓起来!”
他们抓王超也没说一定要把他弄死,如今他意外死了,还是死在众目睽睽之下,必须要给个交代才行,所以不管这事是意外还是什么,这替死鬼有人要当定了。
阴险的三角眼男人意识到自己‘意外’一扑让王超摔死了,暗道不好,趁着混乱就想开溜,可衙役一双犀利的眼睛早就盯住了这个替死鬼,哪会让他逃脱,三两下就把人抓住了,今天事不仅没办好,还惹了一身腥,衙役们怒不可遏,当即就狠狠招呼了几个拳头,直把男人打得只剩半条命,才押回了衙门,至于死得不能再死的王超,也只是派了个衙役去通知家属来领尸体后便暴尸在那,再也没人去看上一眼。
众人惶惶四散,却没有人注意到离开的人中一个格外高大英俊的男人抱着胸,冷冷哼了一声。
苏族长坐在马车中,得知王超意外死亡的消息心里直打鼓,这就是报应吗?才开始对付苏家,他转身就死了,那他们这些人呢?苏卿那个阴狠的臭丫头会不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身为一族之长不可能是傻子,苏卿跟苏六频繁的来往只要是有心人就能打探得到,他一直都有关注苏六的动静,要说苏卿只是纯粹的以一个小辈的身份去拜访苏六,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那么只能说明,茶悦坊的东家已经换人了,不然那半死不活的铺子怎么会突然红火起来,虽然他对于苏治的让权有些意外,可随着苏卿的手段频频,他的意外就转为恼怒了,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怎么会有这么老练的心思,现在她收拾了王家,下一个岂不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