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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
、41千血剑
君沧墨放符天痕与灵若离开,倾珂并未发表任何意见。
不记得自己在哪里看过的一句话,叫做‘不要惊扰别人的爱情’。每个人的信仰与执着都不同,所要经历的生活也不同。对于他们来说,或许这一生都欲求平静而不得,但对于符天痕二人来说,却是触手可及。
在符天痕离开之前,曾找过倾珂,两人单独交谈了一会儿,符天痕才带着君灵若离开,去寻找属于他们的那片天空。
晨曦初现,立在客栈门前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倾珂看着君沧墨久久未动,走上前去握住了他的手,后者反握住她,终于转过身来,低头瞧着她。倾珂也不躲避,任由他看着。
符天痕一直是君沧墨的左膀右臂,如今突然离去,还是有些不能适应,即使他不说,倾珂也能看出他的失落。只是握着他的手,由他一直牵着走,没有比这更好的安慰话语。她用行动证明着自己的心意,符天痕与君灵若必须离开,只有这样,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方式。
在这里继续停留了一天,第二日两人才启程赶紧宣仪,即便一路马不停蹄,两人来到宣仪之时也已花了近十日的时间。
立在夏府门前,倾珂眉头微皱。
夏家乃是天琴最大的兵器铸造家族,一向人气极高,来往合作生意的商家数不胜数,一度造就了整个天琴最繁华的家族支撑。可是如今的夏府,却显得有些清冷,以往的门庭若市不复存在。
看来一年的时间里,的确发生了很多事情啊。
两人坐在花厅之中等待夏轩晨的到来,倾珂也趁着这段空闲的时间与君沧墨随意说了些话。
近日来她有一种强烈的感受,她似乎能够感应到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但又不能完全确定是什么东西,所以才会来找到夏轩晨,她需要有人能够证实她的种种猜测,或许,她心中所想与那个秘密会无限接近,但是又太过离谱,不敢轻易的下定论。
直到那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两人视线之中,倾珂才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再次见到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心中有许多的感触。
从前的一些过往也在脑海中不断盘旋,君沧墨依旧坐着,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出现会不会为让夏家惊讶,倒是倾珂,上前几步,带着笑意的从管家手中接过轮椅,将夏轩晨推到了花厅之内。
两两相对,消息灵通如他,早便知道了倾珂的一切,没有更多的话语,只是温柔的看着她许久,脸上的笑意更甚。
瞧得君沧墨的存在,打了个招呼,便开口问道:“你可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找我所为何事?”
对于夏轩晨一眼就将自己看透的事实,倾珂无奈的摊了摊手,随后陷入了沉默,似在组织语言,最后终于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有没有听说过‘千血剑’?”
看见夏轩晨微变的脸色,倾珂知道自己果然找对了人。对于宝剑的钻研,恐怕这个世上没人能够超越夏家,他们所拥有的资料是外界凑起来都比不过的。
对于千血剑,倾珂有太多的好奇。而南疆族中对于此剑的记录也是少之又少,她知晓的并不多。
