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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门第-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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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牛郎织女的故事,版本是有渐进的,我小时候听的都是牛郎(←_←这个词好邪恶的样纸)偷拿了织女的衣裳的版本,老人都说小孩儿在七月初七晚上躲在黄瓜架下能听到他们讲话,我曾经很想去听来的o(╯□╰)o

不过那一天基本都会下雨,so,没试过~~

 12顽皮

刘氏闻声来看,见丰姐儿哭的异常委屈,自己走过去把丰姐儿抱到怀里哄:“今儿丰姐儿怎么不听话了?唔?要找姆妈啊,姆妈回家去了。”

丰姐儿眼泪汪汪,哽咽着说:“那姆妈不回来了吗?不来看丰姐儿了吗?”

“回来啊,怎么会不看丰姐儿了呢!”刘氏抱着她哄,“只是姆妈家里还有小孩子呢,丰姐儿现在大了,上学了,已经是大孩子了,不能再赖着姆妈了,不然要被人笑的。”

“那姆妈什么时候回来?”丰姐儿很委屈,抽抽噎噎的边哭边问。

刘氏拿了帕子给她拭泪:“等我们丰姐儿学会了认字写字,姆妈就回来看你了。”说着话听见门口门帘响动,刘氏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笑着对丰姐儿说:“可不能再哭了啊,你抬头看看,你祖父和两个哥哥在门后偷着笑你呢!”说着指了指门口。

丰姐儿抬头看了一眼门外,果然祖父带着严诚和黄悫站在门口,半掀着帘子看着她笑呢。她一时羞了,转头钻进了刘氏怀里不肯出来。严景安就在门口故意大声说:“诚哥儿、悫哥儿,咱们去上课咯,可别学你们妹妹撒娇不肯读书,不然祖父下晌去钓鱼,可不带着你们去了。”

严诚和黄悫两个也故意大声应和,丰姐儿一听要去钓鱼,就把头抬了起来看着刘氏,刘氏揉了揉她的圆脸蛋:“还不快起来穿衣吃饭,跟着你祖父去上课,下晌就能去钓鱼了。”丰姐儿一骨碌爬了起来,老老实实穿了衣服洗了脸,跟刘氏去吃饭,然后乖乖去上课去了。

范氏知道这事以后,不免有些担心,跟严仁宽私下里说:“父亲母亲疼爱丰姐儿是好事,只怕她年小不懂事,要是骄纵起来……”

严仁宽失笑:“怎么会?咱们丰姐儿性子纯良,又胆小,最是乖巧听话的。你呀,就别杞人忧天了。”范氏无奈,只得叮嘱金桔平日里多看着丰姐儿,别叫她胡闹。

因为每日都有许多事做,又跟着闲不住的严景安一会儿种菜、一会儿钓鱼的,又有严诚和黄悫陪着她玩,丰姐儿终于渐渐的不再提陈嫂子了。

其实按丰姐儿的性子,她更愿意跟严谦在一处玩,严谦本是个淘气的性子,以前一有空就带着丰姐儿捉虫摸鱼的,比一板一眼、这也不可那也不妥的严诚可有趣多了。可惜严谦现在不跟他们一起上课,而且他年龄也大了,严仁宽看他看得紧,每日里都要过问他的课业,实在没空带着妹妹玩了。

好在还有黄悫。黄悫虽然因为家中变故、自己要寄人篱下,性情变得沉稳了许多,但到底不过是个九岁的男孩子。加上严家众人都温和可亲,待他就跟严诚一般无二,他渐渐的也就恢复了本来的样子。

他自己只有两个堂妹,还都比他小很多,从没在一块玩过。这还是他第一次跟小女孩在一处读书玩耍,而丰姐儿这个小姑娘呢,有的时候顽皮的出乎他的想象。比如上次和严叔公一起去钓鱼,白白胖胖的小姑娘,平日里胆子也不大,居然敢伸手去捉用来做饵的虫子!

