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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怎么处理?”萧衍抿唇,面色冷凝。
谢长宁却全然不意一样,只是紧紧攥着萧衍的手暴露了她的紧张,她张了张嘴,涩然开口:“大世家嘛,经常会有子嗣出些意外,这不是常有的事情吗?”
可是谢家,从不亏待每一个女儿,若不是迫不得已,也不愿糟蹋一条命。尤其是谢长宁,手上从未染过鲜血,这一次,却先要对自己的家下手。
萧衍拉住谢长宁,神情认真,谢长宁盯着那双眸子,只觉是灿若星辰,所有的希望与光芒都那一双眼睛里:“若不喜,便交给。”他沉声道。
谢长宁张了张嘴,才闷声开口:“这是谢家的事情,何况还要报备与祖父与大哥,让费神总归不好的。”
“只想知道,无论再大的困难,一切有。”
月光如水,照进了心,却无法诠释最简单的情愫。
处理
谢长君的调查并不顺利。
并不是说有百般阻挠;而是平阳长公主府邸实太干净;除了一个深居简出的表妹便是几位贴身侍女与他有些说不清的关系。纵然这些都是他的罪证;加之伙同那表妹殴打侮辱平阳长公主;足以判以死刑,可却不是谢长君真正想要找的。那些东西;总归要有些蛛丝马迹。
直到回程的那一日;都没能有所决断,驸马被送进天牢之中也是神不知鬼不觉。一连三日,谢长君将长公主府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第四日,谢熙年与谢长君一起出现了早朝之上。
谢长君孤身立大殿中间;一派长身玉立、霁月光风的姿态;其余年纪相当的朝臣看着,都有些眼红。为何谢家便养得出这样的好儿郎;思及明和园时,谢长宁的种种,他们心中又涌起了酸水,怎么连女儿都教养的那般好。
“谢卿,许昌之事调查如何?”崇德帝慢条斯理,可是不自觉地就散发出一股威压,令这庙堂之上的都谨慎起呼吸来,生怕一点噪音便惹得这位不快。
谢长君却好似未觉,从袖口中掏出一本奏折,齐眉躬身:“许昌所犯之罪,尽其上。”
萧福见状,连忙走来双手接过,转身快步送到崇德帝的面前。崇德帝随意拿起,漫不经心地翻看起来,此时,众朝臣才微微抬眼,观察起崇德帝的脸色来,只是若崇德帝的心思能被琢磨透,就不会有君心难测这词了。
崇德帝翻看到最后一条,神色出现了一丝变化:“咦?”
众朝臣耳朵竖了起来,难道还有什么别的?
“这许昌谋害皇室宗亲可是大罪名,不知谢卿可有证据。”
此言一出,众臣哗然,也不顾及崇德帝的威压,盯着谢长君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谢长君这是疯了吧。”
“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能查出来什么,不过是仗着谢家罢了,不然圣上如何会给他调查的权利。”
“哪里是仗着谢家,分明是仗着妹妹,若谢家的大小姐嫁给了端王,他便也算圣上的自家了,处理家事当然要找他。”
“他与许家有什么仇啊,要这样诬陷。许昌不仅死罪,还非要株连了许氏全族。”
对于这些议论,谢长君泰然自若,只是偶尔留意一下萧正琦与司马言的神态表情,除了司马言最初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并无半点失常,果然是精。
微微一笑,谢长君淡然吐出了两个字:“并无。”
又是一阵喧哗。
“空口无凭,没有证据,朕也不能为其定罪。”原本以为崇德帝会勃然大怒,将奏折扔向谢长君,却仅仅是放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谢长君。
“微臣现并没有证据,可再给微臣一点时间,一定能调查出来。”谢长君躬身恭敬道。
“谢长君,未免太自大了!”一位中年文臣站了出来,底气十足,“没有证据就没有证据,难道要给时间去捏造证据?许昌有罪,却罪不及族。”
谢长君并不反驳,只是坦荡地看着崇德帝。
“若是他果真有这样的罪名,尽管调查便是了,又何须朕给时间。”崇德帝眯了眯眼睛。
众臣忽然明白,圣上这是已有定论,他们若再说下去,指不定会遭到怎样的迁怒。
“许昌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必有幕后之,微臣还要他作证,他此时不能处斩。”
司马言再也忍不住,抬头瞥他:“谢侍郎,话不要说得太过,诬陷许昌有毒害宗亲之罪已是过分,却还要累及他,莫非看不顺眼的都想一一拖下水不行?”