传说那是一柄邪剑,采用极其稀有的万年玄铁打造,历时五年七个月,是那个铸剑师穷尽一生心血钻研而出的一种烧铸方法,剑成之时天现异象,原本晴朗的天空顿时乌云密布,隐隐还有血色的云层出现,那个铸剑师喜爱隐居,独自一人住在山林间,除了平日里几个挚友有来往之外,再无其他的交流。
但是自从那柄剑出世之后,那个铸剑师便失去了踪迹,再没有人见过他。
本以为这个爱剑如痴的人又去寻觅更新奇的打造宝剑的材料,却不料在十年之后的一个月夜,一个小村共一百三十口人,一夜之间尽数被杀,所有人的尸体全部干枯瘦小,身体之内的血液全部被抽走了一般,就连村庄之中也没有任何的血迹。
这件事情在当时惊动了整个天下,耗费了极大的人力物力,也未能查出这些村民离奇死亡的原因。
就在众人惊讶不已之时,相同的事情在许多地方接连发生,如此一来,整个天下的人全部都人心惶惶,夜不能寐。
无论如何都查不出凶手,所有人的死法全部相同,体内血液一滴不剩……
于是,有武林人士联合起来组织了联盟,计划了一场引君入瓮的戏码。所有人在一座人气旺盛的小村庄里安静等待了一个月,终于在一天夜里,迎来了暴风雨。
那个夜晚早早的下起了大雨,注定了它的不平凡。
所有人在见到来人的时候,全部都有些不能置信,因为那个屠杀了上千人的杀人魔,竟然只是一人一剑。
当所有人欲将其擒拿而下的时候,人群中有人出声惊呼:“居然是剑邛。”随着他的声音响起,众人才想起来那个消失了近十年之久的铸剑大师。联盟之中也有着剑邛当年的好友,虽将其认了出来,但也花了一番功夫。因为此时的剑邛双目血红,披头散发,连模样都变了许多,若不是见到了他一直随身佩戴的一块剑形玉佩,那人也是认不出。
血红的双目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就像一头嗜血的豹子般,露出残忍的笑,手中的长剑抬了起来,狰狞的声音响彻在众人耳畔。
“这些人的血一定很好喝,别急,我马上就喂你。”他在对剑说话,而且说的话,令得所有人都升起了一股寒意,纷纷看向他手中的长剑。
目光落在那柄剑上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惧意,还有那种神思要被控制的感觉,若不是联盟中的人都是有些将魂经验的人,恐怕已经被那柄剑吸去了魂魄。
那柄宝剑比一般的长剑大上几分,剑柄漆黑,而那剑身之上,却是有着两种对比明显的色泽。
一般森冷冰寒,一般鲜红刺目。
眼尖的人分辨了出来,那柄剑原本是万年玄铁打造而出应有的黑色,但是现在被剑邛握在手中的长剑,从剑柄处开始,剑身之上竟然是一片血红之色,那种红色是从剑身之中渗透而出,散发着莹润的光芒。
大雨迷蒙了所有人的眼,整个村庄之中静谧得可怕,只有大雨落下发出的嘈杂声响。
突然有一人大叫出声:“那些人死后体内血液尽失,是它,是那柄剑将血液吸收了去……那是一柄妖邪之剑啊。”那人凄厉的叫喊之声将所有人的思绪唤了回来。
更深的凉意开始蔓延……
“剑邛,枉你为一代铸剑大师,竟然打造如此邪佞的东西出来,还敢违背江湖道义,滥杀无辜,我等今日必要将你擒拿而下。”为首的那名中年男子在联盟之中似乎有很高的威望,声声皆厉。
闻言,剑邛将目光从剑身之上移开,笑容狰狞恐怖:“哈哈,它是我这一生最得意的作品,我会让你们见识到它的厉害。”
接下来便是一场超越了所有人认知的一边倒的屠戮。
谁也没有想到,他们这个汇聚了江湖上近百名高手的联盟,竟然尽数败在剑邛的手中,并且死相凄惨……
其实那天夜里,联盟之中还是有人活下来的,那人正是剑邛生前的至交,那人看出剑邛早已被剑控制,失去了心智,对他也是尽下杀手,最后长剑停在了他心脏两寸的位置,那人手中握着的剑乃是剑邛亲手打造,曾经被天下人都夸赞的正义之剑就在他的眼前。
看见那剑的瞬间,剑邛手中的动作顿时停顿了下来。血红的双眸之中有些迷茫,但就是那怔愣的一个瞬间,那人找准时间急忙的离开了这个给了他梦魇的村庄。剑邛回过神来,也并未追赶,而是任由他离去。
