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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会放慢脚步照顾视物不便的新娘。
奔波千里,来看一眼,又如何?
但是人这一辈子,总有那么个人,让你即使心里明白这是蠢事,也依然义无反顾。
如曾经方子白对她,如现今景山青对她。
世上最伤人的,永远不是他转身离去,而是他转身离去前,曾对她那样好。
物是人非事事休。
满席的宾客向新郎官劝酒,方子白微笑着,得体的应酬。
不少人问起他何时向景山青宣战,他都不动声色四两拨千斤的应付了过去。
如今方义门聚集的人,比之原本的八大门派四大世家实力也不遑多让。但是这些人来自各门各派,怀着仇恨而来,短时间内,很难将这些人心收拢。
这些人都是猛虎,用的得当,那就是对付维心宫的一柄利器,若不得当,则眨眼间方义门便会分崩离析。
方子白亲历了云无忧进犯中原武林的全过程,对于维心宫是什么实力,他十分清楚。
他也曾想趁着维心宫宫主交接的时候与维心宫硬拼,可那些打着围点打援主意的江湖人失败的消息传来之后,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今他是方义门门主,要为方义门负责,已经不再是年少时闯江湖逞个人之勇的时候了。
想要长久的屹立不倒,终归是要忍得。
然而因仇恨聚集的人,却不会考虑这么多。这些天不断有人要求去向维心宫正面宣战。
连方家内部的人,也对他颇多怨言,接下来该如何做,还需要仔细筹谋斟酌。
方子白满怀着心事,最后借口不胜酒力,离开了宴席。
他站在后院看着四周张灯结彩,眼神里终究带了寂寥。
现在她在做什么呢?是又看上了哪家的镯子,却大手大脚的花光了银子,徘徊在首饰店门前么?还是在维心宫研究那些蛊的治法?亦或者是听说了他要娶亲的消息,难过的在背后骂他?
他想起最后一次见面,她倔强的咬着唇,仰着脸骄傲的样子。
他不知道云无忧的死和她有没有关系,如今她还坚持景山青是她的朋友么?她如今依然呆在维心宫,是自愿,还是被迫?
方子白向门外望去,热闹的方义门驻地之外,风雪茫茫。站在热闹的喜堂中,他的心却仿佛被北风呼啸而过,失去了什么再难完满。
“对不起啊,舒天心。”方子白对着空旷的天空低语。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在他籍籍无名四处挑战的时候;在他遇到灾荒只能去偷食物的时候;在他因为带着未婚妻闯江湖而觉得脸上无光的时候,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坐上方家家主之位,会开山立派,短短一年多时间便聚集了几乎跟八大门派相媲美的实力,更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执别的女子的手,与别的女子拜堂成亲,举案齐眉。
人生,真像是一场大梦。
作者有话要说:我记得曾经答应过某个读者会给小白一个好的结局,也记得曾经有个读者对我说一定要给小白配一个适合他的姑娘。
方明珠适合不适合他,其实我也不知道。
十三岁时的方明珠,人嫌狗厌,飞扬跋扈。而如今十七岁的方明珠,伯父、父亲先后死于云无忧之手,成了一个孤女,自然也不会是曾经的模样。四年,小白和天心变了多少,她被迫做出的改变也不会比他们少。
适合不适合,还是要你们来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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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甜蜜的归程1
回去的时候舒天心和景山青便不再那么着急;也没法着急。因为长途奔波,景山青原本渐渐控制住的内力又开始不受控制,不过这次没以前的严重;调养一阵注意不用内力就好。
景山青无奈的笑言,“真是快跟云无忧一样了。”
借了客栈的炉子给景山青熬药之后,舒天心感觉非常糟糕。
景山青吹了吹黑色的药汁,毫不在意的一饮而尽,一抬头看见舒天心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便笑了,“还在难过么?我以为你会去抢亲。”
其实他一直担心她会哭,幸好没有。总算是好的开始吧。
舒天心递给他一碗清水。
景山青喝了几口冲淡嘴里的药味;奇怪的看她,“你看我做什么?”
舒天心深吸了一口气问: “景山青,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为什么会喜欢她呢?情不知所以,而一往情深,
她终于不再逃避开始面对这个问题了么?在亲眼看到方子白娶亲之后,这样的转变是好事,还是坏事?
景山青看着她笑了笑,并不打算细说,“很多原因。”
“我们是不可能的。”舒天心烦躁的拨拉了下头发,“景山青,我……我很欣赏你。我当你是很好的朋友。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很开心。可是你喜欢我这件事,让我觉得很别扭。”
景山青伸手小心翼翼的替她理顺被抓乱的头发,笑着问:“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么?”
不,并不是因为你做的不好。只是因为我也不想让你伤心啊。舒天心看着他,在心里默默的说。
她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景山青,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如果我愿意放弃神医谷,我为什么不跟方子白在一起呢?”
