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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啊?……没有,这就离开了,有些舍不得……”找了个理由掩饰过去,好在她的表情也的确抑郁,就像是真的舍不得一般。徐然看着她:“等我事情完成,一定会送你回来。”
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灵魂并不属于这里任何一个国家。只是自从她来到这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也有太多的回忆。无论是远在皇宫的君沧墨,还是为了她而回去湖州的胡娜,还有时时让她想要护在手心的泪梦……也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千万不要为自己担心。
她多想告诉他们自己安然无恙,徐然并没有伤害她。可是没有机会……
“我们是要去哪里?”倾珂试探性的问道。
徐然微闭双眸,又睁开来,朝窗外看了一眼。
“羌格。”羌格乃是格楽的都城,格楽王室就居于那里,经济繁华必不可少,人口也是特别的多。就像现代的北京一样……
、06 碧血桃花的传说
在很早很早以前,有一个关于碧血桃花的传说。
这个世界上,有一片极北之地,叫做沧水,那里漫山遍野的开满了一种奇异的桃花,枝桠之上全是血红色的花瓣,就像一束接着一束的火色云彩,每当有风拂过,花瓣从枝头落下,好似下起一场血雨来。
沧水四季如冬,雪花纷飞,处处皆是冰雪天地,那血色桃花也是永不凋谢,经久不衰,一直这样开下去,直到冰雪消融……
传闻那个时候有一对爱人,历经磨难,终于找到了那片碧血桃林,二人在桃林间,抚琴舞剑,好不自在。
提起这个传说的时候,倾珂神色有些伤感,季小申收起一贯的笑容,似有所思。
“那个女子,是天下人都想要铲除的妖女,剑术出神入化,手持千血剑,杀人只凭心情而为,世人皆道其冷血无情。而那个男子,接近她本是为了寻找机会将她杀掉,为世人除害,却不想在多年的相处之间,他看到她的过去,世间再无人比她更可怜。”
“后来呢?”
“后来……那个男子,从世人尊崇的救世名医成为了她的杀人利器,只为帮她夺得整个天下。”
从始至终,他从未说过爱,只是说:不论前路如何艰难,由我来陪你走。
终究,她也未曾开口答谢,只是在最后放下了已经得到的一切,只为与他携手天涯,仗剑天下。
讲完整个故事,倾珂就像陷进一汪冰寒的湖水里,疼到不能呼吸。那个故事的结局如何,再无人能够言说……
沉寂许久,倾珂将草坪上的画板拿了起来递到季小申的眼前,那画上赫然描绘出一片桃林来,花瓣阵阵纷飞,落英铺满整个冰地,桃林落英间一男一女,一动一静,那女子手执一柄长剑,在林间翩飞起舞;那男子静坐一旁,低眉抚琴。
这样的场景,被倾珂加以深浅之色描绘出来,虽无极艳的色彩,却能将人的心思都勾了去,只那一眼,便似穿越了数年,去到那片碧血桃林间,感受那一段至死不渝的爱恋。
季小申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爽朗至极的声音让倾珂的心情明朗了几分。
“不知珂珂从哪里听得如此传说?”
倾珂一愣,侧目看着季小申年轻的脸颊:“从前喜欢看一些杂史野籍,无意间瞧见的。”想来这样的故事,也不会出现在具有教育意义的书籍之上罢。
在她看来,这样无惧无畏的情,当真是值得世人崇敬的。只是世人觉得,以杀戮为基础建立起来的爱恋,便是罪孽。
季小申嘿嘿一笑,正欲说些什么,远处传来一声轻唤,白面书生的表情顿时怪异起来:“你怎么和他在一起。”倾珂回眸一看,发现徐然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着实觉得季小申这问题问得有多层意义,倾珂思虑了一番轻重缓急,终是开口道:“我们是朋友,你认识他?”
