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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他和她也是在这样的空旷山洞了过了一晚,或许当时他就已经动心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所以,原本想要带她走却被她拒绝了之后,他发了很大的火。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有睡着,在听到清晨鸟叫的时候,温穆飏便起身了。
走到夜晚打斗的地方,原来白骨的尸体已经被乌鸦啄食了,白色的衣服上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尸骨面目全非,看着白骨这样的下场,温穆飏心里似乎并没有好受。
“走吧,继续找!”温穆飏转过身,看着站在身后的隐蝠,他的面上动了动,从隐蝠身边走过,再也没有回头。
五个人简单的吃了几个没有毒的野果子,又开始了寻找,以前原本温穆飏是带了兵过来的,可是这山谷之下地形太过特殊,加之随处都是毒,如今带来的军队也暂时在血煞安置了。
过了山谷最狭窄的地方,他们一边走着,一边朝着河流的下游走去,温穆飏一双深邃的眼睛仔仔细细的看着,可是空旷的山谷里,别说是三个人,就连影子都没有!
脚下的石头落入下面的底层,温穆飏的眼睛朝着下面看了一眼,他的面上顿时一边,双脚向一旁的岩石借力,身子朝着底层飞了下去。
其他人看到温穆飏下去,也紧跟着飞了下来。
温穆飏手里拿着一条衣服上的碎片,双手隐隐的颤抖着,那布条正是墨潋衣服上的,他认得,她只穿那种材质的衣服!
“沁儿……”
温穆飏低声轻喃一句,面上的表情稍便,猛地将那布条握紧,温穆飏抬起头望四处看。
其他人也是一愣,紧忙四处走开去找,既然衣服的碎片在这里,那人应该不远了!
只是,老天似乎并没有安排这么顺理成章的情节,从早晨找到了晚上,除了温穆飏手里的布条,根本就一无所获。
温穆飏原本飒爽的脸上,如今已经是满脸胡茬,双目依旧是深邃,只是却添了几分疲惫和无助,这样的神情,似乎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脸上,可是如今却是真真切切的出现了。
一个月,五个人在山谷底下足足找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风餐露宿,只能吃河里的鱼,天微量就起来去寻找,直到看不到才找个山洞歇息,可是,尽管如此,依旧是没有丝毫的线索。
一月之后,二公主派人传来的信,鼎泛出兵攻入了五峡关,两国的战争,算是正式开始了,与此同时,温穆凨的身体已经开始有了反应,尽管常年吃药,但是身体亏空这么多年,到现在又有心火,已经开始咳血了。
万不得已,二公主只得派信来请温穆飏回去。
拿着二公主的亲笔信,温穆飏面上铁青,虽然不似温穆凨一般被太后下了毒,可是毕竟是他们的亲生母亲,如今内忧外患,竟然都是他们的亲生母亲留给他们的,他心里怎么能不恨?
两天之后,温穆飏带兵回到了国都,追风三个人则是留下继续寻找,几天的快马加鞭,温穆飏回到王府,依旧是整洁干净,只是这王府又恢复了往日的死寂,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空壳!
没有一丝耽搁,温穆飏进宫领了圣旨,次日便带兵迎敌,二公主和尧将军驻守国都,还有皇宫,也已经全部交给了木顾里!
回到王府,乔吉早就备好一桌的饭菜,看到温穆飏回来,他心里颤了颤,迎了上去,道:“王爷您回来了!”
温穆飏应了一声,抬脚便往里走,走了两步他转过身看到乔吉跟在他身后,眉头蹙起,道:“有事?”
