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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一把推到池边,他双手按着她,满眼的欲渴望,呢喃道:“爱妃,朕想了好久,与你这样子……”说罢俯身,含住她一侧丰盈。
水流轻慢,擦过皮肤,渗进每一个毛孔,他喘息急促,急不可耐,两手胡乱地在她身上抚摸,马虎又凌乱的前戏,奈何水里太冷,田絮始终没有太多感觉,到最后他索性也不做什么前戏了,径直托高她的身体,抵在池壁上,拉起她一条腿架到自己腰上,身*下怒涨的那一部分已经等不及寻到入口,一下一下试探着往她身体里面挤。
一段时间没做过,身体陡然被入侵,田絮不适地哼了一声,皱紧了眉,他立即抬起脸,急切又含混地亲她,哄她:“爱妃、爱妃……”一边安抚,身体一边激动地开始一下一下挺进。
田絮一开始并不出声,也不回应,后来他动作越发狂野,后背被他抵在池壁上,皮肤磨的生疼,终于她忍不住伸手环住他的肩,方觉得他的确是瘦了的。
从浴室纠缠至床榻,久未食荤,他似一只饿虎,叼着她撕来扯去,好几次都把她弄痛,田絮也不示弱,他施一分力必要两分还回,不一会儿,他白皙如玉般的身体,便遍布抓痕和齿印,他被她抓的又是疼又是舒畅,欲罢不能,好几次被逼得几乎缴械投降,仍是舍不得放开。
一场大战,酣畅淋漓。最后一场云雨结束,天已快亮了,田絮累极,却了无睡意,闭着眼睛背对着他侧躺。平躺过一阵,身体恢复平静,他从身后贴过来,拨开她汗湿的长发,露出她半边睡颜,顿了顿,试探着轻声喊她:“爱妃?”
田絮不说话,他便又俯下身吻她的肩头,一点一点地将她转过来,不安地乞求:“这样好吗,就这样与朕下去……”
田絮惊讶地睁开眼,他整个人都钻进了她怀中,像一个幼儿寻找母体般抱着她,缩在她臂弯里,手寻到她的手,拉起来放在自己的脸颊上一下一下抚摸轻蹭着。
这是一个寻求温暖的姿势,田絮头一次发现,他也会如此地缺乏安全感。
“苏逸,”许久之后,田絮终于出声:“我不会问你为什么,但这不代表你可以骗我,无论如何,你一定不能骗我。那些话……你对我说过的那些,倘若你做不到了,可以同我说,我不会当做承诺,在我未当真之前,你还可以拿走。”
睫毛刷过她的掌心,他缓缓睁了目:“爱妃,你在意吗,在意朕?”
“我在意你是不是骗我。”
“田絮,你喜爱朕吗?”他继续问,从她怀里撑起来,注视她的双目,瞳色前所未有的认真,却莫名带着一丝无助的畏惧,连声音都在轻颤:“在客栈里,你对定王说的那些话,是刻意说给朕听,还是真心?”
田絮凝视他的双目:“那你宠爱佟芸珍,是赌气还是真心?”
