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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潋松开拦着他脖子的双手,煞有其事地比划,有模有样的地回答着,满脸的笑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疲劳。
“那……仙女可是找到症结?”
看着她装模作样的表演,强忍着笑,温穆飏又继续问道、
“此疾顽固,且无药可医,必须由本仙女侍奉左右方可缓解。”墨潋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继续道:“为救王爷于水火,本仙女决定常伴王爷左右,不知爷可有异议?”
“哈哈……爷可是求之不得呢!”
温穆飏大笑着搂紧了墨潋,心里难得平静,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温穆飏缓缓地嗅着属于她的清香。
墨潋捧起温穆飏的脸,脸上的笑意一时间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郑重,紧紧地盯着他看一眼,说道:“教我医术的是一个不问世事的老者,六岁那年我偷跑出去玩,不小心被毒蛇咬伤,垂死之际我的师父救了我,看我对他的那些花花草草的药植十分好奇,便传授我医术。”
看着墨潋认真的陈述,温穆飏也正色地听着她的故事,她讲给他的往事,他勾起了嘴角,这说明,墨潋的心里,已经开始消除隔阂在接受他。
“之后,我经常偷偷跑去树林,一晃就是十年。”墨潋看着温穆飏,水眸之间扬起丝丝不舍,接着说:“师父从来都没有问过我的身世,只问了我的名字,师父将他医术全数传授于我,他很厉害的,世间鲜少有他医不好的病和解不了的毒,所以,鵚醚之毒,我亦不在话下。”
看温穆飏点点头,大手抚在自己的发丝之间,墨潋又说:“师父是除了娘之外,对我最好的人,他总是眯着眼睛笑,小时候我打翻了他酿了一年的药膏他都没有罚我。”
温穆飏重新揽了墨潋在怀里,下颚抵在她的肩膀,说道:“以后,我就是对你最好的人,一心爱你,保护你,不让你受伤害。”
温穆飏发誓一般,睿智如他,从墨潋跟他回来的时候他就明白,纵然墨潋心里有其他,却依旧不是全心全意丝毫没有戒备,军营这么多年的生活,温穆飏能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人与人之间的防备和保留,而墨潋,也似乎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对他保留了一些她不想跟他分享的东西。
将头埋进她的颈窝,温穆飏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愿意消除她心里的那道防护,他愿意等她全新接受,这个女人,他只想永远护着她。
只是,他现在还有不能脱手的事要做,所以并不能时时护她周全,不过,好在厉雨也是让他放心的。
冰凉的脖颈感受到温穆飏呼出的热气,墨潋不由得抖了一下,无波的水眸泛出潋滟的柔情,她深处后,指尖划过他的的唇,情动之际低头深深地印上自己的一吻。
自己的主动让墨潋两颊红晕纷飞,浅浅的一吻之后想要起身,却被温穆飏按住,惊讶的睁开眼睛正对上他一脸坏笑的双眸。
“美丽的仙女,本王旧疾复发,需要仙女的解救……”
温穆飏亲吻着她,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起身往床榻走去,随着墨潋的一声惊呼,帷幔散落下来,挡住了满屋的春色。
明媚的阳光斜斜地撒了一地,墨潋慵懒地睁开眼睛,看着窗外树叶透进的星星点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墨潋放下手里的茶盏,莲花白瓷茶盏磕着杯沿,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屋里的沉寂,她看着背后的屏风,嘴角勾起一丝笑。
“等很久了吗?”墨潋轻启如樱的唇瓣,如波的水眸透着淡淡的神色。
楚晗的气息常人很难发觉,只是对于墨潋来说,还是那么清晰。