此时,谢熙年站了出来:“陛下,老臣也有所怀疑,恳请陛下允许。”
众臣凝噎,谢太傅都这样说了,还有反对的了么。
最终事情就这样定下,再给谢长君三日,将许昌有谋害宗亲之罪的证据找出来,不然,便罚处他半年的俸禄,虽然对于谢家来说,这点俸禄算不得什么,却会对谢长君名声有污。
之后,崇德帝又宣旨,为三皇子五皇子等诸位皇子赐婚,因女方年纪稍小,待其及笄半年后成亲。
“何时,这一道赐婚圣旨上,才能添上与谢家那丫头的名字啊。”下朝之后,崇德帝舒心地看着萧衍,却发现他走神,“九弟?”
“臣弟。”萧衍回过神来,有些怔愣地看着崇德帝。
“罢了,”崇德帝连连摆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且先去看看母后吧。”
萧衍晃了一下神,抿唇走开,时不时看了看天空,对啊,什么时候呢?
谢府。
一众下一处院落中进进出出,似是焦急又无奈。
谢长宁站院落之中,身上披着一件朱红色的丝绸披风,她拽了拽系带,抬头望着天空,大朵的云彩飘过,时而遮住太阳,阴晴不定,而她的心中,更是滋味难辨。
直到一名医女推门出来,走到她的身边,神态恭敬:“谢大小姐,三小姐得的是天花无疑。”言语中,似乎还有些惋惜,天花毕竟不易治疗,三小姐今后,怕是……
谢长宁看都不曾多看一眼:“知晓了。”
那医女见状,叹了一口气便离开。谢长宁缓缓低下头,一滴泪水滑落,只是阳光太刺眼了,她安慰自己,和三言两语便决定了一个的生死,没有半点关系。
“送谢长蕴去别庄养病,将她的贴身物品全部烧掉。”她扭头吩咐了一句,扯着披风转身就走,脚下虚浮,若说真的狠心,她又何尝想要如此。只是,谢家老小,终究重于一个谢长蕴,她不识抬举,又何必袒护,下一世,多带些脑子投胎吧。
一辆马车,两名侍女,一包行李,谢长蕴就这样被送离了谢府。
听到下回禀,谢长宁淡淡道:“天花难好,只能愿她多福了。”耳闻之不由浑身一颤。
马车之中,躺着的谢长蕴握住了心腹侍女的手,迷迷糊糊,断断续续道:“谢长宁她……她想……让死……”难得意识昏沉时才能吐出这样一句。
心腹侍女默默握拳,警惕地看了一眼另外一名侍女轻声道:“小姐,您是烧糊涂了,大小姐是为了您好,怎么会想您死呢。”
一个时辰之后,萧正琦看着手中的情报,笑得格外讽刺。
“比起谢长宁来,真是有些笨啊,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叹了一口气,他把那薄薄的一页纸烧掉。
而一名黑衣始终未曾离开,见状,恭敬问道:“可要找名大夫对谢家三小姐进行救治。”
萧正琦似笑非笑地摆弄着一个吊坠:“当然要,可是对她喜欢的紧呢。”虽然笨了些,可是是一样的,多锻炼几次,想必就会聪慧许多。
“是。”
“千万不要被发现,防着些会对她下手的,若是会暴露,那便算了。”折损一个谢长蕴并不是什么大事,若是拉了谢家太多的仇恨,便得不偿失了。只是,有点可惜啊。
书房内烟雾袅袅,令昏昏欲睡的香气自然别有一番旖旎,若是这里有女子,想必屋内j□j更胜窗外。而这两,目光清明,丝毫不受影响。萧正琦更是思维未有半点迟钝。
“谢长君胆子可真是大。”想起来早朝时的一连串事情,他面沉如水,只是不住地把玩着吊坠,头都不抬一下。
“这对您来说,并不算什么。”黑衣恭敬谦逊道。
“把他处理掉。”萧正琦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笑容。
黑衣心里一凉,呼吸都变得沉重,许昌对三皇子一只忠心耿耿,不敢有半点反叛,哪怕是被逮到了,也绝对不会将三皇子供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他若是现死了,还能保住许氏一族,若是他不死,不知还要搞出多少条命。”萧衍嗓音低沉。
