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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得知自己的女儿已经死去的事实,心里特别的难过,只想独自一个人静一静,想一想,所以就离开了。我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从悲伤中醒来,可那时候错误已经造成,我没脸回去见蝶舞,就……”
“婶婶,过去的事就别再想了。蝶舞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你回去和她谈谈,她一定会原谅你的。虽然我不知道真正的千蝶舞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现在这个蝶舞的确很优秀,如果不是她,即墨无轩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婶婶,你应该知道蝶舞刚嫁进墨城堡的时候所吃的苦吧,换成真正的千蝶舞,你觉得她能熬过来吗?就算她熬过来了,也不可能赢得即墨无轩的心。”
“是的,这个我也是后来才想到。”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不是怨恨现在这个蝶舞抢了你女儿的该得到的幸福?就因为怨恨,所以才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从悲伤中醒来。其实你根本不是从悲伤中醒来,而是从怨恨中醒来,恐怕现在还有点恨意残留在你的心里。”
“我……”金蝶无言以对,只能低头沉默。没错,她的确是有过这样的想法。现在这个千蝶舞那么幸福,被人即墨无轩捧在手心里疼爱着不说,还是墨城堡的当家主母。墨城堡富可敌国,连皇族都不怕,这个当家主母简直就和母仪天下没两样。
这原本都该是属于她女儿的,可是……
姜旋并没有因为金蝶有这样的想法轻蔑她,而是好好跟她谈,“婶婶,你想过了没有?换成真正的千蝶舞嫁进墨城堡,她能做出这番作为来吗?她敢在即墨无轩面前大吼说话吗?据我所知,真正的千蝶舞是个胆小如鼠的人,在千家庄都不敢抬头说话,更何况是在墨城堡?即墨无轩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掌管着整个墨城堡,对于一个胆小如鼠,只会哭哭啼啼的女人,你觉得他会多看一眼吗?”
“行了,别再说了,我知道自己的怨恨很不合理,也知道自己做了错误的选择。这些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和我的女儿没关系,请你不要再说她。”金蝶受不了姜旋说自己的女儿不好。不管女儿有多不好,都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哪有母女说自己的女儿不好的?
姜旋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也说过头了,诚恳道歉,“婶婶,对不起,是我失言了。天色已经不早,你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地煞和石青云明天就要启程回墨城堡,叔叔也会被他们押回去,我当然也会回去,至于你……你自己决定吧。”
姜旋说完就走,其他的不多说,免得说多了又伤人。他今天说的那些话,全都是他憋在心里的话,只是见到二叔和婶婶的机会少,一直没能说,难得今天有机会,所以才说多了点,想不到多说的结果却是伤了人。
哎……
姜旋走后,金蝶并没有回房间去休息,而是在柴房外面的院子里做着,想着姜旋刚才说的话,反省自己。
她怎么会有怨恨的想法呢?现在这个千蝶舞所拥有的幸福,根本就不是抢她女儿的,她居然去怨恨人家,她怎么可以?
其实那孩子也不错,对她孝敬,真真正正把她当亲娘一样对待,还帮了她那么多,没有那孩子,她恐怕也不会有今天,更不能和夜里结为夫妇。
错了,全都错了。
金蝶正在心烦意乱的时候,突然看到地煞朝柴房走去,以为她要半夜对姜夜离不利,赶紧上前拦住她的去路,“你要干嘛?”
“我还想问你要干嘛呢?”地煞没好气地反问。
“你是不是想要去杀我丈夫?”
“我虽然杀过的人不少,但也绝非像你们这种无情无义之人。姜夜离曾经有恩于大堡主,于公于私我都会把他带回墨城堡,让大堡主处置,不会擅自做主。这样说你可以放心了吧?”
