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鼻尖充斥着一股龙诞香的味道,墨潋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反手推在温穆凨的胸口,足尖点地,一个翻身,右脚勾回,只听轻纱撕裂的声音,瞬间,便离开了温穆凨,到了桥头。
温穆凨脸色铁青,将攥在手里的轻纱随手扔了出去,贝齿紧紧地咬合在一起,一个翻身,又到了墨潋跟前。
“皇上,今日可是你选秀的日子!”墨潋冷着声音往后倒退一步,桥边的石子坠落,溅起一颗颗水珠。
“哼!”温穆凨冷哼一声,脚步却依旧没有停,他双目死死地盯着墨潋,道:“选秀,朕无所谓,反正是一群无心的女人,是谁又有何关系?朕,只要你!”
说着,温穆凨上前一步,伸手,却没有抓到墨潋,却在回神的一瞬间,右肩一沉,被墨潋踢中。
温穆凨唇角微微勾起,顺着那一脚的力道往前倾,直直地往湖底落去。
“皇上!”墨潋伸手,袖上白纱缠在温穆凨的腰间,她不能让温穆凨落进水里,这是在皇宫,特别是皇帝选秀的时段,她更不想招惹那么多的事情。
温穆凨感到腰间缠绕的白纱,嘴角再次扬起,伸手握在白纱带上,迅速地一拽!
墨潋原本是要将温穆凨拉上来,却没想到他突然反向用力,一时措不及防,身上没来得及站稳,就被狠狠地拖了进去。
随着扑通扑通两声落水的声音,温穆凨和墨潋,一黄一白两道身影周围掀起巨浪一样,水花四溅。
“哎呀,有人落水了!”刚伺候着太子如厕,紫嫣刚出来就看到湖里不断拍起的水花,大喊起来。
远处的宫人听到喊声,赶紧围了过来,待看清楚是皇上和沁侧妃,扑通扑通赶紧跳下去救人。
折腾了一阵子,终于将温穆凨和墨潋拉上了岸。
“快传太医!”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外围的一个小太假拔腿就往太医院跑。
紫嫣扶着墨潋,一袭白纱已经湿透,幸得墨潋里面衣服是棉布,也不至于走光被人看了去。
紫嫣皱了皱眉,伸手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披在了墨潋身上。
“快把他们抬去旌德大殿的内阁里!”听声音是个年长的嬷嬷。
众人醒悟,赶紧过来几个太监架起温穆凨,另外过来几个宫女扶起了墨潋。
“让我来!”宫女们刚刚将墨潋扶起,就听到一声冷喝,随即墨潋便被揽入了一个宽大的怀抱。
“爷……好冷……”墨潋抬起头看清楚是温穆飏,终于踏实下来,只觉得头一阵一阵的疼,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沁儿!沁儿!”温穆飏抱着墨潋急声喊着,可是墨潋已经晕了过去,他面上一愣,打横抱起墨潋,往旌德大殿飞奔而去。
远处,温穆凨看着温穆飏这样的着急,脸上闪过一丝苦笑,有些东西,明明知道碰不得,却像是被施了心蛊,根本抑制不住。
刘太医着小药童熬好了给送过来,温穆飏接过汤药,遣退了众人。
“沁儿,喝药了!”温穆飏一只手揽着墨潋,一手端着药碗,缓缓地放到她的唇边。
漆黑的药汁顺着墨潋的唇灌了进去,可是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同时,墨潋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温穆飏看着刚刚灌进去的药一滴不剩地又被吐了出来,眉头拧了拧,看墨潋一脸的痛苦,不由得便心软了。
“沁儿,你要吃药啊,吃完药我们回家好不好?”温穆飏凑在墨潋耳边,轻言软语。
墨潋的头微微晃动,眉头依旧是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温穆飏看看手里的黑色药汁,又看看墨潋,猛地低头喝下一口,凑近墨潋的唇边,将整口的药汁渡进她的口中。
墨潋刚开始依旧是不咽,可是唇一直被温穆飏堵着,鼻尖带着药汁的竹香扑进鼻孔,墨潋似乎是突然安定了一般,将整口的药咽了下去。
温穆飏一喜,接着又喝下第二口,同样的渡进墨潋口中,这一次,墨潋再也没有抗拒,而是乖乖的喝了下去。
一碗药都喂了进去,温穆飏唇角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早就忘记了这凄苦的药汁在嘴里是多门的煎熬。
