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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花辰这段话,倾珂没有任何的表示,倒是那薛老,先前那些失态的表现已经被尽数收敛了起来,再次回到了初始那个凌厉的老者,只是那道看着倾珂的目光始终没有收回,那种仿佛要将她看透的眼神,令得倾珂很不舒服。虽说她容貌生得好,平日出门也会遇到那种毫不掩饰的打量目光。
但是类似于薛老这种眼神,却是第一次,那是一种相当不舒服的感觉,因为她能从那个老者身上体会到的是浓浓的敌视与若有若无的杀意。
她对于薛老这种想法有些莫名其妙,两人不过第一次见,她又没做什么事情,薛老便这样不留手,不得不想对方或许是个疯子。
花辰显然也是感受到了薛老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敌意,眉头微皱,开口道:“薛老年岁大了,不便长期站立,还请到祭台一旁入座。”
听了花辰这话,薛老只是冷哼一声,便是拄着拐杖转身朝着祭台之下走去。
待得那道佝偻的身影离自己远去,倾珂才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个薛老,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不得不防,看来此事过后,必要好好调查一番。
薛老转身之后,脸上的表情便是彻底变成了惊疑不定。
心中有着一道声音响起:“难道真的是她,是她回来了么?但是看她的样子,似乎不认识我,那为何这张脸竟会一模一样……”带着这样的想法,走到了祭台一旁,早早为他备好的椅子上坐定,便闭上双眼,陷入了沉思。
“谢谢。”倾珂轻声的对花辰道了句谢,后者心领神会,却只是摆了摆手,并未多说什么。
就在两人沉默之时,天空上的太阳已经升起了一半的角度,因着地理位置极好,整个祭坛都笼罩在金色朝晖之下。倾珂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了一圈,被看过的人皆是惊惧的低下了头,因为方才,薛老不遵道义偷袭一个弱女子之时,他们竟没有一个人出声提醒。
“大王子为何还未到来?难道……他丝毫不关心今日之事么?”倾珂随口一问,刚才扫视众人,不过是想看看还有谁没有到罢了。
一旁的花辰倒是轻笑了一声,答道:“大哥马上就到,不知姑娘可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点了点头,倾珂的目光望向祭坛的入口处,果真已经瞧见了一群人朝着这里匆匆行来。为首的正是大王子花越,花小莫也在随行队伍之中。
待得众人全部到齐,花辰也是退到了祭台之下,只余倾珂一人站立其上,金色身影仿佛梦幻一般,静静的立着,即使不讲一句话,却也能够形成一种独特的气势,让得众人不敢打破沉默。
“今日邀请诸位来此,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我的目的,我在此便不再重复。”倾珂清冷的声音透过空气轻飘飘的传出,却将在场所有人的心一瞬间提了起来。
“秦将军,将谋害先主的凶手绑上刑柱。”此话一出,犹如落进平静湖面的巨石,立刻荡起了波澜,众人顺着倾珂的目光望去,只见秦将军亲自抓着一人带上了祭台,四周还有十来名士兵随行,这等阵仗,的确算是骇人。
很快,那名黑衣人便被绑上了祭台,众人遥遥张望,想要看清其面貌,但是奈何那人头上被罩了一层黑纱,无人能够看清其中的情景,心中有些着急。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众人的表情,倾珂的目光在人群之后那道娇小身影上停留了片刻,旋即移开了去。
“此人便是凶手,不过在说出凶手之前,我想要先宣布另外一件事情。”并未开口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没有急着给那人定罪,而是将话题转移到了另一件事情之上。
