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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婆媳关系直接影响了女子婚后的生活质量。
筝姐儿能早些跟杜恒霜熟络,当然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就算不能嫁到萧家,跟范阳节度使夫人有这层关系,以后也会一辈子受用。
阳哥儿盘算得好好的,就看平哥儿的反应了。
果然平哥儿也没有让他失望。
从长安回来的第一天,见了筝姐儿居然没有觉得生疏,反而主动拉起她的手!
要知道,筝姐儿可不是小姑娘了,她已经十五岁了!
一个十五岁姑娘的手,是能随便拉的么?
拉了就要负责任的!
阳哥儿偷偷笑了一回,便冲了过去,一把将筝姐儿从平哥儿手里夺过来,对平哥儿皱眉道:“大哥,筝姐儿是大姑娘了,你怎么能随便拉她的手?!”
810、
阳哥儿力气大得很,又是故意在平哥儿面前显摆,手上没轻没重,筝姐儿被他拉得踉踉跄跄,差一点就坐到地上。
平哥儿忙上前一步,一手攀住筝姐儿的肩,一手揽住她的腰,回头对阳哥儿皱眉道:“你好好说话就是,何必动手动脚的?看你那一把子力气,老虎都能勒得死!”
筝姐儿低下头,满脸红晕,虽然想把平哥儿推开,可是到底舍不得。她心心念念期盼了这么多年,才得到今日的待遇,一直还觉得云里雾里,有种非常不真切的感觉,也不敢说话,生怕一说话,就发现这只是一场梦境。
阳哥儿怪叫道:“那又怎样?我是为了筝姐儿好!”说着,又要去拉筝姐儿的胳膊。
“去去去!你少来!再闹腾小心我踹你!”平哥儿难得露出了霸道的一面,瞪了阳哥儿一眼。
阳哥儿后退几步,装作无可奈何地道:“大哥,我是好心提醒你。筝姐儿不是外头的姑娘,你想亲就亲,想抱就抱,想拉手就拉手……”他一边说,眼珠子却一边滴溜溜地转,一看就知道他言不由衷,是故意的。
不过平哥儿的心思大半都在筝姐儿身上,筝姐儿高兴得有些傻了,压根没有去注意阳哥儿是什么意思。
三个人一路嬉闹着,来到杜恒霜的上房门口。
几个人不约而同止住笑声,停了下来。
筝姐儿如梦初醒般挣脱了平哥儿的手,红着脸道:“杜婶婶就在这里, 我先进去了。”说着,顺着门口的丫鬟挑开的帘子闪身进去。
平哥儿背着手,对门边的丫鬟微微颔首。
那丫鬟见过平哥儿,记得他的样子,忙对里面通传一声:“夫人,大少爷、二少爷来了。”
杜恒霜正好奇地看着筝姐儿满脸通红,在她面前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听了丫鬟的通传,淡淡应了一声,“进来吧。”
丫鬟又打起帘子。
平哥儿先走了进去,阳哥儿跟在他身后。兄弟俩一起进了屋子。
杜恒霜抬头只看见一个清俊无匹的青年人走了进来,对着自己拱手道:“娘,孩儿回来了。”正是皎皎如明月,让长安城无数贵女芳心暗许的柱国公世子萧宜平,秦国夫人杜恒霜的嫡长子平哥儿。
平哥儿承继了萧士及绝美无俦的样貌,但是他没有萧士及多年从军习武养成的彪悍肃杀之气,从来都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在少女心中,比柱国公萧士及的风姿更胜一筹。
“平哥儿回来了,路上可还好?”杜恒霜压抑住心头的喜悦。骄傲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笑着让平哥儿坐下。
阳哥儿也猴上来,对杜恒霜道:“娘,大哥一回来,娘的眼睛里就看不到我了!”
