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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妹子这直爽性情,大哥我欣赏,若是你这次真的是被冤枉的,大哥我还真想让你帮个忙呢”,说着转头狠狠地盯了那缩在一旁不说话的花二宝道,“要是这小子诬陷了你,大哥第一次站出来收拾了他”。
听得当差的这么一说,那花二宝被吓得身子一阵发抖,满脸惧怕地看着那络腮胡子辩道:“大,大哥,官差大哥,我哪里敢随便诬陷人?我爹前天就真的是喝了她开的方子后出事的,家里那么多人都看着呢,我可没说谎,而且,这二丫本来就有问题,书都没摸过哪里会懂药了?本来在那里撞了鬼还说自己是遇到了神仙,骗着我爹让用她的方子,还说以前的大夫开的方子是催命的,我看她才是来催命的厉鬼!”
这一番话下来听得络腮胡子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你这小子尽在鬼扯,这么个活生生的人站在这里要说人家是鬼,你以为你小子是道士,有一双阴阳眼啊?”
看着络腮胡子一脸不信的样子,花二宝急了,“真的,大哥,我不骗你们,我们村子所有人都知道的,你去问就是了,这女人真的是在我们村子西边的那怨鬼道上惹了厉鬼上身,连身子都给破了,晕了两天醒来人就跟着变了性子,以前的她,哪里听说过懂医术的?”
这番话下来,听得几个当差的都是奇了起来,看着花朵的眼神越是好奇了起来。
“我说妹子啊,这小子说的真的假的?”
“大哥你可别听这人在这里神吹,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厉鬼附身了?我要有那本事,还能被你们锁在这里?”
“这也倒是”,络腮胡子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马上眼中疑惑更多,“那你一个姑娘家又怎么会懂医术了那小子不是说你连学堂都没上过吗?我看你那字迹,倒是不像是没有读过书的”。
“没进过学堂也不代表就不会写字开药方子把?我娘不会自己教我么?”
花朵眼珠子转了一圈,看着几人说道。
“你娘也会医术?”
“是啊,官大哥有所不知,我娘并非古川人士,当年是为了逃难才来了这里遇上了我爹,她本是大家之女,从小便是读过不少的书,自然也教了我不少的学问,祖上以前也是行医的,她从小便是让我背了不少的口诀,教受我药理,说是以后我自己有个病痛好歹也能有用,哎”,花朵说到这里,眼神也跟着黯然了下来,狠下心来暗中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顿时大滴大滴的眼泪便是豆子般地蹦了出来,“可是,我还没长大我娘她就去了,留下我一人,后娘她又不喜欢我,我在那怨鬼道被人玷污了身子,祖母现在也一个心思想赶我出去,村子里面的人也怕我……”
说着,头埋在两腿上,越是抽泣得厉害了。
这身子的那位神秘娘亲,的确是连狗子都不知道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花朵那日听着花氏在说这生母当时的穿着,想来也当是大家闺秀,不然,一般人家的姑娘可是穿不出来的。
把她现在这巨大的变化归咎到一个永远不能开口的人身上是再好不过了,没有什么重要信物的情况下,她就不相信了这古代的官差还能开棺验尸提取dna去比对,不然的话,这娘亲的身份就永远是个迷。
一番话下来,听得几个大男人都是心头起了同情心,络腮胡子本来也是个性情中人,不免感慨起来这姑娘的身世坎坷,命途多舛,想着以后,估计就再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去了,这一辈子啊,就真的毁了,难免可惜,拍拍花朵的肩膀安慰道:“妹子,老哥懂得你受的那些冤屈,想开一些,这日子啊还得过下去,放心,毁了衙门,老哥能帮着你的地方一定帮着你。”
“谢谢大哥。”花朵被感动得“哭”得更是厉害了起来。
这一番话下来,其他几个衙役看着她的面色也和善了不少,接下来的路程,几人更是有意放慢了脚步,隔了半柱香的时间便休息一会儿,好让花朵赶路不那么累。