“看你睡着,没有打扰你。”
楚晗从帷幔后面走出,依旧是一身黑衣,凌厉如刀刻的脸上浮现难得的柔情,看着她,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警惕的向四处看看。
“别看了,我让素儿守在院外,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来。”
墨潋起身,薄薄的轻纱里只着了一件素白的裹胸,走到桌前,自顾倒了一杯清水,浅浅喝了一口,水流过喉咙,那吞咽的一哽,更是性感无比。
楚晗面上难得的温柔,看着墨潋那是欣赏,而非亵渎,他从来都是顺着她的意愿,自己能决定的就是在心里默默喜欢,将自己所有的一切唯她所用。
进了王府,楚晗并不是随时都能见到墨潋的,毕竟,这王府里绝非等闲之辈,纵然他武功再高,隐藏得再好,也不可能像在艳香阁那般自由。
“白凤已经安排到了温艼身边。”楚晗说着看向墨潋,如樱的蜜唇依旧,没有任何修饰,只是更加鲜红,这正是生生离毒发的征兆,楚晗皱了皱眉,接着说:“我已经派了人去苗疆问询药方,玄牙子暂时还没有消息,我会再加派人手,一定要解了你身上的毒。”
“不用了枉费苦心了,生生离之毒无药可解,这么多年了师父都没有办法,如今也不必在意了,一年,足矣。”
墨潋依旧是淡淡的,似乎生死与她无关,看到楚晗焦急的眼神,倾城的脸上悠然一笑,似是在宽慰楚晗,却不知道,这淡雅的浅笑,让楚晗更加舍不得她的离开。
“太子的事……你插手了后宫的事,这不是你的做事风格。”
楚晗看着她,心里某处的柔软被彻底拨动,不想提及那么深沉的话题,于是想到太子中毒墨潋出手替太子解毒,也暴露了她的一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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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若你愿意,我便是工具
更新时间:2014820 21:47:05 本章字数:3656
楚晗知道这件事并不奇怪,血煞的眼线随处都是,守卫森严的皇宫也丝毫不例外,尽管墨潋不清楚哪个侍卫或者宫女,是血煞的门徒,但她知道,血煞的痕迹无孔不入。
“大人的争斗,与孩子无关,他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不该被拿来当做工具,尽管,他是郁芷的孩子。”
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墨潋说得不痛不痒,可是在楚晗听来,却莫名的心里一痛。
艳香阁的十三年,墨潋一直是他人威胁洛雅的筹码,看着别人拿着自己威胁洛雅一次次地受屈辱,她甚至想过死,可是,她知道,洛雅活着的唯一原因又是自己,这种求生痛苦求死不能的感觉,她受够了。
“照顾好自己,有消息我会再通知你。”
其实,并不非得楚晗亲自跑这一趟,血煞养的信鸽,不管什么样的环境都能送到,只是,他想见她,哪怕只是一炷香的时间,哪怕身处险境,墨潋亦知道他的心思,也就随他去了。
楚晗的双手握住墨潋的肩膀,轻纱透出昨夜温穆飏留在她身上的吻痕,强掩满腔的醋妒和愤怒,强迫自己的语气平静,楚晗深吸一口气,说道:“若你一心只想复仇,我愿做你的工具,结束之后我们一起离开,从此你和这里的人毫无关系。”
墨潋探进他的深眸,明明懂得他的意思,却假装茫然,她的心思深沉,就算是温穆飏,也不能完全读懂她,只是,不管多细腻,她的心事总是不能逃过楚晗的眼睛。
“只要复了仇,你现在和任何人的关系,在之后都会不复存在,不要把心思留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不要让任何人改变你。”楚晗静静地看着墨潋,素日的阴狠全部消失散尽,满眼只剩怜爱,直到她点头,才放开禁锢着她的手,瞬间消失在了房里。
墨潋有些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照进房间的一缕晨光,光辉里跳动的尘埃依旧,思绪随着尘埃汇集起来。
楚晗于她,怎么会是工具?这么多年,能有几个人会无怨无悔的守着一个永远不给自己结果的人?