“你这个猴头。就知道胡缠!快去厨房吩咐一声,说今晚家宴,大家都要一起吃晚食。”杜恒霜想到昨天筵席未成,许绍说是累了,没有来吃饭。她和萧士及是外书房随便吃了点东西,今日正好大家聚一聚。
阳哥儿响亮地应了一声,正要走。知数过来拦住他,笑道:“夫人,还是奴婢去吧。阳哥儿是男人家,做大事的人,夫人何必用这些事情为难他?”笑着给阳哥儿解了围。
“多谢多谢!”阳哥儿笑着对知数拱手,坐到平哥儿下方的位置。
杜恒霜慈母心怀。看着平哥儿就问起他在长安的起居饮食。
虽然平哥儿是一个人在长安,但是萧士及和杜恒霜两个人在长安的亲戚朋友都有不少,柱国公府又仆从众多,而杜恒霜每个月几乎都要使人去长安送东西,因此平哥儿过得一点都不比在范阳差。
不过杜恒霜还是照样要问的。这是身为母亲的天性使然。
平哥儿性子本就温顺,对杜恒霜孺慕之心更重,听了娘亲询问,事无巨细,将自己在长安的日子一一说与杜恒霜听。
筝姐儿本来有些不好意思,想躲到屋里去,可是平哥儿说得那样仔细,她也忍不住听住了。
平哥儿说了一会儿,诚哥儿和欣哥儿也回来了,两个人欢呼着上去跟平哥儿行礼问好,又拉着他要礼物,平哥儿笑道:“都给你们送到房里去了。”
兄弟四人几年不见,依然亲密无间,将屋子里的气氛弄得热热闹闹。
萧士及在门前背着手站了一会儿,含笑看着厅堂之内一家大小。
从昨天得知那个消息之后,他就没有睡好过,心情很是低落沉重。
今天看见了自己一家人,才从郁闷中走了出来。
“平哥儿回来了。”萧士及醇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中堂上的嬉闹声戛然而止。
平哥儿首先转过身,迎向门口的萧士及。
阳哥儿、诚哥儿、欣哥儿一起跟在后面向萧士及行礼。
这些年,杜恒霜是慈母,萧士及是严父。
而萧士及又是重权在握,居移体,养移气,日渐威严。
这几个儿子,对萧士及越来越恭敬,不像小时候那样亲近了。
当然,也许阳哥儿是个例外。他天生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又极有主意,虽然表面上还是和两个小兄弟一样,对萧士及越发恭敬,其实背地里还是和以前一样,有些没大没小。
萧士及当然不会介意。而且他其实挺愿意这些人还是如同以前待他,当然,可能除了杜恒霜,没有人真正如同以前一样待他。
“坐,突然回来,是有什么事吗?”萧士及不动声色地问道。其实许绍早跟他说过那些人跟平哥儿接触的事。萧士及担心杜恒霜担惊受怕,只是跟她略微提了提。
平哥儿想了想,道:“是有些事,要跟爹爹说。”又道:“几年没有回来,着实想念娘亲和弟弟们。”
诚哥儿听了呵呵地笑,跟着道:“姐姐也有好几年没有回来了。我们什么时候接姐姐回来住几天?”他说的姐姐,是安姐儿。
安姐儿两三年前出嫁了,嫁给秦州柴家的柴二郎。秦州和范阳相隔太远,她当然不能想回来就回来。
当然。就算隔得近,出嫁女也是不能想回来就回来的。
杜恒霜想起远嫁的女儿,神色黯然。
筝姐儿默默地握住杜恒霜的手,对她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平哥儿正好回头。看见筝姐儿善解人意的样子,心里很是熨帖。
萧士及笑了笑,“想二姐了?我正好要使人去秦州,顺道给你二姐送个信,接她回来住几天吧。”又看了看平哥儿,“正好平哥儿也回来了,一家大小在一起聚一聚。”
“喔喔!”诚哥儿和欣哥儿高兴地笑起来,叫得跟狼似的。
筝姐儿悄声对杜恒霜道:“杜婶婶,二姐姐很快就要回来了,咱们去看看二姐姐住的院子啊?”成功地将杜恒霜的注意力分散了。
杜恒霜笑道:“是要重新准备。她如今是出嫁的人。不知道姑爷会不会跟她一起回来。”
两人携手站起来。
萧士及微笑,对杜恒霜点点头,然后看向平哥儿,“跟我来。”带着平哥儿去外书房说话。
阳哥儿眼珠一转,将两个弟弟遣散了。自己跑到许绍住的客院,一边东拉西扯的寒暄,一边企图套许绍的话。
许绍是何等样的老狐狸,他怎会看不出阳哥儿的用意?
