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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将军,不知寿宴当日,是谁负责安全?”来时的途中已经听说过,刺客一共三人,全部混入寿宴之中,能够如此轻易的混进三人,看来当日的守卫,还真是不会如何好。
听得这样的问话,那秦将军脸上泛起一抹尴尬,有些迟疑的开口道:“寿宴当日,末将负责守卫部署。”
“哦?”倾珂若有深意的瞧了眼秦将军,后者知道倾珂心中所想,急急开口辩解道:“当日守卫确认是末将负责,每一个进入宴会的人全部经过重重检查方可入内。”
“将军不用着急,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不过一切的事情总是要谨慎为上。将军可知,陛下遇刺一事是谁在负责?”
“是季家。”倾珂对扶桑的一些势力分布并不是很了解,这之后的时间,幸得有这位秦将军为其讲解,心中也有了几分底。据他所说,这季家乃是扶桑的一大文官家族,世代为官,忠心不二。早年听说扶桑有一个位居一品的大官,查案颇有一套,此人正是季林。
还有一些林林总总的人员,倾珂也稍微留意了一些。
“带我去见见这位季大人吧。”听得倾珂此话,那秦将军也是毫不迟疑,立即带着倾珂前往宫中临时设置的大臣休憩之所。行路的途中,面具人将自己先前的观察尽数告诉倾珂。
“秦将军,先前在陛下寝宫之中见到的那人,可曾仔细盘查过他的身份?”
“所有进入宫中的医师,全部由季大人的爱子亲自盘查,再由他亲自送入宫中,姑娘等下应该也能见到他,末将可以为姑娘引荐。”虽不知倾珂为何突然对那个医师感兴趣,但也不敢怠慢。带着两人加快的脚步朝一座宫殿行去。
这座宫殿与国主的寝宫相隔不是很远,走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几人就已经来到了这里。
宫门大开,偶尔有身着官服的人进进出出,好不热闹。不过看他们的脸色,却也都是疲倦不已,这倒让倾珂有几分疑惑。
不过转念想想,也变得释然了几分。
国主遇刺,这些人必然要尽快查出幕后主使,否则如何担得起这个官位。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倾珂便出现在这座大院之中,来往的官员大多年岁不小,瞧见倾珂的到来,无不投去惊讶的目光。再瞧见那一向威严的秦将军亲自为其领路之时,心中的好奇也顿时多了起来。
倾珂迈着轻缓的步子进入大院,一座极为宽敞的大厅中此时聚集了一些人,秦将军带着其毫无阻碍的穿过了人流,来到内室之中。无视身后的那些窃窃私语,倾珂抬目便瞧见一个年近六十的老者坐在桌案之后,正专注的看着手中的卷宗,在听得脚步声靠近,这才缓缓的抬头。
目光扫过秦将军,善意的点头示意,然后将目光落在倾珂与面具人身上。
“这位姑娘是……”倾珂瞧见老者身上的官服,做工精细,面料上等,颜色偏深,想来他便是那所谓的季林了。
“季大人,这位乃是陛下口中那人。”对于倾珂的身份,秦将军也并未细说,只是这样棱模两可的提了一句,那季大人脸上的神色顿时变了几分。
站起来身来到倾珂面前,似乎有些不太相信:“没想到陛下昏迷前要找的,竟然是一位如此年轻的女子,这倒是老夫眼拙了。”这季大人言辞之间,毫无违和感。
倾珂只是淡淡的与之对视,随后开口,直奔主题:“不知季大人可查出了真相?”
