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打开木盒,没有见到想像中的珠宝或灵石,只有一张白色的普通宣纸,宣纸上,躺着一株天玄草。
、第二百三十九章 小心身边的人
天乐将李锦寒的贺礼整个盒子扔进储物戒指里,便闪身到了驿馆。
驿馆门口。李锦寒的侍从正在套马车。
见天乐到来,套马车的随从向里间张望了一下。
便见李锦寒风度翩翩一袭蓝色的绣云长袍加身,缓缓踱步而出。
见到天乐,他微微含笑,点头,道:“来了?”
“李公子这是要出去?”天乐微笑。
李锦寒点了点头:“嗯,出趟远门!”
“李公子送天乐的贺礼,天乐甚是喜欢!”天乐唇角带笑,笑不达眼底,双手抱肩,极没有淑女风范。昨日成亲,于她来说,并无两样。
李锦寒笑了笑,作了个相邀的手势。
天乐便顺着他的手势大步一跨掀开轿帘入了马车。在现代,她是全科医生,没有男女大防。如今,亦是为了调查天玄草被盗之事,不必拘小节。何况,今日洛中庭那个王八蛋竟然敢一早就把她丢下,哼哼,就是冲着这一点,她决定至少在李锦寒的马车里呆够三个时辰。至于别人怎么说,她才不在意!
见天乐上了马车,李锦寒笑了笑,亦弯身上了马车。
李家的马车,是极宽敞的。
马车内,两侧是两条固定好的长凳,长凳比普通的马车要宽上许多,长凳上,是绑好的上等皮毛垫子。中间,是一张小方几,方几上,是茶水与糕点。中间,摆放了一个小花瓶,花瓶里插上几朵开得极红火的杜鹃花。
天乐静默不语,等李锦寒开口。
李锦寒唇角含笑,明眸皓齿,将方几上的糕点碟子拿起来递到天乐的面前,道:“这是我云城的厨娘特制的桃花糕,味道极好!”
“谢谢!”天乐点了点头,却并不接糕点。虽然她有点动心,但她知道自己今天是来做什么来了。
李锦寒又笑了笑,将桃花糕的碟子放下,又伸手替天乐和自己倒了茶,才道:“比赛才结束,王妃娘娘便立即嫁入十七王府,就不怕四国七城咽不下心头之气而寻衅滋事么?”
“我爱嫁便嫁,招谁惹谁又碍着谁什么事了?想娶我,便在比武中胜出啊!再说了,求娶之事,并非我提出来的,与我何干?在比赛中赢不了,那便是没本事。自古良禽择木而栖,临安十七皇叔英俊潇洒,有屋又有田。九洲大陆多少姑娘梦想嫁入十七王府,如今,正好我天乐瞎猫撞了死耗子,撞上十七皇叔愿意娶我,我何乐而不为呢?倒是李公子,在我成亲之日盗取我天乐宫的宝贝,还公然将宝贝以贺礼相送,这是何意?李公子不想解释解释么?”天乐唇角微微扬起,含着淡然的笑意,静候李锦寒的答案。她有一种直觉,李锦寒对她没有恶意。
李锦寒笑了笑,便感觉到马车已经上了路,轻轻地晃荡起来。他开口道:“天玄草我只追回一株。”
“多谢!”天乐笑了笑。既然不是他所盗,而是他追回。那就是说他与盗贼打过照面了?她在心里迅速地思考着李锦寒的动机。向她讨要一个人情?凶手亦是他的对手,想要寻求盟友?还是想要交换什么?
天乐正思考着,便听李锦寒说道:“不知道十七王妃可还记得那日比赛我突然被点穴道之事?”
天乐点了点头。
李锦寒又道:“我想听一句实话,那人,到底是谁?”
天乐摇头:“不知!”
“果真不知么?”李锦寒收起了笑容,又道,“无心门的独门隔空点穴之法,会的人世上寥寥无几!”
“世上之事,谁能说得清楚又道得明白?”天乐唇角勾笑,转过头去,伸手掀开马车一侧的帘子,伸手一挥,便将一把飞刀稳稳地扎入路旁的一棵只有大拇指粗的小树干里。
李锦寒看得惊心,神色激动:“你,怎么会使飞刀?”
