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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
随着温穆飏手里的筷子放在桌上,众人面上一凛,转过头看向温穆飏。
“沁儿的吃食以后由锦嬷嬷全权负责,你们的好意心领便可,以后就别送了!”温穆飏冷着声音,一双深邃的眸子几乎能把人吸进眼中一般,他目光如寒芒扫过月灵和郁凝的脸上,直让她们打了一个哆嗦。
“是!”众人应着,面上都是小心翼翼,甚至不敢大声出气。
看着温穆飏撂了筷子,月灵赶紧的起身请辞,季香跟着收拾妥了两人一前一后准备走。
“等一下!”温穆飏原本是扶着墨潋往卧房走,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喊住了往外走的一伙人。
月灵和郁凝均是一愣,转过身看着温穆飏面上没有刚才那般阴沉,心里稍稍缓和,却没想到温穆飏接下来的话却如同突然瓢泼的大雨一样,将她们当头淋了个湿透。
“上次的事还没有进展,你们还是把心思放在那边吧!若是下个月在没有什么结果,这家就先让乔吉管着!”温穆飏冷冷地扔下一句话,转身一手揽着墨潋的腰进了卧房。
郁凝和月灵怔楞,呆在院子里,这次是真的要夺了她们的管家权了!
墨潋冷眼看着郁凝和月灵脸上万紫千红的变化,唇角不经意地勾起,当时任由月灵进府还是不错的一步。
如此,与虎斗不如观虎斗,起码,她还是有兴趣看着通过月灵将郁凝深藏的伪装一层一层撕下来的!
琉璃阁。
郁凝坐在桌前,原本温婉柔和的面上,如今一副冷若冰霜的怒意,如兰和谢嬷嬷分至两侧,面上也是不怎么好看。
“放在清越小筑的暗桩都是死的吗?锦嬷嬷来了多长时间,怎么没有人禀报?”郁凝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水随着她往回收的袖子甩了出去。
只听“啪”地一声脆响,杯盏整个摔在了地上,碎成了无数的小块。
谢嬷嬷和如兰一惊,赶紧上来看郁凝的手,她看甚至袖口上都没有沾上水渍,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如兰赶紧朝着门口喊了一个丫鬟将地上的碎渣子收拾干净,又重新拿出一套杯盏,续上了水。
谢嬷嬷已经在郁凝边上劝道:“王妃,这锦嬷嬷来王府从未出过清越小筑,咱们的人根本得不到消息啊!”
原本清越小筑已经让墨潋清了一批人,如今除了墨潋故意留下的,几乎是连苍蝇都飞不进去一只,更别说锦嬷嬷一只守在墨潋跟前,没有出过院子了。
“柳儿呢?她不是能进院子吗?锦嬷嬷这么大个人都看不见吗?”郁凝又是一拍桌子,清丽娇美的脸上带着愠怒,嘴唇因怒意变得泛白。
“王妃?”谢嬷嬷心里一抖,看着郁凝,脸上带着慌张,道:“柳儿前几日已经被沁侧妃以偷吃赶出了王府,您怎么?”
郁凝猛地感觉脑袋有些恍惚,一阵不舒服的混沌感觉袭上头顶,她皱了皱眉头,伸手在太阳穴揉了揉,感觉稍稍好一些,这才睁开眼。
“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我有些累了,算了,让外头那些人盯紧了,今日这样,只能再想法子了!”郁凝算起跟前的茶喝了一口,转身走进了内阁。
谢嬷嬷站在原地,想着刚才郁凝的话,心里依旧是微微颤抖,抬起头看着如兰,见如兰亦是一副不理解的样子,心里更是忐忑。
“如兰!”谢嬷嬷老气横秋的一皱双眉,见如兰过来,说道:“这段时间,王妃的吃食也要紧张着点,我总觉得不对!”
这么多年,郁凝就算是再劳神,也没有这般忘这忘那的时候!
如兰扶住谢嬷嬷,虽然她也是心里打着鼓,可是依旧安慰谢嬷嬷,道:“谢嬷嬷莫慌,这几日我会亲自盯着,或许真的是最近事情太多了,这管家权还没个着落,王妃或许是心里焦急。”
谢嬷嬷听如兰的话,不由得点了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这个月王妃真是没个消停的时候,看来,轻舞斋那边得做点什么了!
