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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出场两次,两次夺魁,让她的名气像长了翅膀一样在业内迅速传开,场内更有不少大商人主动跟她示好,苏卿自是来者不拒,谦虚有礼的态度博得众人好感,王岳翎站在不远处,看着始终从容不迫的她,便知道那些老狐狸跟她过招她也能应对自如,这个小女子心性之坚韧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苏卿余光瞥见他站在一旁,忙点头示意,跟她说话的商人也看见了王岳翎,目光触及他英俊至极的容貌和那身尊贵不凡的气度时,知道这人怕是不好惹,即跟苏卿客套了两句,转身离开。
苏卿往他走去,那不待她开口,他便道:“刚才拿了苏大师的茶具,现在归还于你。”王毅白手里拿着一个乌黑的大箱子,笑道:“苏大师的马车在哪里?我帮你放上去,这里边的东西挺沉的,你一个姑娘家怕是拎不动。”
苏卿一笑,让瑶光带他去马车那,瑶光嗯了一声,走过去,说了一句,“跟我来。”
王毅白一笑,跟了上去。
“其实我自己去拿就可以了,怎么敢劳烦九爷。”苏卿谦逊一笑,想起刚才王毅白扛着茶几就走的画面,有些忍俊不禁。
王岳翎唇角轻勾,道:“本来就是我让拿的,现在还给你也是应该,我说了只要你夺魁就给你彩头,现在是该兑现承诺了。”
苏卿暗中揣测他会给她什么,嘴上却道:“今天我得到的东西已经够多的了,要是再拿您的东西,未免太过贪心。”
“呵呵,我以为苏大师一向来者不拒呢,没想到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这话分明是在调侃她爱财,苏卿抬眸看了看他,没想到这样清绝孤高的男人也会开玩笑。
收到她诧异的眼神,王岳翎轻咳一声,似发现刚才这话说的实在不像他平日的作风,不过他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这小小的古怪情绪才不会让他脸红不自在,只见他淡然的道:“没关系,不管你要或不要,这东西我都会送出去,现在只当我是提前跟你说一声。”
苏卿目光一亮,想到了某种可能,忙追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见她终于好奇了,王岳翎淡淡一笑,“一件可以让你跟王家相提并论的东西,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想得到。”
苏卿的脑子快速运转,面前这人是未来的茶马司大使,不仅管理茶马互市,还会帮皇家供应贡茶,他这样说,是要把玉山魁选为贡茶了?而他现在已经有了这个权利,岂不是说他很快就要在定州上任了?
怪不得他会来定州,只是这时间也提前太多了,不过想到那事……提前了也好,早日解决了贺彦她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您是说,贡茶吗?”苏卿试探的问道。
王岳翎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道:“茶艺大会上给你的令牌可不是个摆设,你要是哪天会用到可以来找我。”
他没有回答,苏卿心里已经确定了,只是令牌?想起这个苏卿有些汗颜,那东西都不知被她扔到哪里去了,既然这么贵重,回去她一定要好好找找才行。
“洪管事,你看那个男人……”苏卿的异军突起,让苏氏一族的人格外恼怒,特别是打听到她同是苏家人,却是个旁系时,这种恼怒‘蹭’的上升为羞辱,以洪管事为首的苏家人便想过去好好挫挫苏卿的锐气,只是一行人怒气冲冲过来时,忽然看见苏卿面前站着一个气度极为不凡的男人,洪管事在商界摸爬滚打了半辈子,也练就了一双利眼,这男人一看就知道不好惹,虽然看着面生,那浑身的气度看着就像是从京城来的,这样的人非富即贵,远不是他们能惹的,只是一腔怒火憋在心头无处可发,又让他们很是不甘。