“我不太相信你。”金蝶一直都觉得地煞身上有强烈的杀气,而且是针对他们的杀气,根本无法完全相信她。
“信不信随你的便。让开,别当道。”地煞把金蝶推开,接着往前走。
金蝶不放心,紧跟上去。
地煞没管金蝶的跟随,当她不存在,到柴房查看了一下,确定所有人都在里面才放心,走之前又交代一次,“把人看好了,一只苍蝇都不准飞进去。”
“是。”
金蝶确定地煞不是来杀姜夜离,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这个吐气的声音,地煞听得清清楚楚,背对金蝶,讥讽说道:“我们墨城堡的人绝不会像你们这般虚伪,凡事做到做到。我说不会私下杀了姜夜离就是不会。”
“……”金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地煞远去的背影,感觉自己有点小人了。
也罢,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人物,无所谓的。
第595章 【地煞与姜旋篇】—不该担心
桑昆和札木合只求此行能一击而中,几乎将所有的主力兵力尽数调动了起来,在营外集结,除了外圈寻岗的哨兵之外,就只留下些散兵妇孺看守牲口珠宝,程灵素他们又在营中的偏僻之处,因此倒也没什么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
程灵素眉头微蹙,心里不禁有些疑惑。既然札木合有意要将拖雷当做最后的杀手锏,又岂会就安排了两个看守的军士?
欧阳克好像猜到了她的心思:“有我在这里守着,又何须其他人?”
这倒是句实话,看守人质,未必就是人多就有用。再说了,多一个人看守人质,就意味着少一个人上阵打仗,像欧阳克这样的武林高手,在排兵布阵的战场上未必能影响大局,但若是看守个把人质……以他的功夫,哪怕打盹的时候,若非绝顶的高手,也决计难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人救走都市堕天使。
昨夜他认出拖雷就是那在帐外和程灵素说话之人,料到她必定会想法来救,便故意自己请命看管人质,又寻了个借口将四周留守的兵将尽数赶开,引程灵素露面。
而程灵素却从他这句话里听出了别的内容:“你是完颜洪烈的人?”
欧阳克先是一愣,随即哈哈一笑,折扇轻摇:“姑娘确实聪明,一点就通。在下受大金国六王爷重金礼聘,初次从西域东来,本以为是到个荒蛮之地,却不想头一日便遇到了这么灵秀聪慧的姑娘,当真是不虚此行。”
他一句话又绕回到程灵素身上,一番连夸带捧,而程灵素却抿住了唇不接话。
“怎么样?这回遇上我,可还有梅超风来帮你?”欧阳克就像全没看到挡在两人中间的拖雷一样,朝旁边缓缓踱了两步,意有所指,“要不,我替你出个主意?”
“又想我拜你为师?”程灵素冷然一笑,目中尽是不屑。她前世师从毒手药王,对这个悉心教导自己,又养育自己长大的恩师极为敬重。哪怕现在莫名地重生一世,她始终还是认定自己是毒手药王的传人。出生变了,样貌变了,这师门却是万万不愿改变的,更别说这欧阳克神色轻佻,举止无度,显然就没安什么好心,这拜师一说也不止字面如此简单。
“拜我为师有什么不好?跟着我锦衣玉食,白驼山上更是要什么有什么,不比你在这大漠里吹风要好得多么?”
程灵素沉下脸色,不愈与他再闲扯,在拖雷肩上拍了拍,从他背后走出来,凝目不语。
欧阳克自成年以来,房中姬妾无数,他除了习武脸毒之外,也会教她们学些武功,方便在江湖上行走。因此,这些姬妾又算得上是他的女弟子,“公子师父”这一称呼也是某日寻乐之余姬妾们暇想出来的花样,既叫师父,又称公子,以讨他的欢心。
他自身武功高强,容貌俊朗,举止潇洒,又极懂得体察女子的心意,再加上白驼山的少主这一身份,这些年来到他手里的女子,哪怕最先是被强行掳劫到西域的,也会为他的风采所摄,最终对他心生爱慕之情,心甘情愿做他的姬妾。见多了千方百计要讨他欢心的女子,还不曾遇到过程灵素这般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清冷的性子。更难得的是,一个这样性子的少女,居然还是个使毒的行家!如此一来,欧阳克一贯自负骄傲,原本的心思里又多加了几分好胜心,更想将这个少女带回白驼山去。
此时,见程灵素摆出了一副明知不敌还想要硬拼的样子,欧阳克连忙笑着摇头:“我欧阳克行事,从不喜用强,你既然不想拜师,那就不拜,我们来做个交易,可好?”
