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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嫂,你就瞧好吧!”萧辰和调皮一笑。
两日后,涥州三条官道上分别有几辆马车驶过,这些马车虽然走得是不同方向,但是他们在行进的过程中不断改换路线,并最终在映州汇合,而且重新换了马车装饰,绕过京城的东大门,从皇家园林的后山密道进入了皇城。
没过多久,京城盐仓就开仓放盐,还是由贤王亲自监督,盐价不变,而原本妄想利用缺盐之事打算在京城兴风作浪的凌兰杰,气得几乎要吐血之后,只得偃旗息鼓,再等良机。
远在涥州的静月听到京城萧辰和传来的消息之后,心中的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如今涥州的井盐开发顺利,东海国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东疆城又有宋老爷子坐镇,谅东海五皇子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冷眉,收拾一下,明日我们就回京!”静月想着涥州这边已经没有她需要忙的了,她要回京帮助皇上和贤王解决凌兰杰这个“内忧”。
“小姐,秦淮你还要见吗?”冷眉救下的那个盐帮帮主之子如今在七宝楼已经养好了伤,整日吵着要见他的救命恩人,还嚷着要替父报仇。
“你现在让他来吧,我也正好试他一试,看他值不值得用!”静月想着还是离开涥州之前解决到秦淮的事情。
“是,我这就把他叫来!”冷眉转身去叫秦淮来见静月。
半个时辰后,秦淮跟在冷眉身后,来到了静月面前。此时他面前的静月依然是男人装扮,神情很是悠闲。
“恩人在上,请受秦淮一拜!”说着,秦淮就朝着静月拜了下去。
“秦公子不必多礼,真正救你的人,是你面前的冷公子,不是我!”静月轻笑着说。
“冷公子救了在下的命,是在下的恩人。公子是冷公子的主子,如果没有您的命令,秦淮的命也早就不在了!”秦淮跟着自己的父亲走南闯北这么些年,他自然看出真正救自己的其实就是眼前的小公子。
“宋某只是听说秦帮主将帮内的食盐全都低价卖给老百姓,又从东海国偷运出很多的食盐,以解溪朝百姓缺盐之围,此等忠义仁善之举,实在令宋某佩服,可惜,我没能救得秦帮主性命,让他死于东海五皇子之手。如今小公子得救,也算我为秦帮主尽了一点绵薄之力。”静月缓缓地说道。
秦淮一听静月说到自己的父亲,就显得有些激动起来,这段养伤期间,他心心念念的就是给自己的父亲报仇,当初父亲要不是为了救他,也不会死在东海五皇子的乱箭之下。
“宋公子,您救了秦淮的命,就是秦淮的恩人,从此秦淮这条命就是您的,任您差遣。只是在此之前,秦淮希望先能为父报仇,倘若有命归来,定当以死酬恩。”秦淮突然跪在地上对静月说道。
“秦公子,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自然要报。但是以你之力,你觉得能杀得了东海五皇子吗?”静月问道。
“就算杀不了,我也要拼死一试!”秦淮咬牙切齿地说道。
“愚蠢!明知杀不了,还要枉送性命,这是最愚蠢的报仇!”静月神色一凛地说道。
“就算这样我也要报仇!”秦淮从小没有母亲,是父亲养育他长大,传授他武艺,教他做人的道理,如今又为救他而死,他无论如何都要为父报仇。
“你是一个真性情的汉子,但这样只会白白葬送性命,不但不能为父报仇,反而会再搭进去一条无辜的生命。仇,是一定要报的,但怎样更有成效的报,才是你应该考虑的,否则,岂不是便宜了你的仇人。”静月慢慢引导地说道。
“秦淮愚钝,请恩公为秦淮指一条明路!”此时,秦淮才明白静月说那些话的意思,而且言外之意似是要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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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西城来信
初秋微凉,满树绿娇渐变黄,落叶飞花愁断肠。边疆战事正处于紧张激烈之时,溪朝各路大军虽无大的捷报,但也无败绩传回京城。
正是这样僵持的战事令已在京城的静月感到心慌慌的,按说萧辰域率领的二十万大军早就应该传来获胜的消息,毕竟有她设计的新式武器,再加上那二十万人都是萧辰域自己训练出来的,不可能这么没用,连一个小小的西漠国都打不过,难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同样有此担忧的还有皇上和贤王,宋老爷子那边昨夜已经传来消息,自从溪朝的盐市稳定之后,东海国就有了打退堂鼓的意思,两国大军只是在战场上各自固守一方,但并没有发动进攻的信号,相信只要溪朝的其他三路大军取得胜利,一向懦弱胆小的东海国就会自动退兵。
萧辰铭与南蛮国的战争据说进行的比较辛苦,但萧辰铭依然紧守阵地,虽无法前进,但也没有后退。
最艰难的是与北襄国的对战,但最诡异的是西漠国,萧辰域自从去了西城之后,就很少传消息回来,甚至一封家书都没有给静月写,这是很不正常的。
“父皇,不如我亲自去西漠一趟吧?”一身小太监装扮的静月站在御书房内说道。
“不行,月丫头,那臭小子去西城尚且难测,你要是去了之后出了什么问题,我可怎么跟臭小子交代,就是宋家人问起来,我这个当皇上的也没脸面!”皇上拒绝道。
静月是萧辰域的心头肉,更是宋家的掌中宝,如今萧辰域和宋家男儿都在为国征战,他们最在意的静月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到时候皇宫都要被掀塌的,他这个皇上也难辞其咎。
“父皇,我的能力您应该知道,我绝对不会出问题。域现在没什么消息,我很担心!”静月还是想要亲自去确认萧辰域的安危。
其实,她真正担心的不是萧辰域与西漠国之间的战争,而是担心夜云天也在西漠国,以夜云天的势力和狡诈,这样旗鼓相当的两个敌手相逢,势必会引起一场恶战。为什么没有一点儿消息传来呢?