乔吉一愣,眼神有些忽闪,原本要说出口的话,被温穆飏这样一问,猛地便咽回了肚子里,摇了摇头。
温穆飏面上动了动,正要开口,却看到门口飞奔而来的身影,定眼一看,这才看清楚原来是婉瑜郡主。
“怎么样?找到没有?他们还活着是不是?”婉瑜郡主一进门看到温穆飏,似乎已经忘记了之前对他的怕,伸手抓着他的衣角,面上带着急切的神情问道。
温穆飏面上沉了沉,看着婉瑜郡主的脸,他微微的摇了摇头,倒也没有隐瞒,道:“之找到了沁儿衣服上的布条,却并没有找到他们。”
婉瑜郡主面上一顿,原本似乎带着希望的脸上,顿时僵住,一双黑亮的眼睛一时间便是了光彩,唇角微微的颤抖着,她自己的都没有注意到。
“怎么会这样……”婉瑜郡主低低的轻喃,双手顿时松开了温穆飏的衣袖,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似乎还是没有相信温穆飏的话。
“乔吉,将婉瑜郡主送回良王府!”
温穆飏看着婉瑜郡主的表情,虽然有些不忍,却也没有可以安慰的,毕竟,他的心里并不比婉瑜郡主轻松。
说完,温穆飏便朝着书房走去,两天的准备时间,不是不够用,而是没有他可以缓和的余地。
“婉瑜郡主……”
一声带着轻佻的声音从后背想起,婉瑜郡主稍稍回过神来,转过身看到月灵一袭红衣的迈着自以为优雅的步子朝着她这边走来。
“怎么,沁侧妃如今不在了,婉瑜郡主是要向王爷表明心思了吗?”月灵一双眼睛原本就是清亮的,只是化着浓妆,倒是把原本的清澈掩盖住了。
婉瑜郡主看到月灵,面上一怔,随即收起眼中的悲伤,她顿了顿,调整了一下,面上带起一抹浅笑,道:“月王妃什么时候被放出来了?现在还敢出来,不怕遭人指点吗?”
月灵面上一冷,看着婉瑜郡主面上的浅笑,她身子抖了抖,只是吐出一个“你”,便再也没有说出话来。
“这偌大的王府如今可是只剩下你一个王妃了,到现在不是正随了你的心吗?只是,似乎月王妃依旧没有抓住王爷的心啊!看来,有些事情原本就是自身的原因,并不是别人挡了你呢!”婉瑜郡主看着月灵,心里原本就不舒坦,既然她自己找羞辱,她便也趁着机会羞辱她!
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婉瑜郡主倒也听良王妃的话,去学一些后宅之术,纵然不会害人,却也是不让人欺负的。
“哼!即便如此,你也休想进王府!想要嫁入王府,没那么容易!”月灵一双眸子之间带着狠意,化得浓艳妆将面部表情衬得更加狰狞。
婉瑜郡主面上一顿,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她往前两步走近月灵,道:“你觉得你有管着我的权利吗?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再说吧!”
“贱人!”月灵一双眼睛瞪着婉瑜郡主,当初她来崇天的时候,婉瑜郡主根本就不敢惹她,如今却是反了天了!
一边说着,月灵伸出手就往月灵脸上招呼,还没有接触到她的脸,却被一只手拦住,她心里一颤,转过头看到温穆飏阴冷的眸子,她不由得浑身一哆嗦。
“如果这王府待腻了,我可以跟静心庵的住持说一声,让你搬过去!”温穆飏的声音带着冷冽,说出的话如同冻住一般,灌进月灵的心里,摔成了碎片。
“我……”月灵面上一白,紧忙解释,只是一句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温穆飏已经转过了身。
转过身看了婉瑜郡主一眼,温穆飏冲着乔吉道:“不是让你送婉瑜郡主回去了吗!”
乔吉心里已经,紧忙朝着婉瑜郡主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看着婉瑜郡主离开,月灵压着心里的紧张,面上带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朝着温穆飏走过去。
“我说话算数!”
月灵还没有走过来,温穆飏冰冷的声音便传了出去,他面上依旧如之前的阴沉,甚至都没有看月灵一眼。
月灵猛地往后退了两步,看着温穆飏的背影,她双手猛地攥起来,幸好身后有丫鬟及时扶住她这才没有摔倒在地。
“他要送我去尼姑庵……”月灵眼中的泪水瞬间流了出来,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的心里一直都不曾有过她!
记得之前来王府的时候,她曾经暗暗发誓,她月灵一定要做这王府的女主人,如今王府里只剩下她了,可是,她最终也只是得到了一个空壳子!
