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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白还在因为舒天心为了带他出来玩,让单无影下重手的事生气。可是话本里谈情说爱只教男人温柔体贴,豁达包容,耍小性儿的都是女孩子,他着实不知道恋人中的男人,该如何表达生气。
难道男人就没有资格生气吗?这也太不公平了!
所以舒天心跟他说话时他回应,可是他也不想主动跟舒天心说话。
舒天心觉得很好玩,以前方子白可没有这么好说话,太熟了,男女之别导致的那点风度也就很难保持。
如果方子白不会某一天忽然幡然悔悟,秋后算账的话,现在这样还挺好的。
舒天心最近也算适应了,也就得寸进尺的逗方子白,“小白,我想吃桃子。”
如果是以前,方子白一定会让她自己去拿,当然以前她也不会连这种事都要支使方子白。
方子白压着脾气,去后舱给她拿桃子去了。
“小师妹,适可而止啊。”商天久忍不住敲了舒天心一记。
舒天心撅了撅嘴,托腮望天,“师兄,恋人是什么样的?”
“你不觉得这么戳人伤口很过分吗?你哪只眼睛看到你师兄有恋人了?”大龄单身剩男伤不起啊。
“可是你总是逛青楼啊。”舒天心小声吐槽,然后看向乐天音,“师姐……”
话还没出口,就瞧见乐天音凌厉的目光扫过来。算了,她师姐也没找到恋人呢。
方子白从后舱拿桃子回来的时候,商天久和乐天音已经跑去跟渔民一起收网了。
舒天心吃着汁水饱满的桃子,方子白就背对着她看海浪翻涌。
舒天心啃完了桃子,桃核往海里一扔,在一旁的水桶里洗了洗手。
“方子白,我们来试着当恋人吧。”舒天心拍拍手,回头笑着看方子白。
她笑的神采飞扬,眼底一片坦荡无邪,还带了一点点的好奇。
方子白微微眯了眯眼,仿佛被她身后炫目的阳光刺到眼睛,一时间觉得她这个笑容耀眼到无法直视。
方子白别过脸,脸颊微微发烫,低声抱怨,“这种事也这么大声的说出来,真是……麻烦。”
“你说什么?”舒天心走近两步,笑眯眯的问。
“我们九年前已经是恋人了!”方子白起身,用她说过的话噎她,
舒天心低头对手指,“可是你最近才用对恋人的态度对我啊,以前都老是欺负我的。感觉好亏。”
方子白一个踉跄,反抗她的欺负难道就等于欺负她?他想了想,伸手温柔的抚了抚她的头,“如果想以后我都用对恋人的态度对你的话,以前的事还是不要提了吧。”
好像小白变犀利了呢。舒天心嘟着嘴,想了半天没想好怎么回他。
两个人站在船舷边,看渔民和师兄师姐在收网。
方子白目视着前方犹豫了片刻,手指微动,勾住舒天心垂在身侧的手,然后缓缓的十指交握,与她手心相贴。
他们并不是第一次牵手。危急的时候、人多怕走散的时候,或者有时候舒天心有所求拉着他不让走的时候,可是这一次仿佛是不一样的。
十指连心,手总是有不同意义的,恋人在一起叫携手,分开叫分手,宠爱是捧在手心,而最脍炙人口的那句情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写尽了多少恋人的心愿。
舒天心只觉得仿佛有酥麻的感觉从少年的掌心一直传递到她的心里,心跳渐渐的快了起来,哗哗的海浪声仿佛都压不住心跳声,身上有些无力,仿佛是中了软骨散一样。
“要下去跟师兄师姐一起收网吗?”方子白问。
舒天心莫名的脸上有些热,“不要。”
她语气里带了些与平日里古灵精怪不同的娇嗔,顿了顿,又轻声补充,“站在这里瞧就好。”
恋人,是怎么回事呢?