来到这里的人,都知道她所指的另一件事是什么,若是两件事情非要分个上下来,在场的这些人,或许更加想要知道第二件,毕竟新任国主的人选,关乎到他们的前程与性命。
纤细的双手拍打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战虎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出现在众人面前,将一卷金色的锦帛递给了倾珂。战虎的出场方式太过骇人,众人仅仅只是看到一个黑影一闪即逝,再看之时已经发现了倾珂身旁凭空多出一个面容冷厉的男子。
之所以如此,是倾珂早就安排好的,为的就是要震慑住一些不安分的人。
接过金帛,倾珂低眉看去,缓缓将其摊开,视线落在其上久久不曾移开,台下的众人已是有些急迫,稍算平静的倒是两位主人公,花越与花辰皆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随意的立着,瞧着倾珂,也不急切。
在倾珂抬起头这一刻,连花小莫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定定的望着倾珂。
“秦将军,念。”简单的一句,秦将军神色一凛,便肃穆的接过金帛,将其打开,毕恭毕敬的将内容一字不漏的念了出来,声音洪亮,传进了所有人的耳中。
“桑国众子民在上,本王自知时日无多,今立下一旨传位之召,将保卫子民之责赋予其身。本王膝下育有三子一女,皆是人中龙凤……”其后便是一些对三位王子的一些评价,与先主当日跟倾珂所说相差无几。
“经本王深思决议,将王位传于……”说到这里,秦将军突然停了下来,眼神变换莫测,连握着金帛的手都有些不稳,这样的变故令得台下众臣立刻提起了心来。
倾珂淡淡的道:“继续念。”
“是。”恭敬的答了一声,秦将军这才抑制住内心的震荡,继续开口念着金帛之上的内容,声音却变得沉重了几分:“将王位传于二王子花辰,愿其能够竭尽心力,为了桑国的繁华,为了子民的安定而不惜一切,维护桑国之国尊。”
话到这里,整个祭坛之内已经是一片死寂。
连花小莫的脸色也是瞬间苍白了起来,再看那薛老,在听到继位人选是花辰之时,已经蹭的站起身来,方才被他坐着的木椅已经化作一堆木屑……
目光阴沉的盯着台上的倾珂,那双眼眸之中,瞬间杀意狂涌……
、33变故重重
整片天际寂静无声,倾珂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众人的脸色,也不开口打破沉默,只是等待着有人率先发难。
果真,先前为难过倾珂的薛老一下子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瞪着倾珂,暗哑的声音响起:“好一个大胆的女人,竟敢私自篡改先主诏书,其罪当诛。”
这一声怒喝之下,所有人被惊回了神思,还未来得及更多的思考,又被薛老的话带入了另一场震惊之中。
篡改诏书,这等罪状可谓是株连九族,这样的场合之下,薛老何至于还未验证,就开口给倾珂定罪。同样的,被这话怔住的还有两位王子,两人先是将目光落在薛老身上,随后转向了倾珂。却并未开口,不知在想些什么。
倾珂等的就是这句话,听得薛老开口,浅浅的勾起唇角,将目光转向薛老,开口问道:“哦?既然薛老认为这诏书是假,难道薛老手中有真的不成?”
那双形同枯槁的双手紧紧一握,苍老的身影犹如一片残叶一般飘然而起,落在高台之上,几步便来到了倾珂的面前,脸上凶狠之意尽显,见得此状,秦将军右手抚上了腰间的佩剑,迅速跨前一步,将倾珂挡在身后:“薛老,不得无礼,姑娘乃是蓝玉令持有者,所说之话犹如圣旨,难道你想打破这道规矩不成?”
秦将军身为先主的贴身护卫统领,深受国主重视,自从倾珂来到扶桑以后,他便奉命保护在侧,这种时候,自然容不得人与倾珂为难。
“你说什么,蓝玉令在她手中?”薛老面色一沉,声音也变得冰寒了起来。
在听得秦将军的话之后,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的暴怒了起来,直指着倾珂便是说道:“把蓝玉令交出来!”