结果三言两语之间,阳哥儿没有套到许绍的话,反而被许绍把平哥儿的事套了底朝天。
“平哥儿回来了?晚上大家要一起吃饭,好好乐呵乐呵。”许绍笑嘻嘻地道。
……
萧士及的外书房里。平哥儿坐到萧士及对面的交椅上,一五一十将在长安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色波和那小丫鬟说的话,做的事,他都原原本本说与萧士及听,让萧士及拿主意。
这件事牵扯到他祖父萧祥生,不是他能定夺的。
祖父在他出生以前就过世了。平哥儿对祖父有对于长辈的尊敬,但是没有萧士及一样的孺慕之心。毕竟亲情和感情一样,都是处出来的。哪怕是亲生的,如果长期不在一处,感情也会生疏。更何况这种从来就没有照过面的隔代亲呢?
萧士及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将平哥儿说的,跟许绍说的一一对照,发现处处都能对得上,紧皱的眉头渐渐松解开来。——看来许绍没有骗他,平哥儿也没有瞒着他。
“嗯,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那小丫鬟交给我,甭管她多嘴硬,落在我萧家军手里,管叫她哑巴也要开口说话,石人也要给我榨出油来。”萧士及淡淡说道。
平哥儿没有多嘴。他虽然性子良善,但是并不是那种不分轻重,一味迂腐之人。
那小丫鬟身后代表的势力,还有他们当初跟自己家的过节,简直可以用血海深仇来形容。这种时候,他若是还要去担忧那小丫鬟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简直是与虎谋皮了。他有没有这么蠢?
那小丫鬟利用他,从长安来见萧士及。
他何尝不是利用小丫鬟的急切,将她带到范阳,让她自投罗网?
进了自己爹爹的势力范围,这小丫鬟想活着出去,难!
平哥儿笑道:“这就不关我的事了,我还有别的事忙,爹您尽管动手。”
萧士及笑了,“别的事?你还有什么别的事?”
平哥儿语塞,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呃,自己一点私事。”顿了顿,又提醒萧士及,“爹,我都二十二了,该成亲了。”
萧士及嗤笑一声,“你还知道成亲啊?我还以为你要做和尚去了。”
平哥儿不想成亲,萧士及和杜恒霜都没有逼他,更没有成天找媒婆给他说亲。不管谁想跟他们结亲,他们都用平哥儿想先立业,再成家,这个理由挡了回去。
平哥儿也深知这一点,对爹娘的体贴也很是感激。
“爹,以前孩儿不想随便成亲,误了别家女子。”平哥儿正色说道。
成亲虽然是两家人的事,但是更是两个人的事。是在两个人有好感的情况下,再惠及家族的行为。而不是为了家族利益,硬是把两个人绑在一起。这样倒行逆施的捆绑姻缘,最后总是会坏了家族的利益。
萧士及跟杜恒霜两个人是寒门庶族出身,从小青梅竹马。是在有感情的前提下再成亲的。因此他和杜恒霜对平哥儿的选择都很赞同。
现在听平哥儿这样说,萧士及也没有多问,只是道:“看来你是心里有人了。不过我提醒你一声,以我们萧家如今的地位,还有你的身份,你当知道什么人可以喜欢,什么人不可以喜欢。要娶回家做妻子,虽然要能入你的眼,但是身份地位这些外在的条件,你也不能忽视。一句话。必得是门当户对之人,不然我和你娘都不会同意的。”
平哥儿听了好笑,但还是故意说道:“啊?如果不是门当户对呢?如果我一定要娶呢?爹和娘怎么办?”
萧士及也一笑,一只手臂横放在书案上,斜倾了身子笑说:“有什么难办的?你若是一定要娶那种女人。我们不会拦着你。只是,这萧家,你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