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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桌子侧面围着一圈有八个看似被点上去的红宝石,桌子内侧对应着有按扣,只要拉动按扣,那红宝石便立刻软化,里面隐藏着淬了毒的银针便飞速射出。
这毒是墨潋独自研制的,当下还没有取名字,只一滴,便能毒死一头象,威力无比。
“明日是郁韶领队送亲,你好好收拾一下,我们也要送到十里外的。”温穆飏放下手里的杯盏,将头埋在墨潋的胸前,深深地嗅着她的芳香。
院外,从温穆飏和墨潋进卧房的一刻就已经没有了人。
温穆飏向来不喜欢别人打扰他和墨潋的独处,清越小筑的下人们,自然也是心照不宣地避开。
墨潋轻轻地“嗯”了一句,谁知道手还未环上温穆飏的脖子,就已经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墨潋惊呼,却被他快速地堵住了唇,还未来得及发出声音的一句话,就这么生生被他吃进了嘴里。
“沁儿……”温穆飏一边动作一边呢喃着墨潋的名字,引得墨潋一阵阵的火热颤抖。
轻罗帷帐遮不住一室的旖旎春色,床边悬挂的吉祥流苏随着木床的摇晃轻轻颤悠。
火热的声音哼唱着人类最原始的探索,一声闷哼,将两人带入了火热的顶峰。
温穆飏的大手依旧紧紧地环在墨潋纤细的腰上,抬头在她眉间印上一吻,道:“我们这么努力,我的沁儿怎么还是不见动静?”
说着,温穆飏的手就伸到了墨潋的小腹上,轻轻抚着。
墨潋感觉一阵温热,伸手抓了他的手,侧过身,将头埋进他的臂弯,道:“这是要靠缘分的,我相信,送子观音一定会将最可爱的那个宝宝送到我们身边。”
温穆飏听着她的话,心里一暖,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
墨潋侧着头,听着他“砰砰”的心跳,那种踏实感油然而生,缓缓地闭上了眼。
食厅。
一个小丫头诺诺的跪在大厅,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什么叫不吃了!”月灵一双眉目圆瞪,心里的怒火“噌”地被点了起来。
原本听说温穆飏回来得到,月灵赶紧让季香准备着给亲手给他准备了几个菜,又精心梳妆一番。
可是,温穆飏一回来就进了清越小筑,如今又说不吃饭了!
“是……王爷说今日晚膳免了,请王妃和月王妃用膳即可……”小丫头头都不敢抬,回禀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颤音。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等王爷了,如兰,开膳!”
月灵又想发作,却被郁凝的话拦了下来,脸上带着不悦,转向郁凝。
“妹妹没进王府之前,王爷也是时常吃小灶,你我身为人妻自应当了解王爷的习性才对。”郁凝瞟了月灵一眼,面上的带着浅淡的笑,又转向那个传话的小丫鬟,道:“去领了赏钱就退下吧,好好伺候着王爷和沁侧妃!”
郁凝这话不轻不重,表面是开脱月灵,实际却是句句如针芒。
王爷是这王府的主人,去哪里吃饭还得经过你这个平妻王妃同意吗?
听得郁凝的话,那小丫鬟如临大赦,深深地出了一口气,赶紧磕头谢恩。
月灵看着那个小丫鬟离开,眼底的怒意更是浓了,只是感觉到身后季香的手,便稍稍平静下来。
面上如梦初醒一般,对着郁凝扯出个笑脸,道:“姐姐说的是,妹妹初来,不知爷的习性,以后还得多多请教姐姐。”
郁凝看着月灵,淡淡一笑,却没有做声,只接过如兰递过来的筷子。
顺王府忙乱的筹备终于接近了尾声。
清歌郡主一袭鲜红霞帔,原本就清丽的面上,被妆容衬得更加精致,新娘,是女人这一生中最美的时刻。
墨潋站在温穆飏身侧,看着清歌郡主被陆清睿送上花车,平静轻柔的面上,淡出一抹浅笑。
清歌郡主接受着皇上太后的册封,跟顺王府告别,原本喜悦的心情突然被满满的离愁灌满。
更是看到顺王和顺王妃,忍不住就流出了眼泪。
仪式走完,大概是上路的时辰了。
清歌郡主抬眼望着自小长大的宫城,心里一阵酸楚,泪眼朦胧之间,却见一袭轻纱白衣款步走了过来。
小心地擦掉眼泪,清歌郡主这才看清楚,来着,竟是墨潋!