拿过桌上的茶壶,温穆飏又倒了一杯茶,用同样的方法喂给墨潋,这样,她的口中就不会留着苦涩的味道了。
看着墨潋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温穆飏唇角勾起,将墨潋搂入怀中,如同刚刚那个消息,足以让他兴奋不已。
“呃……”不知道睡了多久,墨潋只感觉头痛得厉害,像是有一只簪子在不断搅动着脑仁,疼得那般生冷。
感觉到墨潋的动静,温穆飏一喜,眼睛死死地看着墨潋。
“爷……我这是……在哪儿?”墨潋缓缓地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温穆飏那张放大的脸,可是,这里并不是清越小筑,一切都是那般陌生。
“沁儿!谢谢你!”温穆飏伸手将墨潋搂进怀里,低头在她的发丝之间印上一吻。
“谢我?”墨潋看道温穆飏脸上的笑意,却不明白他的笑从何来,只是往他怀里钻了钻,寻了一处舒服的位置,像一只小猫一样。
“刘太医说,你已经有了两个月身孕!”温穆飏紧紧地楼着墨潋,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难掩无边的喜色。
“什么?”墨潋一愣,双手死死地抓着温穆飏的手,一脸的难以置信。
难怪这些天她总是松散犯懒,难怪这些天她总是没有食欲,原来,她的肚子里竟然悄无声息地有一个小家伙在成长。
“怎么了沁儿,你不喜欢我们的孩子?”温穆飏拖着墨潋清丽的脸颊,虽然喝了药,可是她的脸上依旧有些苍白。
“我……”墨潋说着,不由自主地伸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摇了摇头,道:“这小家伙来得好突然,我竟然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
温穆飏看着墨潋喊着母爱的柔和目光,搂着她的手臂又用力,仿佛,他的手臂拥抱的是他的全世界。
“哎呦,沁丫头竟然有了身孕!如今可是双喜临门了!”一声带着喜气的声音传来,随着开门声响起,太后领着太子便走了进来。
墨潋见着太后亲自过来,连忙起身行礼,却被温穆飏死死地搂住,动弹不得。
“快躺着!”太后也伸手不让墨潋动,生怕她一动便惊动了肚子里头的孩子,看着墨潋,兀自嘟哝道:“怎么好生生的就落水了呢?”
“回太后,是臣妾脚下没有踩实……”墨潋轻描淡写,并没有打算在这件事上逗留。
温穆飏手臂紧了紧,明显不相信墨潋这句话,只是目前在太后跟前,也就不再追究什么了,毕竟,他是皇帝,也是他的亲兄长。
“太子说说,皇婶肚子里是弟弟还是妹妹?”墨潋伸手拉过太子的手,赶紧转移了话题。
抬起拧着眉头看着墨潋,想了想,说道:“我想要一个小妹妹,可是皇奶奶说要说小弟弟才吉利,那就小弟弟好了!”
听完太子十分认真地把他和太后商量好的事说出来,墨潋和太后都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
太后更是搂紧了太子,虽然太子年纪小,可是,几句话便听得出,这孩子真是个让人心疼的。
“晚上我们便回去了,沁儿身体要静养,可能最近就少进宫吧!”温穆飏的声音听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却让太后脸上的笑就那么僵住了。
想着,不由得定了点头,她不能说什么,也说不出什么。
轻舞斋。
“什么!你说那个贱人怀孕了?!”
随着一声茶杯摔碎在地上的声音,月灵尖利的声音高高响起,随后便是桌椅板凳倒地的声音。
“公主,您冷静点!”季香上前拦住了月灵,对着门外战战兢兢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小丫鬟赶紧进来,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完了那一片狼藉。
“公主,如今您正被盯得紧,不可轻举妄动,左右只是怀孕,又不一定生得下来!”季香握住月灵的手,将她的手指掰开。
听到季香的话,月灵倒是突然安静下来,季香说的没错,只是怀孕,又不一定能生得下来,只要她不准,这孩子便生不出来!
