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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妃瞧着太后面上的表情,不由得先把月灵捧了一把,见太后神色稍稍缓和,赶紧的圆滑了说法。
太后看着晴妃,一双不怒自威的双眸更加深了,原本经历过先皇夺位之事,她已经是用了太多的心思,如今对于众妃嫔的你争我夺本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懒得去给她们分出个对错,没有人是对的!
“哼,晴妃在闺阁之中就喜欢听人碎语,如今进了后宫可是要改改这个毛病,毕竟太后统领后宫已经是十分劳累了,切莫让这些闲言再进了太后的耳中忧心!”月灵抬眼看了太后一眼,两瓣樱唇张张合合,一句句话说出来,却字字戳着晴妃的脊梁骨
晴妃一愣,转而脸上一凛,一双春水波动的眸子中似是要喷出火来一般,眼睛死死地盯着月灵,恨不得将她薄皮抽筋。
“太后明察,臣妾宫中都是周嬷嬷亲自查验的自是妥当的人才对,如今臣妾所说也只是一时和着气氛口无遮拦了。”晴妃凑近太后,一双眸子中带着点点泪珠,停了停,晴妃看一眼太后,又接着道:“更何况,此事并非什么秘密,王府人人皆知,自狩猎元节回来,王爷可是夜夜宿在沁侧妃院子里,随便找人细问便知!”
太后原本缓和了的脸色,又因着晴妃的几句话更添了几层霜雪。
“啪”地一声,太后猛地拍在桌子上,刚刚换好的水,如今又被震出几滴。
“沁侧妃,你说!”太后侧目看了墨潋一眼,虽说她现在有孕在身,只是独霸着温穆飏,导致王府嗣子缺少,她这个太后便不能不管。
墨潋听到太后含着怒意的声音,侧过身子绕到太后跟前,在月灵身侧也跟着跪了下来。
太后见状摆了摆手,周嬷嬷赶紧的给墨潋添了一层软垫,墨潋抬眼看了太后一眼,这才盈盈跪下。
王府这是太后是不得不管,只是如今墨潋身子里还有一个,自然要格外的加点小心,更何况,这些日子墨潋给太后调理身子,她也是真切体会到了,怎么看,也对她讨厌不起来。
“回太后。”墨潋膝盖隔着软垫接触地面,依旧是感觉到来自地面的一股寒意,她暗自皱了皱眉,轻启朱唇,声音如溪水流过,潺潺清澈甘甜洌洌,道:“狩猎元节期间,王爷手臂受了一些伤,刘太医诊治之后,叮嘱夜间要定是拆开包扎换药,只因臣妾尚且懂得一些医术,陈太医便将换药事宜教授给了臣妾,因此,王爷的确是夜夜宿在清越小筑的。”
众人听罢,看着墨潋的神色便柔和了许多,这沁侧妃顶着众人的非议,却是最劳累的一个,人家不言不语的默默伺候着王爷,却让晴妃这样的多嘴之人议论,又让月灵和郁凝委屈,当真的冤枉!
太后眼底顿时没有了刚才的厉色,再看着墨潋,却是带着几分怜惜,自之前她亲手炖煮血鸽汤,亲自采摘新鲜的六齿藓,这些,紫嫣可是一一禀报了太后,如今又因为这件事受人腹诽,当真是冤枉了好人!
“沁侧妃还有身孕,你们怎么也不拦着哀家!”太后看着墨潋跪在地上,倾城的小脸上略显苍白,不由得面上带着几分心疼。
看着太后的脸色,周嬷嬷赶紧的上前给墨潋搀了起来。
太后伸手将墨潋拉至跟前,伸手拉了她的手,轻柔细语道:“真是苦了你这孩子!”
墨潋看着太后面上瞬息的变化,不由得在心里一个冷笑,顺着太后的眼神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伺候爷本来就是墨潋份内的事,辛苦也是福分!”
太后见她笑中带着暖意,并不似其他人那般故意使出了,心里不由得更软了几分,对着绿萝道:“将鼎泛使臣送来的一朵天山雪莲赐给沁侧妃!”
众人一听,均是大惊,前段日子鼎泛使臣来访,带了三件宝物,其中一件便是天山雪莲,听说那天山雪莲能解百毒,更吸引人的是,那天山雪莲配以灵芝鹿茸熬制,可保青春常驻!
