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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宁见她这般模样,心揪了一下,曾经驸马求娶平阳长公主的时候,也曾羡煞了盛京多少女儿,如今平阳长公主疯癫了,他却好似寻了新欢,这男也未免太可恶了些。她抬起头,看向萧衍,该不会他以后也这样吧,想着,竟然带了三分委屈。
萧衍似乎有所感应,扭头来看谢长宁,却见她委委屈屈地看着自己,不由愣了愣,露出心疼的目光,脑子里转了一下,明白了她想什么,立刻安抚般地笑了下。
谢长宁见了,不知为何,心里便舒坦了很多,随即又是一笑,她到底想什么啊,戳了戳眉心。
“清荷是谁?”崇德帝不想吓到平阳长公主,已是竭力隐忍着怒意,好一个许昌!尚了公主便不许纳妾,他竟敢与别的女子暗通款曲,真真是好大的胆子!
“是……是身边的侍女,长得可漂亮了……”平阳长公主小声道。
众哗然,好嘛,许昌真行啊,直接勾搭平阳长公主的侍女了,胆子真是够大。
他们提心吊胆地看着崇德帝,此事若是能善了,他们立刻就出门看看天是否会塌了。
“真……真……”崇德帝随手将萧福递给他的茶杯扔了出去,一套值千两的墨窑瓷茶杯就这样被摔了个粉碎。
“皇兄,不要为了这种畜生气坏了身体。”萧衍适时劝道。
“许昌呢!怎么还没有找来!”崇德帝怒吼声如雷,震得众心抖了抖。
此时,一名内侍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陛下!找到驸马爷了!”他趴地上,全身颤抖,好似见了鬼一样。
“呢!”崇德帝差点把另外一只杯子也砸了出去,那种混账东西!
内侍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来,环视了一下四周,又将脑袋埋了地上,萧福见状,知道是难以启齿的事情,遂走了过去,凑到那内侍身侧。
内侍跪直了凑萧福的耳边,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些什么。萧福的脸色瞬间变沉了,快步走到了崇德帝的身边,附耳轻言。
“放肆!”崇德帝重重一掷,另外一只杯子被摔了个粉碎,“立刻把许昌与那婢子给抓起来丢进大牢!”他深深喘着气,一副深恶痛绝的模样。
平阳长公主却好像受到了惊吓了一样:“不……不要啊!”她跪地上,痛哭起来,那模样竟是似要疯癫。
“宁丫头。”太后忽然睁开了眼,面向谢长宁这边,众的目光瞬间聚集到了她的身上,不知太后为何忽然点名谢家嫡女。
谢长宁无法,默然站了出来,向崇德帝与太后行礼。
太后赞许点头:“与安阳一起把平阳扶到后面去休息一下,她现状态不太好。”
此言一出,各家贵女纷纷看着谢长宁,嫉妒的目光恨不得将她射成筛子,不说别的,就未来的太子妃、三皇子妃与四皇子妃还这里呢,凭什么让谢长宁一个外去搀扶。她们不敢将怨气冲着太后发,却敢瞪谢长宁。
谢长宁心中苦笑了一声,太后这是宠信她还是不喜她,就这样把她拎了出来。但她还是端着一副泰然自若,缓步踏上台阶。
“好孩子。”太后摸了摸谢长宁的手,面上满是喜爱,又冲萧玫使了一个眼色,“去吧。”
两将软成了一滩的平阳长公主搀扶了起来,萧玫叹了一口气,拍拍平阳长公主的后背,示意她不要再哭了:“皇姐,们走吧。”
“不!”平阳长公主竟是直接甩开谢长宁与萧玫的手,跪行到太后膝下。
那一下力道太大,谢长宁直接被甩得跌坐地,萧衍一旁看着,心猛然抖了一下,看她眉头微皱,似是摔疼了,不由心疼起来。
“母后!不要啊,求求了,求求了!让皇兄不要处罚驸马啊!”平阳长公主声音凄厉。
太后默然不语。
平阳长公主猛地跪直了身体,看向崇德帝,眼里尽是清明:“皇兄!处死了皇弟不算,还要处死的驸马!莫非真要孤家寡不成!”