他一怔,眸光偏了偏,缓缓皱起了眉。
田絮道:“我不想你杀他,是真的。”
他看了她一阵儿,眉宇带着困顿,片刻后终于下定决心,开了口道:“朕可以做到,朕对你说过的都可以做到,朕不骗你……只要你不变,朕也不会变。”
正文 68皇上在改变
田絮复宠了;按照传闻的说法;现在的他和贵妃是平分秋色的。一月三十天;两人被翻牌子的次数差不多;不同的是;翻到贵妃的时候,皇帝总是亲自去紫娉宫;而田絮则是被召到储秀宫。
对此皇帝没有解释,田絮也没有再问。
柳芽依旧每天出去打探消息,皇帝去了哪一宫,宫里哪几位被点过牌子的升了妃封了位,贵妃生病,皇帝又去看望了,包括送了什么稀罕玩意……他像是比卫川还要了解;总是第一时间就能得到消息。
田絮冷眼看着,冷耳听着,依旧一句不多问,也不阻止他说。终究是小环看不下去了,私下里提点过柳芽几回,田絮耳根才得以清净。
其实就算柳芽不打探,田絮也感觉得到,他和那人之间,跟以前不一样了。发生唐漓那件事后,他莫名冷了他一个半月,没有解释,后来虽然和好,但他仍能感觉到他在发生改变,这种变化,并不是指他没有以前宠爱他,或者说他不再像以前一样只守着田絮,也开始到别的嫔妃宫中过夜,而是指他没有以前依赖田絮了。
比如他仍会让他给他更衣束发,却不会再要求他同他一道早起陪他去上早朝,比如很多时候他仍会亲昵地喊他爱妃爱妃,却不再同他撒娇耍脾气,比如他仍会去储秀宫接他,再不肯同他一道漫步。二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看他的折子,除了床榻之上的地方,他很少再搂他入怀,克制着不再随时随地地频繁索吻。
他在他面前越来越规矩,规矩得越来越像一个天子,田絮觉得,自己的身份在发生变化,他在他眼中,似乎越来越像一个妃嫔,一个同后宫其他女人一样的妃嫔,虽然他本就是他的一个妃嫔。
所有的事实都表明,他在刻意的同他保持距离,而他却无能为力,他若不愿坦白,他又何须多问。
日子于是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对于侍寝这件事,田絮并不抗拒,同样对于他偶尔的冷落,田絮也不再失望。他来接他,他不排斥,也不激动,他不来,他也不难过,有时候一连几天不见,田絮也不会想起他。
生活便是这样,多了谁少了谁一样要过,看得淡一点,失意也会少一点。如果他要的只是一个妃嫔,他就退回到妃嫔的位置上去。
无聊的时候田絮或看连环画、或爬星月台上吹飞,又或者是挖夜明珠,挖出来后全部装进一口大箱子。
月芝偶尔会上门来同田絮闲话家常,田絮很喜欢这个女子,从他口中,田絮知道月芝进宫已有五年,但是五年来,他与皇帝也只见过一两次面,他是武将之女,父亲是唐家军一名副帅,在定王麾下任职,他因此而仰慕定王,无奈因为皇帝对唐家军芥蒂,他父亲为表忠心,将女儿送入宫中为妃,月芝便这么被迫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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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下旬,皇帝开始很忙,忙着在西边治水,东边治旱,这里蝗灾那里瘟疫,忙着召开盟会商讨来年祭天细则,却因为有几国家意见不一,总敲不定,偏偏南边的□迟迟也平不下来,反有越扩越散的趋势,朝中议论纷纷,皇帝连发几诏斥定王无能,责令他尽快平乱回朝。
好几次,田絮听见他夜里睡不着,翻来覆去地一声接一声叹气,怕吵到他,又不敢叹出太大动静。田絮知道他烦,国那么大,那么多事需要一一定夺,全摊在一个人身上,天子压力太大,但是他帮不上忙,能做的除了偶尔陪着他,便是一遍一遍安抚他慢慢来,不要着急。
是夜,云雨过后,二人都是满身大汗,田絮从枕下摸出帕子,擦了擦身上的汗水,撑起身预备给他也擦一擦,再盖上被子,不妨手刚伸过去就被他一掌推开。他还在粗喘,全身□,因为欢纵身上的潮红还没完全褪去,眉宇间都是阴戾,满脸的不耐和烦躁:“滚开,别碰到朕!”
田絮一愣,静静地看了他一眼,未说什么拉过被子盖好自己,侧身睡了。
片刻后,皇帝呼吸逐渐平顺,蓦地他意识到什么,猛地睁开眼,侧身拉了拉田絮:“爱妃?”
田絮不语。停了停,他坐起来,从身后将他搂住,小声道:“爱妃,你生气了?”