在之后的时间里,铸剑大师剑邛铸出邪剑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天下,从此后,曾经的铸剑大师,拥有了杀人狂魔的名号,成为了天下人避之不及的魔鬼。
那个时候的天下,可以说是乱作一团,无人能够与他抗衡,更加准确的说,是无人能够与他手中的那柄能够吸人鲜血的邪剑抗衡。那是一段最暗无天日的时期,二十年的时间里,有无数人被那柄邪剑抽干了鲜血,而那柄长剑之上的血色也越来越浓郁,渐渐的已经爬满了整个剑身的三分之二。
到了后来,它所需要的人血越来越多,所有人以为这个天下都将被血洗的时候,剑邛再次消失了踪迹,并且消失的彻彻底底。
时间一年又一年的过去,再没有人见过他,也没有人死在那柄邪剑之下。
五十年的时间转瞬即过,武林也开始恢复了正常,就在所有人都快要遗忘这段往事的时候,突然出现的一个女子,却令所有人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那个穿着白色长裙,生得绝美的年轻女子手中的武器正是那柄消失了多年的邪剑,而且见过的人都知道,她手中的剑身血红之色正好占据了三分之二的长度。
“那个女子为那剑取了一个名字,叫做‘千血剑’。至于剑邛的去向和这剑如何到了她的手中,无人知晓,因为那个时候,大家更多的是满心的惊惧,又一次的阴影笼罩了下来。”夏轩晨的声音有些沉重,一向惯有的笑容也被凝重所取代。
倾珂好看的眉头微蹙了起来,开口问道:“如此说来,这千血剑是真的靠着吸收血液来成长磨砺,越到后来就越强对么?”
夏轩晨点了点头。
、42千血重现
“千血剑最后去了哪里?”她知道一些那个时期的事情,那个女子最后死在最爱的人手中,千血剑也从此销声匿迹,直到千年之后的现在,已经化成了传说,存在于他们的记忆里。
听得倾珂的问题,夏轩晨抬眸瞧着她,许久。
“无人知晓,但有一个人知道。”倾珂心中开始升腾起不安,仿佛那个答案离自己越来越近,只剩最后一层面纱掀起,所有的一切都将呈现在自己面前。
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开口发出的声音竟有几分颤抖:“谁?”
“你。”
这个答案似乎是在意料之中,又好像超乎了自己的相像,这是一种矛盾的心态,怔愣了片刻,倾珂才开口道:“是因为两块玉佩对么?”如果说这个世上有那么一个人能够找出千血剑,触摸到那个千年之谜的边缘,那么只有同时拥有两块玉佩的她了。
千年以来,许多高人都试图将这个秘密破解,却未能成功,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这两块玉佩本为一体。
之后几人又说了一些什么,直到夜幕降临,才停下这个沉重的话题,最后夏轩晨对倾珂发出感叹:“如果可以,我宁愿那个人不是你,但你的体质是上千年来最适合掌握千血剑的,所以那两块玉佩才会认你为主。”
他们都知道,从前那些人,打着声讨毁灭的旗号,大多也是为了得到千血剑,得到那种睥睨天下的滔天能力。
传闻千血剑的那个女主人,在剑邛之后并未被千血剑控制,反而将之收服,正是因为她拥有一种奇特的体质,千血剑无法控制她的神思,所以才会臣服于她。
一些偏门的古籍之中有过记载,在那个女子拥有千血剑之后,其实并未胡乱杀戮,葬在剑下的皆是一些该死之人,但她还是得了个妖女之名。不得不说,千血剑虽邪,但在那个女子身上,众人发现它并不是不能控制,若是能够得到,自然会成为天下第一人。
所以,难免有人起了贪心。
倾珂对那个千年前从未见过的女子是有些心疼的,她并未做错什么,错只错在人性如此。就连那个为了她放弃整个天下的旷世名医,最后也敌不过他人的流言蜚语,亲手结束了她的生命。
若是她不愿,没人能够杀得了她。
说到底,天下第一又如何,她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