“洪伯,咱们何必怕他,族里的争斗他就算看不过眼也不能插手,就是收拾了苏卿这个小辈他又能对我们怎么样?苏家在定州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初来乍到拢络我们还来不及,一定不会得罪我们的。”一个长相颇为阴柔的中年男人冷哼一声,那阴冷的目光就像一条毒蛇死死盯着苏卿,苏家并不是只有苏六一个流芳茶庄,像他手里就有规模不小的茶庄,虽然不能跟流芳茶庄相比,可也是庸中佼佼了,他的银辉茶本来有望冲进前五,却突然冒出个苏卿拿了魁首,银辉茶的名次便要落后一位,生生变成了第六,虽同在前十,可谁不知道前五名属于上品茶,第六名排开的都只是算是中品,只差了一个名次待遇却是天差地别,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苏卿突然冒出来的缘故,怎么能不让他愤怒。
洪管事一想也觉得有理,这次的排比盛会苏家的成绩并不乐观,只有苏敬的银辉茶得了第六,其它的都在十名开外,要是让族长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要是能在苏卿身上把场子找回来,族长应该不会太生气,便嗯了一声,抬步往苏卿那走去。
这一行人来势汹汹,很明显就是来找茬的,路过的人纷纷闪避,就是逗留在苏卿周围的人也皱了皱眉,无奈的离苏卿远一些,苏卿早就发现洪管事的身影了,面纱下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这世上总是有人不会反省自己的错误,明明自己无能,却硬是要罪责全部推到别人身上,更有些是天生的心胸狭隘,见不得别人有一丁点好。
苏康看着洪管事带着一批人过来,心里暗叫不好,忙悄悄找苏六去了。
王岳翎也发现了,他抬眸扫了一眼,那眼里的威严让洪管事的脚步一顿,但都走到苏卿面前了,要是退回去可就太丢人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不敢再看他一眼,只对苏卿呵斥道:“苏氏旁支小辈,来到这里见到这么多为本家亲戚,居然也不前来拜见,真是没有教养!”
一张口就说人家没有教养,这人简直严厉得不近人情,也不用猜测人家是不是来找茬的了,这很明显就是刁难,众人拿苏卿跟苏氏本家人的排名一比,顿时就知道洪管事的目的了,纷纷露出鄙夷的表情。
自己斗不过人家就算了,事后还要找人家麻烦,这心眼可比针孔还小。
苏敬亦是冷哼道:“旁支就是旁支,不仅没有教养,还不知廉耻的抛头露面,跟男人勾三搭四,我看这排名也不见得是名至实归,谁知道她勾搭了几个男人呢。”话落,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那眼神十分暧昧。
这话一落,场内有一瞬间的寂静,不远处跟几个大商人说话的贺敏也皱了眉头,暗恼这苏敬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回头非得收拾了他不可,居然敢这样说他的卿卿。
苏卿最恨的就是听见这样的话,以前就是这样,那些人总看不见她的努力,总以为她的一切就是靠那些狐媚手段得来的,没想到如今她敛尽锋芒,甚至连面纱也带上了,还是有人这样质疑她,这让一直汲汲营营小心翼翼的她感到万分恼怒。
就在她怒火中烧打算跟苏敬来一场唇枪舌战时,王岳翎凤目一冷,命令道:“把他拖出去,乱棍打死。”
场内的人纷纷倒吸了一口气,什么?乱棍打死?这样太狠了!
苏敬听见这话头皮就是一麻,心头就有些慌乱,但是一想这是定州,苏家在这里可是能顶半边天的存在,底气瞬间又回来了,只是没等他得意一番,一个面容冷酷的俊俏男子就恭敬道了一句,“谨遵主子吩咐。”
下一秒,苏敬就落在了他手上,拎小鸡似的把他提起来,苏敬这才知道王岳翎口中的乱棍打死不是说着玩的,惊恐的叫了一声,却被王毅蓝拎垃圾似的三两下就走了一丈开外,站在他身旁的洪管事一回神,就发现苏敬不见了,举目望去,只能看见王毅蓝并不高大却十分强悍的背影,还有害怕得嗷嗷叫外加手足舞蹈的苏敬。
“这……这……”洪管事愣住了,苏家一行人也愣住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王岳翎这么胆大包天,乱棍打死?这可是要出人命的!
