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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月皇后一顿,看着月灵这般,心里一疼,伸手将她拉进了怀里,白皙的手指抚着月灵的头发,道:“我的灵儿这般美貌,要温婉贤淑才能让男人觉得有征服感,灵儿要让他看到你的好,假以时日,生得一男半女巩固住自己的位置才是重要啊!”
月灵抬起头看着斩月皇后,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趴在她怀里抽抽噎噎。
斩月皇后看着月灵,不由得心里一阵,月灵的美貌和才情自是无人能及,原本斩月皇后是不担心的,以月灵的能力,就算是为平妻也能用手段夺取自己想要的,所以,她才劝说斩月皇帝,可是如今,她见识到了郁凝和墨潋,心里也不由得犯嘀咕。
“他难道没有碰过你?!”斩月皇后猛地扶起月灵的头,面上带着正经和难以置信,可是看着月灵躲闪的目光,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温穆飏晚上只要在王府,便只睡在清越小筑,不光是轻舞斋,我在琉璃阁安排的人也汇报没有见过他寝在那里!”月灵面上带着泪珠,原本是梨花带雨柔柔弱弱,却因为眼底的愤恨变得十分尖利。
斩月皇后面色突然沉了下来,她看着月灵一脸的委屈,心里一抽一抽地疼,忽然,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对着云萝使了一个眼色,云萝便退了出去。
月灵看着斩月皇后,眼中带着不解,却没有多问。
片刻,云萝又回来,手里拿着一盒胭脂一样的脂膏。
斩月皇后从云萝手里接过脂膏,看着月灵,道:“这是美人愁,将她涂在墨潋近身的衣物或者经常出入的地方,脂膏的芳香散发出来,别说是温穆飏,以后别的男人也不会再靠近她!”
月灵一愣,看着斩月皇后手里的美人愁,伸手接了过来,面上带着惊喜,只是,片刻后,又犹豫,道:“墨潋身边那个锦嬷嬷是个很厉害的人,任何有气味或者对孕妇不好的东西她都能识别出来,儿臣恐怕……”
看着月灵面上的由于,斩月皇后不由得抽了抽唇角,特别是听到“锦嬷嬷”,她面上更是不屑,她笑着捏了月灵的笑脸,道:“傻孩子,那个锦嬷嬷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二公主身边的一条野狗,这美人愁连我们斩月的秋产官都分辨不出来,更何况是个什么嬷嬷!”
听得斩月皇后这句话,月灵心里不由得踏实下来,连秋产官都辨别不出来,这药真的是无从循迹了,平日里那么多优秀的男人围着她转,如今便要她常常被人嫌弃地滋味!
月朗星稀,墨潋原本盯着手中的药典看,却不由得猛然打了一个喷嚏,身子轻轻地颤了颤。
锦嬷嬷听到声音,拿了一件轻薄的单衣披在了墨潋的身上,随即转身端过来一杯热茶。
墨潋接过热茶,一股暖意自指尖传来,她腾出一只手,将透过窗子的光接在手心里,眼睛却不知已经飘向了何处。
随着傍晚的一片慌乱,斩月又忙中添乱地传来消息,具体没有知道,只知道斩月皇帝向温穆凨匆忙地提了辞呈。
本来斩月皇帝和皇后这次来崇天的主要目的也是合约,说是给太后祝寿,不过是一种恭维的说法,如今斩月皇帝和温穆凨的协议达成,这祝寿,便不一定等到当天了,所谓的,人可以不到,礼到便可。
温穆凨自然是没有多留,当即下令后天列队欢送斩月皇帝和皇后。
墨潋一边喝着热茶,一刷那个如波的水眸潋滟其华,看着高挂的月,唇角不由得勾了勾。
微风吹动窗棂,带着串珠的帘子稍稍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墨潋伸手将茶递至唇边,却突然顿住。
一晃眼的功夫,从窗口倒立着晃出一个人影,他一双眼睛泛着红光,好似夜间的蝙蝠一般,带着嗜血的阴冷。
“主子传来消息,温穆飏精选了百余名死士一路上快马加鞭往回赶。”那人声音尖细,带着一种空旷的感觉。
墨潋顿了顿,看着隐蝠一逛不怕死的带着玩世不恭,她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面上冷了冷,道:“温穆飏跟着回来的?”
