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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床上的厉雨,一张惨白的小脸上带着死人一般的寂静,若不是她医术高深,说不定如今已经被人宣死了。
千叶刚给她号脉的时候也不由得吓了一跳,厉雨全身经脉俱断,五脏六腑虽然没有被震碎,如今也是都受了重伤,所幸千叶随身携带的还魂丹还有一礼,否则,这条小命,算是就交代在这里了。
究竟是什么人这般冷厉,竟然将厉雨伤到这般地步?想着,千叶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只是现下还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两个人虽然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却依旧没有脱离危险,说墨潋只是动了胎气并不假,只是这胎气若是处理的不妥当,随时会引发生生离的毒,到时候,她可真的是束手无策了,毕竟,生生离无药可解,这是世人都知道的。
半个时辰后,老鬼拎着两兜子药匆匆回来,刚一推门被身后的两个黑影撞了一下,险些将药扔了出去,急忙之中被两人又扶住,这才保住了辛苦抓好的药。
“哎呦,你们两个兔崽子,这是要撞死老夫不成!”待看清楚是闪电和惊雷,鬼叔圆眼一瞪,原本有些驼背的身子直了起来。
“鬼叔,厉雨怎么样!”惊雷向来是个沉不住气的,还没等鬼叔的话说完,一把抓住鬼叔的胳膊。
鬼叔看着惊雷和闪电眼圈还哄着,全身的血渍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原本一尘不染的锦丝衣袍上还站着斑驳的血迹,想要骂的话便忍了。
“千叶刚好回来了,小命算是捡回来了,不过以后能不能好起来,还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你们两个快进去复命吧,老夫还要去煎药!”鬼叔扬了扬手里拎着的两大包药,脸上带着轻微的叹息,一张脸上沟壑明显,却透着慈祥。
惊雷和闪电面上一喜,对着鬼叔一抱拳,如风一般的消失在了门口。
看着他俩的背影,鬼叔叹了一口气,拎着两包药进了厨房。
温穆飏小心翼翼地哄着墨潋睡下,又盯着她许久,见她额头紧紧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起身在墨潋的额头印上一吻,这才出了屋子。
见温穆飏一袭幻紫出现,惊雷和闪电齐齐抱拳,单膝跪地道:“属下办事不利,未能擒得宏承允!”
温穆飏抵头看着闪电和追风,眼中透过冷意,精致如刀刻的脸上带着肃杀之气,道:“接着说!”
惊雷和闪电均是一抖,想想也是有些咬牙切齿,道:“原本已经将宏承允打成了重伤,谁知半路杀出一个老者,此人头白胡子均是雪白,武功却是十分了得,属下办事不利,未能抵挡得住,让他把宏承允带走了。”
温穆飏眼中动了动,脑中立刻出现一个人的身影,没想到这老东西还活着!
小心翼翼地看着温穆飏脸上的变化,惊雷动了动身子,接着说道:“宏承允带来的二十个精卫已全部分尸,我们这边伤了十七个,无人殉职!”
温穆飏点点头,脑中闪过刚才宏承允差点杀了墨潋的场景,心里不由得冷了冷,他一双深邃的眸子中带着阴狠,道:“继续派人追查宏承允的下落,将这个连带着他随身的红袍一起送到鼎泛国君那里,传消息给千邪,东江护军,血洗太子府!”
惊雷和闪电一怔,看着温穆飏阴寒的面孔,心里不由得猛然一颤,这次,他们的主子是真的怒了,东江护军是温穆飏留在鼎泛最隐秘的暗桩,如今他竟然要暴露暗桩,血洗太子府!
只是,想到厉雨刚才的样子,两人心里的一便开始变得有些兴奋,这个仇,迟早是要报的!
