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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别怕,我会救你,我不会让你死的。”
李朵朵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同情起来了这个人,总觉得,他的一辈子,过的都好痛苦,虽然,他的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人,至少,该死的他,不能这么死……
抬头看了一眼周围,那些黑雾早就不见了踪影,从刚才的惊吓中反应过来的人,急忙将人从水里扶出来平放在岸上,慌慌张张地在身上搜了好一会儿,才从湿嗒嗒的衣服里面找出浸水了的银针,然后迅速将谢九歌上身的湿衣服脱去,露出里面肌肉紧实的胸膛来。
“谢九歌,你一定要听到我说的话,别死!你该好好地活着的,那些肮脏的人才该下地狱,你要好好活下去,我不恨你,也不想你死!听到没有!”
身上的湿衣服贴在身上让人很是不舒服,那袖子本来也是广袖,沾了水之后就成了湿嗒嗒的一条,很是不方便下针,现在救人要紧,李朵朵看了一眼周围,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
一,立马将腰带扯开,将外面的湿衣服脱去,光着膀子便是上阵仔细地探了面前的人的脉搏,然后拿着针稳稳地将各处穴位扎起了针。
李朵朵虽说不懂得所谓的什么内力外力什么的,还是感觉得到现在谢九歌经脉里各种暴走的真气,很是像书上说的什么走火入魔,却是又有这些微的差别,他的体内,那些真气现在很不成股,就似是原本是一个完好的整体,被突然而来的外力打破,各自成团,分散开了来,在体内到处乱窜。
现在,最迅速有效的方法,莫非就是以着外力的引导,将他体内的真气,从新引入相同的轨道,免得因为这些暴走乱窜的真气而导致内腑进一步受损。
习武之人,大多的内力都是沉于丹田之处,司马当成活活马医的李朵朵,只好先将那些真气往着他的丹田里面疏导,施针的过程生怕出错,不断得去探他的脉搏,感觉对了便继续下去,不对就改变施针策略,接近一个时辰的功夫,倒也将他体内的那股散乱的真气疏导了一番。
此一番下来,一直在集中精力施针的人,手也都快麻了,最后拿着针的手,终是没了丝毫的力气,手指一松,那手上的针便是“叮咚”一声落在一旁的乱石堆里,手都弯不了的人,也懒得去找这么一个针。左手撑在身旁,低头看着谢九歌满是血点和溃烂的脸,和那一双露在外面好不到哪里的手,终是又忍不住落了两滴泪下来。
这样的伤,即使是好了,以后也是毁容了,明明是那么俊美的人……
这样大面积的损伤,就怕感染化脓,可是现在李朵朵也没法,她根本就没有药,抬眼扫了一眼四周,根本就没有发现能够用来急用的药草。
探了探谢九歌的鼻息,感觉到他的呼吸已经平稳了不少,李朵朵还是不敢将他弄醒,面上的那一大片的溃烂状的伤口,肯定会好痛的,好痛的,尤其是在他这样美丽的人脸上。
“我会让你好起来的。”
将两人身上的衣衫简单地理了理,正要将地上的人架起来的人,一抬头,便是看大五步之遥的地方,不知何时站了一位素白衣衫,白发白眉的,容颜如刀削一般俊美的男人,那人,就站在那里,一双银灰色的眼眸,定定地看着两人,冰冷的眸子里,看不出半分属于人有的情感,整个人,都似是冰做成的雕塑,除了会说话行走之外便是没有多余的感情。
“你是谁?”
出于直觉,李朵朵觉得刚才那些黑雾般的虫子就是这个人弄出来的,便是心中多了几分的警戒,满眼戒备地看着这人。
“放下他,你可以走。”
看着李朵朵没有理好露出在外面的肚兜,银眸的男子微微蹙了眉头,瞬时便是将视线移开放在那被人扶住的金发男子身上。
“我不放!”
李朵朵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人。
似乎是对于李朵朵毫不犹豫的拒绝很是不豫,一双银色的眸子里,那眼神更是冰冷了不少,周身的气压,瞬时降到了冰点,素白的衣衫,银色的发丝,无风而动。
不小心接触到他周身半步位置的落叶,被无形的刀刃,就在李朵朵瞪大的眼前搅成了碎沫。
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形气势,硬是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似乎是自己的心脏,正在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地捏住,难受得厉害,她自己都似乎听到了,心脏就那样“噗通”、“噗通”搏动得越来越快,仿佛马上就要炸开。
倾城的容颜,瞬时就失了全部的血色,脸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这个人,好可怕。
李朵朵现在,就完全僵住在了那里,脚步都挪不动半分。
良久,那冰寒的气压才散去,银发的人,就那样看着站在面前卡白了一张脸的人,冰冷如寒潭的声音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没有了那强大的气势压迫的李朵朵,这才觉得,自己的心跳又恢复了原来的节奏,脑子里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才好了些。
“他是我的,朋友。”
做出这般亲密的举止,他倒是猜测错了以为他们是夫妻,这样的回答,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你,娘是谁?”
听着这么问话的李朵朵一怔,抬头满是不解地
看着那人,为何他突然问起了这个?脑海里浮现出这个身子那所谓的娘亲,就是一阵好笑,这个娘,是他要问的?难道那个女人跟这个男人还有一腿?本来对那人没什么好感,李朵朵便是在心里恶毒地猜测,猜测若是她和好多男人有那么一腿,那她凭什么说自己就是他盛元帝的种?
