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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身子都给了你算什……
难道姜淇澳那天的话不是气话?
可又怎么会是……是他?
苏阮目瞪口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萧子佩,剑眉星目一张端正的国字脸,看去是凛然正派的模样。小莲唤他将军,看司徒方的样子此人与司徒家交情不浅,可若是他与司徒青有过男女之事,司徒方又怎么敢将女儿嫁给楚王,最后还送了女儿去做皇帝的女人?
唯一的可能……
难道那日霍灵君大殓之时,是他们第一次,而后不等萧子佩与司徒方坦言姜淇澳就下了旨意?若真是这般,却还说得过去,只是司徒方敢将失了贞节的女儿嫁进皇家,这份胆量还真不容人小觑。
“当初与你司徒青共做了一顶绿帽子等着朕去戴的奸夫……”
只是那日众目睽睽之下,确然是姜淇澳的衣衫与司徒青交叠一处,满室旖旎……
难道说,是萧子佩做了这么一个局,在与司徒青云雨之后引来了姜淇澳,让他不得不背下了这个黑锅?
可若是这样,他如今又为何来这儿故作深情?
这一切,只有死了的司徒青和如今的萧子佩知道答案了。
苏阮灵光一闪,狠狠在掌心掐了一下挤出眼泪,做出一副哀怨凄苦的模样别过脸去,“又不是我愿意,去做那劳什子的夫人……可那日陛下突然出现,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
萧子佩的拳头狠狠砸在绣床上,翻身而起放开了苏阮,“你我都中了人的算计,却不知究竟是谁,将你我此事都算计在其中,恐怕如今陛下对司徒家,已经生了疑心暗恨!”
苏阮期期艾艾地坐起来,抱臂在前,哽咽道:“那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当日……当日你我……”
“青儿……”萧子佩柔声轻唤,握住了苏阮的手,顺势将她揽在怀中,哀叹一声:“当日你将身子给我后,我听见窗外异动便去察看,谁知刚探出头去,便被人敲昏过去,至第二日傍晚醒来时,才从霍府的下人口中得知,得知陛下已经将你……将你……封为夫人了!”
苏阮尽量让自己离得他远一点,哀声道:“然后呢?”
“然后……我大病一场,父亲将我关在家中不得外间消息,到你进宫,他才放了我出来……”萧子佩说着,紧了紧臂膀桎梏,“青儿,我今日来,便是要带你走的,你留在宫里,迟早会被陛下迁怒发难,我要带你走!”
听到此处,便是苏阮,也觉得当日在霍氏面前做出一派天真欢喜模样的司徒青,并不是真的她,可她若对姜揽钦无情,为何频繁于宫中出入讨太后喜欢?
“可……可楚王那里……”
“楚王已经离京就番,太后与陛下如今也因楚王正不睦,当日若不是你……你突然要与我那般,咱们早就远走高飞,哪里会像如今这般自苦……”
“远走高飞?可楚王那儿……”
“哼!你在宫中多时,丞相大人都信了你心中没我,哪里还会提防,本是万事俱备……对了!”萧子佩突然推开苏阮,双目灼灼望定她,“当日你究竟如何会中了那春、药,我事后想来,与你下药之人,想必便是要害你我之人!”
这事儿,只有死了的司徒青知道了。
苏阮垂下眼帘,长叹一声,“往事已矣,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中了那害人的药……”
“不管怎样,今日我必要带你离开,再不让你回那虎穴狼窝!”萧子佩说着,拉起苏阮就要往外走。
这要是真跟他走了,何年何月才能杀了姜淇澳?
更何况普天之下,在姜淇澳那样一个帝王手中,苏阮不认为凭借萧子佩一个将军,他们便能逃过姜淇澳的追查。
“这样不行!”苏阮重重甩开萧子佩的手,顺势坐在地上掩面低头,“咱们走容易,可……可司徒家怎么办,萧家怎么办?”
“你……”
“我是陛下亲口御封的夫人,想要离开,除非等……等陛下死了……”说着,她偷眼去看萧子佩的神色。
他面色一白满脸震惊,只是一晃的工夫,那眼中的惊惧似有动摇,渐渐闪起灼灼的光芒来。
“只是陛下如今正当壮年,我在宫中又不受宠,熬到几十年后,却不知你……你是否还愿意与我……”
“当然愿意!青儿,萧子佩此生非卿不娶,如今你还不信我么?”