“咕噜噜”,花朵抬头,看了一下那天上的太阳,估摸着大概下午两点过了,抬手一脸菜色地摸着肚子,早上没喝上半碗的玉米糊糊,这处现在唱空城计唱得厉害,一时间心中也跟着无限怨念,这古代的日子不好过啊,为何寻常人家一日就早晚两顿,这尼玛久了是要饿死人的啊。
现在,要是有个大饼在面前多好……
正是想着,一个硬硬的馒头便是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抬头,看着那个递过来的人,却是这几个官差里面最是沉默不语被叫做老刘的人,那人身上的衙役服穿得最是随意,腰上的腰带随便打个结就了事,不似其他人那般穿得规矩,脸看着有些国字,长得还算端正,只是下巴长了好长的胡茬,一看就是久未打理,比那络腮胡子看着还粗犷不少。
这人从头到尾就是一脸生人勿近的样子,花朵本来还以为自己到死都是没机会和他说一句话的,却是不想这人倒是心细,怔愣之间还是有些感动。
那被称作老刘的人,看着花朵久久不接下那个早上在驿站吃饭随便留下来的硬馒头,以为她是嫌弃,便是说了从开始到现在的第一句话:“这馒头有些硬,不好吃,先垫着肚子,要到落幕我们才能赶到驿站吃饭。”
话语虽是有些生硬,花朵还是听得出他的关心来,急忙将馒头接过来,感激地道了声谢谢。
“哟,老刘,今日开了进口啊,我还道你还是继续作你的哑巴呢。”络腮胡子看着两人这般互动,不免打趣起来那老刘。
那老刘淡淡地看了一眼那人便是继续闷头走路去了,那络腮胡子得了没趣,便也干笑两声,继续埋头走路了。
花朵从来没觉得,一个又冷又硬,还带着些馊味的馒头吃起来会这么好吃,有嚼劲,还回甜,吃起来那简直是特别香,吞了几口下去还觉得回味无穷。
她本来就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以前在家里从来都是不喜欢吃那些面食什么的,像是馒头这些最是不愿意尝一口,没有馅儿,吃起来还觉得口干,她简直不明白为何北方人将它当做主食来吃。
一直觉得还是南方好,吃食上面讲究多了,色香味样样考虑全面,不似北方那样粗犷,菜式简单,没什么特色,今日却是吃了这么个硬馒头,终于明白了,还是北方的东西吃着踏实,方便携带。
那一个馒头很快就被消灭了,终于懂得了不少生活的艰辛的花朵低着头一个劲地抹泪,看得一旁那最是感情用事的络腮胡子也跟着湿了眼睛,妹娃子啊,你这样子老哥我看着也心疼啊……
“那个,几位大哥,我大声哭几声你们不介意吧?”正是抽泣得厉害的时候,花朵突然转身看着身后跟着的几人说道。
“额”,络腮胡子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马上道,“不介意不介意,妹子你要是觉得心中委屈,就哭出来吧,发泄出来也免得憋得慌”。
却刚是说完,就听得“哇……”的一声爆发式的哭音响彻山间,连着那天上的飞鸟都差点给惊落了下来,听得几个大男人瞬时都呆住了,一个个杵在那里成了木头。
几人后面两里之外,坐着家中马车赶上来的林秀才也听得了这声嘶力竭的嚎啕大哭,眉宇之间瞬时满含担忧,手中金骨折扇撩开帘子便是催促着陈叔加快速度。
是以,正在没完没了发泄似地哭泣的花朵,闻得身后飞奔似的向着这方而来的马车声音,那哭声戛然而止,转身,不解地看着那出现在视野里的马车,尼玛,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老娘酝酿情绪的时候来,这大哭的氛围一下子就没了……
看着那挂在车门前面的水晶帘子,那拉车的马也是高高大大,不似一般人家养着的,估摸着是哪个有钱人家的没事儿吃多了来这偏僻山沟沟春游来的,本以为这辆在现代来说算是宝马奔驰般级别的马车会“哒哒哒哒”地从自己的面前飞奔而过。
却是不想,随着那赶车的中年大叔“吁”的一声,一阵马嘶,骏马扬蹄,那“宝马”便是停在了几人的面前。
马车一停稳,那水晶珠帘便是被一把,花朵看着有些熟悉的金骨折扇给撩开了,身穿白衣,的,居然是林秀才!从里面下来了。
看着脸上依然挂着泪珠,却是满脸惊讶的花朵,立马心疼地走上去将人拉到自己的身边,从怀中取出一张锦帕轻柔地将花朵脸上的泪珠擦去,“朵朵,他们可是欺负你了?”