最惊人的是,她还捉了虫子去吓严诚,而严诚居然真的怕的扭头就跑!甚至最后严诚看见丰姐儿捉过虫子的手伸过来都躲,这对兄妹,简直太有趣了。

然后出于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以及某种恶作剧心理,黄悫同学悄悄的和小妹妹丰姐儿达成了统一战线,共同的目标自然是唯一的可怜的严诚。比如此刻,严老先生去接待访客,三个人被留下自学,严诚一本正经的在背诵新学的《论语》:“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

黄悫本来也在跟他一起背,忽然觉得自己衣袖被拉了拉,他转头一看,就发现丰姐儿蹲在他后面。丰姐儿把手伸到他面前,手心里趴着一个红底花盖小虫子,见他只是很淡定的看了一眼,丰姐儿觉得无趣,又蹑手蹑脚的走到专心致志背书的严诚身后。

严诚正背的渐入佳境,忽听旁边丰姐儿叫他:“二哥哥……”他皱眉回头,一只白白胖胖的小手就在眼前,手上还有一只虫子在爬,严诚一时不妨吓的往后一闪,险些从杌子上跌下去。丰姐儿缩回手嘻嘻哈哈的乐,旁边的黄悫也拿书掩着脸笑。

“这么小的虫虫你也怕呀!”丰姐儿笑的很得意。严诚深吸了口气,皱眉说道:“你把它藏哪带进来的?这种小虫子有股臭味,你还用手拿?臭死了!”

丰姐儿不信:“才不臭。”严诚坐正了身子,不看她,嘴里说了一句:“不信你闻闻,它还会在你手上小解,有黄黄的水留在你手上,味道臭死了,洗都洗不掉!”

丰姐儿有点信了,慢慢的松开手指,看了看掌心的小虫子,没感觉有黄水啊。她凑近闻了闻,“啊”了一声,立刻把虫子丢到了严诚面前的小几上:“好臭!”

她扔的倒准,一下子就把小虫扔到了严诚描红本子上。严诚正拿了笔想写字,还没落笔,一滴墨正好落在了虫子身上。他一见虫子就浑身不舒服,吓的立刻站了起来:“丰姐儿,你再这么不听话,我告诉娘去了!”

丰姐儿正拿了帕子擦自己的手,听见她二哥吓唬她,也不害怕:“你告诉娘,我就告诉大哥哥你藏了他的笔洗,故意叫他找不到!”上次严谦不小心弄坏了严诚写的字,他一生气就把严谦的笔洗藏了起来,叫严谦找了两天,才又拿出来给他放回去。

严诚比丰姐儿高一个头,居高临下的瞪着丰姐儿,丰姐儿毫不在乎,自顾自的擦手。旁边的黄悫就站起身来,用帕子包了还在严诚本子上爬的小虫,笑着说:“好了好了,诚哥儿你还真和妹妹一般见识么?她还小呢,就是爱玩罢了。你渴不渴,叫人进来倒点水喝?”

“都是叫你们把她惯坏了!”严诚悻悻的走到门口开门叫人,“口渴了,倒点水来。”

丰姐儿抬头冲着黄悫一笑:“雀儿哥哥真好,跟大哥哥一样好!”黄悫一听这称呼,脸上的笑容也快维持不住了,伸手拍了拍她的头:“你个坏丫头,以后哥哥再不帮你了!”丰姐儿嘻嘻笑,噔噔噔跑出去,叫人给她洗手去了。

严景安回来的时候,几个孩子倒是都老老实实的在写大字的写大字,背书的背书。老先生走到丰姐儿身边,看她一笔一划的写字,又把她先前写的拿出来看:“就写了这么几张?又偷懒了是不是?你要知道,字如其人。人家没见到你的时候,一看你的字,就想,这个孩子字写得这么差,人也一定生的不好看,就不喜欢你了。那你可多亏得慌。”他语速很慢,说的却很认真。

丰姐儿有点心虚:“我写得慢。”声音小小的分辩。

“写得慢就要多写一会,从今儿开始,每个学完的字最少写二十遍,写完拿来我看,写得不好的,重写。”严景安一看这样下去不行,还是定了规矩。丰姐儿见好好先生祖父大人神色严肃,不好再撒娇,于是老老实实应了。