似乎从舒天心开口说要试着当恋人开始,她与方子白之间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明明他们都已经认识了九年,熟的都仿佛左手握右手一般,可是如今却开始觉得陌生起来。
在一起的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可是还是一刻也不想分开。
每一次牵手,拥抱,以及落在额头上的吻,像是火瞬间燎过心头,些微的麻痒,感觉既刺激,又有些害怕。
舒天心捧着脸从客栈楼上飘下来,“小白又一早去找单无影了么?师姐啊,你说小白是不是对我下药了?”
“青春期,都这样。”乐天音姿态优雅的吃饭,不过桌上早餐消失的速度一点也不慢。
“咦,师姐,你也有过吗?”舒天心很诧异。
“当然。”乐天音头也不抬,很坦荡的说:“几年前师兄每一次靠近我,我觉得心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脸热的能煮鸡蛋。”
“啊?”舒天心张大了嘴,身边的八卦,她怎么错过了?
乐天音一眼就瞧出来舒天心想的是什么,“那时候你还小啊,我们也到师父身边没几年,还没看出来师兄的本性,谷里适龄男人也就他一个看起来齐整。后来幻灭了啊,青春期也过了。”
商天久听两个师妹议论自己,都习惯了。在一边吃饭,连头都没抬起来。帮完流民,他身上的钱也不多了,能吃一顿好的,就多吃点吧。
“那师兄你也有过青春期吗?”舒天心问。
不等商天久回答,乐天音就面无表情的反问:“师兄现在脱离青春期了么?”
呃,师兄到如今这把年纪还见到美人就走不动路的。不过作为一个二十五岁的大龄单身男青年,这跟青春期没什么关系吧?
不过师兄昨天才花了师姐买簪子的钱喝酒,舒天心明智的没有反驳乐天音对师兄的评价。
对于师妹无端的抹黑,商天久已经很习惯了,他满足的吃下最后一口肉,非常无所谓的说:“人要保持年轻的心,师妹你可以让师兄拥抱一下,也许你会发现你没你想象的那么……嗯……成熟。小师妹也可以找师兄来试验一下,别太把小白当回事,其实脸红心跳什么的,被调戏了都会这样的。”
他一本正经的教育舒天心,“女孩子要矜贵些,不能太把男人当回事啦。男人嘛,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而乐天音在一旁难得赞同的点头,“师兄是妇女之友,听他的没错。”
“乐天音,你给我适可而止点。”商天久义正言辞,虽然他习惯了师妹对他无端的抹黑,但男人的尊严不容冒犯,“不就拿了十两银子买酒吗?有完没完。哪有师妹对师兄管头管脚的,你又不是我媳妇?”
“不对,就算是我媳妇,那也得听我的!”商天久非常爷们儿的说:“我商天久大好男儿,绝对不是惧内的可悲男人。”
“师兄,被媳妇管头管脚有什么可悲的,最可悲的是没有媳妇,被师妹管头管脚吧。怎么话题就扯到媳妇上了,不明白。”舒天心摇了摇头,实在不忍心告诉师兄,就他这风流浪荡的姿态,这辈子想娶上媳妇估计有点困难。
他们在望海郡呆的时间不短了,附近山贼水匪什么的都绝迹了,没有来钱的渠道。虽说他们师兄妹三人行医,在望海郡也算有些名声,但普通病症诊金太少,而肯捧着千金来求治的疑难杂症,可遇不可求。
方子白跟单无影天天切磋,已经适应了这种速度极快的出招方式,他又不打算给单无影当徒弟,从单无影身上能学到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少了。
于是几个人就计划着离开。
舒天心跟着方子白,商天久放心的很,他也不想拉家带口的闯江湖。带着一个师妹就已经够麻烦的了,若再来一个小师妹联手,他简直就不要活了。
于是在一个雾气朦胧的清晨,整个望海郡还沉睡在海浪声中的时候,他便带着乐天音悄悄走了。并没有告别。