胡思乱想了一番的人突然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什么?猛然一怔,不对,还有一种可能的……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人,没有注意对面的人已是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一把将她的下巴钳住,迫她抬头,与那一双银色的眼眸对上。
“我在问你话。”
似乎对别人的忤逆,他最是不喜欢,李朵朵一看这人就是从来高高在上的人。
下巴,被捏得生疼。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娘是谁?他们说我是个野种,我娘她跟别人乱搞了后怀上我的,生下我后就又跟野男人跑了,把我给扔了。”
李朵朵动了动想将下巴从这人的魔爪里面解救出来,却是怎么动都动不了,被那人轻而易举地就捏住了挣脱不开,只好满是讽刺地回答着他的话,说实话,她现在就是想骂一骂那个女人,该死的,该死的!她尼玛就是白雪公主她后妈转世的!对亲生女儿都这么毒!毒妇!毒妇!
“说谎!”
精明如他,哪里看不出来这孩子眼里的厌恶和不屑。
“你怎么知道我说谎了?难道你还和她有那么一腿?怎么,十几年不见她就想念她了?……”
气头上的话还没有说话,“啪”的一巴掌就招呼在了脸上,毫不留情的一巴掌,顿时让她的嘴角破了皮,淡淡的血丝,顺着嘴角滑落。
“孽障。”
本是无情无心的人也是被李朵朵的这番话激起了怒意,抬手便是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打在了那张好久未曾见过的相似容颜上,眸色里也是明显的怒意。
“孽障?你怎么说我都无所谓,反正我和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她没当我是女儿,我也没当她是娘亲,你若是要找她,去那青罗山庄找一个叫做容羽的女人便是,一切与我丝毫无关,可懂了?”
李朵朵歪头冷冷地看了这人一眼,努力地扶着身边的人正要绕过他离去。
“站住!”
“走开!”
李朵朵一把抽出谢九歌腰间的匕首,满眼狠色地看着这人道:“我李朵朵要救的人,拼了命也要救,谁敢挡路,我必杀他个片甲不留!”
银色的眸子,划过一丝淡淡的惊讶,看着那一双满是倔强的眼眸,不语。
突然,不知是什么弹上了手腕,李朵朵只觉手腕一阵剧痛,“当”的一声手中的匕首便是落了地,后脑跟着一同,眼前一黑便是失去了知觉。
“将他们两个带回去。”
白发人淡淡地看了一眼倒在门下弟子怀里的人,转身便是向着外面走去,似乎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刚刚迈开的步子又突然顿住了,前面的人转身,看着身后的两人吩咐道:“回去给她的手上些药,她是个医者。”
他本就是个痴迷医术之人,自然是不愿意看到这样一个天才般的人物被废了右手,刚才那一颗石子力道之大,他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的,如若不上些药,这孩子手腕子也是要肿好几天的。
“得令。”
“至于他”,那人转眼看了眼倒在地上容颜溃烂的人,眸色瞬时冰冷,“三日之后拿去祭慰亡灵”。
该还的,他千羽谷是全部要要回来的!
终于将害死了谷里上百条生命的罪魁祸首抓住了,千羽谷全谷上下,从来没有像今日这番高兴过,那长久沉在谷里的悲伤情绪,也因为这个消息而散去了不少。
只是,这次谷主又带回来了一个据说是小小姐的女子,这无疑又是让谷里的人振奋的消息,自从那人回来之后,就有不少的人在围着那据说是住了小小姐的屋子往着里面看,却只是见着里面的侍女进进出出,没有见着人醒来的意思,都两天过去了怎么还没醒来,不少端着瓜果站在外面打探情况的人都是满脸的不解,照理说,以着谷主的医术,这小小姐早就该醒了啊?
“谷主,
你……”
站在床边的侍女,也同样满是不解地看着给床上睁着眼睛不能说话的人继续喂着“软筋散”。
床上的人似乎是对于这种药很是排斥几次想要偏头都是被床边的白发人捏着嘴灌了下去。
“你先下去。”
将完全空了的药碗交给那个女子,身着白色短衫的女子犹豫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看着谷主似乎是没有要说的意思,也不好再多问什么,便是端着药碗出去了。
待屋里再是没有了别人之后,容阡陌才从袖中抽出一根白色的锦帕,将李朵朵嘴角的药渍擦干净。
“你,为何……”
她不明白,他为何这两天都给自己喂这种浑身无力的药,谢九歌情况很是不妙,她可不想跟个瘫子一般瘫在床上,她要去看谢九歌。
“他的事情,你莫要管。”
今日留下来,容阡陌似乎就是要将一些事情告诉她。
“原因。”
她李朵朵,一辈子最怕就是什么事情都被别人蒙在鼓里,活得糊里糊涂,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他欠了我千羽谷一百多条的人命,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千羽谷?听着这名字的李朵朵一惊,这个名字,她记得,是从容羽的口中听到的,那,现在这个人……
“你是……”
“容阡陌,如你所料,千羽谷的谷主。”
那人很是耐心地和她解释道,冰冷的话语,倒不似在那水潭子边听着那么冷,在李朵朵感觉来多了一丝莫名的人情味在里面。
“你和容羽是什么关系?”
“都是容姓,你说什么关系?”
看着面前白发白眉的人,李朵朵却是难得地来了几分揶揄的心态,嘴角艰难地扯了个弧度道:“你都长得这么老了,我怎么知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请问,你是她祖宗的哪一辈?我怎么看你们都不像是一家呢。”
“胡闹!”
银色的眸子里顿时划过一抹怒意,又带着些淡淡的无奈,看着这孩子眼中桀骜不驯的眼神,抬起的手终是没有落下去,似乎,她的这种野性,他根本就无可奈何,叹了口气,才看着她道:“她毕竟是你母亲,不可如此无礼。”
“你又知道她何时当我是她女儿了?”
李朵朵翻了个白眼,立马反驳道,即使这人冷得可以冻死人,李朵朵还是忍不住自己的那份嚣张狂妄,她就是不会看别人的脸色行事,也习惯了向来的我行我素。
“她不当你是她的女儿,你这身