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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大哥!冷霜我就先留给大嫂,相信有她在,大嫂的胃口会好一些,能多吃进去一些东西。”静月说道。
“好,就依月儿的意思!”宋景祁心照不宣地对自己的妹妹一笑。
回到越王府的第二天,静月的院子里开始陆陆续续地进去很多人,有男有女,但是只进不出,只给越王府的人一个背影,也没人发现这些人到底去了哪里。
不过,越王府做饭的厨娘感觉,自家王妃小厨房的蔬菜和粮食耗费量惊人,似乎有几十口人在吃饭。
就在静月书房的地下密室里,确实有近三十口人在里面,而且这些人看似都很忙碌,有的在对静月说着什么,有的则拿起算盘,噼里啪啦地算着什么。
“月儿,还在忙吗?”这两天,静月一直没有回房睡,就在这密室里和这些人呆着,而萧辰域为了不打扰她,只在上面的书房忙自己的事情。但还是忍不住想见她一面,这才趁冷雨送饭的空当儿跟了进来。
“差不多已经忙完了,我们上去吃饭吧!”静月放下了手中的账册站了起来,然后又转脸对密室里的其他人说道,“你们也都放下手中的事情,先吃饭吧!这两天辛苦你们了!”
“主子,这是我们的分内事!”其中一个看起来有些滑头,但是对静月很是恭敬地年轻人笑着说道。
“知道你勤快,赶紧都吃饭吧!”静月说完就和萧辰域一起到了楼上书房。
吃完饭,萧辰域见静月有话对他说,就拉她进了书房的内室。
“月儿想说什么?”萧辰域抱着静月躺在了软榻上,支起自己的一个胳膊看着她问道。
“域,这些人都是我秘密培养出来的,他们分散在各个地方,有的擅于算账,有的擅于打铁,有的擅于做生意,甚至有的擅于开妓院。这些人的存在,除了我最亲近的四个丫鬟,没有其他人知道,你会不会怪我也隐瞒了你?”静月轻声问道。
“当然不会!你既然连家人都瞒着,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你应该知道,我一直都在等,等你主动告诉我想让我知道的一切。我不管你在别人心目中是什么样子,在你自己心目中是什么样子,你在我心目中,就是我萧辰域一生挚爱的女人,没有怀疑,只有信任和宠爱。”萧辰域情真意切地说道。
“域,谢谢你!其实上次从芳姿殿出来之后,我就给这些人发了讯息,让他们来京城见我一面,而他们其实都是‘别人店铺’里的掌柜、伙计或者关系亲密的人。”静月故意把“别人店铺”四个字咬得很重。
“月儿是想说,你的这些人都是你安插在‘别人店铺’里的奸细?”萧辰域不相信地问道。
“算是吧!从宋家被人陷害流落千荒山之时,我就知道事情无论朝哪一个方向发展,我都必须要有一定的筹码在手,否则到最后我只会沦为别人的棋子。我不想这样,而后来回京之后,凌郑两家的所作所为更让我觉得,我自己手里必须要有一些自己人。”静月说出了这些人存在的理由。
“我很奇怪,这些年你是怎样做到的?你应该很清楚,你身边不止有我的暗卫在保护,就是宋府也有暗中派人保护你,只有在夜云天掳走你的时候,他们才失去了你的消息,但你也不可能在夜云天的眼皮子底下去做这些事情,不是吗?”萧辰域很是疑惑地问道。
“呵呵,这个事情说起来有些长,你确定现在要听吗?”静月眨了一下眼睛笑着问道。
“不用了,为夫知道月儿的本事就是了。”不知为何,萧辰域突然有种感觉,也许当初夜云天能够那么成功地劫走静月,并不是偶然,说不定这一切都是自己这个狡猾的王妃设计好的,就连自己都被她设计在内。
同时,萧辰域也越来越确信,像现在密室中那样的各色人才,静月手中绝对不仅仅有这二三十个,说不定在溪朝,在更多国家的地方,她的人早已经渗透进去了。
想到了这里,萧辰域忽然发觉,其实他一直都不曾真正了解过眼前之人,而她也瞒着很多人,有着别人无法探知的秘密和能力,至于这些秘密她什么时候愿意说出来,萧辰域并不知道,但他有的是耐心等待,只是不希望这等待太漫长。
“域,你在想什么?”静月看着萧辰域过度沉思的脸,不禁出声问道,是不是她说的话有些吓到和惊到他了?
