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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功夫,纪洪已经进去了柏院。
纪瑾瑜、顾氏、纪慕远、二太太黄氏等都已经到了柏院,顾氏正面带喜色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小小的包裹站在众人中间,围在她身边的纪瑾瑜、纪慕远都喜不自胜,好奇而又爱怜地望着顾氏怀中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婴孩。
不用说,那肯定是范氏刚刚诞下的孩子了!
纪家,终于有孙子辈的孩子了!纪洪不由十分激动,大步往前走去。
顾氏笑嘻嘻地迎上来,面色因激动而显得十分红润:“老爷,你快看,这是咱们的孙子!”
纪瑾瑜也十分喜悦地站在一旁。纪家人口凋零,已经七、八年没有添过孩子了。纪慕远膝下只有元姐、珠姐两个孩子,还都是女儿。虽然纪瑾瑜心中认为男女皆一样,可是现在这个时代,女孩子总归要嫁人的,男丁多少才是家族是否兴旺的关键!
这下子,哥哥有了儿子,真是皆大欢喜!母亲高兴成这个样子,嘴就没有合拢过。父亲恐怕会更开心呢!
她想这些事情的时候,纪洪就接过了顾氏手中的孩子。
看着纪洪脸上掩饰不住的笑容,纪瑾瑜也由心地笑了:“父亲,快给这孩子取个名字吧!”
纪洪低下头,看着襁褓里睡的正香的皱巴巴地婴孩,高兴地说道:“这里这么多人,难为他这么小的人还能睡得着,将来一定是个福寿双全的。就叫全哥吧!”
顾氏上前接过全哥,笑着对襁褓里的全哥说道:“全哥,咱们家的全哥现在有名字了呢!你祖父说的对,你呀,以后定是个福寿双全的!祖父亲自教导你,定能让你以后跟你祖父一样,当个探花郎!”
说着,她看了一眼纪洪,又笑道:“不对,咱们全哥,要比祖父还要厉害,以后呀,要做个金蝉折桂的状元郎才是!”
纪瑾瑜笑道:“母亲,全哥还小,哪里能听懂您说什么!”
“你知道什么!”顾氏白了纪瑾瑜一眼,笑道:“有小不愁大,小孩子长得很快的!当初你不也是一点点大,现在还不是长成大人样子了!”
顾氏说着,将孩子交给奶娘:“好生看着全哥儿,大少奶奶刚生产完,身子虚,让她多休息。呆会将全哥儿抱到我那里去吧!”
奶娘听了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纪慕远面带喜色:“母亲,你是要亲自教导全哥儿吗?”
顾氏点点头,与纪洪对视一眼:“那是当然咯,全哥儿是咱们家的长孙,自然该由我教导的!更何况你媳妇身子弱,要好好调养,还要照顾元姐、珠姐两个,哪里能忙得过来?全哥儿还是我来照看为好!”
原来母亲跟父亲说好了的!由父亲来亲自教导全哥儿,那是再好不过了!
“那太好了!”纪慕远笑着点点头:“由母亲来带着全哥儿,我就放心了!”
纪慕远的话刚落音,内室就传来嘤嘤的哭声。
60、有客
原本热闹欢悦的气氛,瞬间就冷了下来。
纪慕远不知道怎么回事;忙一个转身进了内室。
纪洪皱了皱眉头;对顾氏说道:“我还有事;先回房了,这里你处理。让他们好好照顾全哥儿跟云飞媳妇!”
“嗯!”顾氏说道:“老爷先去忙;这里万事有我!”
纪洪刚刚走;顾氏原本笑语盈盈的脸就冷了下来:“将全哥儿抱到槐院去!”
“母亲!”
伴随着一个尖利的声音,范氏从内室冲了出来。
她面色苍白,披散着头发;连鞋子也没有穿;就穿着中衣站在中堂。
直吓了顾氏一跳:“你这是做什么?你刚刚生完孩子;怎么能出来?吹了风可不是闹着玩的!”,说着她唤着纪慕远的名字;面带焦急:“快扶你媳妇进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是好?”