“那是因为方子白不愿意放弃方家。两个人要在一起,总要互相让步么。”景山青直接把舒天心的反问当做问题回答,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愿意为你放弃维心宫。不,其实也算不上放弃。维心宫的性质毕竟跟你们中原武林门派不一样,就算我长期不在宫里,也并无大碍。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把事情安排妥当。”
“不过……”景山青漆黑的眸子带着纵容的笑意看着舒天心,“你当然可以不接受,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也可以。没有谁规定被喜欢了就一定要回应,我想我还是有这样的风度的,并不会死缠烂打。事实上我们如今跟从前也并无什么区别,对么?你只是心理上过意不去罢了。”
“你不会觉得伤心么?”面对这样的告白,舒天心又不是铁石心肠,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她垂眸,有些忐忑的说:“我知道让你陪我一起来瞧方子白,以及故意在你面前提起他,这样做很不好。”
她皱着眉有些苦恼,“对不起,景山青,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顺其自然就好。”景山青眨了眨眼睛,“我觉得表白了被拒绝,也比念念不忘到死都不说要好。不过如果因为表白了,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也太冤了。”
“至于其他的那些,没什么不好的。你依赖我信任我,我很荣幸。至于伤心,你就更不必担心了。我足够强大到百毒不侵,绝不会像你一样哭鼻子。”景山青半开玩笑地说。
景山青观察着她的神色,眼神里带着些忧伤说:“不会困扰你太久的。你不能接受我,我便回南疆。到时候你久居神医谷,大约这辈子也不会再见到我。对你好,也好不了多久了。”
舒天心嘴唇微动,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心心念念的神医谷,心心念念的家,最后也许只剩下她一个人。
师父在神医谷困了一辈子,一心想要早点传位早点解脱,跟二师父一起隐姓埋名云游四方;看师兄和师姐如今在外面玩的乐不思蜀的模样,估计能想起来偶尔回去瞧瞧她就不错了;而方子白……呵,也不必再提;连景山青也要走了。
只剩下她一个人的神医谷,还是她的家么?
她觉得有点害怕。
她要为神医谷的所有人守住这个家,可是谁会陪在她身边?
不见,再也不见,一辈子不见。
她看向景山青的目光里终究带了不舍和犹豫。
景山青把一切看在眼里,低头喝了口水,微微勾唇。
两个人慢吞吞的往回走,景山青原本就像个书生,舒天心扮了男装,装成他的书僮。好吧,其实还是不怎么像的,他们两个更像是私奔的小情侣。
有一次在客栈打尖,遇到一群江湖人,听那些人高谈阔论如今的武林形势,舒天心低着头紧张了半天。
景山青却是悠悠然毫不在意的样子,跟店小二讨论了半天的特色小菜。
那些江湖人看了他们几眼,看景山青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也没在意,依然口沫横飞的讨论。
“喂,你不担心被发现么?”舒天心压低声音。
“怕什么?”景山青夹了一筷子菜。内力外溢让他觉得最不方便的地方就是用筷子太难,当控制不住内力的时候他只好用相对好用一些的勺子,一个大男人在外面吃饭用勺子实在是……太娘了,所以当内力被控制住的时候,他就格外珍惜的享受美食。
舒天心垂眸,说:“也是,他们的功夫,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是因为这个。”他挑了挑眉,有些傲然自负的笑着说:“这个时候还敢这样大言不惭的,必然是没见过我的。”
他这边话音刚落,舒天心就听见那边的大汉在吹嘘,“说起这景山青,身高丈许,膀大腰圆……”
“你又不是天桥上卖大力丸的,怎么可能长成那个样子。”舒天心默默吐槽,“现在江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人。”
景山青笑着解释,“云无忧虽然杀了很多人,但还是大门派受影响比较大。那些小门派只要不主动惹他,他也没心情去理会的。”
这个江湖总不缺乏争霸的人,可是一代一代的少侠,也始终如野草,生生不息。
吃完了饭,景山青与舒天心结账离开,经过那些江湖人身边时,有个人正谈怎么杀进维心宫老巢谈的兴起,一抬手碰到了景山青。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
景山青微笑着说:“对不起啊,少侠。”
那人看他是个客气有礼的书生,抓了抓头说:“不好意思啊兄弟,没看见你。”
景山青点了点头,带着舒天心离去。
舒天心侧头看着他,“景山青,你一点也不像维心宫宫主。”
“云无忧像么?”
舒天心偏头想了想,“也不太像吧。”
“谁也没规定维心宫宫主应该是什么样啊。”景山青淡淡地说,看到前面有个首饰铺,回头问舒天心,“时间还早,要不要去瞧瞧?”
“好啊。”舒天心展颜笑了笑。
景山青有些莞尔的摸了摸她的头,“怎么像个小孩一样,提到逛首饰铺子就开心。”
从方子白成亲,她就愁眉苦脸的,这还是第一次笑。
景山青看了看那家首饰铺,考虑着是不是在三清观附近开一两家。
其实维心宫库房里镯子什么的也不少。不过一方面都是从名门正派抢的,算来路不正,他不是太愿意在舒天心面前露太多,毕竟舒天心认识的人很多,万一里面有她朋友的东西,那么他一直努力树立的正面形象就毁于一旦了;另一方面这姑娘自从知道他对她的心思之后,就对他见外了,毕竟送女子首饰什么的,还是有些暧昧的。
舒天心兴致勃勃的去挑了半天,却没什么看的上眼的。这种小地方的镯子,本来也就没什么精品,也没什么新奇的东西。
“没有喜欢的吗?”景山青看着舒天心失望的表情问。
“那个鱼形的银镯子倒是有点意思,但是做工太粗糙了。”舒天心撅了撅嘴,这个镯子取意年年有余,鱼头鱼尾相接成环形,看起来挺新奇的。不过她这么多年遇到新奇的镯子便收集,买过的镯子几个梳妆匣都放不下,这样粗糙的,实在不值得买。
景山青瞧了瞧,问掌柜,“能重新照这个给打一个么?”
看这两个人衣着不凡,还以为是单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