墨潋已经醒了,她微闭着眼睛并没有睁开,安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却将外头的声音听了个清清楚楚。
手指稍稍动了一下,袖内银龙正在休息,感觉到她的触动,回应似的动了动尾巴,墨潋暗自勾起了唇角。
之前她的确是一时激动,只是之前她驱动银龙与宏承允纠缠之时并不是因为一时想要宏承允的命,就现在,宏承允还不能死,他身上牵扯了太多的秘密。
这个突破点,还是墨潋在看到宏承允脖子间若隐若现的一道红之后才发现的,虽然如今让他逃了,却也并无大碍,最终,他还是会来找她,只不过,下次再来,就是他求他的时候。
银龙的蛇尾带毒是宏承允知道的,所以他尽量不让银龙碰到,只是,他并不知道,银龙蛇尾的毒,并不是触碰才能染上,而是,只要接近,银龙蛇尾的毒便能融进空气随着它甩尾迅速地扑到对方的身上,不管是传了多厚重的衣服,只要一盏茶的时间,便会侵入皮肤,慢慢的皮肤变成黑紫,溃烂。
如今宏承允受了重伤,这样的狼狈逃窜,向来也是没有换衣服的可能,那么,就先让他痒上一个月,等他身体全都变成黑紫色肿起来,彻底被人遗弃再作打算!
雪白胡子的老头?也着实让墨潋提起了兴趣。
感觉到一个娇小的身影走近床边,墨潋全身警惕起来,手中瞬时多了几根银针。
“你终于醒了!”千叶走到墨潋的身边,感觉到银针反过来的一点亮光,不由得勾起了唇角,扭着纤细的腰肢走了过去。
墨潋睁开眼睛,着千叶一双清亮的眸子纯澈如溪水,身材纤瘦却依旧玲珑有致,举手投足之间带尽显妩媚,却又不失端庄,瓜子小脸上眉目柔和,五官精致,就像是精心制造出来的一般,挑不出任何毛病。
只是,她眼底的轻佻却让墨潋不由自主地多了一层防备,随着她的走近,她身上的草药的味道渐渐浓了起来。
“是你救了我!”墨潋看着千叶一步步走近,倾城的面上依旧是有些苍白,只是如波的水眸已经有了神色。
千叶往前迈的步子一顿,转而勾起唇角,漾起一个妩媚的笑,道:“看来,你果真非池中之物。”
墨潋淡淡一笑,去没有接过千叶的话,她收回手里的银针,如今小腹已经没有了剧痛的感觉,让她更加激动的是,她已经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小家伙。
“我的孩子没有问题吧?”墨潋抚着肚子,眼底尽是柔色,如今快三个月了,小家伙已经将她扁平的小腹撑平了。
千叶微微勾了勾唇角,面上浮出淡淡的笑,她径直走到墨潋跟前,看她想坐起来,便拿了一个软垫子靠在她的后背。
“这处宅子是我的!”千叶坐在墨潋身边,将倒好的温茶水递到了她跟前。
“嗯!”墨潋接过茶水,浅浅地喝了一口,便又递给了千叶,面上并没有什么波动。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温穆飏养在外面的小妾?”千叶接过墨潋手里的杯盏,显然她的反应并没有让她满意。
墨潋看着千叶,眼中稍稍闪烁,转而靠在刚才千叶垫上的软垫上,道:“嗯!”
千叶将杯盏放下,听到墨潋这句“嗯”,不由得身子一颤,险些闪了腰,转过身看着墨潋优哉游哉的申请,不由得一脸惊诧,这个女人……
“你为何不吃醋?为何还是这般的自在?”千叶走回墨潋身边,看着她倾城面上漾着淡淡的笑,如波的水眸潋滟其华,没有丝毫恼怒的意思,这让她诧异不已。
“沁儿!”墨潋还没来得及回答,却听得门外一声神情中带着急促的呼喊,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温穆飏三两步便窜到了墨潋身边。
千叶本来想要坐在墨潋床边的,如今温穆飏道是不客气,伸手像拎起一个物件一般,将千叶原本就纤瘦的身子扔了出去,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墨潋的床边,伸手楼进了怀里。
“温穆飏!你竟然敢扔老娘!你信不信我毒死你怀里的女人!”千叶胡晃了两下才站稳身子,她扶着桌角站稳,看着温穆飏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一双清亮的眸子之间顿时如添了碳的火炉,瞬间火焰窜起。
原本这样的话总是能轻易地激起温穆飏的怒意,可是今日,他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怀里紧紧地搂着墨潋,整个身子带着轻微的颤抖。
温穆飏没有注意,但是墨潋却耳朵听得一清二楚,鉴于千叶还在这里看着,不由得脸一红,往外推了推他。
温穆飏感觉到墨潋的抵触,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手,转身看着千叶,原本带着激动的脸上,带着三分冷意,道:“第一,你就别枉费唇舌在沁儿面前亏损我了,她不是像你一样傻笨的女人,第二,我答应你的动你若是还想要的话,现在就出去!”