“是!是!是!”,纪慕远听了忙过来拉扯范氏,连哄带劝地说道:“月庭,快跟我进去,有什么话也不急于这一时。”
范氏却不听他的劝阻,只盯着奶娘怀里的孩子,面带凄苦地说道:“母亲,求求你,不要将孩子带走!”
纪慕远听了脸色大变,不由呵斥道:“你胡说什么!快给我进去!”,说着不由分说将范氏往内室拉。
顾氏却面色冷峻地说道:“远哥儿住手!”
纪慕远忙面带尴尬地说道:“母亲,您别生气,月庭她不懂事,我会劝着她的。”
范氏却噗通一声跪倒在顾氏面前:“母亲,我求求你,母亲,不要将全哥儿抱走,让我自己带。孩子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母亲,我不能没有全哥儿啊!”
顾氏听了,半晌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在范氏对面的榆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纪瑾瑜见了,就替范氏捏了一把冷汗。
顾氏性格刚强,遇到事情很少发火。不是她不发火,而是每当她遇到十分生气的事情的时候,总是会刻意压抑住内心的火气,就怕自己生气的时候口不择言说出什么不当的话来。
所以,她越是生气,越是会安安静静地不说话。
母亲不过是要将全哥儿抱到身边养,就算范氏不愿意大可以好好跟顾氏说,怎么能这样不顾体面披头散发光着脚跪在地上威胁母亲呢!
她这个样子,好像顾氏不是要将孩子抱走,而是要孩子的命一般。更何况槐院跟柏院不过是几步路的距离,范氏又何必要这样做!
难怪顾氏会生气了!
纪瑾瑜忙上前一步:“嫂嫂,你这是做什么?母亲不过是看你身子弱,所以想帮你带几天全哥儿,你要是不愿意,好好说就是了,何必这样子?让人看了笑话!”
她一边拉着范氏一边对冬雪说道:“还不快给大奶奶拿条摊子来!”
“是!”冬雪这才反映过来,忙拿了摊子披在范氏身上,跟着纪瑾瑜一起劝范氏。
可是不管怎么劝,范氏都是油盐不进,就是跪在地上不起来。任你怎么说,她就只是哭着直摇头。
站在一边的纪慕远也是大急,他也没有想到范氏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母亲要亲自带全哥儿这并没有什么不好啊!平时柔顺的范氏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顾氏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范氏跟进退两难的儿子,心中又是一阵浓浓的失望。她错了!她当初就应该听老爷的,丧妇长女不能娶!这话果然没错!不管范氏的母亲当初与自己是多么地要好,不管范氏的母亲当初是多么伶俐的人,自己当初都不应该就那样匆忙之下就应下两家的亲事的。
范氏可真的没有一点随她的母亲!这样的无知,怎么会是她的女儿?她这个样子,自己更不敢将全哥儿交给她养了。两个女儿被她教的怯懦无比,见了人连请安问好都不会。好在只是姑娘家,到时候找个合适的人家嫁了就成了。
可是全哥儿可不同!
全哥儿可是纪家的嫡长孙!身上担负着兴旺家族的使命!怎么能交给这样的人养?
她这样想着,就站了起来,看也不看跪在脚边的范氏,而是对着奶娘说道:“将全哥儿抱到槐院去!”
说完,她再也不理会范氏,而是径直走了!
范氏却拉着奶娘的衣服下摆:“不要走,不要走,将全哥儿留下来!”
可是,哪里会有人听她的话。就连纪慕远也有些不耐烦:“月庭,你这是怎么了?母亲要亲自教养全哥儿,这可是好事,是因为母亲疼爱全哥儿才会要亲自教养的。你这个样子,让母亲心中怎么想?”
纪瑾瑜看着范氏哭的伤心,就劝解道:“是啊!嫂嫂,母亲又不会把全哥儿怎么样!你好好养身体,待你出了月子,养好了身体,你到前院去看全哥儿就是了,又不会有人拦着你!”
“可是,全哥儿是我的命啊!”,范氏到了此时才接受全哥儿被抱走的事实,期期艾艾地望着门外。
“全哥儿不仅是嫂嫂的命,还是纪家的嫡长孙!”纪瑾瑜轻声安慰着她:“母亲会好好疼爱全哥儿的,嫂嫂放心就是!”