严景安又回去看严诚和黄悫写的功课,又查了他们背的熟不熟。见这两个孩子背的都还挺快,就翻开书,又教了他们几句。这一日的课上的格外长,上完课严景安也没再带着他们玩,又过了前院和严仁宽一起出门去了。

黄悫敏感的察觉到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可严家兄妹俩却似乎毫无所觉,他也就没有开口。散了学先去见刘氏,刘氏留他们吃点心,倒并没表现出什么异常。丰姐儿因为有祖父给留的课业,吃完了点心也没溜出去玩,难得乖乖的在榻上铺开纸笔写字。刘氏在旁看着她写,黄悫和严诚就辞了出去,两人各自回房。

到晚上过正房来吃饭的时候,严家父子俩已经回来了,黄悫悄悄的打量了几下,见两人面色平和,似乎并没什么,他才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

严景安正在看丰姐儿下午写的字:“唔,这一张还可勉强一看,这两张下笔太软,拖的太长。手腕还是无力,要多练习。”丰姐儿老老实实站在地上,听了祖父说的,也乖乖的应了。

刘氏就有点不忍了:“好了好了,时辰不早了,人也齐了,先吃饭,吃完饭再说。”严景安这才罢了,一家人就位吃饭。

自从严景安夫妇从京城回来,除早饭外,都是一家人一同吃饭,尤其是晚上,总要等人齐了才能开饭。也因着严景安夫妇回来,严仁宽这些日子也都没有在书院留宿,为着多陪陪父母,一般都是早上去,晚饭前就回来。

饭后严老先生又问了问长孙的学业,叮嘱了几句才放大伙回去。刘氏先去安顿了丰姐儿睡觉,回房之后就问严景安:“你今儿这是怎么了?逮着一个问一个,也不怕吓着了孩子们。丰姐儿才上了几天学,你就抓着看她写的字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小时候也胆大,玩虫子,现在看了虫子就浑身难受,哎呀,现在想想就觉得好难受了,遁~

 13家教

严景安正坐着出神,听妻子问起就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下晌和阿宽是去了哪么?”

“你又没说,我怎知道?”刘氏坐到镜台前,解发拆簪环,“可是书院里出了什么事?”

“倒不是在书院里。”严景安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书院里有个学生叫牟松,据阿宽说十分的勤奋向学,人又聪敏,阿宽一向很欣赏这个孩子。今日午后,牟松的父亲突然来访,说牟松被人打了,对方还依依不饶,他无人可求,只能找到我们门上来,请我们帮着想想办法。”

接着把前因后果一一跟刘氏讲了。原来牟松的母亲近日病了,他从书院里请了假回去侍疾。今日一早他去给母亲抓药,在街上见到有人仗势欺人,拿了人家摆摊卖的东西吃,还嫌难吃不给钱,砸了人家的摊子。他看不过眼,就上前说了几句公道话,不料对方仗着人多势众,嫌他多管闲事,还打了他一顿。

这还不算完,打完他还诬赖他先动手打人,要跟他讹二百两银子。牟家不过普通人家,略有点田地,牟父又帮人管着铺子,这才能供着牟松读书而已,哪里有二百银子给?就算去找人筹借,也借不来这么许多。那伙人又气势汹汹,拿不到钱就要抢东西,万般无奈之下,牟父只得叫他们先等着,自己出来借钱。

他想着严家有人在朝做官,严山长又对自家孩子多有赞誉,总能帮着想想办法,于是走投无路之下就到了严家来。严仁宽一听此事大皱眉头,怎么也想不到在平江府还会有这样的事。待问清楚了对方的来头之后,还不大相信,又着人去探查问询,最终确认了之后才告诉的严景安。

“你说什么?是李阁老的侄孙?”刘氏很难相信,“李家一向家教很严,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严景安也深深叹息:“我本来也是不信。家族大了,有些偏远旁支子孙不长进不成器的,一时管不到也是寻常。可平江乃是李家宗祠所在,现任族长还是李阁老的嫡孙,竟然这样纵容子弟胡为。我听李泽的口气,这样的事儿竟不是一次两次了。”

刘氏明白了:“怪不得你一回来就查孩子们的功课。嗐,你呀,也真是的,这子弟教养哪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循序渐进四个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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