墨潋浅笑谢恩,并没有推诿,她早已了解太后的品行,与其稍加推诿,不如坦然受之。
果然,太后见她谢恩,脸上笑意更甚,直接将她拉至软榻同坐。
晴妃跪在地上,自听到太后将天山雪莲赐给墨潋的时候便猛地咬紧了牙,她可是费劲了心思讨太后欢心都没能换来这样的恩赐,却没想到墨潋三言两语便收入了囊肿,实在让她咽不下这口气。
“行了,都起来吧!原本好好的闲聊让你们搅得没个好心情!”太后摆摆手,眼中带着几分倦意,抬着眼皮,看了月灵和晴妃一眼,面上不咸不淡,看不出任何表情。
这事虽然是晴妃挑起来的,不过如今忠勇侯府将晴妃送进宫来,是顶了影妃的缺,现下晴妃没有大过错,太后自是不能与她为难。
晴妃侧目瞪了月灵一眼,头一扬起,不可一世的起了身。
二公主依旧是手里捧着热茶不紧不慢的抿着,面上时不时浮出一丝意味深重的笑,并没有说话。
说话之间,得了太后的应允,御膳房将茶点逐一端了上来,一叠叠精致的点心盛在洁白的瓷碟子上,晶莹剔透,只看着,便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各色点心摆成不同的形状,有的如牡丹盛开,有的如刚采摘的新鲜果子,只是摆在碟子里,却让人舍不得食用。
太后瞧着众人的面上,自是脸上笑意盈盈,这个宴席是她亲自督办的,如今开场便叫人称赞不觉,心情自是愉悦不已。
“没想到,太后这里竟然有这般厉害的御厨,平日里咱们可是没有福分吃到,今日可是要好好尝尝!”
说话的是一个鹅蛋脸的鲜衣女子。
墨潋扭过头看着她,这女子她是认识的,尚书刘岩庶长女,刘亚茹,当日公主府的昙花宴会也是小放光彩,如今已经册封了妍嫔,与晴妃同住茉晴宫。
茹嫔今日身着一身湖绿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小锻袄,肩若削成,腰间一条淡青色腰带束起,将身材显得更加窈窕若约素,看她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自是不动声色也让人无法忽视。
墨潋浅浅盈笑地看着茹嫔,不由得暗叹,太后这次给皇上选的可都是人间仙灵,个个艳丽不俗,阵阵将御花园的娇艳花朵都比了下去。
太后听得茹嫔的话更是喜上眉梢,一张保养得当的脸上泛着润泽的光,眉眼之间全是得意。
二公主在侧位看着一桌子新奇色泽艳丽的点心,再看看太后满脸的笑意,心里毫不在意的冷笑。
苏姑姑将就进二公主喜欢吃的点心夹了一点放进二公主跟前的碟子里,二公主夹了一点细细地品尝。
细腻丝滑的甜美味道在舌尖跳跃,二公主终于明白太后为何这般得意,这点心无论是在色香味上,都是时间少有,这些年太后很少主动大肆承办宴席,如今以充盈后宫的名义精心准备的这场宴席,的确是有让人高看之处。
众人见太后和二公主动了筷子,一迫不及待的夹起跟前碟子里的美味,品尝之余,不由得啧啧称赞。
“长公主为何还未到?周嬷嬷派人去问问?”太后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问道。
周嬷嬷手中一顿,将夹起的水晶糕放置太后跟前的碟子,道:“回太后,长公主已经遣人来回过话了,说是正着手风麟之事,要在晌午之后才能到。”
太后点点头,看向二公主,道:“这风麟可是花了长公主不少的心血,如今派去镇守边疆,也是难为她能以国家事为重。”
二公主低头抿着茶,一张冷艳的面容上没有任何神色的变化,看着太后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不由心底冷笑。
如今这话是说给郁凝听,也是旁敲侧击地敲打了在座妃嫔,如今朝中大小官员手里依旧多多少少握着一些兵力,既然松了自家的女儿来公里,自然是要稳固自己的根基,如今,太后说的这些话,多多少少会传入这些官员耳中,这其中的奥妙,他们自然能品味出来。
聪明与蠢笨,兴荣与衰败,就看他们自己的选择了。
二公主浅抿一口茶,将手中的杯盏放回桌上,杯底轻磕桌沿发出一声脆响,直教人心里一颤。
“太后说得是,身为我崇天王朝的子民,自是事事以国事为重,别说区区风麟,就算拿着自己的身体为国捐躯,也是在所不惜。”二公主声音清亮,却字字透着不容忤逆的威严。
既然太后开了头,二公主自然是要跟着她说几句了,如今朝中局势紧张,人人自危,自己手里就存了那点兵力家当,如今皇上收回,当真是如同割他们的肉一般。
众人停下手中的筷子,静静地听着,脸上却是神色不一,墨潋环视着扫了一圈,心里大概有了数,私底下冷笑一声,端起了杯盏。
说话间,有宫女将太后钦点的碧水兰庭茶端了上来,这是取自青柏山山顶的野生兰庭茶,用碧水湖边蓝鸟花上的晨露烹煮的茶,百里飘香。
“汩汩”地倒茶声在殿内响起,各主子跟前都添置了一个特制的白瓷断水杯盏,碧水兰庭倒入白瓷断水杯盏中,只见原本稍稍泛黄的茶水在杯盏中环绕一圈,竟变成了翠绿色!