苏阮望定那一双灼灼的黑亮眼眸,突然生出浓浓的感慨来——别人穿越吃香的喝辣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虽然她是死了以后莫名其妙得了这么个重生成仙的机会,可对着姜淇澳这等油盐不进的奇葩渣男,便是那成仙的机会也宁愿丢了去安稳投胎。
可……可若是真的跟萧子佩走……
还是算了吧,这么个少年英勇的将军,和司徒青过往交情又深,再来个渣男大变身或是发现她不对劲儿,那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放下这些不靠谱的想法,苏阮坚定地实行她勾搭萧子佩去杀姜淇澳的目的。
“如今你我唯一能盼望的,便是陛下他……英年早……”
“青儿,你怎能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看来萧子佩其人,是有些忠心的啊,苏阮当即站起来,狠狠推开萧子佩的手,一脸决然道:“那好!我连盼他早死都不能了,寂寂深宫苦熬几十年,我还有什么盼头,不如今日早早死了,也免得他日见你八抬大轿另娶了旁人伤心的好!”说罢,瞅准离萧子佩最近的那根柱子,直挺挺不带一点犹豫地冲了过去……
“青儿!”
这一冲力气用得太大,连带着萧子佩都撞倒在地,苏阮收起惊诧抬起双手便捂住了脸,嘤嘤啜泣起来。
唉呀妈呀累死我了,看来苦情戏演员果然不是谁都能做的……
“青儿,青儿你容我想一想,容我想一想……”
苏阮放开了嗓子哭喊道:“左右不过一条命,反正我这夫人做得是有名无实,陛下更不会召我侍寝,你也不要我了,死了倒是一了百了!”说着挣扎起身,一把拉开了房门推着萧子佩,“你走吧,如今你我再无可能,便等他日陛下驾崩,你能来看我一眼,我便知足了……”
哀兵必胜这句话,从古到今都是真理。
苏阮静静地靠在门边,看着萧子佩迈着沉重的步子一寸一寸地往外挪,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萧子佩突然顿住脚步,“青儿,我……我不会让你在宫中苦熬年华的!”
苏阮诧异抬头,便看到靛蓝深衣的少年袍摆飞扬,气势凛然地大步而去,仿佛下了无尽的决心,一步一步都格外地坚定。
她这算是荼毒皇朝良将了么?
苏阮如释重负地浅浅一笑,关上了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章节是之前发错的,然后听说不能锁文然后我就给解开了。
然后为了表达对两只被欺骗的妹纸的歉意,某只决定今晚鸡血加更!
、司徒夫人
司徒氏奉旨省亲,乃是天恩浩荡。
只是苏阮自司徒家回到元英殿,姜淇澳不过派崔盛春来送了些布匹金银说了两句宽慰显圣的话,便再没了消息。
而那个说不会让司徒氏在宫中苦熬年华的萧子佩萧将军,也就此没了消息。
冷宫一般的元英殿,没有帝王宠爱,没有太后偏爱,虽然宫中内侍们看着丞相大人的面子并未对司徒氏冷眼相对克扣用度,可整日苦熬在巴掌大的殿阁中,苏阮真的挺后悔那天没跟萧子佩私奔了事。
六月伏天,元英殿里不够资格用冰十分燥热,苏阮抱着一大壶凉茶躺在殿后一棵杏树下纳凉,想着若是能熬到明年一定要让小莲采了杏儿来腌渍蜜饯……
想着都觉得腮帮子酸得畅快,使劲儿吸溜了下口水,抱着大大的茶壶就往嘴里送。
“夫人,您怎么能这么喝呢!”
小莲突然出现,吓得苏阮呛了水不住咳嗽起来。
“要用茶碗,这么样被人看见了,是要说娘娘不知礼仪的!”小莲说着,将茶壶夺了去替苏阮倒茶。
苏阮乖乖地接过茶碗来喝,喝了一杯递过去让再倒,接过来第二杯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有事儿,她特意吩咐了没有事儿不许人往后殿来的。
“小莲,你怎么过来了?”