“难道这世上便只准云城李姓之人使飞刀?”天乐得瑟地笑了笑。这些日子,她与中庭在空间内修炼,无门之门时辰阁,外面一个时辰便是里面二十四小时,他们至少也会呆够一个时辰。也就是说他们每日的修炼时间至少是别人不眠不休一日的时间。如果两个时辰呢?三个时辰呢?可见,他们拥有了多少时间?她如今,不仅飞针用得出神入化,飞刀用得也是极好,最擅长的,当然是隔空点穴和冰凌十九剑。
“我明白了!”李锦寒了悟地说出几个字了,陷入了沉思。看样子,是自己的思维局限xing太窄了。隔空点穴,虽是无心门不传秘技,但谁又知道有没有人自创呢?就好像天乐并不识得云雁李姓之人,却照样能将飞刀耍得极其熟练。
“这下可以告诉我天玄草之事了?”天乐转过头来问询。
李锦寒道:“看身形步法,应是宇文太子之人,然而,听你刚才言论,看你刚才表现,我又不敢断言了。谁又说得清楚明白呢?兴许又是一场栽桩陷害呢?”
天乐点了点头,道:“不管怎样,都谢谢你。告辞!”说完,她便起身准备离开。她自会去调查幕后的那双黑手。敢盗她天乐宫的天玄草而不给银子,便是竹剑南,她也绝不放过!今日不行,总有一天可以。
“我准备回云城去了!”李锦寒又道。
“李公子慢走!”天乐有口无心道。与他没有多少交情,最多见面点个头。她也不是个主动接交江湖朋友之人。何况,如今有了十个贴心的白姓护法,又有懂得感恩的离歌兄弟,再加上极有商业头脑的文澈。她相信,他们的团队,一定会越来越强大起来。
“你要多保重!”李锦寒又道。
“多谢!”天乐仍然有口无心。对于这种场面上的话,她从来不会自作多情地往心里去,“告辞!”她又说了一句便准备跳马车。
李锦寒没有拦她,而是在她身体轻盈地落于地上之时高声说了一句:“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身边的人!”是的,虽然天乐在他面前完美地演练了飞刀的技艺,但他仍然相信自己的判断,那日伤他者,就在竹剑南、薛东篱与洛中庭之间。不论是谁,暗箭伤人者,日后皆不可靠!
天乐笑了笑,挥了挥手,空间卷轴一闪,消失在马车前。
、第二百四十章 烧尸体当化肥
同样是驿馆。
有人洒脱离开,有人痛苦买醉。
如今的驿馆,与之前比起来,似乎冷清了许多。
宇文嫣然死了,宇文南康因为司徒凌的寻仇逃离了临安。完颜烈如愿娶了王刺史的女儿与李尚书的女儿,抱得一双美人归,去大草原享受他的生活去了。楚修远与楚致远如今住进了皇宫,为的是挑选中意的美人。李锦寒也已经离开,回他的云城去了。轩辕邑大概要不了几日,便该回夜郎国去了。
偌大的驿馆天井处。
身穿鹅黄色长裙的女子声音里透着担心与着急:“哥,你不能再喝了,真的不能再喝了!”
地上,是满地的酒坛与酒坛碎片。
诸葛云朗伏在石桌上,手里抱着一坛酒,不管诸葛田莲怎么抢夺,他就是死死地抱着不撒手。
“哥,你真的不能再喝了!”诸葛田莲又用力地来抢他怀中抱着的酒。
“喝,喝酒,喝酒……”紧接着,便是号啕的声音。
一个数十年不曾流泪的男子,抱着酒坛哭得满脸是泪。
诸葛田莲感觉锥心的痛,她的声音里夹着泣声,仍是伸手用力地抢夺着酒坛子,一边道:“哥,你振作一点,如今,天乐已经嫁入了晋王府,成了临安十七王妃了……”
“十七王妃,不,她是雁城少夫人……”诸葛云朗说完,又抱起酒坛子咕噜咕噜地灌起来。
“哥,真的不能再喝了!”诸葛田莲感觉自己再不狠狠心便要失去哥哥了。她一伸手,以掌为刀,朝兄长的颈部用力一劈。
诸葛云朗整个人便趴到了石桌上,不再闹腾了。
诸葛田莲只好将诸葛云朗用力地架到房间里去,将他放到床上,叫来侍女,替他宽衣,替他擦脸,替他拭去满身的酒气。
侍女忙忙碌碌地来回窜着,有的张罗着拿衣服,有的张罗着拿毛巾,有的张罗着端水过来,有的张罗着熬醒酒汤。
诸葛田莲守在哥哥的床前,眉宇紧蹙。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她命令道:“准备马车!”