两天之后,温穆飏率领着大军出发,浩浩荡荡的军队得到了全城百姓的欢送,温穆飏一身紫袍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端,身子飒爽,依旧是一脸的冷漠淡然,如今他的眼中更是阴冷。
边远之地,原本是宏承允所带领的军队,因着宏承允和白骨都没有了踪影,如今已经换了人。
随着一声令下,万马奔腾,厮杀声响起,血染战场,将士们的血肉之躯重新塑建王的宝座!
五年,一场硬仗生生打了五年,原本带来的五十万大军,如今已经剩下三十多万,不过,鼎泛似乎损失更多,可是似乎鼎泛皇帝把宏承允的死归罪崇天,这一仗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趋势。
墨潋已经消失五年了,当年她坠落山崖的时候也曾经决定将血煞的兵力全都调到温穆飏这边,也多亏了血煞,温穆飏在很多方面似乎轻松了不少。
“五年了,你说门主还活着吗?”白凤站在帐篷外面,边疆吹来的风似乎原本就带着几分厉色,摔打在他脸上,原本细腻的肌肤也被吹得有些粗糙了。
隐蝠站在一边听着白凤的话,唇角挑起来,道:“我是一直都不相信她会死,已经找了五年了,不是没有尸首吗?那就说明,她还活着!”
大风将隐蝠的话飘到了很远,远在莫忘谷的一个身着白衣体型消瘦的女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心里猛地跳了一下。
“你看,我说帮你把房子修好你不让我进来,现在感冒了吧!”一声带着轻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即门口一暗,一个高大的身影将日光挡在了外面,来人正是宏承允。
墨潋听着宏承允的声音,眉头皱起来,她猛地抬起头看到宏承允就要进屋子,冷着声音朝着他喊道:“滚出去!”
宏承允面上一整,看着墨潋脸色阴沉,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这么多年,他早已清楚了墨潋的秉性,若是这个时候他还往里走的话,要么会被她的针扎住血脉全身疼痛难耐,要们便会在不知不觉之间中了她的毒,全身奇痒难耐。
“那只脚!”墨潋看着宏承允退出去,还留着一只脚在屋子里,她抬起手,眼光下,指间的银针在眼光下闪闪发光。
宏承允心里一沉,紧忙收回了脚,面上却是带着笑,道:“我说,都五年了,你还是这么防着我,如今被你师父困在了这里,你觉得我还能对你有什么不利?”
墨潋手里依旧摆弄着凉干的毒花的花瓣,她低下头也不看宏承允,眼睛的余光却瞥到一个小身影,她唇角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看着墨潋面上神色稍稍缓和,宏承允心里一喜,刚刚迈出去的脚又深了进来,这一次墨潋却没有呵斥,他狂喜,索性全身都走了进来。
“啊……”随着一声带着凄惨的喊声回荡在山谷,宏承允的面上顿时出现了一片小红包,随着他的手触碰,原本的小红包变成了水泡!
“娘,娘,你看,瘌蛤蟆!”一个带着稚气的童声想起,一边说着,圆乎乎的小身子高兴的跳了起来,那双小手还一直拍着。
墨潋瞧着那小家伙面上带着得逞的笑,她唇角动了动,扭过头看了宏承允一眼,面上荡开一抹浅笑。
“墨延,你这臭小子!”宏承允一张脸又疼又痒,想要抓挠,可是一碰就疼,恐怕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也不过这样了!
“延儿,你又从师爷爷那里偷药玩儿!”墨潋不管宏承允,转过脸故意拉下来对着墨延说道。
看着墨潋冷着脸,墨延小脑袋耷拉下来,一副准备受教训的样子,肥嘟嘟的小脸上带着一丝沮丧,一张小嘴撅着,眼睛又大又黑亮,如今带着几分委屈,只是看到这样的一副模样,即便心里有再大的气,也烟消云散了。
“娘……我没有偷,是师爷爷带我进的炼药房!”小墨延声音里带着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