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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气闷,皇帝耐着性子憋了半晌,总算憋出几个字来道:“朕并没嫌弃你。”
田絮一愣,抬了抬眼。对方又补充道:“虽然你确实不及芸珍好看。”
田絮面无表情,想了片刻,道:“哦。”
等了半晌,再等不来她说第二个字,皇帝心中憋着一团火,烦躁不堪,自己不知道自己在恼恨什么,沉下脸,赌气道:“朕回储秀宫了。”
“恭送皇上。”
脚步一顿,狠狠地瞪了一眼屈膝行礼的女人,皇帝冷笑一声,拂袖就走。出了秀萤宫,辇车也不坐,一声不吭闷头往前,一直走到那片海棠林前,猛地停步哧哧喘气。
卫川一路小跑着跟他出来,先前不敢出声,这时候见他停下,终于忍不住上前劝道:“皇上,哄女人需要耐心啊,耐心!何况这事儿,是您自己先伤了人自尊啊。”
满腔无名火正不知该往哪里发泄,皇帝闻言狠狠地瞪着他,怒声道:“朕如何伤她自尊了,朕说的都是实话,她确实及不上芸珍生的美!”
卫川知道他只是因为拉不下颜面说好话,岁天子脾气发作,闹闹别扭而已,并不是真的发怒,当下也不惧他,叹了口气,上前道:“皇上不知道吗,但凡女人都在意自己的容貌,更忌讳被人说不如别的女人,皇上那般当然是伤了娘娘的自尊啊!”
“再说了……”卫川苦着一张脸,跺跺脚道:“再说就是她真丑,您再看不上眼,心里头再嫌弃,也不能说出来啊!”
脸色黑如锅底,僵了僵,皇帝突然一脚揣在卫川旁边的海棠树上,气得大吼:“那你不早说!”
奴才怎么知道,皇上您竟比奴才还不了解女人……卫川默默流泪,哭丧着脸,小声试探:“那要不皇上,咱再掉头回去?”
狠狠剜了他一记,皇帝不动,脸色依旧很黑,纠结了半晌,最后说了一句完全不相关的话:“小川子,你也觉得她们像吗?”
卫川一愣,迅即反应过来,想了想,谨慎道:“回皇上,奴才先前却没觉得,觉得那女子看着平庸,甚至有些丑,不过……不知是否最近看习惯了,如今反倒觉得顺眼许多,奴才觉得她笑起来的时候,眉眼部分与贵妃娘娘却是有几分像的。”
点了点头,垂眼默想一阵,皇帝沉声道:“那你去,告诉她,就说朕今晚等着她来。”
心知以着皇帝陛下的脾性,无论如何也是拉不下脸面再回去的,卫川当下也不多劝,领了命就走,身后皇帝突然又叫住他。
欲言又止几番,皇帝掩唇咳了咳,以极低的声音说道:“还有,朕心里确实没有嫌弃她。”
卫川琢磨了一路,也没有搞清楚最后那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要自己带给田絮的……
片刻后,灰溜溜地回转,卫川硬着头皮上前:“回皇上,娘娘说她身体不适,今晚恐不能来。”说罢不敢去看皇帝陛下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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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深夜,田絮睡得很沉,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爬上了床,对自己动手动脚,毛茸茸的脑袋还不老实地在她胸前蹭啊蹭啊蹭,直闹得她鼻子发痒。
“小环……”咕哝着挣扎了两下,田絮皱着眉头去推了那人 ,边推边道:“死丫头,还说不暗恋我……”
胸前的那颗脑袋突然僵住,沉默了一瞬,传来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道:“是朕!”
猛地张开双眼,田絮揉了揉眼睛,看清楚面前的人,愣了愣,顿时左右看看,怒声道:“小环呢,怎么是你,你怎么跑到我床上的……”
“是你在朕的床上!”皇帝咬牙道,脸色很差。
田絮不相信,撩开帐子一看,外面果然是储秀宫,感觉胸前一阵凉意,低头一看衣襟大敞,兜衣也被扯掉一半,露出里面半边春光,顿时一阵火大,捂住胸口恼羞成怒道:“无耻之徒!”