在场的所有人皆是被这变故震惊道,都还未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何事,只知道薛老俨然无视了所有的规矩与身份立在祭台之上,威风凛凛的欺负着一个女子。半数人都开始皱起了眉头,他们对这人大多都是畏惧,对其的一些手段与脾性嗤之以鼻,不敢苟同。
面对薛老的呵斥,倾珂倒是不恼,只是视线一扫,便扬起一个好看的笑,那是一种运筹帷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自信:“原来薛老是对我这蓝玉令感兴趣啊……”
没有说更多,点到即止,却让所有人都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再加上薛老自己所表现出来的举动,很难让人觉得他没有夺权的目的。
“来人,拿下这个妖女。”薛老一声大喝,立刻便有一群人影闪现,这些人先前都以藏在人群之中,穿着与众人一样的官袍,所以看着并无差别,看着这一幕,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着那些手中握着兵器,直逼倾珂而去的十几人,皆是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大王子花越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正欲开口阻拦,却被花辰扯了扯衣袖,示意他不要插手,静观其变。
敢在王族祭坛之上布下此局的人,也只有薛老了。没想到这个退出朝政多年的老东西,今日突然发难,还这样的不容人反抗。祭坛之内的动静极大,但是那些在外围看守的士兵没有一点反应。
倾珂却是知道,他们已经听命于薛老。虽然有些出乎意料薛老的安排如此周密,但是,却也不至于乱了阵脚。
现在唯一立在她身旁的便是战虎与秦将军携带的几名精英御林军。
倾珂淡淡的撇了眼已经围拢过来的黑衣人,眼角笑意丝毫未减,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到了薛老面前,手中握着一块玉佩,待得走到薛老的近前,才站定了脚步,深深伸出右手。
“薛老你说的,可否是这块玉佩?”柔和的声音缓缓响起,蓝玉令安静的躺在她的掌心之中,张开的手掌抬在半空之中。薛老佝偻着身子,一瞧见那块泛着宝蓝色光泽的玉佩之时,飞快的伸手想要将其夺走,倾珂却是快速的将手缩了回来,冲着薛老淡然一笑:“薛老急什么,这蓝玉令是身份的象征,我现在乃是扶桑的监国之职,肩上担负的是整个国家的重担,不知薛老要着蓝玉令,莫非是为了为我分担?”
这番话说得字字凌厉,偏偏声音又轻柔无比……
令得那薛老伸在半空的手也是微顿了一下。
旋即又是一声冷喝响起:“还不动手。”听得薛老的命令,那些黑衣人一杨手中的兵器,飞快的朝着倾珂掠了过去,而倾珂金色的身影则是化作一道阴影,飞快的后退着,一个眨眼的时间就掠上了立着木柱的石台之上。
石台上还有两人纹丝不动的站立,他们便是负责在此看守凶手的人员,不管下方发生何事,都不曾有过半分的动容,这两人也是倾珂亲自从赤炎组织中挑选的人手。
用自己的人,总归是要放心一些。
倾珂的手一抬,便是轻飘飘的揭开了被绑在木柱之上那人头上的黑纱,将其瞬间暴露了出来。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几乎只在几个呼吸之间完成,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倾珂吸引了过去。当众人瞧得那人的脸之时,顿时怔愣在原地。
那是一张无比清秀的脸颊,年龄不算太大,因为身上的伤未能得到治疗,伤势偏重,所以脸色显得无比苍白,连那双眼眸之中都没有多少生气存在。
“薛老,不知你可认得他?”倾珂的声音轻飘飘的发出,那些被御林军阻拦的黑衣人没有停顿,两两交手,不分上下,时而传出兵器的碰撞之声。
听得倾珂的声音,薛老眸光一凛,旋即朝着石台之上看去,看的那个被绑的男子之时,顿时怔住。
倾珂心中暗暗道:“看来所料不错,的确是有些关系啊,只是不知这层关系有多深。”
“妖女,想用我孙子来要挟我么?”薛老的声音凌厉尽显,踏前一步,漆黑的拐杖跺在地板之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不敢,只是薛老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