温穆飏陪着墨潋走过来,原本护着的人自是识趣的离开了远一些。
“如今,你可是后悔过?”墨潋走到清歌郡主跟前,眼中带着浅浅的笑意,似是无意的撇了跟在清歌郡主身边那丫鬟一眼。
“既是选择了这条路,哪里还有后悔的余地!”清歌郡主浅浅地咬着下唇,声音清冷,片刻,对着墨潋道:“红柳的事,谢谢你!”
墨潋浅笑,眼神从早已变了面貌的红柳身上转移到清歌郡主这里,道:“你用不着谢我,当日若不是你刻意表现那般明显,我不一定能看出来你在哪里动了手脚。”
清歌郡主一愣,随即勾了勾嘴角,道:“你果然聪明!如此,那你我便是互不相欠!希望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你可是我的克星!”
墨潋不怒反笑,随即点了点头,对着清歌郡主伸出了手。
清歌郡主一愣,看着墨潋眼底的神色,伸手接在了她的手上,看着墨潋眨眨眼,悄无声息的将那东西收入了衣袖。
墨潋淡淡勾起唇角,凑近清歌郡主跟前,悄声道:“收了我这礼物才算扯平了,你还不知道吧,月冥……有吃女人的爱好!”
清歌郡主猛地一抖,看着墨潋,眼睛逐渐流露出恐慌。
墨潋浅笑,看着清歌郡主一脸的惊恐,很满意她的反应。
忽然,感觉到后背灼热的目光,墨潋缓缓转过身,正好撞上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月冥!
墨潋无视月冥眼底冒火的怒意,反而莞尔一笑,往王府的方向走去。
月冥死死地盯着墨潋,纵然心里依旧是怒火肆意横生,面对她的轻柔浅笑,依旧是毫无招架之力,顿时心里便被她这一笑,塌了一角。
只是,还没来得及多说,就听得郁韶的一声令响起,队伍已经随着郁韶的一声传令,队伍,上路了。
目送着队伍远去,墨潋的一双眼睛始终落在温穆飏的后背上。
人群里,长公主一双冒火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墨潋和清歌郡主,难怪事情变成了这样!
清歌原来早就倒戈转向了墨潋!顺王府也被这个妖女收服了吗!
墨潋余光扫过长公主那边,唇边的笑意深深地勾了起来。
她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和清歌郡主上演姐妹情深,只是,如此一来,长公主已经对顺王府生疑,就算不会对顺王府出手,恐怕也不会再利用顺王府来对付她了。
就算她没有多一个朋友,至少,敌方少了一个,如此合算的买卖,她怎么会不做?
按照崇天王朝的理解,公主出嫁是要皇室兄弟亲自送到关口的,这任务自然是交到了温穆飏的身上。
随着马队缓缓启动,温穆飏紧紧地握了一下墨潋的手,触及墨潋清澈的眼底,温穆飏深邃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怜爱,翻身上了马。
王府家眷队伍里,郁凝看着远处温穆飏和墨潋的款款深情,只觉得心口憋闷,一阵憋闷,长袖底下,紧紧地攥了拳头。
月灵一脸恼火的盯着墨潋平静柔和的面容,真是恨不得上前撕碎了她!
墨潋感受着身后的道道目光,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目送着远去的马队,她缓缓转身往王府家眷这边走来。
“没想到,你还真是又几分本事,竟然连顺王府都收了!”长公主的声音乍起,拦住了墨潋的去路。
墨潋抬头,迎着长公主那一脸的尖利阴狠之色,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微微侧目,墨潋瞧见长公主身边的如央姑姑,心底似乎升腾出一股无名的恨意,这一点,她都有些意外。
“顺王府只是顺王府,并不是谁能收得了的,更何况顺王府这般达官显贵,墨潋可是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墨潋越是装作不明白长公主的话,长公主越是基定顺王府被墨潋收买了,或者,顺王府归顺了温穆飏!