“月儿,你先别急,萧森已经去了西城,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我们耐心等待就好。对了,涥州的事情怎么样了?”贤王看见静月脸上焦急的神色,只得先安慰她,然后转移话题,开始分散她过度集中的注意力。
“皇叔,涥州的事情我暂时交给小和子去管了,而且给他找了一个好帮手,就是原来盐帮帮主的儿子秦淮。另外,我又让工人在涥州的另一个地方新开了一个盐井,这样供盐量就能真正跟得上了,等到与东海国的战争结束之后,如果能继续购买海盐,我就会把其中一个盐井关闭。”静月说道。
那天她从涥州回京之前与秦淮进行了一番深入的谈话,她告诉秦淮要想真正的为父报仇,就要东海五皇子付出惨痛的代价,而且这件事情因盐而起,就要因盐而结束,只有扼住了东海国的喉咙,才能让对手俯首称臣。
于是,她就让秦淮先摸清以前东海国往溪朝运盐的主要通道,包括所有的官盐和私盐,要把运盐的整个流程查清楚。
与此同时,她又让萧辰和先暂时接管涥州的事情,并且以另一个身份和秦淮接触,近距离观察此人如何,如若可用,以后大用即可。
“涥州的事情,月丫头你做主就行了!”皇上既然决定将涥州交给萧辰域夫妻来管,那么井盐的事情,他就不多操心了。
倒是近段时间,凌皇后和凌兰杰这对兄妹,小动作又开始多了起来,忍了这么些年,他也忍够了。
“皇上,萧侍卫在殿外等候见驾!”薛公公走进御书房说道。
“快请他进来!”皇上也着急西城的事情,说到底这几个儿子之中,他最疼最爱的还是萧辰域。
萧森走进来之后,静月和贤王都是一脸急色的看着他,而皇上直接问道:“萧森,快说西城的事情怎么样?”
“启禀皇上,这是越王爷让小的交给您的信,他说您看完之后自会明白!”说着萧森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薛公公接过之后递给了皇上。
皇上迫不及待地打开观看,静月观他的脸色由惊到喜,再到狂喜,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看来萧辰域信中说得是好消息。
果不其然,皇上举着信,朗声大笑地说道:“好,真是太好了!哈哈哈!硕弟,域儿此次西行大获全胜,不但击退西漠国的敌兵,而且令西漠国国主写下降书,自此之后,甘愿成为我们溪朝的附属国,年年进贡,岁岁称臣。”
“真的?喜讯,天大的喜讯呀!”贤王不敢置信地盯着皇上说道。
“是真的,你来亲自看看这封信!域儿信中还说,不日他将班师回朝,还会带着西漠国的使节,将西漠国主的降书一同奉上。”兴高采烈的皇上将手中萧辰域的亲笔信递到贤王的手中。
贤王同样迫不及待地快速地看了一遍信,然后又仔细地看了一遍,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说:“臣弟就说域儿此去必定大捷,他果然没令我们失望,哈哈哈!”
静月听到这个消息也非常开心,她也很想看一看那封信,同时她又含着希冀的目光看向萧森问道:“萧侍卫,域他有没有让你带别的话回来?只有这一封信吗?”
萧森躲闪了一下静月的眼神,然后低头说道:“启禀越王妃,越王爷只让小的带这一封信回来,别的,没有了!”
“月丫头,域儿的这封信你也看看,你们夫妻分别两月有余,很快就能见到了!”贤王将手中的信递给了静月。
静月接过信仔细看了一遍,上面萧辰域的确写得简洁而清楚,溪朝大军获胜,西漠国写下降书,他很快就班师回朝。
“萧侍卫,你去了西城除了拿到这封信,其他的还看到了些什么,听到了些什么?”静月又问了一遍萧森。
她总觉得萧森隐瞒了一些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信息,但是很明显,萧森似乎并不想告诉她。
“越王妃,这——”萧森在西城的确探到了一些消息,但他不知道该不该由自己来告诉静月。
想着往日静月对他这个下人的好,还有每次往贤王府送好吃的,总有他的一份,萧森心中的天平就偏了。
“萧森,有什么话就说,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吞吞吐吐、婆婆妈妈起来了!”贤王见一向情感不外露的萧森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出声说道。
“是,王爷!启禀越王妃,有些事情小的也不确定是不是真实,只是在西城的那几天听说的一些事情。”萧森还是决定说出来。
“萧侍卫,有什么你就说吧!”静月笑着鼓励他说。
“是!小的到了西城之后,就听到城内的老百姓说,西漠国已经决定讲和,而且愿意成为我国的附属国,还说越王爷作战英勇,令西漠敌军闻风丧胆,越王爷还被当地人称赞为大漠战神。除此之外,小的还听说,西漠国的护国公主玛雅在沙漠之战中与——与越王爷一见钟情,不但在大风暴中救了越王爷,还主动请求自己的父王为了百姓免除战争之祸,签下了对双方都有益处的国书约定。签订降书的当日,西漠国主亲眼见到了越王爷,觉得天下只有此人能配得上自己最珍贵的女儿玛雅,所以愿意写下降书,让西漠国成为溪朝的附属国,但是女儿要嫁到溪朝为最尊贵的王妃。小的还听说,大军班师回朝的时候,玛雅公主会跟着一起来。”萧森唯恐中间被人打断,所以一口气说完了。
“萧森,你说的这些到底是真有其事,还是道听途说?”皇上见静月听完这些,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双手似乎握紧了。
“启禀皇上,这些有很多都是越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