“为夫在想,还是早点生个臭小子比较好!”萧辰域不再纠结于静月的那些秘密,他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爱还有他们的孩子,生生世世将静月锁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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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以商制商
冬日凌冽的北风像刀子一样划过行人有些僵硬的肌肤,溪朝都城纵横交错的街道和红墙绿瓦的排排房屋楼阁被皑皑白雪所覆盖,远望似是一幅苍劲雄浑的水墨丹青。
但任何美丽的外表之下都有不和谐的事物存在,在这稍显寂静的冬日里,郑国公府的前门和后门从早到晚陆陆续续有人进出,这些人从衣着言行来看,大多像商铺的掌柜、账房,而且有些人看起来似乎已经急忙赶路很久。
郑图在郑国公府的待客主厅内像只无头苍蝇一样走来走去,晃得那些从四面八方来到京城的人也有些惶惶不安。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郑图的嘴里一直在反复地念叨着这一句话,脸上的着急神色让他更显老了几岁。
“国公爷,再不早下决断,我们南北三十六家商行和东西四十八家店铺,年前可就要关门了。”厅中站着的一位身形瘦削的中年男子苦着一张脸说道。
“你们急什么!我郑图没容易让人这么整垮,查,给我使劲查,一定要查出来是谁在背后主谋这一切!”郑图暴跳如雷地说道。
“国公爷,我们早就在查了,但是这背后之人太神出鬼没,我们根本查不到。还有,不光我们的生意受到了影响,就是凌国公府、肃宁侯府和奇王府也是如此。”中年男子继续说道。
“查不到?废物,一群废物!哼,这背后之人针对的不止是我郑国公府,还有凌国公府,甚至是肃宁侯府和奇王府,到底是谁呢?”郑图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但只要一想到短短的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他就损失了百万两银子和几十家店铺,就比剜他的肉还疼。
他十三岁就出来经商,虽然是郑国公府的世子爷,但他喜欢钱,钱会给他一种安全感,一种凌驾于别人之上的优越感。别看凌兰杰是权倾朝野的宰相,但用到钱的时候,还不是要求他,他就喜欢这种感觉。
可现在有人把他的钱都“偷”走了,而且“偷”的那么无声无息,那么令他措手不及。
他在商场上打滚了这么多年,自信从未遇到敌手,无论是明争还是暗夺,他的店都是越来越赚钱,越开店越多。
现在,他遇到了一个真正的对手,但连对方的样子和底细都不清楚,这让他挫败极了。
“老爷,凌国公府的管家来了,说是让您赶快去一趟凌国公府。”一个小厮快跑着进来禀告道。
“我现在哪还有时间去凌国公府,你告诉他,我没空!”郑图没好气地说道,但转念一想,又说道,“慢着,你让他等一下,我马上就去!”
“是,奴才知道了!”小厮又快跑着离开了。
郑图先让厅中的这些各地商行、店铺的掌柜在府中候着,他坐上马车,一路急行到了凌国公府。
凌兰杰和郑图不同,他是当朝宰相,遇事冷静,尤其是现在他自己也深处泥泞漩涡之中,被人困住了手脚。
郑图走进屋中之后,立即说道:“表哥,你查出来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没有!这次很明显是有人冲着我来的,而且肃宁侯府和奇王府的铺子也同样遭受了损失,可见有人是想要我们四家钱财尽失没有依靠。”凌兰杰重哼一声说道。
“那会是谁呢?”郑图疑惑地问道。
“你想想世上会有什么人看不得我们四家过得好,尤其肃宁侯府还是我们的对头。”凌兰杰好像有了些头绪。
“表哥,见不得我们好的有很多人,有这么大能力的,我怀疑是皇上。你想,他这些年装作软弱无能,但是先帝却留给他那么多兵,我看,他早就想对付我们了。”郑图说道。
“宫里不是我们的人就是太后的人,你觉得他有能力去做这件事情吗!我看,是另有其人!”凌兰杰这些年在宫中安插了不少人进去,除了皇上身边的薛公公没有买通之后,其他人不是他的,就是太后的。
“会不会是贤王?”郑图认为既然不可能是皇上,那就可能是能力超凡的贤王。
“或许吧!”凌兰杰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在他看来,有人想利用金钱牵制住他,另一方面,他在朝中也多方受到限制,溪朝的大部分兵权又不在他的手上,现在他也是举步维艰。
不过,他凌兰杰岂是任人宰割之辈,不来点狠的,对方会真以为他好欺负。
这边凌兰杰和郑图在密商事情的时候,太后和德妃那里也不是很清静,肃宁侯府的世子爷上官霖早就在慈安殿待了很久。
“霖儿,一定要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捣鬼!”德妃姣好的面容之上有着扭曲的盛怒。
“姑妈,对方不但是有备而来,而且是蓄谋已久。我们在溪朝各地的铺子老早就被人盯上了,不但货源突然间都断了,就连很多掌柜也因为贪赃枉法、证据确凿,被当地的官员给抓进大牢。”上官霖这些年主要负责太后和德妃在宫外开得那些铺子的生意,如今这些铺子出了问题,不但他有责任,还断了宫中太后和德妃的钱财来源。
“这些官员不都是打点过的吗?他们自己也不干净,难道不怕?”太后冷声问道。
“禀太后,臣查到这些当地官员都被人或多或少地威胁过,对方说,如果他们不公正廉明地办案,那么明日早朝,皇上书案上就会有关于他们犯罪的奏章,而且株连九族。最奇怪的,铺子一出事,消息在当地传得很快,想掩盖都掩盖不住。”上官霖如实讲道。
“母后,这些人说话口气如此之大,难道是皇上的人?是不是皇上察觉我们在京城之外置办店铺、田地和房屋?”德妃有些担忧地问道。
“应该不会,皇帝的秉性哀家还是很了解的,这些怕是别人做的,而皇帝是他们的靠山而已。如今,皇帝手有重兵,身有能人,翅膀硬了一些,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哀家岂会任他如此!”太后阴鸷的目光看向了不远处。
同一时刻,静月也没有闲着,她又在春节之前,连开了好几家店铺,而这些店铺所卖的东西,主要是针对女人、孩子和古代的吃货们。
萧辰梁、唐傲和宋景祁这天一大早就来到了越王府,首先是蹭了一顿静月亲自做的早饭,接下来在萧辰域不满的目光下拉着静月到了书房商量事情。
“你们三个有什么事情不能在客厅说,非要在书房呢?”静月很奇怪地看着眼前的三人说道。
“客厅那里人多嘴杂,还是书房安全一些!”唐傲傻笑一声说道。
“你当我越王府是你安宁侯府吗!”随后进来的萧辰域冷眼扫过唐傲。
“越王爷,别这样说嘛,我们都是一家人!”唐傲脸皮很厚地说道。
“唐世子,你似乎忘了自己姓什么!”萧辰域看到唐傲嬉皮笑脸的样子,就想要打击他几句。
“你们先别吵了,大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