众到吸一口凉气,怎么这个时候平阳长公主倒清醒了似的,这一句话,可真真是诛心之言,这次圣上可是为了她好啊!
“还不快把她带走!”提起往事,崇德帝心中一痛,忍住怒意冲谢长宁与萧玫吼道,生怕一不小心就迁怒到这个妹妹。
“不要!”平阳长公主忽然站了起来,头发披散,“哈哈哈!皇兄!就这般待!这萧式王朝就这样待!”她目光露出凶狠,萧福暗暗摆出了护驾的姿势,而平阳长公主却决然一转身撞向一侧的大柱。
“快拦住她!”谢长宁失声喊道,这平阳长公主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此时竟全然似不想活了一般。
早有侍卫注意到,离平阳长公主最近的那一位直接挡了柱子前,任她撞疼了自己的肚子也纹丝不动。反而平阳长公主自己跌坐地,怔怔发起呆来。
众皆是松了一口气,若是平阳长公主当真此地血溅当场,后果不堪设想,更会有传言道当今圣上竟然逼死了自己的亲妹妹。想到这里,喉头一紧。
谢长宁摸了摸鼻尖,走上前去作势要扶平阳长公主。平阳长公主恍然回神,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出了挡她身前那侍卫的佩剑,反手横谢长宁颈上。
“皇姐!快放开她!”萧衍心脏瞬间漏跳一拍,慌张道。
“怎么?心疼了?”
众倒吸一口凉气,谢太傅还没有什么表示呢,平阳长公主这话真是惹麻烦。
谢长宁却轻笑一声,伸出手将剑刃挪离自己脖子寸许,看得大家皆是胆战心惊,谢家小姐这莫不是疯了,这是刺激平阳长公主啊。
果然,平阳长公主声音紧张了起来:“要干什么!”
萧衍看得紧张,生怕平阳长公主手一抖,他的小姑娘就受伤了。
谢长宁却借着这一点空隙扭了扭头,确保不会再有别听到她的话,才轻声开口:“若少一根毫毛,长公主殿下便再无机会见到您的侄子,齐王的儿子。”她料想,平阳长公主一定将齐王这个弟弟看得十分重。
驸马
议事殿内的气氛格外冷凝;可谁也没有听到谢长宁说了些什么。萧衍死死地盯着这里;也不敢轻举妄动;他尽量放缓呼吸;就怕惊动了平阳长公主。
平阳长公主手微微一颤,眼中露出一丝迷离:“到底什么意思。”
谢长宁见状;哄小孩一般缓缓开口:“如果先把剑扔了;会安排去见他。”
平阳长公主瞬间便柔顺了不少,她如同孩童一般欣喜的将剑丢掉,一把抱住了谢长宁的胳膊:“要说话算数哦!”