血煞也罢,幕香堂也罢,全都给她,只为助她复仇,当初幕香堂的建立也是为了解她身上的生生离,不惜大肆搜罗珍奇草药和药方,只是墨潋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身上的毒会解,整个幕香堂倒成了她炼药的地方。
现在又是如何,自己只剩一年,更是不能给他什么,知道他的性子,墨潋也不再多说,如今,只要能报仇,只要让温艼尝尽比自己更甚的痛苦,一年的时间,也算老天的眷顾了。
随着吱呀的开门声,打断了墨潋的深思,素儿端着一盆温水来伺候墨潋洗漱。
“夫人饿了吧,奴婢叫厨房弄几个菜。”
素儿伺候墨潋洗漱完,又给墨潋穿戴好,一边收拾着,一边往外走,又回过头说了一句。
墨潋向来晚起的,温穆飏为了能让她随吃醒了能吃到东西,单独给清越小筑设了小厨房,温穆飏这般,她纵然再收敛,这狐狸精的名声也是传得沸沸扬扬。
墨潋摇摇头,已经是日上三竿,过了用餐的时间,饥饿感也就没有了。
院里的阳光暖暖的洒在墨潋身上,她只披了一件小夹袄,一点都不感觉冷,满院的虞美人静静地散发着独特的香味,平静无争的花正如墨潋的淡然,似是悄然芬芳实则剧毒蔓延。
没等素儿回来,墨潋独自踱步出了清越小筑,王府的下人各自忙着手里的活,看到墨潋走来,恭敬地行礼,完全没有其他大户人家对待一个没有名分的女人那般刻薄,墨潋心里嗤笑,这应该是素儿的功劳吧。
出自青楼的丫鬟,更是比普通人家的丫鬟心灵嘴甜,也懂得为人处事,之前墨潋拿着皇上赏的银子让素儿打点,看来王府的这些下人是很受用。素儿,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工具啊!
大厅,李德胜,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扯着公鸭嗓宣读完圣旨,大概意思是墨潋救护太子有功,皇帝大赏,三日危险期已过,再宣墨潋进宫给太子瞧瞧。
素儿扶着墨潋缓缓起身,墨潋一个眼神,素儿心领神会,一对翡翠镯子递给李德胜。
“这怎么好意思……夫人真是折煞咱家了”
李德胜一边嘴上推脱一边满脸笑地看着墨潋,这女子先是被皇上封了个一品沁夫人头衔,如今又救了太子大功一件,可见是个前途无量的主儿,想到这里,他脸上又温和一分。
“公公千万别客气,墨潋在都城相熟之人鲜少,以后还得公公多加照顾才是。”
墨潋上前,拿过素儿手里的镯子塞进了李德胜手里,李德胜满脸堆笑地接过镯子藏进了宽大的袖袋里,说道:“夫人可是太抬举咱家了,李德胜只是皇上身边伺候的,大忙不敢说,以后有什么用得着咱家的,您尽管开口,但凡咱家能办定会尽全力……时候不早了,咱们这就回去复旨吧。”
墨潋勾起嘴角,扬起一抹笑,让素儿给郁凝传话说是再去给太子瞧瞧,只身跟了李德胜出了王府。
进了宫,李德胜径直带了墨潋去悦禧宫,温穆凨和太后已经在太子屋里等着了。
墨潋进了悦禧宫跟温穆凨和太后行了礼,又对郁芷行礼问安,看郁芷仍是一脸的不屑和排斥,全当没看见,跟着李德胜来到了太子的床前。
墨潋瞧着郁芷,面上没有变化丝毫,只是心里那种不协调感越来越强烈。
此时太子已经醒了,墨潋来之前和太后撒娇正高兴,见墨潋进来,立刻闭了嘴。
“嘴张开,舌头伸出来。”
号完脉,墨潋浅言淡语地对太子说着,太子看她一眼,乖乖地照做,听得墨潋“嗯”的一声,才合上了嘴。
墨潋缓缓起身,对着温穆凨和太后福身,说道:“太子体内的毒已经清除,已经可以进食了,以清淡为宜。”
“真是太好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太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上前搂了太子,满眼的笑意,又转过头对墨潋说:“这次真是多亏了你。”
墨潋浅笑,没有作答,转过头看到温穆凨灼热的目光,愣了一下,别向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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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叹气,蹲墙角,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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