隐蝠伸出一个手指头晃了晃,面上扬起一个怪笑,跟着嘴张开,露出稀疏的牙齿,道:“他并没有跟着回来,只是一个叫清风的人领着。”
墨潋面色动了动,唇角稍稍勾了起来,面上扯出一丝笑,只是看得隐蝠不由得一哆嗦。
“让楚晗他们加快速度,宏承律的地盘,一定要掌握住,长公主已经开始躁动了!”墨潋手中的茶已经冷了,她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将杯盏放在桌上,声音清冷,带着几分狠戾。
隐蝠应了一声,抬起眼皮,同样稀疏的眉毛挑了挑,道:“主子说让门主不要多管闲事,还有,该决定的事要尽快决定!”
墨潋面上一冷,转过脸看着隐蝠,道:“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隐蝠心里一颤,随即面上带着尴尬的笑,他伸出如爪子一般的手挠了挠头,道:“这是他喝醉了之后不小心说出来,不过也是想对你说的,所以……”
小心地观察者墨潋的表情,隐蝠不由得心肝脾肺肾跟着颤了颤,这本是楚晗醉酒后被隐蝠偷听去的一句话,却没想到,只是一句话,墨潋便听出了破绽,这个女人,真是……
“滚!”墨潋口中吐出一个字,随即抬起眼睛,还没来得及看到,隐蝠便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
墨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几天,她似乎对很多人说了“滚”,也许是花非楼说的,有了身子之后,女人便会变得阴晴不定。
想到花非楼,墨潋心里又是沉了沉,转过头看向琉璃阁那边,院子里的灯依旧亮着,不过很安静,她盯着看了片刻,似乎终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关上了窗子。
平静地过了一日,墨潋人虽然没有离开清越小筑,消息却是四面八方传来,然而,最贴近的便是前来祝寿的斩月皇帝和斩月皇后。
打着祝寿的名义来,如今提前走,斩月皇帝和斩月皇后便将寿礼提前送给了太后,晌午寿礼呈上的时候,在场的众人无不惊叹。
一整块水玉雕刻模仿的千昭大师的百花图,太后震惊之余,不由得欣喜不已,墨潋想着太后的样子,便知道,她肯定是笑得几位灿烂,说不定嘴角都咧到了耳根。
这斩月皇帝和斩月皇后倒是能投其所好,如今太后喜欢不已,自然地对月灵的态度也更亲密。
墨潋想着,唇角勾了勾,对于太后,和众多深宅后院的女人一样,谁懂得孝敬,谁便是宠儿,只要不伤及子嗣!
唇角勾起,墨潋将那张纸条点燃扔在了一边的香炉里,她停了停,又伸手拿起另一张纸条。
宏承允自上次被墨潋重伤之后,便废了褚位,如今正在被通缉之中,白骨带着他四处逃窜,虽然有些狼狈,但是毕竟宏承允之前积攒的势力不是虚的,如今他正准备稍作歇息,愤然再起。
而这再起,就必定要拉人做垫脚石,宏承允能做得这太子之位,他并不是痴傻的,更何况身边还有白骨。
墨潋手中撵着那纸条,不由得冷冷一笑,每个国家都不是太平的,如今这样的局势到底能持续多久就不一定了,如今,她还是很乐意看着这天下混乱的局面的。
看完手里的纸条,墨潋揉了揉太阳穴,将手里的纸条全都扔进了香炉,看着纸条骤然烧起来,随即火焰便急速减小,随后,便融入了炉火之中。
如同人生一般,不管多么华丽傲视天下,中将化为一捧灰,融进土中,所有的华丽外表和神圣光环,也变随之风化,消失不见。
书房的门传来叩叩的敲门声,墨潋收回目光,应了一声,锦嬷嬷端着一碗莲子粥走了进来。
将用具摆放在桌前,锦嬷嬷在一边伺候着墨潋喝粥,香炉的熏香是墨潋喜欢的清淡味道,锦嬷嬷感觉有一丝飘忽,只是片刻,像是幻觉一样,味道又成了正常。
墨潋细细地喝着粥,余光瞧见锦嬷嬷面上的疑虑,她唇角勾了勾,道:“是爷从鼎泛带来的仙野,说是使人精神舒缓,我点了一点。”
锦嬷嬷稍稍一怔,随即恢复了常色,瞧着墨潋将一碗帘子粥都喝了下去,面上带着喜色,将餐具收拾了出去。
“唉,有些人就是命好,衣食住行的都有人伺候着,还有个远在千里的人惦念,真是好命!”千叶的声音带着酸意从门外飘了进来,声音还未落,她一声红衣便进了书房。
墨潋看着千叶,不由得勾了勾唇角,道:“怎么?你不向往你的自由了?改明儿要不我跟爷说说,让他也纳了你,就住清越小筑,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如何?”