这变化令众措手不及,什么情况?刚刚看平阳长公主的样子分明是正常的;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又如同孩童一般了;时而疯癫时而清醒,变化实太快。
诧异过后;又皆是长舒了一口气,将原本提起来的心安安稳稳放回原处。
谢长宁才是着实松了一口气,她不是不怕的,对付疯子最有效的办法大约就是不要命:“那长公主殿下现请和一起去后面休息吧。”
萧玫见状,上来便也要搀扶。
“可是……”平阳长公主的神色有些挣扎,“驸马他……”
“平阳长公主,”谢长宁加重了口气,“要乖哟。”同时心里更是疑惑,许昌到底对平阳长公主做了什么,能让她这样死心塌地,一度维护。
“哦……”平阳长公主闷闷应了一声,终于妥协,低下了头。
萧玫赞许地看了谢长宁一眼,两一起扶住了平阳长公主,稳稳地向后殿绕去。临走前,谢长宁给萧衍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多留心。
谢熙年将这一切看眼中,心中重叹一声,摇了摇头。
萧衍恰巧瞥到了这一幕,心尖抖了抖,嘴中犯苦,谢太傅是除了名的严厉,若是他不肯将孙女嫁给自己……
“九弟,且随朕一起去。”崇德帝饱含怒意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他猛然抬头,便看到崇德帝已经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萧衍顿时明白,皇兄这是准备带着他去处理‘家务事’了,也好,多知道一些也可与他的小姑娘通通气。他稳步跟上,面上依旧带着清冷。算上心腹内侍与宫女侍卫诸,这一队伍也算得上浩荡。留了一群大臣议事殿内面面相觑。驸马怕是小命不保。
已是春末,天气和暖。
谢长宁与萧玫将平阳长公主扶到了后殿之时已经出了一身薄汗,平阳长公主满脸好奇,动动这里,动动哪里。萧玫随即吩咐宫女去倒茶来。
谢长宁安静地坐紫檀木椅上,看着平阳长公主若有所思。
“他哪里?”平阳长公主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非常急迫地冲了过来,握住谢长宁的手,谢长宁顿时就感受到了那种力道,紧箍着,令她不能抽出。
她眉头一皱,还未开口,萧玫就疑惑地抬起头来:“谁?”说着,还瞟了谢长宁一眼。
“皇弟的儿子啊,那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平阳长公主迫切道,随即又迟疑地看着谢长宁,“安阳并不知道,莫非骗?”
“……”谢长宁怔了下,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子,便感觉到平阳长公主握着她的手更紧了。
“骗骗骗!”平阳长公主对她怒目相视。
谢长宁苦笑一声:“他并没有跟来明和园,会安排们见面,前提是明和园的这段时间,要乖。”往日百花宴皆是三日,不晓得这次因为突发状况会不会缩短时间。
平阳长公主黯然松开了手,谢长宁看向自己的腕部,已经被勒出了很红的印子,她将手腕掩到袖子里,扭头看向萧玫:“那个孩子的存,长公主殿下您是知道的吧。”
萧玫抿唇点头:“没错,知道的,不过并不知道他如今……”她含糊了一声,怕被别听了去。
平阳长公主此时似乎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趴到窗户边斗起了鸟儿,咯咯咯笑得很是高兴。
萧玫望着,似有感慨:“说,皇姐这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只是不想面对罢了。”谢长宁淡淡道,随即想到了什么一样,扭头去看萧玫,“平阳长公主提到的那个侍女清荷,您见过么?”
平阳长公主颔首:“那是皇姐一手带大的丫头,心大得很,会把主意打到许昌身上也实属正常。”此时说的,仿佛无关命,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谢长宁听闻,低头思忖了一下,喃喃开口道:“出了这样的事情,刚刚好。”
“怎么,与九弟打什么主意?”萧玫打趣儿道。
谢长宁果真面上一红:“哪有……”虽如此说着,却并无底气。她轻咳了一声,扭过了头去。
“萧衍果真很心疼她。”原本正逗鸟儿的平阳长公主忽然扭过头来,话说得很是率直。
议事殿中,她这样说的时候,谢长宁紧张着自己的命,而今她再说,谢长宁却想能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沉默了一会儿,她才黯然开口:“祖父那里……还是要多做工作的。”
“太傅他老家是刀子嘴豆腐心,若是有秦霜那性子,敢于一哭二闹三上吊,太傅他老家必然会应下的。”萧玫爽朗一笑,并没有将谢长宁的忧虑当一回事儿。
谢长宁却揉了揉太阳穴:“若是和她一样了,谢家不得头疼死。”
“灵昭当年也说过类似的话。”萧玫忽然淡淡道,“们都为谢家活着,不累么。”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谢长宁垂下了眼帘,纵然心累,也不可辞。
“们还真像。”萧玫叹然一声,合上眼不再多说一句。
谢长宁轻啜杯中果茶,垂下了眼帘,也不想多言,无论她多像小姑姑,逝者已去,再提起来也是徒增伤感罢了。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远远眺望着,不知道许昌这件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此时,崇德帝一行已经迈入了明和园的地牢。
明和园地牢许久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