“不认识。”倾珂听着此书生这句话说得有些凉凉的。
徐然走近二人,一双蓝眸盯着季小申白嫩的面孔看了许久,这才淡淡开口:“你怎么在这里?”倾珂疑惑的瞧着二人,徐然看着季小申的表情亦是方才季小申脸上所出现过的怪异。
他们……很明显是认识的嘛,那为何季小申说不认识。
季小申收起折扇,站起身来,倾珂也急急起身,只见季小申朝她行了个酸溜溜的书生之礼:“若是有缘,他日再见。”
说完便迈着步子离开,只留下一袭书生长袍的背影。
“你们认识?”问季小申无果,倾珂好奇的转而看向徐然。徐然看着季小申离去的背影,目光深邃。
“不认识。”
……
既然两人都不想说,倾珂也就不再问。拿下画品递给徐然,虽说是她来参加比赛,可真正的,徐然帮她安排好了一切,她倒乐得轻松。
想着自己已经无事可做,便想要去瞧瞧比剑大会,却不想又被徐然拖去一间酒楼,她这才想起来,她这一头扎进作画之中,竟然忘了午膳时间已过。待得他们来到酒楼,被这里的情形吓了一跳。
早已过了午膳的时间,这间酒楼却依旧高朋满座,热闹非凡。举目看去,尽是一些装扮奇异之士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高谈阔论。
“哟,二位客观,楼上请。”小二眼尖的瞧见徐然与倾珂,看着二人装扮就知他们是非富即贵之人,需得好生伺候着。
倾珂跟在徐然身后缓缓迈上木梯,感受到周围投来打量的目光,有些不太自在,不由得就想要加快脚步。整个酒楼里皆是饭菜香味,不知为何,倾珂似乎闻到了一股别样的味道。
猛然,倾珂停下脚步,目光在楼下大厅匆匆扫视一遍,却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看到的那个人,无奈的摇摇头,只道是自己出了幻觉,收回目光继续朝二楼走去。
倾珂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这酒楼修葺得极为高耸,这二楼比其他楼宇高上不少,坐在这里可以看见远处坪山脚下的校场,只因隔得远些,瞧不太清具体的情况。
“二位客观,要来壶小店的特色桃花酿么?”那小二很是会做生意,还未等他们点菜,便主动推荐其特色酒品来。听见桃花酿这名字,倾珂来了兴致,怎么今日什么都与桃花有关。
“小二哥,这酒有何特色?”
只见那年轻的小二,脸上带起得意之色,为她款款介绍起来:“姑娘有所不知,来到坪山,要喝正宗桃花酿,需得到咱们这醉望楼来。”
“哦?这是为何?”难道别处没有桃花酿么?这倒是不能,这酒听过多次,许多地方都会有的吧。
坐在对面的徐然但笑不语,倾珂没有管他那意味深长的笑,只顾着听小二继续讲解:“每壶桃花酿,采用九瓣桃花,加上五两清酒,密封之后放入酒窖之中埋藏整整一年。取酒的日子也是多一日则多,少一日则少。”
不是吧,还有这么多讲究?倾珂一直以为这桃花酿就是在酒里扔进几朵桃花,然后密封一些日子则可。不料竟这般麻烦。
“桃花酿取出之后,徐然放入冰室冷藏,直到宾客点了这道酒品,咱们才去冰室将其取出。”
“给我们来一壶吧,至于其他的特色菜就随意上一些好了。”一直静坐没有说话的徐然突然开口。小二应声而去,倾珂欣喜的等待着那壶冰镇桃花酿,想要品尝一番。
徐然旋转着手中的茶杯,看向倾珂:“这间醉望楼,迄今为止已经有六十年的历史,其中以桃花酿最为出名。它们的桃花酿啊,做法相同,味道却与其他地方不同。”
倾珂不解的看着他:“做法相同?为何味道会不同。难道是因为地区?”
“姑娘说对一半,准确来说,是因为桃花酿中所用的桃花不同。”
“嗯?”