众人惊呼,只觉得不可思议,随着绿色越来越浓,一股清纯甘甜的香味从杯中袅袅腾出,顿时整个大殿便蔓延着一股纯净的清新之气。
“太后!”晴妃端起杯盏,对着太后盈盈一礼,道:“之前臣妾口无遮拦,对沁侧妃多有得罪,如今臣妾请旨借着太后的美茶向沁侧妃陪个罪!”
太后正眯着眼睛品尝着茶水的甘甜,听晴妃这么一说,便睁开了眼,再看晴妃手里端着杯盏,面上都是虔诚的真意,不由得心里也畅快了。
要说这晴妃被忠勇侯府送进宫来,也不是只看了她嫡出六小姐的身份,自幼被老太君捧在手心李,她的确也是有着一颗玲珑心。
太后满面含笑地点了点头,伸手,浅抿一口茶,一抹笑意在面上漾开。
晴妃柔若无骨的身子从座上站起来,一双如葱的玉手端起洁白的白瓷断水杯盏,面上盈着温柔如沐春风的笑意,向墨潋这边走来。
墨潋刚要品尝这清甜的美味,却听到晴妃这番说辞,手中刚要送至唇边的杯盏停了下来。
“沁侧妃,刚才是本宫说话有失考虑,还请沁侧妃不要往心里去!”晴妃声音自带着三分柔媚,叫人不由自主地陷进去。
墨潋亦是起身,一张倾城的面上稍稍施了浅淡的脂粉,她唇畔微微勾起,如微风吹拂荷塘的睡莲,不仅让人心之所动,随着她的一颦一笑而无法侧目。
“晴妃娘娘说得哪里话,这本是闲话随口说说,话语穿耳过,有些无意之言听过也就过了。”墨潋唇角扬起,勾起一抹笑,看着晴妃端着杯盏的姿势有些怪异,只是侧目看过去,便明白了其中缘由,不由得心里冷笑一声。
月灵与墨潋邻座,如今晴妃隔着月灵给墨潋端茶,自是当着众人打了她一个耳光,刚刚分明是针对她,这杯茶应该是给月灵赔罪,可是晴妃却请着太后的意思越过她这王妃来给侧妃赔罪!
“如此,还请沁侧妃喝下这杯赔罪茶才是!”晴妃说着,脚往前迈了一步,伸手将手里的茶递至墨潋跟前。
猛然,晴妃感觉手肘突然一麻,手中的碧水兰庭茶眼看着就朝着墨潋泼了出去。
墨潋早有准备,刚要闪身却见眼前枚红色一闪,待定眼看,却没有发现什么,只是随即便听到月灵“啊”地一声。
再看月灵,如今却是被当头淋了个透,几片青绿色的茶叶还贴在她的脸上,原本梳妆精致的发髻,也滴答滴答的往下落着水!
“没想到,王妃人人皆传贤良淑德,沁侧妃却是这般小肚鸡肠,一起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人的差别还真是天上地下!”一声柔媚酥骨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