“你,你怎么能这样草菅人命?你眼里究竟还没有王法了?还不快把苏敬放了。”洪管事又惊又惧,指着王岳翎的手都有些发颤,苏敬的老子虽然只是族长的一个庶弟,可到底是直系子孙,族长也颇为看重他,要真让王岳翎打死了,不好交差不算这脸可丢大发了。
“王法?我就是王法,你若敢多说一句,跟他的下场一样。”王岳翎负手而立,高贵的凤目微眯,不怒自威,身上威严的气势展露无遗,更有一种上位者的势压,在一群贵气有余气势不足的商人中,有如鹤立鸡群,霸道孤傲得叫人心惊。
苏卿对这人的背景比大多数人知道的多,心知他绝对有那个能力让这些人闭嘴,朝他投去一个感激之事,便垂眸静默不语。
王岳翎见她眼里闪烁的感激之色,薄唇微抿,淡淡的一点头。
仿佛是要证明他这话的威力似的,九孔会场场外忽然响起了一道惊天动地的哀嚎声,那声音凄厉痛苦,让场内所有人头皮一麻,真的相信了王岳翎的话,他说要乱棍打死就真的会死人的。
洪管事惊得说不出话来了,身后一个年轻人忽然道:“你这该死的男人,居然敢打我爹,我非要让你见识见识我苏家的厉害不可。”说着他狠狠瞪了王岳翎一眼,扭头冲出了人群。
“苏茂!回来!”洪管事想叫住他,他却已经一溜烟跑了个没影,苏昊是族长的小儿子,也是定州衙署的同知大人,平常有什么也都是他罩着苏家的小辈们,这苏茂气极之下肯定是找他去了,只是这人既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伤人,后台肯定不小,又哪是区区一个同知能压制得住的,万一惹怒了他,苏家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可人都走了,他想追也追不上,听着场外的哀嚎声,他急忙道:“这位大人……”
“王老弟,听说有人来找你的茬,是谁这么大胆啊?连我的面子也不给。”宋太守被一群官吏围着在中间,犹如众星拱月般走来,见他出现,四周的商人纷纷摆上一脸的讨好之色,给他行礼。
心里却忖度这姓王的究竟是什么人物,居然跟宋太守这般亲近,要知道这官当得越大,这脾气就越高傲,跟他们同等地位的人都不能让他们以兄弟相称,他对姓王的这么客气,难道这人的官品还比他高?
想到这,人人纷纷吸了一口气,看向洪管事的目光都带着一丝怜悯,苏家完了,连马蜂窝都敢捅,苏家就算再有势力又怎么样,商人始终是商人,人家那些真正的权贵一只手就能碾死你。
跟着洪管事一道过来的男男女女脸色刷的一白,都知道这回篓子捅大了。
王岳翎负手而立,俊美至极的脸上冷冷冰冰,明显的心情不好,闻言他轻哼了一句,“谁都知道我奉苏大师为上宾,这些人胆敢在她头上指手画脚,岂不是在打我的脸,小小的杂碎就敢在我面前呼呼喝喝,宋老哥说,这样的该不该杀?”
宋太守一听衙役说有人找王岳翎麻烦,急忙就赶过来了,就怕有人得罪了这位大佛,没想到这苏家真是不知死活,还真的跟他扛上了,他是知道这个兄弟脾气的,京城那些人才辈出的地方,老中青三代就他能力最为卓绝,得那位重用,地位超然,养尊处优这么多年,要真发起脾气来,连他都要退避三舍。
听他这话宋太守心里直发苦,这祖宗对谁都是冷冷淡淡,谁知道你把苏卿奉为上宾?就是知道了,人家不知道你身份,以这些鼠辈的狂妄来看,哪能不上来踩你一脚灭灭你的威风。
知道他身份的只有他一人,得罪他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今天就拿苏家的人开刀好了,也好让一些人看看,王岳翎是得罪不起的,省得日后有什么起子小人冒犯了他,别把错误都怪罪到他头上。
“咳,这些人胆大包天,当然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