田絮不答。
“爱妃,朕不是有意的,朕刚才只是累了。”他似乎有点着急,语气都很急促。
沉默了一下,田絮道:“皇上,我没有生气。”
他还是不放心:“那你转过来。”
田絮叹了口气,慢慢转过身来。
他盯着他的双眼看了好一阵,终于松口气,再次小声地重复道:“爱妃,朕真的不是有意的。”
“嗯,我明白。”田絮点头:“殿里凉气重,挂着汗会着凉,皇上自己擦擦吧,帕子枕下有。”
他点头,从枕下摸出帕子,胡乱地擦了两把,揭开凉被钻进去,再次将他搂住,安静了一会儿,忽然负气地道:“爱妃,朕不想当皇帝了。”
田絮不说话,手伸到他腰背上一下下漫无目的地顺抚。过了一会儿,就听他叹道:“你不知道,朕有多累……”
累吗,每个人都会累的,比如他自己,上一生便是活活累死的,比如那个人,对他说只要想着他就不知道什么是累的那个人,如今失去了信念,只怕活得更累了吧。
“想想你的国家,想想你的百姓,有了信念,就能够坚持下去了。”
“可是朕不是为了百姓,也不是为了镜国……”烦躁地把手伸向他的肚子,摸了一圈,按了按,他皱起眉,撅起嘴巴丧气地道:“为何还是这样平的啊?爱妃,你快点给朕生个太子。”
田絮很久不见他露出这般孩子气撒娇的模样,怔了怔,终是笑了,无奈道:“皇上以为只要生个太子就万事大吉了吗,即便我现在生出来了,也不能让他一落地就替你坐上这个位子啊,在他可以替你分忧之前,还要先教他吃饭,教他喝水,教他穿衣走路,教他说话,不仅如此,待他会说话了之后,你还要教他读书,教他做人,教他怎样当一个太子,教他怎么处理朝政,等他长大……做完这一切,皇上才可以卸任退休,将担子交给他啊。”
他苦着脸,沉默了好一会儿,把手缩回去,翻个个身,闭上眼闷闷道:“可是朕没时间了。”
田絮正要问什么叫没时间了,他沉沉又道:“田妃,朕必须快点生下太子。”
沉默了一会儿,田絮从身后抱住他,缓缓说道:“皇上,生太子不光是为了太子,他首先是你的孩子,其次才是一个太子,他首先要得到父亲的爱,长大后才得替父亲扛起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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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过后,田絮又失宠了,莫名其妙的失宠,不同于之前的赌气冷落,这一回是直接将他由妃降为嫔,没有理由。
皇帝开始突如其来地开始宠爱月芝。
田絮听到这个消息后愣了很久,然后便是长久的沉默,不发一言。
他再也不召他过去,连续宿在月芝的翠夕宫。
宫里传言炸开了锅。月芝仍旧向从前一样来找田絮闲话家常,对此小环十分愤愤,总是冷脸相对。田絮对月芝却恨不起来,不是因为知道月芝喜爱的另有其人,而是这种事,怎么怪也怪不到女人头上,那个人毕竟是皇帝,只要他愿,这后宫里的女人,他想宠谁都可以。
而且月芝这个女子,他还是喜欢的,二人虽然性格迥异,爱好也不同,但十分投缘,他欣赏月芝的坦荡、直率和热心,欣赏他说起唐漓时明白坦荡的失落,欣赏他耿直的个性,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简单而直接,不耍心机。宫中寂寞,能有一个朋友说说话,田絮觉得很庆幸。因此当月芝坦坦荡荡跨入秀萤宫、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与他谈笑风生的时候,田絮依旧同往常一样笑脸欢迎,表现的毫无芥蒂,坦坦荡荡,只是从不聊起皇帝,月芝也从来不提。
九月,月芝生辰,宫中大办寿宴,皇帝请来京城最有名的戏班子和杂耍团马戏团魔术团,为月芝祝寿,节目多到让人眼花,皇帝虽忙于朝政无暇到场,并在当天下旨封月芝为芝妃。
那是田絮第一次走进月芝的翠夕宫,那殿宇不大,却很精致,布置得十分有意境,架子上摆满了珍玩古件,样样都是御赐精品,不像他的秀萤宫,空有华丽的外表,响亮的盛名,里面空空荡荡,住了几个月也毫无生机,冷到赐给他这座宫殿的人自己都不愿意走进。
那天的杂耍很好看,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