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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沁侧妃!”锦嬷嬷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大礼,并没有将刚才铃铛的话放在心上。
“沁侧妃,奴婢已经提醒过锦嬷嬷了,可是锦嬷嬷说为了沁侧妃的身体,要提早喊醒您呢。”铃铛有些不情愿,可是,这孩子向来是个心直口快的,却不会使坏心眼儿。
“锦嬷嬷说得对,我们便按照锦嬷嬷说得办吧!”墨潋说着,挥手,院子里的人全都起身,该干嘛干嘛去了。
素儿将准备好的水端了过来,锦嬷嬷伸过手在水里试了试,道:“沁侧妃怀孕前三个月不宜触碰寒凉的东西,虽然现在天气炎热,可是,还请沁侧妃多加忍耐才是。”
墨潋点点头,微微一笑,对着素儿道:“去换温热的水来吧。”
素儿看了锦嬷嬷一眼,转身,将水盆端了回去。
终于在锦嬷嬷的监督下用完了早膳,只这一个早晨,墨潋便知道了锦嬷嬷的厉害。
各种看起来毫无关联的吃食,却没想到两种合起来吃竟然会导致滑胎!
一顿早膳也就十多样小菜,锦嬷嬷看了一圈,竟然只留下了四五样。
墨潋看着平日里喜欢吃的小菜被锦嬷嬷一一撤下,眼含着笑意,也不阻止。
“锦嬷嬷!”用过早膳,墨潋将锦嬷嬷喊进了书房,看着锦嬷嬷依旧是一脸的严肃,微微一笑,道:“锦嬷嬷不防将不宜食用的东西一一列出交给小厨房吧,免得他们做了不能吃,这样太浪费了。”
锦嬷嬷抬眼看着墨潋,这王府就丫鬟的月钱相对来说也要比普通富贵人家多上个三五倍,墨潋这样一个独宠的侧妃,竟然会为了这一点吃食这般费心。
对着墨潋清澈的水眸,锦嬷嬷第一次发现,活了这把年纪,她竟然看不懂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
收起眼底的探究,锦嬷嬷维维称是,带了素儿去了偏院。
半晌功夫,素儿和锦嬷嬷从偏房出来,将手写的单子递给墨潋。
墨潋接过来,细细地看着,面上依旧平静无波,心里却是对锦嬷嬷又是高看了一眼。
单子上所列孕妇禁食食材,有些她是知道的,有些看似无妨,却不能两者同食,饶是研毒制毒的她,也不得不对锦嬷嬷有了三分佩服。
墨潋将手里的单子递给素儿,素儿看了锦嬷嬷一眼,秀丽的小脸上神色变了变,又恢复正常,退身往小厨房走去。
书房的大门紧紧地关着,墨潋面前一页娟秀小楷写得满满的,她素手将纸折成细长条,又从袖口取出一个细小的竹筒钎子,将纸条塞了进去。
天荡山秋水沼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邢斯带着人已经进了屏障,只是,现下并没有发现武尸的踪迹。
邢斯已经将屏障内部的图纸交给了隐蝠带回来,看着细致的图纸,墨潋看了三天,终于在其中发现了一处不寻常。
随着一声口哨响起,一只雪白的灵鸽随声而置,从窗口进了书房,在书房徘徊一圈,最终落在了墨潋的身侧。
墨潋将手里的竹筒钎子系在灵鸽的腿上,伸手轻抚灵鸽的雪羽,随之伸手,灵鸽顺着墨潋扔出的方向迅速消失。
缓步在书房来回踱了几遍,墨潋眉角稍稍一抖,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唇角勾起,伸手推开了书房的门。
“沁侧妃,今日千纤草花瓣变成了蓝色!”刚走出门去,就听到铃铛清脆的声音响起。
墨潋面上微微一动,步子加快了些许,往花圃走去。
铃铛见状,赶紧上前扶了墨潋,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看着墨潋的神情便不敢再多说。
走至花圃,墨潋蹲下身子看着原本是娇艳粉色的千纤草,果然已经从花瓣处开始变成了蓝色。
清蓝色花瓣上带着几滴晨露,似乎将水珠都染了颜色,清透无比。
墨潋眉头皱了皱眉,吩咐厉雨去炼药房取了专门喂养千纤草的药液。
片刻,厉雨取来了药液,墨潋将汁液缓缓地洒在千纤草的根茎,灌以冰库中刚融了的冰水,渐渐地,变蓝的千纤草逐渐恢复了原本的粉色。
墨潋长出一口气,倾城的面上终于柔和了几分,还未将心踏实地放回肚里,却感觉后背一热,随即被裹入了一个宽大的怀抱。
“怎么了,看你这般慌张?”温穆飏的声音从后背传来,带着温热的气息,却让墨潋猛地一抖,转而恢复平静。
墨潋转过身,此刻院子里大家都已经退了出去。
“爷今日怎的回来这样晚?”墨潋抬头看着,现下差不多已经是晌午了,她将身子整个靠近温穆飏怀里,伸手搂了温穆飏的脖子。
温穆飏搂着墨潋,唇角勾出一抹笑,大手在她的头上轻轻抚摸,看她面色如花,低头在她的脸上偷一个香吻。
“今日朝堂上事情比较多,不过因着一场祸事,解决了几个皇兄一直以来烦恼的事。”温穆飏声音磁性中带着沉稳,双手紧紧的抱着墨潋,难掩心里的兴奋。
墨潋抬头看着温穆飏,唇角勾了勾,道:“莫不是散出去的兵力又收回来了?”