侍女应声去了,不一会儿便来禀告说是马车已套好。
“照顾好少主!”诸葛田莲站起身来,深看一眼哥哥,命令道。
“是!”侍女们纷纷应声。
诸葛田莲便走出哥哥的房间,往驿馆门口走去。
上了马车,她说了一句‘去晋王府’便放下了帘子。
----
天乐别过李锦寒,发现自己又纠结了,是去晋王府呢还是去医馆呢?还是回天乐宫呢?
最终,她回了天乐宫。
天乐宫的南院。
空旷的南院中央正烧着火,两个丫环的尸体放在草堆上烧着。已经烧焦了,发出一股股的肉臭味。
偶尔有丫环或家丁路过,纷纷提快了脚步,并且心跳如鼓。
那个负责烧尸体的家丁更是觉得煎熬。烧了好半天了,才过去了不到一个时辰,他不时地看着香炉里的香,痛苦不堪。
见天乐到来,他越加觉得惶恐,低低唤了一声:“宫主!”
“嗯。”天乐应了声。便站在火堆前,看着火苗,脸色平静,还隐隐含着笑意。这在家丁看来,就越加惊悚了。
“火再烧得大些!”天乐命令道。
“是!”家丁的心就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却不得不再往火堆里加了一些柴。
天乐目不转睛地看着火苗,又一边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们服了毒,所以这尸体格外的臭!”
家丁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已经有些发软了。
天乐又道:“想要点化肥也真是不容易。烧五个时辰还得碾半天,真是好浪费时间!”
家丁感到自己周身已经开始颤抖起来。
天乐用眼角的余光扫一眼家丁,心里暗笑,又故作不经意道:“都说人的骨灰做肥料最上,农家肥次之,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家丁手里抱着一捆柴,感觉自己周身快要虚脱了。
天乐又道:“不管什么事吧,只要试试也就知道了。要是这尸肥果真如传闻中的那么神奇,果真能让这些玄阶草长势更好,以后便再多买一些家丁丫环进来,再定制一套天乐宫规,设足两千五百条死刑,便每日都可以烧尸体做肥料了。”
家丁登时感觉自己再没有力气抱住手里的那捆柴,身子一软,便双腿跪了下去。
天乐转过头来,歪着脑袋,天真无害地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我替你把把脉?”
“宫……宫主……”家丁脸色极其难看。
“你怎么了?这是热得难受了?”天乐又问。
“宫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你杀了我吧!”家丁一副再也无法忍受的神情,痛苦地不停地磕着头。
“我为什么要杀你啊?你别怕,那宫规啊,只是针对背叛天乐宫之人。平日里,偷个懒耍个滑,不会处死的!”天乐继续拿她那天真无害的眼神看着家丁。
魔女,眼前的,绝对是魔女。家丁全身上下如筛糠一般颤抖着,他又伏在地上磕着头,把所有的事情一古脑地倒了出来:“奴才该死,宫主,你杀了我吧,是我与外面的人串通一气,盗了天乐宫的天玄草!”
“你说什么?”天乐声音立即冷冽了起来,变脸,如同变天。
“奴才该死,宫主,我与她们……”家丁伸手指了指火堆,继续道,“我们收了钱财,与他们在西面山头上接头,他们的快马,在那里等着,我们盗了天玄草便送到那里,然后,然后收了一百两黄金!”说完,他又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虽然知道自己要死了,但说出来,似乎心里好过了许多,如同卸下了一个重重的包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