清越小筑。
温穆飏将批阅的文件索性都搬到了清越小筑,说是看着墨潋能醒神,墨潋笑,他这么说,她便这么信了。
中间锦嬷嬷又提醒着温穆飏陪墨潋在院子里散了一会儿步。
自晚膳时分的事,清越小筑的众人算是都对锦嬷嬷佩服了,虽然依旧是不太能接受锦嬷嬷这副千年冰山的冷肃模样,不过现今却是打心里佩服了。
温穆飏扶着墨潋在院子里小圈的踱步,抬头,漫天的璀璨将墨潋的目光深深地锁住。
在很小的时候,玄牙子说过,人死了以后,过了三途河,便会变成变成天上的星星,当轮回时机成熟,便会陨落人间去投胎。
看着满天眨眼的星星,整个黑夜变的十分热闹起来,只是,这么多的星星,有没有她娘?
“在看什么?”墨潋抬着头,感觉有些酸疼的脖颈有了支撑,酸疼感觉就这么突然消失了。
墨潋靠在温穆飏的胸膛,不知不觉之间,眼角已经溢出了点点泪滴,她悄无声息地抚手擦去,重新靠了过去。
“你说,这漫天的繁星,会不会有一颗是我娘?”墨潋声音稍稍带着一丝鼻音,一张倾城的脸依旧望着天空。
温穆飏伸手覆在墨潋的脸颊上,手臂紧了紧,将她箍进怀里,低头浅吻着她的秀发,道:“如果她还在,那就是最亮的那颗,也或者,阎王爷知道她,已经提前将她轮回道一个好人家投胎了。”
墨潋的泪水僵在脸上,同时面上带着惊讶,玄牙子的话,温穆飏竟然知道?
温穆飏看着墨潋的惊讶,并没有在意,只大手搂在她的纤腰之间,低头吻过她的泪痕,将那带苦涩的泪水吻去。
“夜露湿重,我们回去吧!”温穆飏伸手牵过墨潋的手,声音柔和,似乎要滴出水来。
墨潋点点头,温顺的随着温穆飏走,手被他裹住的一瞬间,仿佛整个人都觉得安定了,刚刚撩拨的心事也突然随之沉入了心底。
如往常一样,温穆飏依旧是楼着墨潋,除了浅吻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墨潋看他忍得难受,心里忍不住一阵悸动,他的努力隐忍她不是看不出来,只是,她也绝不会贤惠的将他推去别的女人房里。
曾几何时,她竟然有了这种强烈的占有欲,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以前,或许她会表现自己的大度,只是现在,却再也大度不起来。
因为在乎,所以紧张,因为紧张,所以想要自己掌控,所谓的贤良淑德,她并不稀罕,如今,她只是要抓住手里紧握的东西!
一觉醒来,身边空空,腰间的大手已经不在了,如今她正安安稳稳地枕在枕头上,身侧的地方,已经没有了他的温度,温穆飏早就已经去上朝了。
今日是比往事要醒的早得多,墨潋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的绫缎,思绪早已不知道飘到了哪里,片刻,她眼底的柔和收回,转而变成了阴冷的寒意。
“素儿!”墨潋坐起身,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素儿应声推开门走了进来,将手里端着的清水放在洗漱架上,走到了墨潋跟前。
“昨日,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说?”墨潋看着素儿,几个月,这丫头成长了不少,也或许是因着洛秋水的关系,死里逃生的沉重让她一夜之间变得沉稳。
“回沁侧妃,前夜长公主传了奴婢去,说是让把这个香囊放在沁侧妃枕头底下!”素儿说着,将原本放在腰带间的香囊拿出来递到墨潋跟前。
墨潋伸手拿过那香囊,一股清淡的香味传过来,墨潋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香囊里面放了熏香脂!
熏香脂虽是普通大户人家用来熏染书籍的东西,只是,这香囊的熏香脂里加了一味特殊的秋草虫,这两味东西混合,会发出比熏香脂更清淡的味道,而这种味道,若是让有了身孕的人闻到,不出一月,定会滑胎!
一般人是根本察觉不出来的,就算是锦嬷嬷这样经验丰富的老人儿恐怕也是很难查到!