千叶一顿,随即面上黑了黑,原本想要打趣墨潋,没想她尖牙利舌,反而用话堵了她的嘴。
“那个大冰块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消受得了的!”千叶夸张的打了个哆嗦,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纤长的手指搭在墨潋的脉上。
墨潋的身体没什么异样,千叶的面上扬起一抹笑,看着墨潋,她突然想起什么,道:“刚才我在外面听说斩月皇帝和转月皇后要走了,你们这次似乎不对劲啊,按照温穆飏那小子的腹黑性格,应该不会就这么让他们走的,按照你这睚眦必报的小心眼,也不应该让他们安然无恙的离开,可是如今,你们似乎都没有什么动作,这让我怎么看戏?”
墨潋听着千叶的话,不由得身子晃了晃,看向千叶美目含笑,面上带着妩媚,她真的怀疑眼前这个人是温穆飏的师姐,是跟温穆飏朝夕相处十多年,关系还特别好的师姐!
瞧着墨潋的反应,千叶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算了,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鄙视你们了,跟你们计较,还降低了我的品位呢,我可是人见人爱,心胸宽广,仁慈善良……”
千叶还没说完,却被墨潋强行打断了,她伸出手,袖中一颗葛玲草朝着千叶便飞了出去。
瞧着一个绿油油的东西飞来,千叶本能的伸手去抓,待看清楚葛玲草,她的面上马上绽开一朵笑,道:“果然是我的好师弟,说话果然算数!”
墨潋瞧着千叶眉梢挑起,带着欣喜,不由得她勾了勾唇角。
翌日。
清晨的光辉还没来得及洒向大地,斩月皇帝和斩月皇后已经准本妥当,到了及时便要出发了。
月灵在斩月皇后身边,似乎是有说不完的话,她面上带着不舍,手中拉着斩月皇后的手,生怕一松开她便不见了。
斩月皇帝看着月灵这般,不由得心里苦涩,他最宠爱的女儿嫁到这么远的崇天,加之前天的一场心惊,心里也是苦涩不已。
温穆凨和斩月皇帝说着什么,两人时不时点点头,随着礼官的一声报喊,百余辆马车缓缓动了起来。
月灵站在太后身边抽抽噎噎,太后看着月灵,象征性地安慰了几句,众妃嫔看着月灵这般,虽是人之常情,但是她在太后面前却显得过于做作,如今纵是可怜,却也并没有几个人真心安慰她。
听着传来的消息,墨潋唇角勾了勾,抬头看着外面微蒙的天,墨潋轻轻地翻了一个身,很快又进入了梦乡。
微微晃动的车队,斩月皇帝和斩月皇后乘坐在同一辆宽大的马车。
自启程,斩月皇帝便捧着一本书看,斩月皇后偶尔说几句话,斩月皇帝也只是嗯啊地应付着,一时之间,斩月皇后倒觉得有些尴尬了。
“皇上,您喝点水吧!”斩月皇后从宫女手里接过来刚沏好的茶,递到了斩月皇帝跟前。
斩月皇帝头都没有抬起来,随口说道:“放下吧。”
斩月皇后顿了一下,将手里的热茶放在了桌上,刚想说什么,却见斩月皇帝微微眯起了眼睛,显然是不想说话。
面色黑了黑,斩月皇后眼中带着三分紧张,看着斩月皇帝面上似乎真的有些疲惫,她这才伸出手拿了一块毯子盖在了斩月皇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