看着长公主面上表情的千番变化,墨潋微微一笑,凑近长公主耳边,道:“如果我猜得没错,长公主费尽心思让索烈在清越小筑内外多次试探,是因为水玉吧?”
听得墨潋的话,长公主一顿,精厉美艳的双眼瞪着墨潋,一脸的难以置信!
以上次郁凝带回索烈的尸体来看,最多也会是让人以为她派索烈是因为郁凝,毕竟,这个受宠的侧妃对郁凝来说是个大大的威胁!
可是,她没有想到,墨潋居然看透了!
墨潋欣赏着长公主的惊慌,唇角扬起,微微一笑,道:“只是,我已经送人了,长公主若是想要,不妨再派风麟去试试看!”
“哼,不过是在青楼学了几招狐媚功夫,你还真的以为自己能翻天不成?本宫要你的命一样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长公主脸上依旧是狠厉冷淡,脑子里却飞快地盘算起来。
“我听说,那水玉是打开千年冰棺的钥匙,或许,这不为人知的千年冰棺里,会有比三万铁甲军更诱人的……”墨潋朱唇不点而赤,轻声淡语说出来的话却让长公主猛地一个激灵!
墨潋知道这些事情,显然是她始料不及的!
长公主气急,正欲发作,却被身后的如央姑姑拉了裙角,回头看了如央姑姑一眼,顿时冷静了下来!
“你以为,飏儿是傻的吗?”长公主不屑的撇了墨潋一眼,冷冷一笑,道:“你的这些手脚连我都能查出来,皇上和飏儿自然知道得更清楚,带你没有了利用价值,会跟你那贱人母亲一样地被踢开!”
墨潋面上一凛,她娘,岂是她能侮辱的?
片刻,墨潋悄无声息地放开了攥紧的拳头,转过脸莞尔一笑,道:“长公主放心好了,在我被踢开之前,我会让你的宝贝凝儿品尝一下什么叫践踏!”
面对着墨潋的清丽笑颜,长公主顿住,脑子中闪过之前郁芷的悲惨,火从心起。
“沁儿,还不回去!”正待长公主要发作,二公主清丽薄凉的声音响起。
墨潋偏过头看着二公主,含笑着正过身,对着二公主行一礼,道:“母亲!”
看着二公主抬手,墨潋起身,对着跟在二公主后面的苏姑姑也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长公主自己的女儿在一旁,不知拦着我的女儿是所为何事?”二公主迎着长公主的目光,声音清爽微凉,丝毫不拖沓。
“二妹何必如此紧张,姐姐我只是教沁侧妃一些为人妇的礼数罢了!”长公主嘴角勾起冷笑,不过就是个半路的干女儿!
“哼!”二公主冷哼一声,道:“长公主有时间还是好好教导自己的女儿吧,免得又出了什么丑事!我的女儿我自然教得,不劳长公主费心!”
说罢,不理会长公主跳脚的暴怒,伸手拉过墨潋走了!
“哼,总有你跪着求我的时候!”长公主看着她们离开的背景,低低地咒着,转念,对着如央姑姑道:“水玉的事,交给白羽,还有……”
长公主说着,凑近如央姑姑的耳边低低地交代了一句。
回过头看着墨潋的背影,嘴角勾起,眼底笑意阴冷寒凉!
将夜,月挂树梢,微风带来了几分清爽。
冒木阴林的树尖上,映出两个身影。
“哎,白姑娘,这是门主让交给你的!”说话的正是行踪无影的隐蝠。
之间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随手扔给了一旁树上的另一个身影!
“你再乱叫,我就把你架在树上烤鸟吃!”白凤接过隐蝠扔过来的香囊,一甩手里的银丝,精准地照着隐蝠的脖子飞去。
隐蝠感受一阵疾风,敏捷的在树杈上打了个圈,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别介啊,我们同门,伤了和气可不好,再说,告诉你多少次了,我不是鸟!”隐蝠刚开始打着哈哈,回味到白凤又喊他鸟,不由得抓狂。
白凤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长个鸟样还说自己不是鸟!”
“你今天皮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