墨潋勾起唇角,脸上浮出一丝冷笑,伸手将素儿递过来的香囊放在了袖里。
素儿一怔,刚要阻止,却看到墨潋脸上的笑意,不由得刚想说出的话就那么憋在了喉间。
“你直接复命就好了!”墨潋伸手接过素儿递过来的漱口水,含了一会儿吐进痰盂,对着素儿说道。
素儿脸上稍稍变了变,又很快恢复了常色,点点头称“是”,又将温湿的毛巾递给墨潋。
大概洗漱完毕,锦嬷嬷和铃铛也进了门。
“沁侧妃,今日是您和二公主去靖远寺上香的日子,二公主的马车已经在路上了。”锦嬷嬷看着铃铛给墨潋穿戴好,上前将一个金镶玉佛的坠子递到了墨潋手。
墨潋接过那坠子,清澈透亮的极品质地的翠玉之上浇筑金汁,顺着雕刻的细纹,将整个玉佛上的纹路用金线又绘出雕刻。
看着墨潋神色闪烁些许,又很快恢复淡然,锦嬷嬷眼底闪了闪,看墨潋将坠子小心地放进腰带,锦嬷嬷拿过铃铛手里的梳子。
透过铜镜,墨潋看到锦嬷嬷竟然亲自为她梳头,不由得一愣,只是片刻便端坐好,并没有说话。
锦嬷嬷将墨潋的神情收入眼底,手上的桃木梳子顺着墨潋的秀发缓缓移动。
片刻,随着一支金丝梅花翠玉簪别入发现,锦嬷嬷将手里的梳子放下,依旧是站在边上,没有说话。
“哇!没想到锦嬷嬷手这般巧,今日沁侧妃真是太漂亮了!”看着在极短时间里就挽成的散云追仙髻,不由得大声赞叹。
锦嬷嬷看了铃铛一眼,已经有着明显皱纹的眼上带着难得的笑意,这个发髻,可是她最拿手的!
墨潋对着铜镜细看,唇角带出淡淡的笑意,只是稍稍施了脂粉,便随着锦嬷嬷出了院子。
走至王府大门口,已经有一辆黄金顶腾雀罗缎帷帐的马车在等着了,墨潋只看了一眼,便随着锦嬷嬷的手下了台阶。
看着墨潋过来,马车侧边早有跟着的丫鬟眼明地挑起了帘子,一旁跟车的随从赶紧到车帘处蹲跪下身子,方便墨潋踩着背上去。
款步走至车帘处,看着二公主坐在车里,墨潋缓缓侧身行礼,道:“给母亲请安!”
二公主原本养神闭目,听得墨潋的一声,睁开眼睛,瞧见墨潋的散云追仙髻,不由得一愣,转眼看向锦嬷嬷,脸上的神色瞬间柔和起来。
“都是有身子的人了,不必多礼,快上来吧!”二公主声音里少了那份清冷,多了几分温暖。
苏姑姑见状,赶紧伸手接墨潋,瞬时,墨潋和锦嬷嬷上了二公主的马车,素儿和铃铛则是上了后面的丫鬟的马车。
二公主细细地看着墨潋,唇角不由得勾起,马鞭声响起,马车缓缓移动起来,随着尘土轻微的扬起,路上留下了浅浅的车辙印子。
“最近也差不多快到孕吐的日子了,可是有什么不适?”二公主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墨潋身上流连片刻,放下手里的书,转脸对着墨潋问道。
墨潋水眸潋滟,稍稍弯起眉目,微微一笑道:“目前还没有孕吐的症状,相信有锦嬷嬷在,也不会受很大的罪!”
墨潋说着,转头看向锦嬷嬷,面上依旧是淡淡的笑。
二公主点点头,锦嬷嬷在,她是不必担忧的,如今看着锦嬷嬷,已经是皱纹横生,想想当年自己也算是锦嬷嬷救下来的,只是,夕颜依旧是薄命。
“沁儿可有精神陪母亲下盘棋?”
二公主伸手在马车中当中的桌子上一按,只见那桌子猛然掉了个个儿,再翻过来,却成了棋盘。
“好!”墨潋笑容一展,如樱的唇轻轻一挑,水眸之间带了七分笑。
苏姑姑伸手将两盒棋子拿过来,分置墨潋和长公主手边,只在棋盒落下的一瞬间,听到“啪”地一声,随着马车的颠簸,那棋盒竟是纹丝不动。
墨潋看着,心里便明白了,原来这棋盘桌和棋盒都是磁石做的,想必,这之间的棋子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