“什么交易?”程灵素暗暗警惕。
“相识到现在,我可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欧阳克收了折扇,走近一步,向拖雷的方向指了一指,“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就当没见过他。”
“名字?”程灵素愣了一愣。
她没想到欧阳克居然摆了个那么好的要挟机会却提了个如此容易的条件。却哪知这是欧阳克久历花丛,深知欲擒故纵的道理,此时他若是提了什么太过的条件,反而会适得其反地激起程灵素百般反抗,不如温水煮青蛙,更能在不知不觉中让对方放下戒心。
“这个提议如何?”欧阳克冲她眨眨眼。
程灵素挑了挑眉梢,换了蒙古话:“华筝。”
欧阳克对蒙古话一字不懂,但这几个音节他那日在程灵素帐中之时曾听到拖雷在帐外叫过,料来应该是程灵素的名字不错,于是依着她的口音,一遍一遍地跟着念:“华筝……华筝……”他头一次说蒙古话,竟是发音既准,次序丝毫不乱星际大头兵。
反反复复一开一合的薄唇上还残留着微微上扬的弧度,眉宇间却慢慢褪去之前的轻浮,那个名字被他放在唇齿间来回咀嚼,却听不出半点亵渎之意,英挺俊朗的面目上一派认真的神色,好像虔诚的牧民在诵念献给天神的祝祷。
纵然程灵素是故意用了这个本就不属于自己的蒙古名字,但她毕竟顶了这个名字十年,再淡然,此时脸上也不禁微微一红。
拖雷诧异之极,他不懂汉语,不知程灵素跟欧阳克之间说了一番什么言语,竟然让这个拦住他们不安好心的汉人开口说起了蒙古话,还一直不断地在叫华筝的名字。至于程灵素开口说汉语一事,刚一听到他还愣了一下,但随即又想到自家这个妹子和郭靖自幼关系就好,也就马上自然而然地将这由头推到了郭靖身上,只当她这汉语是和郭靖学的。
他心里挂念着谋害铁木真的阴谋,眼角还瞥到远处有几个兵士模样的人似乎在往他们这里张望。当下不想再多耽搁,俯身拾起晕在地上的军士别在腰力的刀,拉住程灵素的手,用力摇了摇:“我挡住他,你先走。回去告诉爹爹,千万不要到王罕营中来。”
“他要你走?”欧阳克虽然没听懂拖雷的话,但从他的动作上也猜到了他的意图,目光在他拉着程灵素的手上打了个转,脸上的笑意冷了一下,眼里又带上了那轻挑之意。身形一晃,拖雷只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手上的刀背似乎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一股巨力沿着刀刃反激了上来,再也拿捏不住,手一松,单刀呼的一下脱手飞出。
单刀在初升的阳光下划了一道森寒的冷光,直到势尽,方才落了下来,斜斜插入他们脚边,刀柄微微震颤,刀刃摇曳,寒光森然。拖雷原本握刀的右手已是虎口迸裂,鲜血长流。而几乎与此同时,他另一边的肩膀上一麻,拉着程灵素的那只手顿时松了开来。
程灵素虽然也一直防备着欧阳克动手,可却没料到见他的动作竟如此之快。但觉眼前白影晃动,再要出手阻拦,已是来不及。只能手腕一翻,将方才刺晕那两名军士的银针在腕间一横。
欧阳克扇击刀背,震慑拖雷之后,本想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