徐然告诉她,这醉望楼所用的桃花是由坪山东面生长而来的桃树结成。比之其他地区稍胜在色泽,不似一般桃花那般粉嫩,而是颜色鲜红些。
所以这酒酿出来,色泽鲜艳,类似于西域的葡萄酒,味道则是清香无比,桃香芬芳。
听了他的叙述,这种桃花竟是有些像碧血桃花,便与徐然约好改日去瞧瞧坪山东面的桃花。
等待小二上菜的嫌隙,倾珂听见周围的人群顿时轰动起来,呼喊之声不绝于耳。顺势看去,二楼来了一位高大的汉子,腰间佩着一柄重剑。倾珂从人们谈论间听出这人便是方才第四赛场的胜者,可以进入明日的复赛。
“比赛场地与比赛人次都是抽签决定的。”徐然这是在说比赛制度绝对公平么?倾珂吃吃一笑,她可没有觉得不公平,这高大的男子一看也是有几分本领的,能够在比赛中胜出也实属应该。
倾珂还想问一些关于明日比剑的赛事,却听得在这喧闹的气氛之中,有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声线低沉,隐隐带着沉沉的醉意。
“不过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三脚猫功夫,还能拿个出线的名额,真是可笑,可笑啊……”
这人说话也太不留情面了吧。倾珂刚刚还觉得这人出线是理所应该,他一句话就将她敲晕过去。愤愤的望向那个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衣衫破烂,胡子杂乱得遮盖了大半个脸的大叔斜趴在角落里的桌子上,桌脚之下已经躺了好几个酒坛,他手中还握着一只青瓷酒壶,说完这话,还不忘仰头囫囵吞下一口酒。
想来,倾珂离那大叔的位置极远,都能清晰的听到他这句话,更不用提其他人,所有的目光纷纷聚集在那邋遢大叔身上,待得看清说话之人只是一个半醉的酒鬼后,这才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最初起哄最欢腾的一个男子站起身,冲着酒鬼大叔叫道:“死酒鬼,就凭你也敢说我们大哥,找死么?”
徐然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个醉得口吐狂言的大叔,倾珂也是想看看那大叔为何会说此人是三脚猫功夫。若真是如此,那他怎会打得过其他人。
那男子拦住想要为他打抱不平的同伴,来到醉汉跟前:“不知是哪位高人,想为在下指教一二。”
这话听着……像是下战帖。
倾珂一愣,这是……要在吃饭的时候还能看一场打斗么?那这顿饭,也太惊心动魄了吧……
、07 你是谁?
古往今来,敢于挑衅者,大多是有能够保护自己的本领。可这位醉鬼大叔……怎么看,都只像个醉汉……
“比赛胜出的那人叫做扎多,是乌兰国的第一勇士。”徐然在一旁淡淡叙述着,倾珂想起来,乌兰国是毗邻于格楽的一个小国,那个国家是出了名的勇士为尊,信奉大力神。
那人看着也就三十岁的模样,竟然是乌兰国的第一勇士,连这样尊荣的人也要来参加比剑大会么?额,这么一说,倾珂反应过来几分,勇士?貌似是以力气著称,这比剑大会论的是剑,这扎多难道剑术也有修为,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对于扎多下的战帖,酒楼中的众人群情激奋,还有人鼓动着双方的士气,听着楼上的吵闹声,连一楼大厅的一些食客都匆匆跑了上来,将外侧围了个水泄不通,连木梯上都挤满人,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热闹。
原来,每个时代的人都有能够害死猫的好奇心,围观这档子事儿做好了就叫做现场观众,要是做得不好,倒是极容易成为炮灰。
本以为那大叔会勇敢的站起来接受扎多的挑战,并且将他一举撂倒,这才对得起他方才那一番慷慨激昂的数落之词。
可现实的情况是,那大叔仰头吞下一大口酒之后,还不合时宜的打了一个酒嗝,浓烈的酒气随即四散,靠的近的几人烦奈的挥舞着手臂想要将酒气驱走。面对众人的起哄,那大叔由始至终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一大把拉碴胡子挡住了面容。
“喂,说你呢,起来比个高下。”说着两个男子大步上前,想将那醉汉拖起来。倾珂想着他们应该是跟着扎多一起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