“是啊!”纪慕远看着渐渐平静下来的范氏,柔声说道:“又不是以后都看不到了,让母亲带全哥儿,可是对全哥儿好!”
说完,他吩咐冬雪:“还不将大奶奶扶进去!”
兄妹两个这才默然对视,都松了一口气。
纪慕远惊奇地说道:“大妹,你的脸怎么一夜之间好了许多?”
“是吗?”,纪瑾瑜伸手摸着自己的脸说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今天早上起床那些脓包就小了许多!”
纪慕远由衷地高兴:“那可真是太好了!这样,母亲就不会担心了!”
“哼!”纪瑾瑜假装生气:“现在有了全哥儿,母亲眼里心里都是他,才不会担心我呢!”,她本来是故意这样说的,没想到说出来之后,抱怨的语气居然这么重,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哈哈哈!”,纪慕远笑道:“羞不羞啊,都这么大了,马上要嫁人了,还吃味呢!”
“哥哥!”,纪瑾瑜娇嗔着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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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杨承就郑而重之地请了媒人来提亲,交换更贴,双方将婚期定在五月初八。接下来就是下聘,丈量屋舍。
纪瑾瑜开始了忙碌又悠闲的待嫁的生活。
杨承托人送了好几种不同的药膏跟药方来,都是医治脸上的疮疤的良药。她脸上的疙瘩早就消下去了,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可是杨承却不知道,还是没过几天就送方子来。纪瑾瑜想跟他解释,但是碍于两个人马上就要成亲了,不方便见面。若是让别人传话又怕人家笑话,只好忍住了。只是每次受到药膏或方子的时候总是吃吃地笑。
从订了婚开始,她就不能出去了,每一天除了给纪府老太太、顾氏晨昏定省请安之外,就窝在屋子里绣嫁妆。
原来那一套花梨木的家具虽然被退了回来,但是顾氏却嫌它们不吉利。当初买新房搬家的时候,置办的一套紫檀木的家具没有用,顾氏却嫌弃它花色太重,不够喜庆。
忙又到专门做嫁妆家具的手艺店里面去给纪瑾瑜买。看了好几家都不中意,不是嫌配套的东西太少,就是嫌弃木料不够好。最后终于看中了一套胡桃木的家具,非常的适合。从床到踏脚、小炕桌还有条几、椅子、桌子,一应俱全,居然连恭桶都没有拉下。虽然价格贵了些,但是顾氏最后还是决定买下来。付了定金之后,由家具店专门配送的人拉着它们回了纪府。
婚期定的紧,顾氏又特意请了五个绣娘帮着纪瑾瑜一起绣,从大红的龙凤呈祥喜服,到鸳鸯戏水的锦被,百子千孙的帐幔,花开富贵的床单……每一个都没有拉下。待到这些全部都绣好的时候,已经到了四月底。
从四月底开始居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一连下了好几天都没有停。
纪府老太太望着天就叹气:“怎么下了这么久的雨,到时候岂不是要淋着雨上花轿了?”
纪瑾玥却宽慰道:“祖母不要担心,横竖离正经日子还有好几天,说不定明天就放晴了呢!”
纪老太太就拉着她的手说道:“希望如此吧!”然后又望着她的肚子说道:“这几天你感觉怎么样?还是像前几天那样,闹腾的厉害吗?”
纪瑾玥成亲后没有多久就怀孕了,因宋青苗家中没有长辈,二太太黄氏不放心,所以就接了她到纪府养胎。
“好多了!”纪瑾玥笑着对着纪瑾瑜说道:“还要多亏三妹妹想出的法子,自从吃了鲫鱼汤,就吐得没有那么厉害了!”
自打成婚之后,纪瑾玥整个人都开朗了起来,特别是怀孕之后,面色红润,身上更是有一种淡淡的平静祥和的感觉,再不是原来那个消极悲观的姑娘。
纪瑾瑜是打心眼里为她高兴:“二姐姐何必这么客气,咱们可是一家人!除了鲫鱼汤之外,羊乳二姐姐也要继续喝!”
“那个太腥膻了些!”,纪瑾玥好像不能承受一般摆着手道:“我实在是喝不下!”
“嗯!”纪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