温穆飏一愣,看着墨潋清丽的素颜,阳光洒下,她的眉梢之间带着淡淡的暖意,却不知自己在不经意地一瞬间,竟然看痴了。
听到墨潋浅笑出声,温穆飏搂紧了她,在她唇角印上一吻,大手拉过她的,裹在了手心里。
“我的沁儿果然是仙女下凡的么?”温穆飏面上带着笑,搂着墨潋的手臂更加深了一份力道,想了想,道:“算是差不多收回来了,只是,这次确要好好抚慰这些散了兵的老臣了,甚至,还有长公主!”
墨潋心里一顿,没想到长公主竟然能轻易应允,两万风麟,这两万风麟可是花了长公主十多年的时间来尽心培养!
想着,墨潋倒是突然明白了,恐怕,长公主能如此轻易放手,也是有了别的打算吧。
“长公主的风麟可不是经正常训练的,就算交出来,恐怕也不是那般容易控制的吧!”墨潋在温穆飏怀里,低声喃喃。
温穆飏闻言,脸上笑意更甚,起身将墨潋整个抱起来,边走边说:“沁儿忘了还有郁韶?风麟虽然不好控制,可是若是让郁韶统领,岂不是放心的多?”
“皇上,竟能如此放心郁将军?”墨潋眉头微微皱起,早就知道他们三兄弟的感情很深,却没想到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这般看来,郁韶这边还真是棘手,不过,就算再棘手,也要一点一点瓦解,谁叫他是长公主的命呢!
墨潋身子不着痕迹地一抖,随着温穆飏将她抱起,紧紧地搂上了他的脖子。
温穆飏见她如此,原本柔和的神色更是像要滴出水来一般,道:“地上湿气重,我们去院子里,多晒晒太阳,对有身子的人有好处。”
墨潋定了定神,只感觉一阵暖流从心口流向了身体四处,缓缓将头靠在温穆飏胸膛。
“这次选妃,定有不少人充盈后宫,恐怕,皇上也是有所权衡,才借着这个时机把这件事一次解决了吧?”墨潋身侧靠着温穆飏,阳光洒下来,将两人裹在了一起,一种说不出的暖意直让人想睡。
温穆飏见墨潋微闭着双眼,低下头在她眼睑上浅浅一吻,唇角带出无限的温柔,她的轻言柔语总是能将他心底的阴霾化解开。
“沁儿若是男子,定是国之栋梁,竟然能看透到如此地步!”来到院子里,温穆飏坐在躺椅上,搂着墨潋坐在了他的腿上。
墨潋面上一红,想要起身却被温穆飏搂得紧紧的,只伸手倒了一杯茶递给他,道:“沁儿若是男子,爷可舍得?”
温穆飏喝着茶,听墨潋这般说,心里猛地一顿,将手里的杯盏放在说上,又重新搂了墨潋,道:“是啊,沁儿若是男子,我可怎么办?如此,管他栋梁不栋梁,只要沁儿在我身边才是最好!”