舒天心用沙鼠送信把他们骂了个臭死,然后跟方子白也离开了望海郡。
他们是跟着威远镖局走的。
除了扫平山贼水匪发财,帮人护镖也是他们这些在江湖历练的正道少侠主要的来财方式。镖局人手不够,就会找些武林人士帮忙。
不过镖局受客户委托,护送贵重财物或者保护一些人,自然也不能接受不知底细的人一起。
方子白能加入,一方面他是名门子弟,另一方面也是这段时间他们在望海郡扶弱济贫,人品信得过。
当然他跟单无影切磋了这么久,身手也是值得肯定的。不过走镖这一行,最重要的是人品,身手倒在其次了。
走镖佣金不高,但好在路上管食宿。威远镖局的业务四通八达,到处都有分号,以后方子白再想挑战什么人,只要跟着威远镖局的镖走就好。
而舒天心因为大夫的身份,也被威远镖局接纳
一路跟着镖局走,到一个地方便停下,方子白找人挑战,顺便扫荡周围的山贼水匪。
他武功日渐高强,以前还时常找当地的武林世家子弟一起,后来一人一剑,便可横行无忌。
而舒天心也会打着她那个“妙手回春”的旗子四处晃悠晃悠,妄图招揽些生意。
奈何总是没有收获。不过她在江湖中倒是也有了些小名声,有时候会有慕名而来的江湖侠士来求诊。不过他们大多比方子白还穷,也榨不出什么油水。
赚钱速度永远赶不上花钱速度,舒天心简直觉得自己一辈子都要在江湖流浪了。
那一年十月,维心宫屠了蜀中的青城派,半个月之后又灭了唐门。行动干净利落,迅如闪电,心狠手辣,邻近的武林人士都不及相援。
不过在维心宫近乎变态的实力下,就算是伸出援手,估计也无济于事。
有人在事后去查看过青城派掌门的尸体,被一剑封喉而死,竟是看不出什么血战的痕迹。
云无忧的功夫,实在是深不可测!
当初云华派被围,蜀中的几个门派守望相助,都是派出了不少人去支援的。
蜀中门派人人自危,很多门派直接紧闭山门出外云游避难了。
中原江湖人士至此才知道,云无忧这个疯子的怒火与野心,不是云华派能填补的。他的目标,恐怕是中原武林!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青春期算不算舶来词。想了很久,青春期在古代应该叫什么……感觉叫少年期很奇怪啊。所以就这样吧……汗颜熊猫眼的流沙表示明天休息一天,不更新,大家勿等。鞠躬。
、安郡方家
有冒进的侠士结伴深入苗疆妄图铲除维心宫。
但是苗疆十万大山,加上水土不服与瘴气阻挠,在云无忧的老巢妄想挑战他,那完全是痴人说梦。
方君义作为武林盟主,并没有轻举妄动。
跟八大门派四大世家商议过后,他尽力安排小门派依附大门派避难,大门派相互间结成守望相助的盟约,同时提高警惕,请出各派的元老,召回四处云游的高手回门派坐镇。
方君义在事发之后,约着八大门派四大世家的人一起去蜀中查探过,虽然没有跟云无忧正面交过手,可是根据幸存者的描述以及死者的伤势来看,他们没有一个人有把握单打独斗能胜过云无忧。
就算一拥而上,恐怕也要付出巨大的伤亡代价。何况云无忧身边五位护法也不是吃素的。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所有人都说云无忧看起来就像个风一吹就倒的病秧子,在云华派之战时,他大口吐血的样子,也有很多人瞧见。他会死的,他活不长。
这种庆幸心理,让每一个有血性的中原男儿心生惭愧。
舒天心和方子白被专门叫到方家问情况。
舒天心是近距离接触过云无忧的人,她是大夫,对云无忧的身体状况也比较有发言权。
舒天心根本就没有给云无忧把脉过,不过她依然给方君义带来了两个不错的消息。一是维心宫的宫主几乎没有活到四十岁的;二是维心宫的蛊,用起来限制多多,对于云无忧来说,用蛊比直接杀人麻烦多了。
“四十岁?云无忧今年多大?”方君义沉吟。
“这个……”舒天心挠了挠头,不太确定的说:“他比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