听得这问话,季大人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不瞒姑娘,截止目前,毫无任何的头绪。那些刺客抱着必死的心态,所以当日并无活口留下,身上也没有任何的标志可以辨别身份,唯一能够确认的便是他们并非本国人,其他……”
这样的回答,倒也并未出乎倾珂的预料,她前来此地的目的,也正是为了查出背后的真相,也想知道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
“不知那些刺客的尸体可还留着?”一个声音响起,季大人将目光移到了面具人的身上,见得对方那张遮挡了全部容貌的面具时,眉头不着痕迹的微蹙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那些人乃是破案的关键,自然一直保存着。
倾珂看了眼外室的那些人,开口道:“劳烦大人派人带阿真去瞧瞧。”
“这是当然。”季大人当下便立刻下令,让几人带着面具人离开。
季大人听得倾珂的来意之时,不由得有些难以理解:“姑娘是说,要协助侦破此案?”在他看来,这倾珂不过一介弱女子,怎可参与扶桑国的政事。况且他们连她的身份都不知晓。
对于这种疑问,倾珂不置可否,国主几个时辰之后便会清醒,到那时她的身份自然会得到认可,倒也不急在这一时。
与季大人简单的交谈几句之后,便想起了另一件事情:“听闻此次入宫的医师都是由令郎亲自查验,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瞧了眼旁边的秦将军,季大人也是在朝中混迹了一辈子,心思自然缜密,这个国主身边的亲卫统领都对倾珂恭敬有加,就算自己对其身份再过质疑,也不能表现出来,他也在等待国主清醒过来,亲自前去证实。
“正是。”
“不知令郎此时在何处,我想见一见。”
还未等得对方回答,便听见大厅之中传来一阵声响,听那些人交谈的声音,好像正是这个季大人的儿子来了。心中轻笑一声,嘟囔了句:“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很快,脚步声逐渐靠近,内室的门被打开了来,一道身影出现在倾珂的视线中。
来人穿着浅色的袍子,身形略显清瘦,手中握着一柄折扇,好整以暇的扇着风走了进来,目光上移,瞧见那张脸的时候,倾珂一怔。
来人似乎也发现了屋内的其他人,视线急急扫过,当瞧得倾珂之时,脸上的神色略微一变,有些震惊。
若是倾珂瞧见对方只是轻微的怔愣,随即联想起来,倒也能够接受。倒是后者,瞧见倾珂之时,那脸上的表情着实较为精彩,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瞧见两人的神情,季林与秦将军也瞧出了几分端倪,季林开口打破沉默:“申儿,不得无礼,还不见过这位姑娘与秦将军。”
那男子倒也反应不慢,脸上随即挂上了好看的笑容,震惊之后迅速回过神来,走进内室,朝着秦将军拱手行礼,面向倾珂之时,表情却略显得怪异。当瞧得倾珂眸中那抹似笑非笑的眼神时,心中更是充满了疑惑。
“没想到竟然是你,如此的话,那我倒是省了许多事。”倾珂这话突兀的响了起来,目光瞧着面前这位像及了酸书生的男子,以及受伤那柄标志性的折扇,不是当年有过几面之缘的季小申还能是谁。初一见到之时,她还真是怔愣了一番,不过随即想到他的姓氏,倒也释然开来。
以前她便知道季小申乃是桑国人,观其气质,身份也是不会平凡,只是没有想到,竟是这一品大官的公子。
两人能够在此再次相遇,也算是有缘了。
“两年不见,姑娘别来无恙。”季小申依旧行了那个酸到不行的书生礼,眸中却是多了几分笑意。
“当日一别,转眼便是两年,你倒是没有任何的变化。”倾珂与这季小申,也算是关系不错之人,两人当日分别时,还约好有缘要不醉不休呢。
“姑娘与犬子认识?”一旁的季林终是忍不住开口插了句话。
“曾与令郎有过几面之缘。”倾珂不愿在这个话题之上多做纠缠,再抬眸时,瞧见季小申看着自己的目光带着一些深意。
能在这里遇到对方,两人都有些惊喜。当下攀谈了几句,便聊到了正事。
季小申听得她的话,略一沉思,开口道:“不知你可曾听过鬼医这人?”