“哎呀!”小莲大喊一声将茶碗摔在了地上,豁然起身,“对了,是吴长使派人来给娘娘请安,在前头等着呢!”
“吴长使?”
姜淇澳这后宫里的众多女人大都是当初林氏的功劳,可苏阮不记得有个姓吴的啊?
“对啊,就是之前给您送过蜜饯送过茶叶送过绣样荷包的那位吴长使,似乎也不怎么招陛下待见……”最后一句,是小莲低声嘀咕的。
苏阮恶狠狠的白她一眼,“哼,本宫怎么不知道她送来过东西!”
“奴婢都替您收起来了啊,吃的您昨儿不还吃呢!说起来,夫人您赶紧起来,吴长使在前头等了一会儿了,虽然您如今是后宫中最尊贵的女人,但总得友爱邻居好好与人相处,免得跟那位言夫人似的谁都不搭理,臭名远扬的……”
言默的两位妹妹都进了宫,言夫人因为林氏的关系小产而不能再生育,此生已无望,而后进的那位言婕妤却十分讨姜淇澳喜欢,如今怀孕已经四个月稳了胎,尤其最近姜淇澳冷落后宫,她却是风头正劲。
这是这丫头自说自话这歪楼的工夫真是……
苏阮拢拢衣襟,抬脚自顾往前殿走去。
只是没想到,这位吴长使,居然就是之前霍氏的贴身宫女——采儿。
胭脂色的深衣趁着月白襦裙,稳重典雅,乌发拢出一个飞月髻,不骄不躁的装扮,若不是仔细打量了半晌,苏阮真不敢确定,她就是采儿。
“夫人不认得妾身了?”采儿款款落座,十分亲热的同苏阮套近乎。
即便司徒青曾经与霍氏十分亲近,但对于采儿应该也仅止于认识的层面,怎么看采儿的样子,似乎和司徒氏十分熟悉呢?苏阮心中疑惑,面上却回出十分的热络,“当然认得,只是不知道,这长使的位分……?”
“妾身姓吴,闺名采儿二字,承蒙陛下怜惜旧主宠幸,封了位分。”
她倒坦然,将姜淇澳因为霍氏宠幸于自己的话,挂在了嘴边。苏阮一时放下心防,也作出一副十分怀念霍氏的样子,“哎,灵君妹妹也是命薄……”全然将司徒青在霍氏大殓之日与人苟且的事儿抛在了脑后。
只是苏阮戚戚一表,吴氏反倒莞尔了,“夫人这话便伤怀了,如今你我替小姐侍奉陛下,想必小姐知道,也会坦然抒怀的。”
好吧,苏阮觉得她自己确然十分抒怀,却不知真正的霍灵君是否抒怀罢了。
“今日叨扰……”吴氏一脸为难,却突然转了话头,“妾身微薄出身,却不知能否高攀,唤夫人一声姐姐?”
苏阮只是一愣,便点了点头。
再接着,事态便朝着一种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开来……
“今日叨扰,原是妹妹去太后殿中请安,得知太后有意在七月女儿节与后宫诸位一起热闹热闹,毕竟近些日子陛下对后宫倦怠了,如今也只有言婕妤怀有身孕,妹妹听太后这么一说,得知姐姐一直抱恙在身,便自告奋勇来与姐姐做个传话人了,姐姐可莫要嫌弃妹妹多事啊!”吴氏说得抑扬顿挫,话末,还十分亲热的将苏阮的手抓在了掌心。
看着她这般兴致勃勃的样子,苏阮一个激灵,不自觉的就蹦出了满嘴鬼话:“女儿节赏月品酒,依我看这是极好的。”
女儿节乞巧,是七夕的旧风俗,引到后宫来,便是一场争奇斗艳的才艺表演,总裁判只有一个,便是姜淇澳。
苏阮不认为自己有能与那些自幼习舞学琴的古代才女们媲美的技艺,只是拗不过吴氏的热情,吃了人家太多的蜜饯,便只好在七夕这日听着小莲的意见换上一身亮堂的衣裳,跟着吴氏到了花园中。
因为霍氏的关系,吴氏在太后面前也能说得上话,尤其她不拘身份,在这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