脸色一变,皇帝也怒了:“朕无耻?朕还没追究你抗旨欺君之罪。”
大脑这时候才真正地清醒过来,田絮揪着衣襟,脑中一片空白,眨了眨眼,咬唇道:“皇上,我……”
见她害怕,皇帝瞪了她半晌,终于强敛了怒气,皱眉道:“好了好了,朕原谅你这回便是了。”言辞间颇为大度,说罢自顾自起身,一口气褪去亵衣亵裤,转向田絮,轻轻拉起她的一只手,红着脸低声道:“来、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不知道今天有没有第三更,时速是硬伤,大家别嫌弃,呃,石头会尽力的……
正文 35皇上很娇羞
胴*体……
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轰一声,田絮觉的自己又晕又软又热;兼呼吸不畅;偏那胴*体,还好死不活地缓缓缓缓向她靠来……
见她躺着不动;皇帝往里面挪了挪;倾身再拉一拉她的手;催促道:“过来啊。”嗓音细润腼腆,听耳中越发轻若蚊蝇,与此同时,那俊脸上的红晕也增加了好几个色调。
被那含羞带怯的眼神一望,田絮抖了抖;立即回神抽手,一把抓住被子挡身前,警惕道:“过过过、过去做什么?皇上想要干什么,、是不会不过去的!”
尼玛要不要这么直接!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啊亲……死死地揪着被子,一颗心慌得几乎要蹦出来,田絮口干舌燥,紧绷中,他又倾身靠了过来,并且伸手开始掰她揪着被子的手。
眼看着防线失守,田絮死死攥着最后一块被角不放,声音抖的像是要哭:“皇、皇上,不能逼的呀!”
明显的僵了僵,皇帝垂目,松了手,幽幽望了她片刻,低声道:“为朕擦药,爱妃便这般不情愿吗?”
“不情愿,一点也不情愿!”田絮闭着眼睛只顾大吼,趁机夺了被子拦身前,小小的床幔中瞬间立起一道屏障,将对方隔绝外。
这般直接的回绝和抗拒,皇帝眼中瞬间盛满失望,看着那竖起的被子半晌,默默地往后移了移身体,直退到床沿,拉起刚才脱下来的衣服,盖住自己,背对着田絮侧身躺下,身体蜷缩,躬成一坨的样子,看上去仿佛一只巨型的被剥了壳的大虾仁,而且还是一只情绪很失落的虾仁……
田絮为这个奇怪的想法囧了下,突然瞥见那家伙一条没有被袍子完全遮住而□外修长的小腿,上有半块拳头大小的乌青,对比周围白皙的皮肤,格外显眼……
乌青!?仿佛有一道雷直劈天灵盖,田絮打了个摆子,突然想起来刚才拉扯的时候这家伙貌似好像说了一句“擦”什么的来着,只是她当时太慌张,一心想着自卫,并没听清,而且他掰她手的时候,还一直企图将一个什么东西塞进她手里,回忆一下,从形状和质地上辨,那东西貌似就是一只瓶子……
想了想,她开口问:“那个……皇上,刚刚是不是说,要给擦药?”
虾仁默默不动,仿佛要将忧伤和沉默发挥到极致。田絮只好把声音放柔,耐心又问一遍,那厮方才缓缓缓缓地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垂了眼,低声道:“不情愿……”说完又把头默默地给转了回去。
啊啊啊,尼玛还真是擦药来的!!!田絮立即丢开被子,爬起来一通翻找,果然很快一团被子下面找到了那只小药瓶,顿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再看那只背对着自己默默蜷缩、浑身上下写满委屈的大虾仁,心里顿时涌上一种极其微妙的负罪感,继而又是一通暴躁——负罪个毛,只怪这混蛋自己不好,尼玛擦药便擦药,娇羞个毛,还把自己脱得这么光,害的伦家还以为想要做什么,心都快蹦出来了。
摸了摸燥热的老脸,田絮咳了咳,极可能轻柔地唤道:“皇上,过来吧,……现给擦吧。”
那货不理睬,连头都不转了。田絮握着瓶子哭笑不得,这娃,还真是……个娃啊!