“你说,那人便是鬼医?”关于鬼医的名号,倾珂自然听过,此人最擅长破解天下奇毒,不过与这人的名气相等的还有他那怪异的脾性,医术了得,却没有多少善心,许多人想寻其治病,却又被他骇得哭诉无门。
据说此人没有极大的好处,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这里所说的好处,自然不是金银财宝,而是能够拿出他想要的东西来作为交换,方才肯出手救治。他提出的条件可能是让你杀一个人,也可能是交出一味奇药,至于难度如何,便是要看他的心情了。
不过纵使如此,这鬼医也是行迹难寻,想到这里,倾珂开口道:“从哪里寻来的?”
毕竟这鬼医谁都没有见过,是否属于冒充,倒也无人可知。不过看季小申的表情,一定也是经过多方查证,方才敢让其入宫。
“鬼医一向来去无踪,我要寻到他的难度可不小,此次将其举荐而来的,是一位公子。”
听得此话,倾珂的脸色变了几分,有人找来了鬼医?
“那位公子是谁?”
、12扶桑三王子
“我安排他住在季府之中,若你有兴趣,可以带你去见一见。”
看来季小申对其也不是完全放心,所以才将其安排在季府住下,若是有事情有任何的变化,他们也会有一张底牌。对于这人能够轻易请来鬼医一事,他的心中还是有些想法的。
倾珂也知道,季小申这人表面看起来大大咧咧,心思却细致,比寻常人稳重几分,不然也不会以如此年纪得得到国主的赏识。
两人交谈了一番,倾珂点了点头的确要找个时间去见一见那个连鬼医都能轻易找来的人。
天色渐暗,有人传来消息,说是国主醒了,听闻倾珂已经赶到,要立刻见她。听得这话倾珂也不敢有丝毫的耽搁,立即赶往国主的寝殿。
寝宫之中摆放了几盏明亮的烛台,侍女掀起纱帘,倾珂迈步走了进去。一进入内室,便瞧见了斜靠着软榻而坐的一个老者,单薄的身子像是已经濒临死亡一般,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废的气息。饶是如此,老者眉目间的那股凌厉却丝毫不减,无形之中透着一股不可忽视的尊贵。
听得那道脚步声,老者紧闭的双眸也是缓缓的睁了开来,瞧得倾珂的身影之后,似是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总算是等到了她来到的这一天。看着倾珂,老者露出和善的目光,语带沧桑:“这些年,辛苦你了。”
从极为隐晦的方面来说,他这个国主能够成为桑国子民的信仰,护得一方平安,其中大多是有着南疆这样一个隐蔽却又强大的势力。若不是如此,恐怕他的统治,会显得无力许多。而倾珂,更是从小秉辰了父愿,成为桑国的利剑,把那些所有欲将魔手伸入扶桑的人尽数铲除。
有着这些年的辉煌统治,他百年之后会享受万世称颂,倾珂却是什么都得不到,她手下因此而牺牲的那些人,除了一块无名碑,亦是什么都得不到。
所以,他这一句‘辛苦’,倾珂绝对当得。
双方向来只是互相依赖的关系,南疆需要扶桑庇佑,扶桑需要南疆辅佐。这种隐晦的关系并不公诸于世,这内室之中的两人却是心知肚明。
“陛下感觉如何?”倾珂并未行礼,直接走到他的近前,伸手握住了他干枯的手腕,感受到那股虽弱,却算平稳的脉象,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不过心中却依旧焦急,看来必须得抓紧时间驱毒了啊。
以如今的状态来看,体内已经受到了大面积的创伤,若是再拖的话,恐怕真的会有性命之忧,这等大事,自然丝毫不容许马虎。
听了倾珂这话,老者却是平淡的道:“我这具身子自己再清楚不过,怕是已经时日无多,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轻易的动用赤炎令。”与倾珂说话之时,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王者,却是放低了姿态,若是有旁人在此,定然会大吃一惊,倾珂乃是一介小辈,能得到这个王者如此对待,这等殊荣可不是人人都有。
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