“是。”黑衣垂下了头,走到这一步,他们都已经别无选择,只能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无法回头,哪怕是沾上自己的鲜血,也所不惜。
黑衣身影飘忽消失。萧正琦重重地靠椅背上,他盯着那蔚蓝色的水滴状吊坠怔怔出神。蛰伏十年,厚积薄发,他为的就是一雪前耻,而今,神挡杀神,魔挡杀魔。太子、四皇子、谢家还有诸多拦路者,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而谢府,自是不知道这一番安排。关于证据之事,谢熙年与谢长君聚了书房之中,此次还叫上了谢长庚与谢长明,却唯独没有通知谢长宁。
“祖父这是生的气了。”谢长宁一处茶几前,与浅碧学习着茶艺,几番起落,斟出来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放到了浅碧面前,示意她品尝。
“您就不担心么?”浅碧将茶杯凑到鼻端,清香之味扑鼻而她却半点露不出欣喜之色。
“担心也没有用,心已决,这段时间就不要出现祖父面前惹他生气了。”谢长宁垂下眼帘,眼底一片重重的青色,似乎没有睡好的样子。
“要不要请求老夫劝一劝?”浅碧试探性问道。
谢长宁摇头:“还是不要了,为了这种事情麻烦祖母,祖母夹中间也会难受。过不了几天,祖父就消气了。”毕竟是真心实意为她好,只是她笃定一定不会落得那样悲惨。
旋即又继续道:“谢长蕴那里盯紧了,可莫要让钻了空子。”如今的谢长蕴,令她半点都不想放下警惕心,能与三皇子勾搭上,真是了不得。
她本想直接处理了,大哥却不想做得太刻意,若被逮到,却要说谢府对待庶女歹毒。正巧有下家里有起了天花,便要过来了些衣物送到了谢长蕴那里。别院偏僻,又没救治。可是三皇子安插的手段实了得,哪怕送到了别院,也要盯着点,若是不幸被治好了,还要想别的办法才是。
周折
即使无法踏入书房一步;了解一些时下事情内的原委;对谢长宁来讲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外;还有一个萧衍顶着。
借着巡查谢家名下店铺的机会;谢长宁约萧衍到了醉仙楼。
她手持一把团扇,上面的牡丹花样娇艳美丽;与她今日的一身红色罗裙当真是相得益彰。时不时地捏着扇柄随意转着;透露出了她的急躁。过了片刻,她又将团扇平放桌上,随意一推。重重向后靠去。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来脚步极轻;许是不想打扰到谢长宁;随意拉开了她身边椅子便悄悄坐下了,不发一言。
谢长宁睫毛扇了扇;一双凤目缓缓睁开,见萧衍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那妍丽的小脸蛋上出现了些许的红色。
萧衍压低声音,极尽柔和:“怎么眼底青了一片,休息不好么?”
谢长宁疲惫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担心,可还是忍不住往他那里蹭了蹭,冷是冷了点,可是有安全感啊,萧衍见状,直接把小姑娘搂了怀里,让她坐自己腿上,轻巧巧的,好似又瘦了。
谢长宁先是愣了下,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头枕他的肩窝上,小手拽着他胸前的一块衣服,仰头又闭上了眼,好困啊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