季香看月灵被说动了,倒过一杯茶放在月灵手里,款款道:“沁侧妃有了身孕也并非是坏事,如今王爷不能碰她,公主的机会不是有了?”
月灵转过身看着季香,原本盛怒的脸上添上了几分欣喜之色。
男人都是一样,一个正值青春的男人,谁能禁欲几个月呢?这样,便是给了她机会!只要她少用手段,便能将温穆飏弄到她的房里!
回到清越小筑,素儿和铃铛早已带领着众人将院子又收拾一番,温穆飏又从二公主那里把当年二公主怀孕的时候伺候的锦嬷嬷要了来。
墨潋看着温穆飏一脸的紧张样子不由得好笑,哪家媳妇怀孕有像他这么紧张的?
看着锦嬷嬷,一身精干的的双眼炯炯有神,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样子,却没想到竟然已经快七十岁了。
干净,利落,精炼!这是墨潋对锦嬷嬷的第一印象,果然不愧是从二公主那里来的人。
只是,除了这些,墨潋还真的没有感觉到特别,只是怀孕只注意一些就好了,却没有必要这般兴师动众的。
温穆飏将墨潋打横直接抱进了卧房,刚落在床榻上,墨潋就意识到,她的床也已经垫厚了一层,躺下去,更加松软。
“沁儿,人家都说小孩子在娘肚子里的时候,是会动的!”温穆飏将脸贴在墨潋的小腹,静静地听着,却发现什么都听不到,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墨潋看着他认真地样子,不由得噗嗤一笑,道:“四五个月的才会有动静,现在他还太小呢!”
温穆飏闻言将头抬起来,迎着墨潋的一脸笑意,不由得感觉有些沮丧,伸手揽过墨潋的肩膀。
“爷一下子给我拨了这么多人,我这小院子可装不下了!”墨潋侧过身,在温穆飏怀里寻了一处舒服的位置,伸手搂着他的腰。
“我怕素儿和铃铛照顾不过来!”温穆飏低头在墨潋头上印上浅浅一吻。
墨潋在他怀里蹭了蹭,原本平静的脸上带着几分柔和,道:“母亲那里原本就人少,你又把她得力的锦嬷嬷要了来,岂不是没人近身伺候了?”
温穆飏伸手搂了搂墨潋,另一手拿过她的手,与之十指相扣,道:“锦嬷嬷是二姑母派人送过来的,她知道你有了身孕很高兴,过些天,她会来看你。”
墨潋心中一抖,似乎心里某一处柔软被触动,她伸手搂紧了温穆飏的腰,将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口,无声之间,眼角溢出点点泪水。
“累了就睡一会儿吧!”温穆飏浅浅地吻着墨潋发丝,声音带着无限的宠溺。
墨潋听话的闭上眼睛,很踏实,很满足。
早上,墨潋睁开眼睛的时候,温穆飏已经去上朝了,窗户微微开了一条缝隙,明媚的阳光从缝隙透过,形成一条光柱。
墨潋缓缓坐起身,看着光柱里不断跳动的尘埃,伸出手,那数不清的尘埃似乎落在她的手上跳舞,安静,柔和。
“叩叩叩”的敲门声想起,墨潋愣了愣,门外传来锦嬷嬷的声音。
“沁侧妃,您改起来用早膳了。”锦嬷嬷的声音恭敬有加亲切不足。
“哎!锦嬷嬷,我们沁侧妃向来要睡到自然醒,早膳也是沁侧妃醒了之后才用的!”铃铛在门外压低了声音,小声地对着锦嬷嬷说道。
“沁侧妃现在怀着身子,事事要符合天地万物作息,星辰日夜交替,沁侧妃要规律作息饮食才会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好处!”锦嬷嬷说着,又伸手敲了敲门。
听着铃铛在门外气急败坏的样子,墨潋不由得勾了勾唇角,掀开身上的锦被,下了床。
随着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大片的阳光撒在墨潋身上,恍若一件金灿的轻衫,将她原本仙逸的外表又镀上一层神圣的光环。
“拜见沁侧妃!”锦嬷嬷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大礼,并没有将刚才铃铛的话放在心上。
“沁侧妃,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