爬过去挪到他身边,将帐子拉开,好让烛光更好的照进来。田絮盘腿坐下,挖出一指药膏抹那块乌青上,待抹匀后,再用食指和中指的指腹轻轻按摩,正反打着圈圈,直至膏体完全吸收。过程中那货闭着眼睛不言不语,倒是没有再闹别扭,等田絮擦完一只腿时,还配合的主动将另一条腿也送了过来。
唉,要是这混蛋总这般安静乖巧不说话就好了,田絮叹气,好脾气的继续挖膏涂药按摩,耐心细致,心无旁骛,偶尔乘着挖药,抬眼看一眼对方,渐渐的,也就看出来一些异样来了。
按常理说,这浑蛋身经百战女多如牛毛,早已经是练就一身铁壁铜墙,皮糙肉厚得不知害羞为何物了,哪里还会像现下这般打个小裸就动不动面红耳赤,羞得不敢睁目。可事实却是,从她给他上药开始,这家伙就一直安安静静地躺着,双眼紧闭,脸至耳尖一片粉霞,偶尔她的手触上他的身体,他整个还会不由自主地抖一下,身体迅速泛起一大片红晕,呼吸轻浅,睫毛轻颤,如蝶翼般忽闪忽闪几下,却是坚决不睁开眼,田絮暗中观察,发现他抓着衣服的手一直暗暗使力,都揪出了骨节,这娃却还是不吭一声,安静的像个害羞的瓷娃娃。
莫不是这货真的害羞,而非闹别扭?!田絮觉得不可思议,细细观察下来,则又有了更多的发现,还不仅仅光是脸红,他的身体,但凡她手指触摸到的地方,那一片的皮肤上也会迅速蔓延上一片粉红,且久久不褪,回忆起浴室里时,他欲脱不脱,站那里不知所措时的样子,看起来也是如这般的安静和羞涩,从头到脚红的一塌糊涂,田絮连忙去检查他的脚趾,一看之下,顿时乐了,先前还白的想玉一般的十根脚趾头,果然已经变成了一粒一粒的红果果。
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他一抖,脚迅速缩了回去,微惊之下,一下子便睁开眼,看到是她,咬了咬唇,轻轻道:“痒……”却是慢慢地又把脚伸回来了。
“哦。”
田絮死死咬着唇,尽可能装得面无表情。只觉得匪夷所思,见他闭了眼,躺那里又恢复成安静的瓷娃娃模样,索性心一横,伸出手去,他没有伤处的大腿和足踝上,装模作样连摸了几把,果然但凡她换个地方一摸,那家伙就会抖一抖,睫毛轻颤几下,不吭一声,也不反抗,但不出一会儿,那一片的皮肤就会泛起红潮。
屡试不爽,田絮一时忘形,将他从上到下,但凡露外面的部分全都试了个遍,不出一会儿,那家伙浑身上下一片一片的全部红了起来,看起来像一颗熟透了的大石榴。正摸得欢快,不知何时那家伙却睁开了眼,躺那里安安静静将她瞅着。
“啊!有蚊子,帮您赶蚊子。”淡定地收回正按他肩头的爪子,田絮装模作样地扇了扇,然后低头挖了一大块药膏,装作认真地继续给他涂药按摩,心里却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呼啸。
orz,这货真的会害羞,这个真相简直比当初头一回知道这家伙不是女而是个比女还美的大男时,还要震惊难以接受。怀着无比复杂和凌乱的心情,田絮三两下搞定最后一块瘀伤,正准备收手起身,皇帝突然睁开眼,抓住她的手道:“还有一块。”
翻来覆去检查过他的双腿,确认没有遗漏,疑惑道:“没有了,皇上,三个伤处都擦过了啊。”
垂着眼扭捏了一阵,抬手指了指疑似后腰和臀部的交接处,皇帝低声道:“后面……还有。”说罢红着侧过了身。
田絮一愣,咳了咳,伸手去揭他指的那一部分的衣角,未免一个不慎将衣服扯掉,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身体部分,她的动作很轻,小心翼翼,但即便是这样,一向自认脸皮厚的田絮,仍旧红了脸。但是下一秒,当看见对方那位置特殊形状也特殊的一大块乌青的瘀伤时,顿时又忘记了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