墨潋浅浅一笑,伸手搂着温穆飏的脖子,奖励一般的在他脸上赏了一个香吻。
看着墨潋笑靥如花,温婉之间透着清灵,仿佛万物与之相比都黯然失色,花朵娇艳都不及分毫。
一汪水眸仿若能将人看得心底清透,如同一个带着魔力的深潭,使人不由自主地陷进去。
看着,温穆飏便真的陷了进去,大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墨潋的倾城的脸颊,唇便凑了上来。
墨潋亦是看着温穆飏一潭深邃的眸子,心里没由来地砰砰直跳,只感觉神色迷离,鼻尖飘过他独特的竹香,仿若这是世界最清甜的味道。
温热的唇瓣触及彼此,墨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双手渐渐攀上温穆飏的脖颈。
她从不知道自己会陷入这样的温柔池沼,只是,当她发现,已经来不及了,陷进去了,就再也无法自拔。
浅尝辄止,温穆飏并没有再多一分,亲吻之余只是紧紧的搂紧了她,纵然有再大的欲望,他也只能戛然而止。
早在锦嬷嬷进清越小筑的第一天,就提醒了他,胎儿在前三个月不稳,不宜行人事。
想到这里,温穆飏脸色黑了黑,眼睛瞟向墨潋并未凸起的腹部,眼中带着几分哀怨,道:“原本知道这个小东西的存在自是兴奋,只是,没想到这个小东西也是磨人的!”
墨潋脸颊绯红,听到温穆飏这话,不由得噗嗤一笑,道:“爷现在就开始嫌弃这小东西了?”
温穆飏一愣,脸上神色纠结,如此看来却真的像一个孩子了,他伸手轻轻地抚着墨潋的小腹,道:“喜欢是喜欢,不过,他现在占着沁儿,爷都碰不得了,等他出来,爷一定要把这臭小子扔给奶娘,不准进我们的卧房!”
墨潋嘴上抿笑,搂着温穆飏,安慰似的在他唇上浅浅一吻,道:“你这当爹的,哪里有和孩子置气的?更何况,爷怎么知道是男是女?”
温穆飏脸上尴尬,想了想,说道:“都说小孩子的话是准的,佑儿不是说了是弟弟吗?那就肯定是个臭小子!若真是女儿,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墨潋笑,戳着温穆飏的心口,道:“儿子女儿不都是你的?为何差这般大?”
温穆飏搂着墨潋的手紧了紧,道:“儿子是臭小子,女儿是千金,自然差得多,不过,都不及我的沁儿!”
说着,温穆飏的唇瓣又压了下来,直吻得墨潋娇喘连连,才松开手,看着眼前的人儿,又是心疼又是恼,眉头拧得紧紧地。
“王爷,沁侧妃,午膳时间到了!”锦嬷嬷冷肃的声音从后背响起,两人均是一抖。
转过身看清是锦嬷嬷,温穆飏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冽冰寒。
墨潋则是脸一红,现下,她还坐在温穆飏腿上,双手还攀在温穆飏脖子上!
锦嬷嬷则是如同什么都没看到一样,随着温穆飏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看着墨潋脸上几乎要滴出血来,温穆飏不由得抿嘴一笑,这清越小筑的人都是早已有了规矩,只要温穆飏回来,他们自动如透明一般,若非大事绝不敢来打扰。
只是锦嬷嬷是二公主那里过来的老人儿,别说在清越小筑,就是在公主府,那也是被人当主子一般敬待的。
更何况,二公主是让她照顾沁侧妃的孕期,她可管不了清越小筑这点子不成文的规矩。
温穆飏将墨潋放下,手却丝毫没有离开她,依旧是紧紧地搂在了她的腰间,转过院子来到餐厅,却见素儿和铃铛齐齐的跪在地上。
见墨潋和温穆飏过来,铃铛偷眼看了温穆飏一眼,战战兢兢地开口道:“请王爷沁侧妃恕罪,奴婢实在拦不下锦嬷嬷……”
墨潋面上变了变,抬头看温穆飏,见他一挥手,两人赶紧起来伺候用膳,也不再多说什么。
进了厨房,见锦嬷嬷早已在墨潋的位子边上等着伺候了。
一顿饭吃得规规矩矩,锦嬷嬷在,甚至连温穆飏夹过来的菜都挑剔,温穆飏虽然冷着一张脸,却也不说什么。
用过午膳,温穆飏陪着墨潋午休,两人躺在床上闲聊,直逗得墨潋一阵阵的笑。
看着墨潋没有任何负担的笑,温穆飏原本硬冷的心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