花朵愣愣地摇摇头。
那林秀才也跟着一愣,不解地看着她道:“那,你为何哭得这般伤心?”
“我饿……”
花朵老实地答道,她觉得,她可能在这秀才身上看到了希望,那眼睛,蹬蹬蹬,跟那灯泡似的,瓦数成指数增长。
“……”
------题外话------
第五十六章 遇山贼
花朵终是得偿所愿,盼来了美食,原来这林秀才倒也是个细心的人,追过来时车上也不忘带些吃食来,还煲了一瓦罐的汤,不知怎么给保存的,满满的一罐子汤,颠簸了这么久过来却是一滴不漏,盖子揭开时里面还是热气腾腾的,那鸡肉的香气扑鼻而来,馋得花朵马上拿着汤勺舀了一勺子喝了一大口,却是被烫得直叫,立马吐到地上。
“好烫好烫!”
花朵跟一条兔子似的在原地蹦跶了好几圈,张着嘴巴直伸舌头。
“慢慢来喝,小心烫。”
林秀才急忙又倒了一杯凉茶水递过去,花朵喝了一大口嘴里才好过些。
马车里带了不少吃食,熟牛肉,卤猪肉,花生米,炒好的小菜和白米饭,足足装了三食盒,剩下的两个食盒比其他的要小一些,却是涂了漆上了花色,显得精致很多,只是盖得严严实实的不知道装得是什么。
“三位差爷,走了这一大中午了想必也是累了,这是我家公子特意让小的给各位准备的,时间赶得急,这菜式就简单了点,还望各位差爷不要嫌弃。”
赶车的陈叔满面笑容地将车上的三个食盒拿下来放在几人面前,又从车里取出来三小瓶的竹叶青交到三人的手上道:“小的怕耽搁了三位差爷的行程,只准备了这点薄酒,改日我家夫人洗了冤情,公子必当好酒好菜相谢”。
那叫老刘的只是多看了林秀才几眼,便是没再多说,拿起食盒来寻了一处地方便是直接就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边喝酒边吃起来了。
只是剩下的两人,有些为难地看着那食盒,不敢接下来。
“这个,我们也是在办公事,怎么好占了你们的便宜?”
络腮胡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抓头,转眼看着马车旁那秀才公子正很是细心地在给花朵盛汤喝,看着体贴得紧,便满脸疑惑地看着陈叔问道:“敢问你家公子和这妹子关系为何?她不是还未出嫁吗?怎么就成了你家,夫人了?”
“官爷有所不知,我家公子和夫人从小就是订了婚约的,等我家公子今年秋闱及了第,就打算八抬大轿将夫人娶进门来,老奴早称呼一声夫人想来也不会逾矩吧?”
络腮胡子心中顿时了然,看向两人的目光也是暧昧起来,这妹子的未来夫家倒是有情有义,她遇上了那些事情,他们都没去退了婚约,想来果然是书香门第,这仁义德行不是他们这些平常人家能比的,遂对那书生公子心头也是佩服了不少。
“原来如此,你家公子倒是有情有义,在下佩服,既然如此,我也不和你们客气了,这便收下这些,多谢。老人家快去照顾你家夫人去罢,花妹子她身子弱得很,我还怕她走不到县城去呢,是该多补补身子了。”
络腮胡子便是不再多做推让,给旁边的兄弟使了眼色,两人便很是爽快地拿起食盒和小酒去了一边。
“我们兄弟三就在前面等你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