千叶一怔,看着温穆飏一副过河拆桥无比得意的样子,不由得咬紧了后槽牙,清亮的双眼之间似是化作无数利刃,向温穆飏的心口窝戳去。
只是,终归也就是想想,迎着温穆飏的目光,又瞟着墨潋含笑的水眸,千叶最终还是败下了阵,当真是腹黑和狡诈凑成了一家!
恨恨地跺了跺脚,千叶猛地甩开了门走了出去,气愤,气愤,无比的气愤!
在宅院里住了几天,墨潋渐渐能下床了,期间,她去看过厉雨一趟,虽然是保住了性命,但是毕竟伤的太重,厉雨一直都还没有醒过来。
瞧着厉雨苍白的脸色,墨潋如葱根的纤细手指拂过,心里似是被什么东西刺痛一眼,有种郁郁的沉闷。
收拾好了行礼,温穆飏已经派了马车过来接她,厉雨的身子不宜挪动,如今留在千叶这里由她照顾。
临走之前,追分,闪电,惊雷都是满脸的沉重,这次鬼门关走一圈,让他们更加感觉到彼此的重要,毕竟,除了温穆飏,他们彼此便是这世间的亲人。
随着车辙声渐渐小了,马车平稳地停在了王府的门口,温穆飏掀开车帘子,锦嬷嬷和素儿还有铃铛已经在大门口处迎接来了。
墨潋如今是侧妃身份,虽然免了给郁凝和月灵的请安,她们俩于情理也是不必出来的,如今墨潋也懒得看到她们,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刚要踩着仆人的后背下车,却感觉身子腾空,温穆飏将墨潋打横抱起,大步地迈进了王府。
墨潋惊呼一声,赶紧搂紧了他的脖子,这小小的惊慌失措却惹得温穆飏哈哈大笑。
锦嬷嬷面上动了动,随即带着素儿和铃铛去马车里收拾东西。
原本郁韶当日就没有起杀心,素儿调养了这几天也差不多好了,倒是铃铛亲眼见了那场厮杀,虽然送回了王府这几日,但是依旧是心里没有平静下来,处处小心翼翼。
温穆飏一路将墨潋从王府门口抱到了清越小筑,王府上下似乎已经对温穆飏的这样大胆羞人的行为司空见惯了,故意低垂着头,忙着手里的活。
远处的垂柳边,一个身着浅黄色水缎长裙的丫鬟往树边上躲了躲,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退了出去。
轻舞斋。
“哼,不就是回个府嘛,还要这般兴师动众,当真把自己当成娘娘了!”月灵将手里的杯盏狠狠地掷在了桌上,杯盏倾斜着围着绕着转了一圈,最终没有掉下来。
季香在边上紧忙伸手接住了那险些又粉身碎骨的琉璃雕花白瓷杯,手一挥,一个守在门外的小丫鬟赶紧进来收拾。
自从进了王府,月灵脾气是逐渐高涨,一个不高兴就是拿起手边上的东西乱摔一通,只是,这每个院子的东西都是记录在账的,损失一件,便要自己添补上,纵然斩月皇后陪嫁数不过来,也是经不起她这三五不时地一顿糟蹋。
“这个宏承允也真是废物,怎么不直接将她打死在树林里算了!”瞧着小丫鬟收拾干净退了出去,月灵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绝美的面上带着阴狠,伸手去端茶,却发现眼前是刚收拾了的。
季香见状紧忙拿过一只新的杯子给她续上茶,缓缓地推到月灵跟前,道:“公主这些话在心里想想便烂在肚子里吧,可千万别被什么人传进了王爷的耳朵中去,如今太后刚刚对公主另眼相看,咱们可得抓紧着,千万别在这样的小事上分了心。”
季香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